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临(H)

分卷阅读31

王却安捂着伤口,犹在嚎叫不已,见底下人都怔住了,不由骂骂咧咧:“一个个瞎了眼的东西,还不去请大夫来!都是群没忠心的,只知道嚎丧,竟无一人上来护主!”
底下的奴仆丧着脸不敢说话,实在是以前从未遇见过这样的阵仗,以前便是来往的宾客中,有翻脸的,那也是绵里藏针、只打嘴仗的,哪里有一进门就什么话不说,真刀真枪直接上了呢?而且手上毫不容情,脸上还哭得那样厉害,梨花带雨的,好似她竟不是挥鞭的人,倒是挨鞭子的人呢!
有伶俐的小仆赶紧飞一般奔出府去请大夫,正好看见十二公主一行人也不做停留,浩浩荡荡回宫去了。
谋略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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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王家大门没多远,玉疏才恍若卸了力道一般,捂着小腹,低声对仇隐道:“上来,带着我。”她已经痛得夹不住马腹了。
仇隐面无表情,跳下马,就上了玉疏的马,松松揽着玉疏的肩,淡淡道:“臣冒犯了。”玉疏勉强靠在他身上,听见仇隐道:“这里离三公主府不远,公主可先去三公主府上歇息片刻。”
玉疏摇摇头,只吐出一句话:“得把先机占了。回宫,面圣。”
仇隐毫无所动,只说:“太子殿下吩咐,凡事要以公主安危为重。”
玉疏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事急从权,现在该以太子的安危为重!”
仇隐只是不动如山,“太子殿下吩咐过,哪怕和他的安危相比,也要先以公主的安危为重。”
玉疏原本一腔的怒气,乍然听了这一句话,却不知是该喜该怒了,她刚刚剧烈活动了一场,又下了狠力抽了王却安一顿,此时脸上都是一层潮红,眼圈儿也是红的,本就是匆匆出宫梳成的发髻,此时都被汗水沾湿了,整个人已经完全支撑不住,倒在仇隐怀中,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可怜。
她一缕青丝落到他脖颈间,带来一阵微微的痒意。怀中人不复往日的明艳张扬,似乎连骨头都被人抽掉了,仍咬着唇硬撑,额头一点薄汗,因为疼痛始终消不去。仇隐难得迟疑了下,才又说了句:“公主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宜面君,有不敬之嫌。”
玉疏只是摇头,“无碍。”
“不管之前哥哥吩咐过什么,现在我命令你,回宫。”
她此时腹中痛得翻天覆地,心脏也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只能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遍遍告诉自己:
宴宴,冷静。冷静下来。
哥哥还生死不知,这次没有哥哥在旁边指点你了,你得找出最恰当、最能帮他的方法。
记得吗,哥哥说过的,他们这位父皇……最喜欢心软的人。
呼……冷静啊,宴宴。
玉疏闭着眼,手死死抓着仇隐的手腕,才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要痛到叫出来,等那阵最剧烈的抽痛终于过去了些,才放开他的手,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仇隐垂下眼睑,也不理会手腕被她掐出的一片红,无声支撑着她的脊背,跟着玉疏一路到了广明宫。
广明宫是帝王居所,又岂是随意乱闯的,玉疏原想直接跪求面圣,不过她运气不错,刚至广明宫宫门,就见弘昌帝带着人,远远朝这边走过来。
玉疏立刻红了眼睛,跪在地上,哭着叫了一声“父皇”。
弘昌帝唬了一跳,走到跟前才发现是她,不由惊道:“这是怎么了?”弘昌帝其实见玉疏并不多,不过年节上见一见罢了,毕竟他的女儿,实在太多。只知道楼临倒是一直非常照顾这个妹妹,是以在心中留下过一些印迹。此时见她鬓发松散,面色苍白,倒是罕见地勾起一点慈父心肠来,因问:“可是有人欺负了玉疏不成?快起来。”
玉疏哭着道:“儿臣是来求父皇责罚的。”
“什么大事,值得你哭成这样!”
玉疏垂着头,声音里是无限哀凄:“是为太子哥哥的事儿。”
弘昌帝神色严峻起来,温声道:“起来罢,去里头说。”
玉疏跟着进去了,并不接小太监端上的茶,也不敢坐,复又跪下了,垂泪道:“儿臣听了太子哥哥在直隶失踪的消息,一时气不过,就冲出宫去,打了王大人。”
有意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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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昌帝手里原本端着茶碗要喝茶,听她突发此言,茶碗都停在了嘴边,半天没作声,但竟也没有如何震怒,许久之后才问:“你怎么想着把王却安给打了?”
虽语气还是淡淡的,但王却安近几年一直是弘昌帝面前的宠臣,突然就这么被人打了,他反应还这么淡,本就昭示了一些事情。
玉疏听他声气,就知道自己这把赌对了,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丁点儿,好在她肚子本就在隐隐作痛,因此保持表情倒不太难,还是那副梨花带雨的美人面,适时露出一点忿忿不平来。
“儿臣……儿臣实在气不过!太子哥哥带了八千人去直隶,而且并没去别的地方,就歇在直隶总督府的,竟然都这么平白无故失了踪迹!这八千人平时都是做什么吃的!可见王大人失职!王大人害父皇平白无故伤心,害儿臣突然就见不到哥哥了,呜呜呜……”
还有一句话玉疏没说出来,那类比下来,皇帝居于深宫,是不是也会这么平白无故失了踪迹呢?毕竟京师驻军平日最大的责任,就是护卫皇宫的安防啊。只是这话不能说透,让弘昌帝自己想来,那效力自然又加一层。
当然,看弘昌帝对王却安这个态度,想必他早就往这方面想了。
玉疏眼泪掉得更凶,再加了一把码:“太子哥哥一直照拂儿臣多年,情分非同一般,儿臣……儿臣实在没忍住,就冲去找王大人算帐了,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说完重重叩首下去。
弘昌帝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了半天,方叹了一声,亲手将她扶起来了,“虽擅自伤了朝廷重臣,是你的错。只是理虽有错,情有所原。到底是楼临那个敦厚性子养出来的,以前竟也没看出来,你这个孩子也太憨直了,就这么为了兄长,不管不顾地去了。也不能不罚,以成风气。朕就罚你在长乐宫反省,再罚俸一年罢。”
玉疏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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