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鞋袜的小脚,正悄摸地在地摊上搜寻着方才被她踢到一旁的鞋子。三寸莲足,踩在暗青的羊毛地毯上,更是衬得这双小脚的白嫩。
这一刻,贺西洲的脑子里,莫名其妙想起来,若是放在满清,姑娘的小脚被人看了,那可是要对她这辈子负起责任来的。贺西洲心里莫名闪过了一丝恼怒,厌烦着眼前的女人怎么忒多的麻烦事儿,当下,便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子去,好教柳曼枝莫要再磨蹭了。
好不容易穿上了鞋子,曼枝儿羞得连目光都没有直视贺西洲,放下手里的书本便匆匆跑出去了。那模样儿,就跟个正常的大家闺秀一样守礼,看得贺西洲眉头下意识一皱,以为这人又要出幺蛾子了。
贺西洲一直防备着柳曼枝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可直到她的身影都走出小径了,也没见有什么事儿。这个女人太麻烦,而贺西洲对于会逃脱他控制的事物,一向都不是太欢喜。胸口郁结,直到在灯下坐了十五分钟,这才发现,自己连书都没有翻动几页。
诸位觉得,曼枝儿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贺西洲吗?
自然…是不会的。
曼枝儿轻笑着,勾起乱飘的发丝,夹到白嫩的耳朵后边儿。那耳朵上,本该戴着一只碧水滴耳夹,可如今,却是空无一物。哪儿去了?自然是被曼枝儿“不小心”遗落在了书房的地毯上。
不过,留着个贴身的首饰,毕竟是太过暧昧了。若是叫贺西洲现在就看出她有意勾引,恐怕后头的路子不太好走了。曼枝儿一回了房里,便遣了小丫头明莲,让她去书房寻找失落的东西。
晚上她故意在书房里露着小脚儿够鞋子,若贺西洲心里头真存着几分的心思,那明莲此去讨要耳坠子,自然是讨要不到。起了淫心的男人,只会假装没找到那对儿耳坠子。等到寻了机会,再亲自给曼枝儿送回来。男女之间,不外乎那些事儿,一来二去,可不就勾搭上了。
可若是贺西洲给还回来了,那…还真是有些棘手呢。
曼枝儿看着明莲手中捧着的那只碧水滴耳环,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头。
“三太太,奴婢去找书房找您的耳坠子,但是红玉姐姐拦着不让进,说大少爷平日里看书不喜欢有人打扰。多亏了红玉姐姐,她亲自进去,才把您的耳坠子给找了出来。”
贺西洲身旁的这个丫头,倒是有点意思,三番两次地拦着她。是看出了什么呢,还是…曼枝儿眼中划过一道光,嘴角勾起一笑。
“耳坠子给我,下去罢。”
明莲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耳坠子,曼枝儿葱白的手指,在耳坠子上来回地抚弄,抬头看着后头的老嬷嬷。“嬷嬷,你说这贺西洲,是真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呢,还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呢。”
“柳小姐与人私奔的事儿,恐怕是没瞒住。他如今对你成见深,一心想要防着你,就算是心里头真有那个念头,也不是你轻易试得出来的。”老嬷嬷接过柳曼枝手中的木梳子,一下下儿为着曼枝儿通发。手法轻柔,每一根发丝都被嬷嬷的巧手照顾到,就像往常每一天。老嬷嬷知道她的小姐向来都是主意大的,既然不能阻止,那就只能用这把老骨头,多多帮她。
“既然我试探不出,那便叫个人帮我投石问路好了…”
这个故事,我们的大少爷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曼枝。
所以,面前的部分应该就是走剧情,不会有肉哦
骚婶婶含恨带仇归禁欲侄甘作花下鬼(三)
骚婶婶含恨带仇归禁欲侄甘作花下鬼(三)
柳曼枝的手段,不过就是用个一个小丫头投石问路。那日她叫明莲送了一支口红给红玉,当作是她帮忙寻回了耳坠子的谢礼。那支口红可是上海那边儿的商铺才有得卖的,比起寻常的胭脂好看了不少。按着红玉的工钱,根本不可能买得起它。接着,曼枝又让人在红玉的耳边儿说了些鼓弄的话儿。
若她是个安分守己的,曼枝那些话不过就是几句闲言碎语罢了。不过…那红玉果真是如她所料,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心里头也存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用着曼枝送她的口红,细细打扮了一番,自荐枕席。
没想到贺西洲还真是郎心似铁,直接叫人把她给发卖了。
曼枝儿也总算是晓得,贺家这位大少爷,不是那些见色起意的。反正最近战事不怎么明朗,贺西洲还得乖乖地在重庆的经管局上班。未打草惊蛇,柳曼枝索性蛰伏下来,等待机会到来。
这一等,就等了小半年。从炎炎夏日,等到了皑皑白雪。也得亏是曼枝,还这般有耐性。网都已经慢慢铺开了,现在呐,终于到了可以网的时候了。
曼枝任由明莲帮着她穿戴好大衣,短到肩膀的波浪卷发上,夹着个嵌着茉莉花的致发夹。米白色的大衣里边儿,穿的是一件淡红色夹绒旗袍。整个人看上去,温温婉婉,似是璞玉一般温润。
曼枝出门去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出门上班的贺西洲。鉴于这半年来,曼枝虽然时不时在他眼前晃,但还算得上是安分守己,贺西洲怎么着,也得给他三婶婶这个面子。见着人,怎么也带打个招呼意思意思。
“三太太。”
“西洲少爷也出门啊。”曼枝对着贺西洲笑了笑,包裹在大衣周围一圈白毛中的小脸儿,愈发明艳动人。这大雪的天儿里,贺西洲还未撑着伞,落下的白雪,都停在他的肩头了。曼枝儿见了,便把手中的伞递给了贺西洲。“雪大,西洲少爷还是打着伞罢,莫要把身子给冻坏了。”
“无功不受禄,三太太自己撑着便是了。”贺西洲嘴角抿着,对着曼枝儿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随即便坐上了停在贺宅门口的车,自顾自地去了。
贺西洲本以为,今儿个遇见了他的三婶婶,只是出门路上的一段小插曲。可没想到,他中午去餐馆吃饭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女人。重点是,她竟然还跟个男人一块儿走着,有说有笑的!
红裙子白大衣,手里还撑着一把女士用的蕾丝小洋伞,分明就是早上出门的那套装扮。贺西洲想起他早上曾经问了司机,这几日三太太都去了哪里。司机回答说,她都是往燕子楼听戏去了。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燕子楼可是在城东,这不安分的女人,怎么又跑到城南来了!一想起柳曼枝有着和人私奔的前科在,贺西洲满肚子的火都上来了。他的叔叔舍了性命在前线奔波,让她在贺家的宅子里好吃好喝,她就这般耐不住寂寞,非要丢了他们贺家的颜面吗!
贺西洲气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好歹还算是理智,强压下自个儿的怒气,拿起电话请了假。穿上大衣,腰里别了把手枪就怒气腾腾地出门去了。
冰冷的寒风吹不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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