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放过我和麟儿!”
樊锦惊醒过来又做梦了,梦到自己死的最后画面。
摸着胸口的位子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血腥味,扑咚扑咚的心跳声在静夜里清晰可闻,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是啊……心太痛了!
樊锦已经重生回来两个月了,经常梦见一个浑身带血看不清面貌的男子紧紧抱的着她,她不害怕只觉得那个怀抱很熟悉……
他是谁?
“小姐,又做恶梦了吗?”晴玉掀开纱帘关切的问道。
樊锦平复着心情对晴玉摇摇头:“没事!”
既然一切都回到了两年前还没遇到姜铭,那她就要洗牌重新来过。
这一辈子离那个恶煞远远的。
记得再过两天就要在百花宴上遇见姜铭,她得想办法避开不去。
惹不起她总躲得起,老话说伴君如伴虎,可姜铭不是老虎,他是一头凶兽!披着人皮的凶兽——弑妻杀子。
樊锦的父亲是四品内阁侍读学士,家中比较简单,父亲没有妾室。母亲刘氏生了三个儿女,樊锦是最小的,她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已嫁娶。
这段时间祖母身体不好,樊锦打算给祖母去庙里祈福,以尽孝道。躲过百花宴。不然母亲又要逼她去相看。
樊锦在庙里为祖母祈完福,下山的时候想抄一条近路下去,虽然行人比较少,但走在山间树荫密布的小路上又有阵阵微风让人身心都舒展开来。
突然樊锦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要不是晴玉眼疾手快的扶着她,恐怕就摔下去了。
樊锦回过头来一看,吓了一跳,那似乎是一个人的脚。
下人上前扒开树丛,拖出一个男子。只见他穿着玄色的衣衫,身形修长,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看不清面貌,脸上还有些未干的血渍,像是受了伤。
樊锦看着心有不忍,救人要紧。于是命下人把男子一同带来回府安置在客房里。
樊锦用锦帕沾着水一点点轻轻的擦拭着男子脸上的血渍,把他贴在脸上的头发清理干净。
等男子整个面目露出来后,樊锦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锦帕也掉了下去。
姜铭……
这个男人居然是姜铭!
樊锦惊骇不已。
难道这辈子还是摆脱不了他。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可这念头才升起,一股子心悸忽如其来,像是心脏被狠狠捏住,浑身血液冻结,连呼吸都接不上。?
她的脸唰得惨白,双腿一软,栽倒在晴玉身上。?
晴玉手忙脚乱地扶着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樊锦闭上眼睛,摆摆手命人把他抬到柴房去再说。
樊锦回到房里,喝了口冷茶定定神,坐在卧榻上思前想后了很久,她本打算这辈子平平淡淡的渡过,不是没过想报仇,只是地位和能力悬殊太大,没想还是会遇见他,而且是再这样的情况……那就别怪她了。
晚上,樊锦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走向柴房。
她到了柴房门口,却在门口徘徊了许久迟迟不进去。
她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推开门,只见柴房里头,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胸口微微起伏着。
樊锦一进来,他就睁开了眸子,坐起来痴痴的看着她,那黑曜石般的双眸泛出雾蒙蒙的水色,湿漉漉的,带着天真无辜,像头幼兽。?
他唯唯懦懦的吐出两个字,差点没把樊锦惊得跌在地上:“姐姐……”
“什么?姐姐……”樊锦倒抽了口冷气,憷的挪不动脚,瞪大杏眸的死死盯着他,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匕首。
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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