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最佳搭档

分卷阅读121

,声音被闷在里面:“一个人面对的东西,与他的能力成正比,和他的援军成反比。”
我心道谁说我没有援军?只不过我的援军埋伏在幕后,而现在,有身边的那位就够了。
小满哥放开那具干尸,从车里探出脑袋,转了转耳朵,伸出爪子好像要爬出来。我踩着车的铁皮走过去,一把抱出它,捏起狗爪仔细看了看,怕它刚才踩到了窗户的玻璃渣。狗又不穿鞋,其实爪子脆弱得很。我把四只爪都翻来覆去仔细检查,花了好一会工夫,挑出几粒玻璃渣。
我儿子平日里很懒,到了这种时候也懒得抱怨,压根没有喊痛的表现。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它的头,它抬起脑袋顶了下我的手,原来嘴巴里叼着东西。
就是在车里找到的,应该来自于那个死者身上。一张不大的卡片,写了什么第几部第几小组,居然还有负责人,挺像那么一回事。我以前读取的信息素和这些东西慢慢吻合,这里用的是“童工”,而且很多人永远停留在了未成年人的阶段。
把卡片翻个面,我看到一个标志。第一眼没想起来,盯了一会儿觉得眼熟,这似乎是一个兵厂。爱好军事的人可能更为熟悉,这个标志的工厂,属于国家最早时期的军用生产领域。
这么说来,黑瞎子那话说得不假,的确是另有一批人把九门“请”到这里来。以兵厂名义进行的工作,保密性一定滴水不漏,只不过这里的沙子能造出什么秘密武器?或者说,这地方只有动用那种力量才搞得定吗?
闷油瓶站在一辆卡车的车顶上,凝神注意到了什么,然后利索地跳下来,落地的同时道:“来了。”
我抬头看向黑暗的远处,但什么都看不到。黑瞎子从货厢里钻出来,正要钻进另一个,问道:“什么来了?”
那些货厢的门已经被黑瞎子撬开,闷油瓶看了一眼道:“躲进这里面。”
在这种地方,闷油瓶就是指挥官。我和黑瞎子没有二话,带着小满哥爬到卡车后部的货厢中。两扇铁门又高又宽,关起来不容易。闷油瓶翻身进来,带上了门。三个人抓住厢门,很快向内合上。
闷油瓶那两句话带着间不容发的紧迫,我不敢放松,合上门的时候一边向外观察。瞄了一眼,整条通道好像活了起来,空间似乎慢慢变形扭动,暗处有大堆影子在地上爬行。我用劲眨一下眼,再睁开,登时辨认出了视线里那团模模糊糊的蛇群。
一群黑鳞生物倾巢而出,那样的规模看起来就如同打乱了光影的界限,远远扫一眼还以为空间发生了扭曲。货厢的门在一道长长的金属摩擦声中合拢,门栓在外面,内部没有固定的锁。所以我们紧紧抓着铁门,仍不松手。
沙沙声越发近了,我甚至能听见蛇腹擦过卡车的铁皮壳,在外面蜿蜒爬行。数量一多,那种声音便环绕在周围,覆盖了四面八方的角落。
黑瞎子满脸心有余悸,“这么多蛇,冲都冲不去。”
小满哥蹲在我脚下,我觉得它跟了我这么久,也懂得了以静制动的道理,不叫不闹,大概是知道一狗之力抵不过外面的大军。我们力量有限,等着这一波蛇潮过去。其实闷油瓶应该能杀出去,但是考虑到我那几乎对信息素过敏的体质,便也只守在原地。
我们在这空空的货厢中全神贯注,屏着呼吸听了许久。动静却只增不减,那群东西没有一丝撤离的意思。它们大概循着热源行动,几个大活人的温度骗不过它们,剩下的就是耐心之战。
黑瞎子骂了两句,大意是早知如此就不该在车堆里停留太久,能走多远走多远。我抓着门的两手有些酸麻,货厢又是向下倾斜的,站在里面快维持不住力道。闷油瓶转头,示意我可以松手,两扇门由他拉着。
我便放开手,活动活动手部肌肉,准备下一轮再替他。如果说车外那群祖宗不肯离开,我们真的得合理利用人力。黑瞎子见我可以放松,道:“那我也松了?”
他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我道:“那你先试试喊我儿子来替你抓好门。”
黑瞎子笑了一下,看看小满哥,“我使唤不动它。”
“那群蛇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前逃?”我回神一想,道:“你察觉不到?”
“你在试探什么?”黑瞎子欲哭无泪地看着我,“一来没什么地方藏身,二来,你以为我很厉害吗?过奖过奖。”
我哦了一下,“怎么说你都和蛇有点渊源,我还以为你们一家亲。”
只听黑瞎子叹了口气,“我身体发生的变化确实和那些有关,但又不代表自己变成了白娘子。”
“你现在的情况……”我有点一言难尽,道:“我一直琢磨不太明白。”
他突然嗤笑一声,“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么多年,蛇的影响一直没有消失……你知道,这些蛇的源头是什么地方吗?”
我也不是专业学者,心想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历史源头,还是地理的分布?”
“意识。”闷油瓶出声,仿佛点破了般淡淡道。
黑瞎子也不兜圈子了,“这才是最关键的。世上影响神经的毒素有很多,但是这种生物分泌的信息素,能够入侵一个人的意识你应该很有切身体会,明白我在说什么。这种事情难道不可怕?”
我没想到这家伙思考的问题这么深层次,“你想得太哲学化了。自然演变,生来如此。”
“是吗?”黑瞎子语气平平,“神这玩意,向来玄乎。这是很多人都想了解的,一个最终奥秘。”
我回想起以前这个人说过的很多话,都令人不知所云,可能没有人能理解黑瞎子眼中的世界。我算了算年代,问:“你这副样子有多久了?”
黑瞎子想了片刻,腾出一只手推了下墨镜,笑道:“很早的时候由于某种原因,我身上就埋了那个种子。再后来给霍家帮了个忙,那种子就生根发芽了。”
说完他唱起了“牵牛花嘀嘀嗒”的儿歌,单手拉门的力气稍加松懈,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外头的声响从未停过,似乎那群东西大有在此筑巢的派头。就听黑瞎子又道:“那些事情,姓张的也不清楚吗?”
我先前一直默认为,他这个满族后裔曾经涉入的事件是由汪汪叫们主导的。可此时听他这话,敢情张家人在清末也折腾过不少?不过闷油瓶是哪一年出生的都不确定,没准黑瞎子的辈分大了好几轮。闷油瓶不带一丝情绪地看了他一眼,不肯定也不否定。我清楚这是扑克脸,我和闷油瓶的确不知情。
货厢猛地一震,我勉强站稳身子,可是双脚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半米。我伸手扣住那两扇铁门,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异变。
像是岸边的浪花忽然掀起了海啸,那动静由原先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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