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更像是在沙漠中饥渴了多日的受困者。
邱明泉的力气只能支撑着他发出一声极小的呜咽,剩下的声音就全部被堵住,连颤抖的呻吟也销声匿迹。
这吻……完全无法抗拒。
虽然粗鲁又毫无理由,可是被吻着的时候,就会觉得这吻不仅仅是索取,更带着酸楚的、珍惜的给予。
就好像等待了很久,好像穿过了前世今生,才终于能够这样肆意。
……病房里极为安静,只有床头铁栏被抓紧带来的摇晃声,还有极其细微的唇齿相碰、津液相连的细声,格外亲密而动人。
“我想这样吻你,已经……想了太久太久了。”封睿终于结束了这个悠长又霸道的吻,在邱明泉的耳边轻轻低语。
邱明泉一个哆嗦,怔怔地抬起水色氤氲的眼睛。他原本苍白的脸颊早已经染上了层层绯红,唇瓣更是因为被长久的凌虐而充血到艳丽。
“你……你……”他心里有种模糊的奇怪的感觉,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口中踯躅着一句话,可艰难地在唇边滚了滚,却无法说出口。
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身上的男人唇角浮起一个邪气的笑意,他的唇掠过邱明泉春色无边的脸颊,又靠近了他的耳边,若有若无地碰着他的耳廓边缘,在邱明泉浑身一哆嗦时,又变本加厉地咬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咬住了,不弄疼他,却在齿间来回逗弄,像是挟持着小小的可怜人质。
早就发现了,这里是最容易抓住的、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敢不给反应,就在这里反复研磨,来回折腾。
“封睿……你、你放开……”邱明泉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的哭腔,不是疼,而是羞耻地发抖。
“不准说话。”他含糊地道,“专心享受。”
邱明泉身子一颤,都是已经成年的年轻男人,当唇上的攻击和压力稍微减轻后,身体别处的变化就开始明显起来。
身体在发热,手腕因为抓住床栏太久而几乎痉挛,小腿绷得太紧好像要抽筋,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里。
封睿的身体慢条斯理地靠近了,再轻轻压下来,亲密无间地和他紧贴着,某处坚硬如石头,硕大得惊人。
“嘘安静。外面有医生护士,还有韩立他们。”他平静地说着话,好像只是闲聊,“我想做点别的事。”
邱明泉的脸忽然涨得血红。
封睿的话完全不含什么明显的情色意味,可是听在耳朵里,却像是滚开的油锅里滴入了沸水,瞬间炸开,炸昏了他的理智。
“你你……”他嘴唇哆嗦,刚刚还软成一滩春水的身体像是被过了电,差点痉挛成一只可怜兮兮的虾米,“封睿你起来,这里是公众场所……”
“什么意思?不是公众场所就可以?”封睿眯起眼睛,低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不不……”邱明泉狼狈地反驳,“哪里都、都不行。”
封睿忽然轻轻在他耳孔边一吹,温热的气息钻进了他的耳孔:“你疯了?居然哪里都不行?!”
他扬起眉,意味深长、带着点威胁和恼怒:“再胡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就彻底在这里办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韩立莽莽撞撞地抬起脚就往里面冲,嘴里大喊:“封睿,班长醒来没?医生不是说体征都正常,应该只是情绪波动”
我靠,这情绪不波动才见鬼?刚醒就这么激烈的吗?
就班长那个小清瘦身板,被封睿那个畜生这么压着,会不会压得喘不过来气?!
他慌忙捂住眼睛,大声叫:“我瞎了!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转过身,他“咣当”一声带上门,飞快地消失在门外。
外面,向城正匆匆地拿着缴单跑过来,看到他脸色诡异狼狈跑出来,吓了一跳:“你干嘛?明泉哥在里面怎么了?”
韩立一把拦住他,长叹一声:“停停,别进去!”
向城一夜没睡,如玉的脸庞上虽然气色还好,可眼圈毕竟有点发青,闻言就怒了:“什么意思?……”
韩立瞪着他,看着他那竖立起来的漂亮眉毛和挑起的凤眼,心里只觉得痒痒的,眼前忽然全是刚刚看到的惊鸿一瞥。
平时温和冷淡的班长,在封睿那个家伙的身下,竟然是那样的。眼角带着红、泛着水光,像是极为委屈,可是又像是……求人更加粗暴些。
他忽然一把抓起向城,飞奔着跑到一边的安全楼梯,啪地一下掩上了门。
重重地把向城按在了墙边,他猛然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吻在了身下的向城嘴上。
向城的一双凤目蓦然瞪大,被这一片兵荒马乱中的热情弄得完全懵逼。他的脸上迅速涌起了一片潮红,第一反应是腿软腰松,不得不一把抱住了韩立那坚实的腰,可是没过几秒,他就反应了过来。
竭力挺直了脊梁,站稳了腿,他一个小擒拿手就把韩立的手臂给擒住,狠狠一摔,把韩立反按在墙上。
“你疯了!”他怒吼,脸颊迅速飞起红霞,随即赶紧压低声音,又恼又气,“明泉哥和睿哥还在病房里呢,你倒有心思!”
韩立被他凌厉地一反击,立刻痛叫起来:“唉唉哎!疼!”
向城赶紧松手,依旧板着脸:“活该!色胆包天就该揍!”
韩立委屈地甩甩胳臂:“你的明泉哥和睿哥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呢,要你操心?”
向城瞪大了眼睛,呆住了:“哎?明泉哥醒了?”
韩立一把搂过他,讨好地拿头蹭了蹭,顶着他的额头:“人家比我们开放多了,激烈多了,哪像你,天天贞洁烈妇似的不让我碰……”
还没说完,向城已经涨红了脸,一拳捶向他的小腹:“再说一遍贞洁烈妇试试?”
韩立“嗷”地一声惨叫,忽然捂住腹部,弯下了腰。
向城这一下真被吓住了,自己在军校时受的训练有时候纯属自然反应,不住劲的时候也常见,可刚刚明明留了手的啊!
他慌忙一把扶住韩立:“你怎么了?我手劲太大了是不是?不是故意的!”
韩立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圈都红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一点都不心疼人的吗?……动不动就下狠手,有一天在床上真的打死人
,我怕是都有冤没处诉去。“
说着说着,他还真委屈上了。不是真疼,就是觉得嫉妒:看样子,封睿那个王八蛋那么熟门熟路的,早就三垒了?
自己这边偷香一下,还像做贼似的,每次想要进一步,那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上次在车里刚刚碰到皮带,还没往下摸到什么呢,就被这人一个过肩摔摔到汽车前座上去了,险些没把腰给扭了。
这憋屈的!
向城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发红的眼圈,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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