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辄落玖天

分卷阅读84

句简简单单的‘谢谢’,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对的吗,这一刻向来严明律法的秦广王竟然产生了怀疑。
这世界,真的对吗?
此刻的楚赭眉眼再没了从前的倔强,仿佛是被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磨得没了脾气,眼里的星辰依旧只是再没了从前的光。
“如此,你便随我去吧。”
肃穆如此,楚赭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跪在这里,面前的十把椅子上分别端坐着十殿阎王,大爷跪在他的旁边,现在的他似乎又和之前有了些不同,少了些戾气多了些从容。
“你可否愿意随我回去接受惩罚,那些无辜的人我们都欠他们一个解释。”这一切的转变似乎来得有些快了,可顿悟也不过一朝一夕,牵扯到因果中还一意孤行的他和韩思凛终还是无法逃过这天地的惩罚,如此便只有我一人承担好了,如果相爱也是错的话,如果以我等之力依旧无法扭转规则的话,那就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好了。
“我等均已查明,此一系列事件均由崔律司一手策划,下跪檀溪虽为受害者但一切因果皆因你起,尔等,可对判决有异议?”
黎立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曲了起来,他注视着楚赭脸上的浅笑,最后还是只得拂袖而去:“一判律司打入血池地狱永世不出,二判檀溪,碾碎其骨灰飞烟灭。”
至此这桩持续的千年的恩怨终是结束了……
韩思凛紧抓着胸口,刚才的一瞬间他只觉得心口像是刀绞般地疼,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只能发狂似的朝那里赶去。
你怎么会这么傻,明明,明明以自己之力还可以再抗争一番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你不知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让我与天地为敌也无所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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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繁星会有几颗呢,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光辉,即便黯淡如此也从未停止,一点一滴地敲打着,推开木门的是你还是风,原来我从未停止过追寻你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楚赭会自愿接受惩罚的原因有两点:1、这天地如此之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规则规定无常不可生情他们却触犯了,即便想要反抗可是以他们俩的能力又有什么办法,如果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法完好倒不如全都算在自己身上,也好过最后谁也走不了。2、后面还将如此多的人牵扯进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即便都不是自己操纵的,可确实是因他而起,他有愧。不过一念成佛,一念成嗔罢了。
第62章无果
思索的空隙中,他诚然,已知退无可退,心中挂念之际,呼声漫漫,万千思念荡回肠,一念一嗔一人一生。
沉重的锁链扣着楚赭的手脚,随着步伐发出沉重而又刺耳的声音,前后两队鬼差寸步不离地押着他,黎立哦不,现在该叫他秦广王,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严肃的神情是在预防着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
赤着脚并不好走路,地面上的坑坑洼洼早已把那双脚刺破出一个又一个的伤口,血迹斑斑地流了一地,一路走一路流。去到碎仙台的途中需要经过一处九里炙地,这段路共有九里那么长,触及之处无一不是烫手,褐黄色的地面被烧得发了红,那热度站在这里的楚赭能明显地感觉到。
这条路是所有去碎仙台的人必须要走的路,只是这一走这双腿怕是就不能再用了。原本一直抓着他的鬼差放开了手示意他一个人向前,楚赭拖着长长的链子缓缓地迈上了第一步。
滚烫的地面像是铁板似地发出滋滋的声响,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脚底板那里一定已经被烫地不成样子了,只这一步额头就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抬起了另一条腿踩了上去。
紧抿着的嘴唇泛着白,秦广王从楚赭迈出第一步开始就转头不再看了,是为什么呢?向来见惯这类残酷刑法的他此时竟不敢去看,不敢去看那人的神情。
有人说疼得久了就麻木了,楚赭现在想骂骂说这句话的人,明明已经疼了这么久了可他为什么还是这么疼。一步一步地就连拖到地上的铁链都被烫的发红这条路也不过才走了一半而已,这等疼痛岂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的,楚赭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承受住这样的疼痛,但或许是他早已承受过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也说不定。
韩思凛,这可能是我最后和你说的一句话了,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答应我,好吧。
其实从来都不是你亏欠我,为我付出那么多的你现在也是时候由我来承受了,是啊,我也该长大了。如果这一切都逃不过,我的存在注定是个错误,原来你我之间还隔着这么多这么多的距离,我的离开可以让一切都结束,我知道的,你也不要再想我,就让我对你的思念,随风而去好了。
抬着头,止不住眼里已经充盈的泪水,一滴一滴地顺着泪痕流入发根,带着丝丝的凉意,这等的悲伤在心中翻滚着,酸酸的疼疼的。
原本淡淡地微分忽的变得猛烈起来,呼啸着让人睁不开眼睛,楚赭只觉得腰部被人抱了起来脚下一轻转眼之间他已经离开地面停留在半空中。
他感受到那人身上凌冽的气息,熟悉的味道无一不充斥着他的鼻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属于那人的气息,抬眼对上那双有些怒意又有些心疼的眼睛,楚赭撇了撇嘴伸手将韩思凛的脖颈圈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回来,你知道你这样我会动摇的吗?!
韩思凛紧了紧怀中的人儿脚尖在空中轻轻一点,像是有无数道旋风托着他飞到了秦广王一行人的面前,他知道他们没可能在秦广王的眼前轻易逃走的,与其如此不如让自己代替这傻瓜承担一切,‘你在想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他将手插入楚赭的发丝间仿佛是眷念这份暖意停留了许久,他对上身下的那双眼睛,只是一瞬就已经知道那人所想的,无奈地放开手眼神复杂地说:“傻瓜吗你。”
嘴角轻扯起的弧度丝丝拉拉地划进楚赭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脏,‘我知道啊,这句话,我也想还给你,傻瓜吗你。’
“大人,”韩思凛双手置于前方恭恭敬敬地给双手背着从刚才开始就从未给过他们一个眼神的秦广王行了个礼,紧接着他慢慢地屈膝跪了下来,眼底的色被风搅得看不出颜色,用着不算大却又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身为白无常与人生情,千百年来从不知悔改,以后也不会,此等顽劣之徒按法应当判以灰飞烟灭之刑,现向秦广王请罪,望成全。”说着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那一声响反复地在楚赭耳边回荡,他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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