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乌龟笑了,“火气这么冲干嘛,一株草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守着也没什么用。”
老乌龟还挺讲情义,“空见大师对我恩重如山,他让我守好悯生神草,我就决不能有半点差错!”
老乌龟!老顽固!死板板!
大王在心里骂了一通,也就不在打神草的主意,左右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没什么兴趣变成人,就保持这样也挺好的。
“行行行,我不摸,对了,你从哪弄的烤鸭?还有没有了,我快饿死了。”
老乌龟身上有冒出一阵白烟,眨眼的功夫变成了老和尚,“哪来那么多烤鸭,清秋寺禁荤,我好不容易趁着没人注意偷偷下山买了一只打算慢慢享用,还被你一口给吞了……”
他话未说完,便被大王嘘了一声,大王压低了声音道,“有人来了。”
老乌龟一听说有人来,吓的脸都白了,连声说糟了糟了。
“宝泉观平时鲜少有人来往,定是我刚刚上山的时候被看到了!他们来捉我了!”
大王从院中的葡萄架三两步跳上墙檐,向外张望,“你别自作多情了,是来找我的。”
张肃寻着他的脚印找到了这里,正傻了吧唧的往他拉屎的地上去呢。
“来找你……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兽王吧!”
大王要不是咬不动他的壳子,一定要弄死他,“你才是王八。”
老头模样的龟挠挠雪白的长眉毛,“我本来就是啊……不过你们父子和赵氏皇族还挺有缘分的。”
这算哪门子的缘分,孽缘吧。
不对,他那不靠谱爹是为了救狗皇帝的爹死的,那父债子偿,因果报应,他现在享受的一切优越待遇都是他应得的啊。
想想自己被赵先傲用刀架在脖子上那几次,大王心里头生出了许多不满,他打算回头跟狗皇帝好好说道说道,让他认清事实。
也不行,那狗皇帝把他当宠物看,要是知道了这狗屁生同生死同死的主仆血契,必然要拿刀架着他脖子逼他定契的。
“老龟,那个人过来了,帮我打发了他,我还想在这待会。”
老乌龟也好久没打开话匣子好好聊聊了,他见了大王,挺亲,便一口答应下来。
很快,张肃来宝泉观敲了门,老乌龟打开门后一本正经的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来寻兽王。”
张肃一看,老乌龟道骨仙风,没等他开口就知道他来意,一定是个大师级人物,“阿弥陀佛,大师说的是,兽王可在?”
“兽王的确在,他与贫僧甚是投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乌龟和空见大师在一起待久了,别的没学会,装模作样可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傻乎乎的张肃给打发走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大王从葡萄架上跳下来,“你刚才说我和谁投缘?”
“我说你头圆。”
……
宝泉观是空见大师所住之处,藏书无数,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书本,老乌龟所知道的一些事,大多是从这些书上看来的,他向大王介绍着这些书籍。
“这本神兽传就是讲的上古四大神兽的事,我晚上睡觉前最喜欢看,尤其是青龙篇的故事,嘿嘿嘿……”
大王看他笑的那么猥琐,眼珠子都疼,本来还想让老乌龟给他读读,现在也没了那个心情。
“老乌龟……”
“啧,别一口一个老乌龟的,我有名字,是空见大师给我取的,我叫空净。”
大王侧躺在他的床上,顿了两下头,“好的老空净。”
“……”
到了傍晚时,张肃又来寻大王,说是今日祈福结束了,皇上让他接兽王回去用膳
大王早就饥肠辘辘,二话不说就跟着他走了,临走的时候顺走了那本神兽传,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衣袍中。
傍晚的清秋寺有种别样的美感,落日的昏黄笼罩着整个清秋寺,将树梢的薄雪染上了一抹温暖的颜色,光晕透过玻璃漏窗折射在青石板上,五斑驳如同仙境,这是皇宫里没有的静谧和安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也让人心里平和。
诵经祈福一整天的赵氏兄弟也不在争锋相对了。
大王看到他们并排走在一起怔了怔,追赶上去,爪子落在赵先傲的屁股上,在他素净的衣衫上留下一块雪泥,大王看着,讪讪的回爪子,干净习惯了,差点忘记自己是四条腿走路。
赵先傲回过头,对他笑了,“玩的可开心。”
大王谄媚的把叼着的神兽传送到他手里。
赵先傲接过后看了一眼书名,了起来,“走吧,你的晚膳在院中用,朕特地为你备了好吃的。”
好吃的!
大王对这三个字有种谜一般的喜爱,颠颠的跟在赵先傲身旁往回走。
刚说了,赵先永是和赵先傲并着排的,大王明明能在另一边,可他偏是挤到了两人中间,还用屁股撞了一下赵先永的小腿。
是可忍孰不可忍,谁也不是被后娘养大的,赵先永笑着开口道,“皇兄,你衣服脏了。”
衣服脏了。
赵先傲低头扫了一眼,忽然想起大王刚刚拍他那一下,眼神不善的看了过去,“你给朕站起来。”
按照大王站坐姿,他现在就是站着,大王明白赵先傲是什么意思,他直立起来,两只爪子耷拉在胸前。
赵先傲又道,“伸手。”
哼。
大王伸出爪子,露出黑乎乎的鞋底。
于此同时赵先傲一巴掌打过去,他手抬得很高,挥下去的动作又快,看着唬人,大王却不躲,果然,快贴到他脑袋的时候赵先傲停滞了一下,手掌落在大王头上的力气轻柔无比,他眼睫下沾染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却是低沉的凶,“再这样,你就站着走。”
大王总被他这样打,不痛不痒也不会长记性,反讨巧卖乖的用头去蹭赵先傲的衣袍,“嗷呜~”
大王发誓,他不是心甘情愿这样的。
挨打了还往上凑那是傻子。
关键是……刚刚……赵先傲不是说……有好吃的吗。
赵先永怔怔的站在那看着眼前这一幕,那张冰冷的脸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就完了?
这是谁?是他那个洁癖的皇兄?
早就听闻有人喜好猫狗猛兽成痴,底线和原则尽失,甚至到了被奴役的地步,赵先永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回到院中,赵先傲去换衣服,让大王等着他的好吃的。
大王眼巴巴的等啊等,可算等到赵先傲换好衣服出来,“李秋实,去把吃的取来。”
什么吃的啊,神神秘秘的。
又过了好一会,李总管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盘大饼,大饼喷香,味道很好。
赵先傲随手撕开一个大饼,露出里面薄薄的一层肉馅,塞到大王嘴巴里,“朕特地命人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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