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嫁作三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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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元凉透的心渐渐转暖,月儿是皇上的亲妹妹,是大庆的公主!不是皇上的另外什么人!而且,皇上刚才已经亲口承认过他们了,从此,他们就是月儿的驸马!驸马?光元把“驸马”这词在脑里过了一遍,忽然想起一件事,大庆婚律,公主须招驸马八人!现在月儿已经有了五个驸马,那就是说,他们还得增加三个“兄弟”,光元刚刚放松的心,不由又紧紧揪了起来。
刘琨也被一早上的起起伏伏给震懵了,听得皇上亲口说出“她是朕的小九妹”,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同时对母亲程氏的愧疚也减轻了许多:母亲一直耿耿于怀月儿的身份,如今大庆朝太后早薨、皇上尚未立后,月儿作为皇上唯一的亲妹妹,是目前全大庆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得知月儿的公主身份,母亲应该会好过一些了吧?
光宇则经历了痛苦、惊喜、失落三种心情。月儿另有所爱是他不能承受的,皇帝是月儿的亲哥哥使他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可是,月儿是大庆的公主,看皇上对她宠爱的样子,月儿肯定会是一位有封号、有封地的公主,他的一品夫人,永远送不出去了。
光涵听得月容叫了半个时辰的“玥哥哥”,当时恨不能把那个“玥哥哥”揪出来千刀万剐,可是人真来了,居然是他得罪不起、还必须讨好的皇上大舅哥!一惊一乍之后,想到月儿既然成了公主,他的户部小吏随时都可以辞了不干,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哎呀,真是太好了!
刘珏心痛一阵,狂喜一阵,然后想的是:六岁那年第一次见月,她就是我的公主了!我还以为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公主呢,原来她竟是全大庆的公主!
光元等五人各自思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张老太爷却在和张孝辕悄悄对视一眼之后,陷入了沉思:失魂真是清皇下的吗?如果是他,他为什么会给孝贤太后、前福王妃下失魂?如果不是清皇,那么是谁?仁文皇帝,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祖父有没有可能?仁武皇帝、前福王当年曾拒婚青阳郡主,执意迎娶南海封地世家陈家之女为妃。仁文皇帝大怒,甚至不准他回京举行婚礼,仅派了礼官到南海主持,后来历次招福王回京也不许其妻子儿女陪同。也因为如此,京城的世家、权贵几乎没有人见过孝贤太后,因此也没有人能认出与孝贤太后“极像”的月容。
李玥悲痛过后,拉着李璃的手,望着张孝辕,问道:“张侍郎,可知道莫央为何要毒杀我的兄弟和妹妹?”
张孝辕道:“臣不知,但清国曾屡次派遣杀手追杀月——公主,或许……”
“皇上,公主醒了!”张孝辕的话被李玥的随身大太监欣喜的声音打断。李玥一挥手:“诸位起来吧,随我一起去看看小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暂为重发内容!!!!!!!!!勿买!!!!!!5月29日换新内容!!!!!!
☆、胡子
蕴园之内,月容迷迷糊糊醒来,张开眼就看见满目的大红色,疑惑扭头找人,坐在床边的阿椒看见她睁眼,一下蹦了起来,一边大喊了起来:“小——公主,你醒了!哎呀,太好了,太好了!连嬤嬤,连嬤嬤,小——公主醒了!”
月容更加疑惑了,对手舞足蹈的阿椒道:“阿椒,你坐下来,这是哪里?怎么像是谁的新房似的?”阿椒听得月容开口说话,声音却有些沙哑,赶紧到桌案前倒水,一边倒水一边道:“小——公主,那个,你昨天又成亲了,常勇侯府大公子和五公子现下是你的二夫君和五夫君……”
月容如遭雷劈,一下有了力气,撑起了半边身子,大声道:“阿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椒被她吓住,放低了声音道:“去年常勇侯府大公子和五公子请皇上赐婚,他们昨天入赘我们张府……”说到皇上,阿椒两眼放光,又马上提高了声音:“对了,小——公主,那个,皇上是你的亲哥哥,刚刚还来看过你了!你现在是公主!公主!”
