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子的。那时候内心有很多感触,就像觉醒什么的。”
她憋在心底许多的想法,也只有和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
“我妈、我爸,还有网友,他们都说过,你不是在和几个人斗,你是在和高于你几个阶级的人斗,你在挑战权威。你一个人也好,十个人也好,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奚温宁这样的女孩子,出生在普通的小资家庭,有一份稳稳当当的职业,可就连中产阶级阶级的等级都很难达到,运气好的话可以做出一些不错的作品,让观众们记得她的名字,但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无名,淹没人海。
徐远桐等她开了门,将手抵着门板,好让她先进去。
“从校园里出来以后,世界变大了,所以更显得我们很渺小。”
奚温宁说着,没急着继续下去,而是先四周看了一圈。
一房一厅一卫的布局,确实如蒋麓所言,设施很新且一应俱全。
奚温宁满意地打开衣柜的门,想了一下,拿出两双一次性拖鞋,把其中一双放在身后那人的脚畔。
她想到那次陪他去参加全能比赛,两人也有在酒店独处一室。
一恍惚,时光再次倒流。
生怕房里的气氛会变得奇怪,她连忙说下去:“其实,这件事为我带来的也不仅是痛苦,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振奋。”
这就是成长的阵痛和喜悦吧。
走出乌托邦,看到美丽而丑陋的世界,原来我们都这样努力又艰难地活着,才会那么生机勃勃。
徐远桐凝视她温柔的背影,心头的感觉难以言喻。
“没有哭过吗?应该哭过很多次吧……”
“嗯,有一回我记得是被警察询问,然后看见我爸妈很难过的表情,我跑进房里关上门,一下子就哭了。”
双手捂着脸,眼泪不由分说地涌出来。
就是那一刻,觉得太难过了。
明明自己也还只是一个在念大学的小孩子,二十年来都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为什么却被外面的那些陌生人伤害。
徐远桐心如刀绞,就像是被她的言语彻底揉碎了,又沾染了酒意。
“是我不好,我不在你身边支持你,是我做得不对。”
奚温宁听见他沙哑的声线,忍不住说:“徐远桐,我气你离开我三年,不让我有机会照顾你,也不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怨恨你没有帮助我,因为不是你想要生病的啊……”
徐远桐心中更为震痛。
曾几何时。
她真的已经长大了。
变得比学生时代更加理智和宽容,对待万事万物都有了更从容的姿态。
“我情愿你像过去一样,当个小戏。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不知道吗?”
奚温宁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半蹲在自己身边,也有了一点难受。
她独自撑这么久,已经习惯做出独当一面的姿态。
“有啊,有时候,也会装弱势博得同情的。”
说着,抬头看到徐远桐的一双眼睛。
在灯光的照映下,变得清亮逼人,糅杂着深情和无奈,像浸润在湖泊中的月亮,无限的温柔荡漾开来。
“那就做给我看。”
☆、第64章64.和好
第六十四章
奚温宁睨他一眼,嘴硬:“不要,就不给你看。”
她反问:“你不回去休息吗?”
徐远桐坐在那里,嘴角微哂:“我想在这里陪你休息。”
她站在那边无语,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喊他的名字:“徐远桐。”
“嗯?”
“你真的有办法能治赵斐吗?”
他看向她,过了一会,才说:“能,而且是‘成熟’的办法,但可能没办法还你们一个真正的公道。”
“我知道的……果然还是像阿虚说的,真不愧学神。”她笑着抿了抿唇:“那就交给你了。”
徐远桐点头,视线稳稳地落在她的眼底。
“那我们再试一次,能走多远就多远。”
一语双关,他还是那样令她着迷。
低哑的嗓音,有种漫不经心的高傲和自信,像龙舌兰的迷醉,在房中温黄的光线下,短袖t恤领口处的两道锁骨更显得好看至极,脸部的线条隽秀,所有不用言说的深情藏在眼底。
有时候能不能爱一个人不是自己的选择。
那也是一种命运。
奚温宁回心思,脸上微微发烫,低垂着眼说:“我先去梳洗一下准备睡了,你可以回去了,记得关门,谢谢。”
氤氲的热气中,洗澡水迎面兜在她的脸上,沿着窈窕纤细的腰肢向下,缠落两条笔直的长腿。
她有点恍惚,想到今晚意料之外地遇见赵斐,把原先很high的心情都搅乱了。
当初在网上声讨他们的时候,奚温宁就遇到很多不堪的恶意诋毁。
有说她们活该的,肯定是自己想走后门,结果事情败露才先下手为强;
也有说真这么有理就去起诉啊,官司赢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但法律也不是全能的,不然她们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的威胁,无数次被禁言和封号,可想而知背后牵动多少关系,多少个位子,多少人的利益。
你以为所有人都想他们赢吗。
并不是这样的。
曾经高中时期的奚温宁以为,那些不公和冤罪可能只发生在无人问津的小地方,那里有许多无法发出的声音。
可现在就在城市中心的知名学府,仍然有这么一群可爱善良又才华横溢的年轻女孩,逃脱不了这个冷酷社会的掌控。
就像苏巷的亲姐姐,这样无助又脆弱。
以前她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现在看来……
有些人真的只是可怜罢了。
她低下头,闭上迷蒙的双眼,抬起双脚踩了一下水。
浴室外,徐远桐听着哗哗哗的水声,那节奏就像水中女妖诱惑的鼓点敲击在心头。
喉咙干渴的厉害,他拿起杯子想要喝点水,可太过着急差点被滚烫的开水烫到,急忙放下杯子去开边上的矿泉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
当奚温宁扎着丸子头,一身水汽还未散去,尤显乖巧动人,她看到徐远桐还没走,还帮着烧了一壶水,拾了她散落在地上的鞋子和包包。
刹那有点窘迫,问:“你怎么还在啊……我都说过要睡了啊。”
他为她泡了一杯很淡的绿茶,淡翠色的茶汤泛着粼粼水光。
“你睡了我就走,好吧?”
奚温宁接过来,捧着白瓷杯子,浅浅啜了一口。
徐远桐垂着眼,室内的灯影在两人脸上游走,他笔挺秀隽的鼻梁两旁有淡淡的阴影。
她察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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