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岛红茶,他以为那是茶,大口大口真把它当水喝,后来就晕晕乎乎的了。没想到这酒的后劲这么大。这也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宿醉了。
“怎么了,头还痛呢?”
施译点点头,伸手揉揉眼睛,那迷迷糊糊的神情就像只刚冬眠醒来的小动物。
“那你先别起了,我让吴阿姨给你熬点粥喝喝。”施译醒来的时间实在太尴尬,早饭早吃完了,中饭还没开始准备,也只能先喝点清淡的粥压一压了。
“不、不用了!”施译叫住叶开,“我怎么会谁在这儿?杜唐呢?他怎么没来接我?”
“哦,我昨天看你睡着了就让阿姨抱你过来先睡,本来想等我们结束的时候再叫醒你,可是后来实在是太晚了,就跟你爸打了个招呼让你睡这儿了。”
施译抓起手机翻翻翻,翻到通话记录,凌晨12:43分,真是够晚的。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是介意叶开没经过他同意就自作主张,还是恼怒杜唐说话不作数,放他鸽子。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叶开好心收拾客房让你留宿,你还好意思把气撒他头上?于是一股脑地将起床气和宿醉的痛感全部都算到了杜唐的头上。
他冲叶开摆摆手,“别准备了,我这就让杜唐来接我。昨晚上真是麻烦你了。”
叶开笑了,“你跟我客气什么?本来就是想让你在这住下的。”
嘟嘟嘟,电话通了。
“杜大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回府啊?”施译接通电话的第一句就冲得不行。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小译译,你爹地杜大爷宿醉没醒呢,要不我过来接你?”
……这是陈又涵?!
陈又涵拐卖杜唐去喝酒——杜唐被他灌醉了——陈又涵是个gay——杜唐失身了——陈又涵是个渣。
电光石火间,这一连串看似合情合理的推理就在施译的脑中形成了。
“混蛋你把杜唐怎么样了?!”
额……陈又涵拿着电话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了?他敢把杜唐怎么样啊?他拍了拍自己胀得要爆炸的头,看了眼似乎有些微转醒迹象的杜唐,毫不客气地推了推他,“喂,起来,你儿子找你。”
果、然!果然是睡在一起啊混蛋!脑补天才施译的思绪已经飘到了以后看见陈又涵是应该叫叔叔还是叫后爸的问题上了。
“喂?”杜唐清了清嗓子,解开自己衬衣的领口。
他当然也是宿醉刚醒,只觉得嗓子眼粘稠哑,却不想这一把低沉性感的烟嗓在施译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都有种“刚完事”的暧昧感。
施译有点费力地吞了口唾沫,整理了下思绪,一开口却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把哭腔,“杜唐——”
“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你、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要不要去医院?”
杜唐努力地感受了下自己身体各器官的运转,觉得一切良好,就是有点腰酸背痛的,顺带着脑袋有点迷糊。昨晚上两个人在酒吧里本来聊得挺好,结果陈又涵这个到处树敌的男人想当然就碰到了死敌。在酒吧里撞上,不是打架那就是拼酒了。于是最后事态演变成了一对六的局面。杜唐刚开始还保持着理智,懒得理这些“愚蠢的人类”,到最后因为被陈又涵殃及,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过去,于是酒精上脑,也加入战局。二对六,饶是两人酒量再好也最终败下阵来。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收拾残局的,应该大家都喝趴下了,他跟陈又涵直接倒在了卡座沙上,一觉睡到现在。
“我没事。你在叶开那里?”
“嗯。”听到杜唐亲口说没事,施译的心在堪堪落了地,谢天谢地自己老爸的节操最终还是保住了。
“要我现在过来接你吗?”
“你行不行?我看你讲话好像不太清醒。”
“没事,你准备一下,到了打你电话。”
不等施译说声哦,杜唐就挂了电话。他得赶紧去洗漱洗漱,整理下自己这副颓废到极致的面容。他在施译面前是很注意保持好爸爸的形象的,基本上别的成年男人有的陋习他都隔绝在外。
“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开得了。昨天最后那几匝都你喝的吧?”
杜唐嗯了一声,用水泼了泼脸,“你自己打车回吧,我没事。”
陈又涵啧了一声,“那我不管你了啊,你自己小心,改天请你吃饭。”
车开到叶开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施译一上了副驾驶就想把他脸盯出两个窟窿来。
“你没失身吧?”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一定得亲口确认一下才放心。
杜唐正在吃醒酒药,被他话呛了一下。水洒在了衬衫前襟上他也懒得去管了,反正也废了,回去直接扔垃圾篓里去。
“你想些什么呢?”他敲了施译一记,“陈又涵要能让我失身,那我早失了,非得等今天?”
施译一想,也对,是这个理,转念就开始埋怨起杜唐昨晚上放他鸽子。
“昨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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