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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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笑着,将他的心意推到了一旁。
叶好呕爸灰常客气,殷勤地道:“喝吧,别客气,喝完了我再去续。”
我挑起我的小手绢,默默垂泪。
叶好将一杯咖啡喝完,然后打个饱嗝,拍拍肚子,道:“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闻言,我这个已经成为灰烬的人,顿时又重新燃烧起了生命的火花。
因为,叶好从衣袋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就是偶像剧中装求婚戒指用的那种盒子。
我那一颗小心肝,顿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能够让叶好呕爸如此破费,我实是三生有幸,祖上烧了高香啊。
紧接着,叶好将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轻柔地套在我的手指上,那张宽屏纯平脸上,镶嵌着的那双眼里,闪着得意的光:“怎么样,喜欢吗?”
我看着自己手指上那在日光下不停闪烁的东西,继续咬着小手绢,嚎啕大哭。
我的手指上,是一个无比华丽无比销魂无比光耀无比山寨的易拉罐拉环。
在我晶莹的泪花中,叶好将那黑色丝绒盒子重新装回自己包里,解释道:“这也是找同事借的,等会要还。”
“噼里啪啦”,天雷滚滚,我被雷得捶胸顿足,无限悲泣,屁股炸裂,屎尿横飞。
叶好,你果然是新一代的开山怪。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无法战胜的人。
叶好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人,我的血量已经不足,无法经受他日复一日的折磨。
于是,在麦当劳快餐店中,在我25岁生日的这一天,我和一名强大的男人,分手了。
听见我的分手宣言,叶好张大嘴,一脸的惊诧。
如此一来,那张宽屏纯屏脸,又无端端延伸了两倍。
实是惨不忍睹。
为了安慰叶好受伤的心灵,我提出请他吃汉堡鸡翅。
这么一来,叶好顿时眉开眼笑,完全像没事人一般。
在回家的路上,我幽怨,原来我还不如汉堡鸡翅呢。
不过,他的这种行为挺熟悉的——我就这么做过。
我是指,以前无数次在童遥身上白吃白喝的时候,我不也表现出他还不如一块牛肉的样子?
那时,童遥的心情又是如何呢?
我不得而知。
和叶好分手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瞬间空了。
我灵台尚清明,当然知道这不是因为我忽然之间意识到已经默默爱上了叶好的缘故。
而是因为,在放弃和叶好斗法之后,我的全副精力,估计会用来思念童遥。
我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自从童遥离开后,我就一天天想他更多。
难道是那句老话:人性本贱。
人在身边时,从来不会珍惜,而当人走了,才会想念。
是的,我一直在想念着童遥。
而且,连我自己也开始分不清,我想念他的立场。
是作为朋友,还是做为一个被他暗恋的女人?
先前童遥在我身边时,我忙于应付他的狂轰乱炸,没有精力来思考这些问题。
而现在,他离开了,所有的情愫,开始慢慢浮上心头。
我隐隐发现,或许,我对童遥的感情,有些是连自己也看不清楚的。
只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他已经走了不是吗?
我长叹口气,继续向家里走去。
正走在小区的石子路上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一种熟悉的不对劲。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觉得,有时候走在小区中,背脊会毛毛的。
像是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似的。
我寒食色奉公守法,是对国家社会无危害的善良老百姓,所以国家安全局和警察叔叔不会干这种事。
我寒食色银行卡中也没几个闲钱,所以那些绑架勒索犯也犯不着这么费劲。
我寒食色的相貌离美若天仙还差得远,另外,就算那些图谋不轨的涩情犯想对我怎么怎么滴,估计到头来还会反被我怎么怎么滴。
以上几个最常见的可能都不成立,那么,是真的有人盯着我,还是我多疑了?
我拿着一双雷达眼四下一望,很快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那个穿着白衬衫,牵着拉布拉多犬的帅哥肖常,他正在偷眼望我。
我三步做两步,猛地冲了上去,大吼一声:“你和我明明有相同的性取向,干嘛没事还偷看我?”
估计是被我的大嗓门给吓怔了,肖常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不是的,我就是刚才才看了你一眼。”
我死都不信:“我这些日子,总觉得有人对我进行偷窥,这个小区,除了你,没人会有这个可能性。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质问,再加上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成功地将肖常帅哥给吓得灵魂出窍。
他忙解释:“也不是啊,小区中还有人可能会偷窥你的!”
我双眼睁成铜铃一般大:“谁!”
