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母亲没有透露父亲更多的信息,但他还是根据母亲曾去s市打过工的经历,推测到父亲就在s市。
当他从表舅家逃出来,满心茫然时,仿佛受命运的指引,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去s市的路。
“爸爸,我想起来了。”
陆建瓴脚下一顿,紧张起来,“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小时候的事了,想起我妈妈临终前跟我说的话,也想起我为什么来s市了。”
“还有别的吗?”
“没有,就想起来这一点。”
陆建瓴松了口气的同时,隐隐地失望,“你为什么来s市?”
“为了找你。”
陆建瓴蓦地鼻头一酸,“对不起,爸爸让你找的好辛苦。”
“不辛苦。爸爸,你觉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s市这么大,怎么就让我遇见你了呢?”
陆建瓴望了一眼雨雾中若隐若现的山峦,继续迈开步伐,“是啊,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孟清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爸爸,我下来自己走吧,你累了。”
“不累。”
“都大喘气了。”
陆建瓴调整了一下呼吸,“还可以,背你到山脚没问题。”
孟清毫无预兆地亲了他脸颊一口,羞道:“爸爸加油。”
陆建瓴深吸了一口气,顿觉浑身一轻,健步如飞,这个宝贝,真是吃透他了!
到了山脚,刚好雨停了,太阳从云后面露出脸来,天空放晴了。
陆建瓴把孟清放下,扶着树着实喘息了一会儿,孟清见他额头亮晶晶的都是汗,心疼的递给他纸巾,“爸爸,擦擦汗吧。”
陆建瓴随便擦了两下,过了一会儿歇过劲儿来,“回家吧。”
“我来开车吧,你歇会。”
陆建瓴想起上次坐他车的惊心动魄,连连摆手,“不用,我不累。”
晚上孟清腿酸的厉害,上下楼都呲牙咧嘴的,陆建瓴反倒没事人,“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孟清下意识地拒绝,“不了,歇一宿就好了。”
“明早起来更严重,躺下。”
陆建瓴把孟清往床上一按,孟清就半推半就了。
“这两年伺候你多少回了,手法早就练的比外面按摩房的还专业,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陆建瓴自卖自夸了一番,卷起孟清睡衣的裤腿,先从小腿开始给他揉。
父亲温热的掌心甫一贴上腿上的皮肤,孟清就条件反射的蹬了一下腿,“痒。”
“没见过腿上有痒痒肉的。”
陆建瓴把他的腿抓回来,不容拒绝地按了上去,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唔……”
孟清仿佛受了多大刺激似的,扭动了一下,说痒也不是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浑身不自在,“不要了,不舒服。”
陆建瓴放轻了力道,“我轻一点。”
轻了还不如重呢,“就原来那样。”
陆建瓴谨遵他的嘱咐,控制着力道,专心致志地给他揉着。
孟清压下那股不自在,慢慢觉得舒服,酸痛的肌肉缓解了很多,一股热意在小腿聚集,逐渐往上蔓延。
父亲的手慢慢向上,过了膝盖,来到大腿,孟清噌的着了火。
不光是孟清,陆建瓴也开始不自在,心猿意马的,按摩的动作都变了样,更像是调情般的抚摸。
“好了!”
孟清猛地抬腿,翻了个身,抓起被子挡住下腹。
陆建瓴情况不比他好到哪去,也马上尴尬地站起来匿了。
孟清硬是不肯用手纾解,直挺挺熬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第四十九章
一周的时间倏然而逝。
明天孟清就要去见他的小恋人了,头天晚上,陆建瓴请他跳了一支舞。
孟清一开始是拒绝的,“我和你?两个男人跳舞有点奇怪吧。”
真是风水轮流转。
父亲大人很执着,手一直伸着,一副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架势。
孟清倒不是反感,主要是不好意思,跳舞过程中需要肢体亲密接触和眼神交流,于情侣之间再适合不过,于父子就太奇怪了。
孟清最后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陆建瓴把自己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交缠,孟清难为情地垂着头,不敢看他。
陆建瓴把他另一只手放到自己肩上,然后轻轻揽住他的腰,把他贴近自己,孟清顿时呼吸急促,心跳不稳。
他不禁打起了退堂鼓,“爸爸,还是算了吧,我好久不跳了,舞步都不记得了,踩到你怎么办?”
“把鞋脱了,光脚。”
陆建瓴直接把两只鞋踢掉,孟清迟疑了一下,也把拖鞋拖掉,踢到一边。
这下没有退路了。
陆建瓴把手臂紧,将他整个圈进怀里,“宝贝,看着我呀。”
孟清僵硬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么深情,又带着忧伤,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
随着音乐节拍,父亲带着他缓缓起舞。
孟清脑子里升起一片片绚烂烟花,无法思考,脚下却踩的很准,一步都没错,像是提前演练了无数次。
周围的景物不断地旋转变换,孟清明明没有喝酒,却像醉了。
陆建瓴看着他迷醉的脸,只觉恍如隔世。
他不禁想起孟清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晚上,那支跳到一半的舞,他那飞蛾扑火一般的眼神,以及绝望的眼泪。
如果,如果,…………
音乐结束,孟清软绵绵地靠在陆建瓴身上,“我有点头晕,你让我靠一下。”
陆建瓴抱着他,眼里涌动深沉的爱意和万般不舍,痛苦地挣扎,可它们终究被理智打败。
他无声地悠长地叹息了一声,“明天……明天还要和韩晔见面,早点休息吧。”
孟清一下头不晕了,从他怀里出来,用怀疑的目光瞪着他,企图找到他脸上找到破绽。
陆建瓴垂下眼眸,“晚安。”
孟清一股无名火。
这晚他失眠了,脑子里全是这一个礼拜以来和陆建瓴相处的点点滴滴,别的什么东西都挤不进去,对明天的见面也没有那么期待了。
他甚至想要不要取消,因为陆建瓴看起来那么不开心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可他就是知道。
但是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韩晔,所以还是必须要去。
孟清一大早被闹铃叫醒,困的睁不开眼,本想再赖会床,看到窗外天阴的厉害,似乎憋着一场大雨,还是早点出发,得赶上大雨路上堵车,迟到就不好了。
孟清边下楼边打呵欠,经过二楼的时候,听到了隐约的钢琴声。
怎么一大早的弹起琴来了。
孟清走近书房,可能听的多了,耳朵能分辨弹的好坏,今天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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