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夫君的消息还没被消化掉,又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新闻,月容顿时觉得喘不过气来,久睡无力的手臂终于支撑不住她的体重,身子一歪,“扑”的一声又倒回了床上。阿椒正想跑过去扶她,连嬤嬤已经推了门进来:“公主醒了?”
阿椒一边点头,一边回答:“是!小——公主刚才还跟我说话了,不过好像又睡过去了”
月容有气无力道:“连嬤嬤,我醒着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嬤嬤接过阿椒手中的水杯,快步走到床前,一边扶了月容喝水,一边絮絮对她说了她服解药之后昏睡、常勇侯夫人携越兰玉蟾提亲、皇上赐婚,然后昨天拜堂成亲,宁王府苗嬤嬤认出她来,又拿了她的金佩认亲的事。
月容想起那个长长的梦,心道:“原来如此,自己的梦其实是皇上小九妹的梦!只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小公主的名字居然与自己上辈子的名字一模一样!这位小公主五岁之前的生活,真是令人羡慕之极!不知她的那位玥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这坑爹的忘忧籽!什么破解药,让自己生生昏睡了九个月!一觉醒来,又多了两个夫君!刘妖孽和刘小五?月容想抚额,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默然一会,问道:“我既已睡着了,如何拜堂成亲?”
连嬤嬤笑道:“是大公子抱着公主与二公子和五公子拜的堂,三位公子昨天站在一起,谁也不输谁呢,人人都说公主有福气……”
月容想象着光元抱着她与刘琨和刘珏拜堂的场景,心渐渐揪痛起来:元哥哥,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镇定自若行完那些跪拜礼!
“公主,灶上热了粥,你要不要用一点?”连嬤嬤出声打断了月容的沉思,月容点了一下头,猛又一下抬起头:公主!她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大庆制定一妻多夫婚律之初,曾受到士大夫多方阻挠;婚律颁行之后,更有不少读书人家的小姐,为了不被人共妻,或上吊或投湖,在大庆引起很大的骚动,后来甚至出现群臣罢朝要求废除新婚律的极端行为,李姓皇朝的统治也受到了质疑。当时的瑞华帝为了平息众怒、顺利推行一妻多夫制,便下旨大庆的公主以身作则,一人招八个驸马以作天下模范,大庆这才平静了下来。此后,大庆历代公主若不和亲,便要招八个驸马入驻公主府。如今,自己也成了大庆公主!八个驸马!八个啊!不行!一定得想办法回绝,回绝不了,就继续上演反穿越戏码得了、务必穿回二十一世纪!
月容正在哀叹,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连嬤嬤和阿椒一看领头之人,马上跪倒、低了头一声不吭。月容倚了靠垫坐在床头,抬了眼看向当先一人:来人身着明黄色家常锦袍,锦袍的衣摆、袖口处都绣了精致的祥云图案。面白,眉目俊朗,下巴上留有半尺长左右的胡须,他神情激动,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温和、宠溺。月容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鼻头一酸,不由自主出声呼唤:“玥哥哥!”
李玥一边唤着“小九妹”,一边两步跨到床前坐下,然后一手握了月容的手,一手便去抚月容的眉眼,哽声道:“哥哥这么久才找到小九,小九受苦了。”月容含泪一笑,伸了手去摸李玥的胡子:“义父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我没有受苦。玥哥哥,你怎么长胡子了,留胡子看起来好老啊,不好看!”
旁边站着的宁王李璃“呵呵”一笑:“小九,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一点点大就嫌弃父王的胡子,不肯让父王亲近。如今皇兄也被嫌弃了,呵呵……”
月容抬头,看着宁王道:“璃哥哥,你也有胡子了,真是丑死了!”
光元等五人不由自主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月儿竟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么?以后得把刀磨快了,至少早晚各刮上那么一次!