肖常凑近我耳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番话。
然后,我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阖了起来。
晚上11时。
夜深人情,实在是偷汉子红杏出墙的好时机。
乔帮主家的房门,在此刻悄悄打开。
接着,一个高挺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悄无声息地经过走廊,向着电梯走去。
然而,就在拐弯处,那个人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看见,我正背靠着墙壁,双手环在胸前,嘴里衔着一根棒棒糖,眼尾对着他一扫,轻哼一声:“童遥,你好啊。”
是的,那人,就是童遥。
今天下午,肖常告诉我,他这段日子,经常看见自己曾经看上的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在这个小区出没。
当然,都是夜晚时分。
惯用左手的那位帅哥。
也就是……童遥。
原来,童遥一直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的身边。
略一思量,这个小区中,他最有可能隐蔽的地方,就是空置许久的乔帮主家。
所以,我深更半夜在此埋伏,果然将正要出门买东西的童遥给抓了个正着。
万恶的电梯
此刻,我脚踏着黑色长筒流苏靴,套着小马裤,头戴一顶时髦的牛仔帽,非常山寨地模仿了柴柴的御姐形象。
不容易,为了渲染气氛,那牛仔帽还是坐出租车去商场买的。
本来想衔根稻草什么的,但考虑到楼下小区绿化带中的草,估计都被那些个带把不带把的狗狗给浇上了化肥,所以,最终还是只买了根棒棒糖衔着。
气场,瞬间弱了许多。
不过,聊胜于无嘛。
我眼皮懒懒一抬:“怎么,现在还有话好说吗?”
童遥看着我,慢慢地闭合了下眼。
然后,他慢慢地将手举到我眼前,“趴”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幻觉,生命,只是一场幻觉,你现在所看见的我,同样是幻觉。”他这么催眠着。
幻你个头!
我怒气勃发,将棒棒糖一扔,上前一步,揪住童遥的衣领,质问道:“你居然骗我,你居然还敢骗我,说什么去外国旅游,说什么没有归期,害得我……”
我的这番话,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就从嘴中蹦出了。
但是话说到这,我像是被怪叔叔倏地摸了下屁股似的,全身一颤,接着紧闭双唇。
闻言,童遥的眸子中“唰”的一声射过来一道精光:“害得你怎样?”
害得我思念了这么长的时间。
我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但是,这句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所以,我选择噤声。
“害得你怎样?”童遥不放过我,步步紧逼。
我脑子快速运转着,想说出什么话来搪塞。
但这是件困难的事,脑子不小心进h2o了,此刻根本想不出什么话。
童遥的眸子锁着我,里面,是繁华的黑色。
此刻,虽然我的手揪着他的衣领,但他却逼迫着我步步后退。
童遥那完美到极致,性感到极致的水润嘴唇,缓缓开合,诱惑的词句从里面飘逸而出,像是华丽的沾着蜜汁的丝线一般,牢牢地将我缠住:“食色,告诉我,我害得你怎样?”
我记得我是说过的,童遥是一只功力深厚的妖。
此刻,他的眸子里,放着一块黑玉。
那种黑色,是最纯粹的,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入。
柔白的光从后打来,映着他的眉目如画。
他的舌,若隐若现,时不时舔舐着如花的唇瓣。
嘴角一勾,最妖艳华丽的花便绽放了。
他是千年的妖,我是道行尚浅的僧,就如此,被他给诱了去。
诱得心猿意马。
诱得动弹不得。
诱得思了凡尘。
我眼见着他那张俊脸缓缓向我靠近,眼见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腮边,眼见着他故意往我耳内吹着诱惑的暖气:“色,告诉我……告诉我。”
我的个心肝脾肺肾啊!
闻言,我的骨头,就像被放入了岩浆中,瞬间给融化得一干二净,连点渣渣都不剩。
童遥身上那淡淡的烟草气息。
童遥那时不时碰触着我耳边那小小软骨的高挺鼻梁。
童遥那染满情丝的声音。
全部,都是诱惑。
我感觉自己的脚,开始发软。
是真的软了。
而童遥,则眼明手快地扶住我的腰,同时趁机让我们的身体靠近,近得不留一丝缝隙。
他将唇,靠诉我的脸颊边,柔声道:“食色,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会告诉我的,是吗?乖,告诉我,听话。”
他的气息,吹动着我的青丝。
而我的情丝,也同样被牵动。
他的态度,是一种宠溺,我的一颗小心肝,瞬间软杨了鼻涕虫,扶都扶不起来。
那滋味,怎一个销魂了得。
我的脑子晕沉沉的,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你,害得我……害得我……”
“嗯?”童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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