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的有理,山贼们略为振奋起来。然而他们随即现短途的小组可以省钱,相应地路途远的小组就要多花钱,算来算去钱依旧是不够。秦可略一沉吟,又道:“我算算现有的金额能满足多少组的需要,再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好了。”
沮丧的众人有气没力地看他蹲着用石块在地上划划写写,死马当活马医地任他去算。秦寿一开始时似要说些什么,见自己的妹妹秦可站出来说话便收了回去,安静地旁观事情展。
秦可计算了一阵,再怎么俭省,仍是有六支小组没有钱可用。过去常喜欢阅读各种书籍的她深知开源节流的道理。现在“节流”算是节得不能再节了,便该向“开源”着手了。
她起身向大家道:“现在我们手头上还有从夏尔那儿夺来的几十匹战马,应该都是好马,可以换到不少钱。”
“可是战马上都有官兵的烙印,会被夏尔将军的手下现的!”
“我知道。”秦可从容道:“好在现在天下大乱,到处都在征战,其中战马行情紧俏。我们可以把战马带到一些官府势力不强的城市。就算明市不能卖,我们也可以通过黑市卖。价钱虽然会被压低一些,但总能换到不少钱。啊,对了,那些受伤比较重的马干脆私下卖给肉摊好了。”
听到这里,山贼们又看到了些许希望,重新抖擞起精神。分担了任务的人们分头开始行动,其他人则躲藏在这隐秘山谷中等待买马的伙伴回来。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第二天下午,卖马的人们6续带着卖马的钱回到了山谷与大家会合。其中以秦可那一拨人卖到的价格最高,秦可对买卖的行当具有一种天生的悟性。
不过他们将获得的钱再三计算,仍是补不齐不足的差额,还有一组路费不够。
秦可舒了口气笑道:“那么只剩下一组了。卖马还有剩下一些钱,我一路上再想些办法,应该能撑得到元阳的。”
至此财务问题基本宣告解决,山贼们终于可以继续昨日进行到一半的感伤惜别。挥泪踏上各自旅程。
与秦可同组的注定要经受贫穷的磨砺,所以山贼中最能吃苦耐劳的十几人自地站出来和他结为一组。顺带一说,能忍人之不能忍,以非凡之毅力和生命力带回叶枫的秦可的大哥秦寿和小个子腊基,当然也在其中。
一开始赶路时山贼们清点过手头拥有的钱币,都做好了沿街乞讨的最坏打算,却没曾想这趟旅途居然走得并不算艰难。秦可大展其当家理财的手段,做出滴水不漏的家计收支计划,一方面用其出神入化的杀价功夫将支出降到最低,另一方面充分开同伴的人力资源,抓住机会安排他们打短工,在将对路程的延误降到最小的同时,赚取最多的酬劳以应付旅费支出。
每到一个繁荣些的城市,她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城中的征聘市场或是向消息灵通的下层人物那里打听到比较好的短期工作机会,然后立刻安排能够胜任的同伴开工挣钱。没事做的人便趁这段时间稍事休息储备体力,因为下一个城市的打工就可能轮到他们头上了。
赶路、休息、打工三步曲在秦可精确的安排协调下,队伍以极小的花费向元阳城行进着,队员们的体力也没有太大的损耗。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行经的路线上城市比较密集,甚至出现了越旅行钱越多的良性循环……一开始在山寨里,秦可作为秦寿的妹妹的存在而备受大家的宠爱,但是却并没有获得大家的正视。而经过这趟旅行,他们见识到这十七八岁的文静少女竟然有如此的当家理财手段,对她越来越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对于同伴们的惊叹,秦可一直只是回以温和的微笑。
山贼的经历相似,多数原先是在各自村子里过着安分生活的贫民,后来为贫困和税吏所逼不得不上山落草为寇,活动范围也始终未出山寨附近的深山荒岭,都可算是土生土长的乡下汉子。这次旅行经过众多城市。所见民俗风物差异甚大,都市的繁华风流令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他们大开眼界,打工就算再辛苦,疲劳也被新鲜感抵消大半,每日都是乐呵呵的。
他们所经过的城市情况复杂无比,有了官府已经倒台,被起义军占领,有的官府直接举起了叛旗,到处都充斥着血腥的战争。
沿路打工还是稍为拖慢了行程。费了月余时间,秦可一行终于接近了这次旅途的终点。进了这个城,秦可让山贼们在旅馆休息,自己出去采购补给品顺便打探消息。
她回到旅馆后,便生了前面叙及的那一幕。
对于同伴们的夸赞,秦可只是静静微笑,等房间安宁下来后便开始向他们讲述打听到的消息。
“我在外面打听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这个城已经离元阳很近了。加紧些赶路的话,四天就可以到元阳!”
房中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欢呼声。持续月余的旅程终于要安然结束,很快就可以和叶枫大哥还有其他伙伴们相聚,这让大家都有说不出的喜悦和解脱感。
以往曾有接连失败的惨痛经历的秦寿,现在却对一切状况都不敢高兴得太早。害怕妹妹秦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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