李玥假悲道:“小九是嫌弃哥哥老了么?”月容一笑:“拉了一下他的胡子:“不老不老,这样正好。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丑大叔,懒得理你;只有我知道,你是最漂亮的玥哥哥,没有人跟我抢,你还是我一个人的!”
光元等五人听了月容的话,又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月儿到底喜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呢?这胡子,刮,还是不刮?留,还是不留?
宁王却在一旁无奈道:“小九,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男子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月容“噗嗤”一笑:“长胡子的璃哥哥,我差点忘了,以前你也是一个漂亮男子呢,哈哈……”
兄妹三人自顾自说笑,众人均不敢出声。刘琨闷声站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什么时候,月儿也能这样言笑晏晏对待自己?
终于,李玥看到月容面露疲色,道:“小九,你且躺下歇息,我这便传了御辇过来接你回宫休养。”
光元等人听得这话,心里暗暗着急,却不知如何开口。月容看了光元一眼,就要开口推辞,突然眼前一黑,赶紧贴紧了靠垫斜躺着。迷糊间听见义父对李玥道:“皇上,公主昏睡刚醒,不宜挪动,还是先在微臣府里休养一阵子吧。”
李玥道:“朕与小九失散十一年,现下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然往来爱卿府上不是很便宜;另,太医院药材齐全,小九刚醒,朕要带了她回宫好好调理。”顿了顿,看了光元几个一圈,突然一笑:“五位妹夫若不嫌弃,可一起进宫照顾小九,皇宫里有座怡园,我便赐了给你们和小九一起住。”
皇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孝辕也没有办法,只得苦笑道:“皇上英明。”光元等五人也赶紧跪下谢恩。李玥扬了手让众人起来,转身又去跟月容说话,发现月容闭着眼睛,拉了一下她的手,道:“小九,跟哥哥再说几句,你十一年来有没有想过玥哥哥?”月容没有反应,李玥加大力气又拉了一下:“小九,小九!”看月容无动于衷,“噌”的站起来:“张侍郎,小九昏过去了,赶紧给她把脉!”
光元等人听得这话大惊,也顾不得皇上了,一下把他挤到外圈,五人全围了上去。张孝辕挤到床前给月容把了脉,沉吟一会道:“无碍,公主初醒,是累着了。”李玥道:“如果小九总是这样,该如何是好?不行,我得贴出皇榜,遍招天下名医!小九必须得长命百岁,百子千孙!”招手就要传随身大太监。
却有小太监急急跑进来传话:“皇上,张府外威北公翰墨和龚谨龚太医求见,说有重要事情务必亲自禀告皇上!”
威北公李玥很熟悉,年前还赏赐了他,才返回田城不到两月,没有奉召就回京?胆子不小!龚太医是谁?不认识!有大事?边关已经太平,还能有什么大事?看了沉睡的月容一眼,无奈走了出去:“传两人到张府大厅觐见!”
翰墨和龚太医站在张府门口,圣驾在此,两人不得传召禁止入内。翰墨有些忐忑,对龚太医道:“龚叔,那日听了你的话之后,我立刻便点了五百兵马护送你进京,现下却有些后悔,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你自己老糊涂了?”
龚谨嗤道:“你糊涂了我也不会糊涂!皇上今日驾临张阁老府,必定是知道了其中一些个……你看,那小黄门不是跑回来了?”
翰墨和龚谨进了张府正厅,跪下给李玥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玥道:“平身!万年说你等有要事禀告,赶紧说吧,最好真的要紧!”
龚太医看一眼四周,斗胆道:“皇上,此事知道的人宜少不宜多。”李玥挥手,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堂上只剩了三个人。龚谨道:“圣上,张阁老的义孙女是圣上的妹妹,是我大庆的公主。”李玥道:“这个,朕已经知道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龚谨道:“去年微臣为公主把脉,虽诊不出公主身中何毒,然却觉得公主的脉象似曾相识。后,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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