,就给自己下了个甜梦术,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黑暗中,温辰睁开了双眼,他起身瞧了眼进入深睡还流着哈喇子的白祁炎,轻笑一声。抱过他,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则换好衣裳,出门了。
人经常会有自己在做梦的意识,此时的白祁炎正是如此。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座仙雾缭绕的山上,穿了一套极为眼熟的门派服饰,身边还有十几个与他穿着同样服饰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躁动不安地聊着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做梦的关系,白祁炎的思绪有些迟钝,他回忆了好久,才想起那是虚玉山门下弟子服饰。
迎面走来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他笑着朝白祁炎作了个揖,朗声叫道:“师兄。”
“嗯。猎杀异兽时,你切记要紧跟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白祁炎并没有说话,可他的嘴巴确实一张一合地动着,声音也是从他这里传出。
“是,师兄。”那位“师弟”笑得憨厚,看着也好眼熟,在哪见过?
叫他师兄的?不对,应该是叫白珩师兄的,难道是展空?现在他不是在做自己的梦,而是在白珩的回忆里?
那一缕神魂果然还是影响到了他。
第26章双重性格(二)
就像是在看一场的4d电影,白祁炎就这样感受着白珩其中一段的人生经历。
这或许是他们师兄弟反目的转折点吧。不,准确应该说是白珩嫉妒的开始。
猎杀异兽时,身为大师兄的白珩肩负起了保护众兄弟的职责。然而拖后腿的师弟师妹如此多,就算强大如白珩,也有些应接不暇。
他遭受了异兽的暗算,后背被异兽长长的爪子划出了三道伤口,人也被打得飞出了十几米开外。尽管如此,异兽还是不打算放过白珩,甩开那几个打得不痛不痒的虚玉山弟子,愤怒地冲着白珩而去。
就当白珩以为这场狩猎失败时,展空如神兵天降,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异兽,接连用一套正宗至极的莲心剑法杀死了那只异兽。
完好无伤的弟子开始拾战场,有人去捡异兽身上的宝贝,有人来帮受伤的师兄弟疗伤。
展空对白珩伸出了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师兄,要不我来帮你疗伤吧?”
白珩愣住了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在场虽都是虚玉山门下弟子,都称他一声师兄,可唯有展空才算是他真正的师弟。
他们的师父一生只了两个徒弟,他是师兄,展空是师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因两人之中,唯他天资聪颖,师父所教一学就会,所以就由他代替公务繁忙的师父,担起了教导展空的责任。在内,他亦兄亦父地教展空道法;在外,也都是由他去保护展空。
那套莲心剑法唯有掌门继承人可学,他见师父舞过一遍,也只记得七七八八,为何展空全部都会?
师父,您所吩咐的我全都做到了,可为何您还偏心至此?
白珩呆呆傻傻地被展空背回了虚玉山,有人去禀告掌门狩猎异兽时的情况,剩下的则都留在空地上。门下弟子围作了一团,忍不住打趣展空道:“展空师兄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是啊是啊,如果不是展空师兄,或许我们都会死在那只异兽手上。”
展空正在帮白珩度气,有些害羞地说道:“是我师兄先大伤了那只异兽,我才有机会能杀了它。”
白珩的情绪影响着白祁炎,白祁炎并没有见过几次展空,当然谈不上对展空有怎样的感情,如今却觉得展空异常碍眼。
白珩打了展空一巴掌,那清脆的一声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白珩自己。
“我……”面对着展空不敢置信的眼,白珩本想辩解些什么,然后还是心一横,把身边的一把剑扔给了展空,道,“跟我比试。”
“师兄?”
“跟我比试!”
“你的伤还没痊愈……”
白珩的剑已经出鞘,剑尖指向展空:“起来!打!”
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在白珩强迫之下开始了,结局自然是战力全开的白珩赢了只知道躲闪的展空。展空的手心被刺穿了,鲜血顺着伤口滴下。在这白净的空地上,那点红色显得异常刺眼。
“白珩师兄,您又何必在这时与展空师兄比试。”
因为白珩是所有人的大师兄,掌门的亲传弟子,至高至上,平日里无人敢说他一句不是。如今展空被白珩所伤,他们嘴里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有了嫌隙。
那看向白珩的眼,似乎都是在责怪他的不得体。白珩虽是赢了,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不甘心,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浑然而生。平日里虎头虎脑,什么都需要他去提点几下的展空竟偷偷学成了莲心剑法?师父,你好偏心。
白祁炎在一阵鸟叫声中醒了过来,心里莫名有了股怒气,一道由法力凝成的攻击穿透窗户,打向外面的鸟儿。不过攻击并不算准,鸟儿惊险躲过,哀叫几声,又飞走了。
做完了这整件事,后知后觉的白祁炎一下惊醒过来。
何时有的起床气?真可怕。万一哪天半梦半醒间弄伤了谁可怎么办?他能赔得起多少医疗?
梦中白珩的心情依旧影响着他,以前想到展空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小说人物,如今再想起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的厌恶。
白祁炎倒吸了口气,那一缕神魂只是身体中的残片,没想到竟会有如此作用。
白祁炎心里那股窝火的劲还没过去,理智不解自己为何要生气?以他的性格,不管是谁在哪方面超过了他,他虽会难过一下但不至于会去恨别人。但感情上,他确确实实憋屈得厉害,只想找谁打一架出气。
“白珩,你也太小气了吧。”白祁炎试图与白珩交流。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只是被师弟超过那么一次,至于有这么大的恨吗?
“小炎,你在说什么?”白珩没回他,倒是温辰发出了声音。
温辰躺在床上,他揉了揉眼睛,含笑看向白祁炎。白祁炎这才想起温辰还睡在他身边。
也是奇怪了,他靠着根柱子睡了一晚,竟然也没觉得有多少酸痛。
“小炎怎么一脸杀气?”
“杀气?我吗?现在我的脸很恐怖吗?”白祁炎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再扯了个僵硬的笑容,“其实我是饿了,我去让小二送些吃的上来。”
人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动物。白祁炎既然决定要回去以前的生活习惯,自然要在醒来后找东西吃去。
在楼下发生了点事,有个客人就汤里有头发这问题和掌柜的争吵。白祁炎看着自己眼前的那碗面纠结了一下,又再买了两只包子。他平生见不得浪,说不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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