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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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洒脱的边伯贤,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真不知道朴灿烈被你爱上,是他幸运,还是悲哀。”
“当然是幸运。”边伯贤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笑弯了眼,“我是这样忠诚地爱着他,当然是幸运,我想他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这就是边伯贤了,骨子里的自信,他的骄傲也存在于他的爱里,他是这样投入地爱着朴灿烈,他很愉悦。
吴世勋想问一句,那么你呢?被朴灿烈爱着的你,是幸运,还是悲哀。
可他又觉得不用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边伯贤在朴灿烈的爱里,无所畏惧,乃至生死。
“世勋。”边伯贤轻唤了一句,吴世勋知道这大概就是边伯贤留给他的遗言了,他转身看着边伯贤。
“嗯。”
“世勋,你年纪轻,世袭爵位,军中重权。现如今,朝中势力渐渐开始扩散,久而久之,少不了流言蜚语,挑拨离间,玩弄权术。说不定首当其冲的就是你,无论何时,你要记得,你是朴灿烈过命的兄弟。总说开国英雄无重臣,但你要知道,你不一样。”
“我知道。”
“还有鹿晗......”边伯贤顿了一下,坏笑地勾了一下嘴角,“鹿晗性子倔,你多让让他。待形势稳定了后,带着他去古玩城,诗赋阁坐一坐,哪怕你不喜欢,但能陪他的人已经没有了......”
“好。”
“再吵架了,鹿晗不能再躲我家去了,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别的朋友家,怕是会躲到城西一间酒窖去,你若是找不到他,就去那里。”
“嗯。”
边伯贤看了看吴世勋,貌似也再也想不出什么可嘱咐的了。
“好好的......都好好的就好。”
吴世勋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边伯贤站起了身,平缓了一下气息,敛了眼眸,自个儿倏然笑了笑,“没什么了,去吧。剩下的时间,总该想想他了,要不作了鬼估计也要被他天天念叨。”
说着,边伯贤抬步缓缓向着床榻走去,有些沉重却又有些轻快,像是万分不愿却又些许期待。
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那就是只属于边伯贤和朴灿烈的秘密了。
吴世勋看着边伯贤消瘦的背影,眼眶渐渐开始模糊,他张了张嘴,哽住半天,才开了口,“伯贤哥......有你这么个哥哥,这一生是我赚到了。”
正迈着步子的边伯贤突然脚下一顿,他站在原地,没回身,轻轻抬了抬手,随意地摆了摆。
吴世勋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死死抿着唇,双眼模糊得已然看不清边伯贤的身影,他快步夺门而出。
站在帐外,汹涌的眼泪翻腾着落下,却已然哭不出声音,吴世勋仰头望天,天气果然如边伯贤所说,朗朗晴空。
边伯贤每次离开时,对于道别,总是这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连身都不回。他张扬地笑着说,聚散终有时嘛!下次总会再遇到。
可这一次,竟成诀别,而他依旧随性恣意。
边伯贤躺在榻上,双手相叠,覆在自己那已然脆弱得不能再脆弱的心脏上,微弱的跳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生命力,他很鲜明地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再渐渐被抽走。
良久,边伯贤才轻启薄唇,喃喃道,“朴灿烈,我想你了。”
“舍不得啊......呵呵......到底还是这样舍不得啊......”
“灿烈,抱歉,我终究还是食言了,下一世吧。”
此世失诺,我只怕来生太久,诺言在轮回中辗转遗失。
这一世,爱无时日。
来生太远,请你一定等等我。
边伯贤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渐渐地被扯平,这一生如河流般在眼前流淌,全是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事情,不一样的他,却总是有一个不变的人。
只见边伯贤动了动唇,最后三下缓慢又坚定,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边伯贤翘起嘴角,缓缓地阖上眼睛,这么多天,这么多年,罕见的一滴泪终是从眼角滑落,沿着他致的脸庞勾勒,最后将所有划上句点。
情深流放,岁月将模样豢养。
意气疏狂,敌不过生死仓皇。
没人知道边伯贤是什么时候去的。
翌日清晨,吴世勋走进主帐时,边伯贤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呼吸已消。
吴世勋迈出帐外,看着已然整顿好的军队,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将所有的悲伤都要发泄出来一样,声音响彻大漠。
“边帅,殁矣!”
顿了一下,刷地一声,整齐的兵器扣地,所有人单膝跪地,垂头而悼。
梦魇缠身,朴灿烈挣扎着从榻上突然坐起,虚汗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喘了口气平缓了一下慌张的情绪,掀开被子,正准备传人来伺候更衣,小喜子竟然直接就冲了进来。看见朴灿烈不悦地皱眉,小喜子诚惶诚恐地跪下,但更让他害怕的是接下来他将禀报的消息。
“皇上!!!前线八百里急报!边伯贤主帅,阵前重伤,身受剧毒,四日未愈......于三日前......于三日前......殁了!”
咣当一声,朴灿烈栽坐在地上。
“圣上!圣上!”小喜子赶忙爬着过去,扶起朴灿烈,“圣上!!!保重龙体啊!”
朴灿烈反手就狠狠地打开了小喜子,他指尖都止不住颤抖,指着小喜子,“你说谁?你说谁死了?!”
“欺君是要诛九族的!!!”
“不可能!不可能!”朴灿烈晃悠着身形站起身,“我的边伯贤才不会死!他答应我的!会好好回来的!”
朴灿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说服着自己。
良久,他终于镇定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跪在脚边,一句话都不敢说,头贴着地的小喜子,冷言道,“更衣。”
小喜子死死扣地,终究是喊了一声,“圣上!”
朴灿烈抬脚就是狠劲儿一踹,“朕说更衣!上早朝!伯贤在外替朕打仗呢,朕怎可荒废朝政!”
“喏。”小喜子低低应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开始准备替朴灿烈更衣。
“朕不信!一定是世勋在跟朕开玩笑。过几天......过几天,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看朕怎么教训吴世勋!”
朴灿烈就站在自己金碧辉煌的寝殿中央,低声喃喃自语道。
金国而今从上到小都弥漫着沉重,而他们唯一的王,却自从跟大齐那一仗归来,深闭宫门,朝堂休廷,整个人国家人心惶惶。
在战场上射杀国师一事,没人敢大张旗鼓地宣扬,但人多口杂,总是会有流言蜚语在街长里短传开,而内阁重臣对于此事一致向金钟仁施压。
金钟仁对于此事没有给任何人一个解释,却只是吩咐人将张艺兴的尸体好好安顿在皇陵,从前每一任张家家主都会随主君入陵寝。他只是退避了下人,独自在皇陵中坐了一晚上,谁也不知道他面对着已经冰冷的张艺兴说了什么。
而在第二天,金钟仁走出皇陵第一件事就是将掐着这事在朝堂大掀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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