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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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君也应行跪拜之礼,你若有此觉悟,也应该对我皇子殿下行礼。”给水潋滟一个算你孺子可教的眼神,睨着水潋滟,等待着他期待中她俯首称臣的场面。
“那大人对我主陛下皇家地位同样尊贵的人,也如此咯?”身子未动,水潋滟的眼中突然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那是当然,我。。”突然猛的想起了什么,老头脸色一变,“老夫也是堂堂国舅,自然也是皇亲,除君王皇后等尊贵之人,普通皇亲,老夫自是无须大礼参拜,闲王大人。”后面四字,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水潋滟心中一乐,这老家伙还算反映挺快,生怕自己用所谓的闲王身份让他来个当庭跪拜,只可惜,人算不如天酸。
脚尖无意识的蹭着面前的地面,水潋滟耸耸肩,丝毫不介意他射来的恶毒目光,露齿一笑,“国舅老爷所言差矣,早在先皇辞世时,就已经立下诏书,收回潋滟义妹和闲王爷的身份,所以,潋滟早不是什么‘苍露’的王,您千万别拿那身份来称呼潋滟,潋滟可担当不起。”话中的嘲笑,眼中的逗弄,让老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己怕被她拿住痛脚,人家竟然直接承认早不是王爷,自己适才的话倒象是小题大做了。
“不过。。。”故意拉长的声音,水潋滟猛的对着时幸离咧嘴一笑,“潋滟有幸蒙主恩宠,即将成为‘苍露’之后,不知国舅老爷该以什么礼对潋滟行呢?”
突然收敛起脸上的假笑,冷冷的一扫场中全部被怔住的人,清脆的声音响遍每一个角落,“潋滟这次前来,以‘苍露’未来之后,‘幻月’护国公主,‘晨阳’太子妃的身份参加‘扶风’之大典,不知道皇子殿下希望潋滟以哪一个身份跪拜?”突然爆发的冷冽寒气直冲上座的男子,任谁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这,皇后殿下未曾显露身份,庸臣不懂礼数,想毕以您之尊贵,断不会和他们计较吧。”一直未开口的泥塑终于出声,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将水潋滟所有的话锋悉数挡回。
大方的一笑,水潋滟看看依旧尴尬在当场的老者,“国舅老爷大可不必认真,您年老体迈,潋滟非‘扶风’之人,这大礼是断然承受不起。”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大喘一口气,水潋滟抬头望向座上之人。
“潋滟代‘幻月’‘晨阳’‘苍露’三国之君见过殿下,祝殿下早登大宝。”该立的威也立了,该杀的锐气也杀了,见好就收是她一贯的行为准则,毕竟,这是他人的地盘。
“皇后亲临,枫宁怠慢,今日就在这宫中设宴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洗尘,殿下意下如何?”脸上终于有了客气的笑容,仿佛刚才一切都不存在。
“那潋滟谢过皇子殿下。”这一次初见面,自己应该算是胜了吧?心中不无得意的暗笑。
天色渐暗的御花园,宫灯如昼,在夏夜微风的吹拂下,晃着华丽的身躯,倒似天上繁星点点,无数宫人手执灯笼,伺立一旁,环绕着中间两位尊贵的身影。
“殿下气度雍容,将‘扶风’带上新的振兴之路,难怪如此得人心,潋滟佩服,他日殿下必为千秋留名之明君。”此刻的水潋滟早收敛起了身上的随意和张扬,体现在外的,是高贵的气质和适度的浅吟低笑,与早晨在殿中的锋利天差地别,现在的她,就似一名养在深宫,礼仪得体的女子,玉手不时轻抚过身边趴伏着的乖巧猫儿柔顺的白毛,那猫儿也似有灵性般,眯眼享受着她的抚摩,不时伸出粉舌舔着她小巧的掌心。
“皇后殿下谬赞了,殿下身兼三国重职,更身负帅位,斡旋三国之间,睿智令男子羞愧,若是他人称赞,枫宁定敢收下,只是皇后殿下的称赞,愧不敢当。”彼此之间说着客套的话,转眼间,一道道佳肴也层层布上。
对这好看却不中吃的菜,水潋滟打心中厌烦,本来轻松的脸却在看见一道道菜后慢慢收敛,到最后,居然皱起了眉。
“皇后殿下?莫不是枫宁怠慢了?若是不合口味,枫宁这就着人换过。”不明白她突然谈笑风声缘何凝重。
“皇子殿下还说对潋滟怠慢,这道道菜色,均为潋滟平日喜爱,用心如此,殿下莫要再谦虚。”对上他询问的眼,水潋滟连忙换上一脸的笑,筷子伸向面前的菜,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凤尾鱼翅’‘佛手金卷’‘金丝酥雀’‘蝴蝶暇卷’这些菜都是平日自己喜欢之物,了解自己最爱吃什么的,只有一个人,难道???
心中默默的摇了摇头,宫中设宴,菜色至少数十,有这几样也没什么好希奇,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纠结的想法在见到宫人端上来的一道菜时楞住了,‘香酥鸡’,自己的最爱,这平时在宫中饮食,定然会做的更加工序繁杂,如此普通的菜都端上来了,不得不让她怀疑,可那枫宁皇子眼中的询问确实不带有任何暗示的意味,莫不是这其中还有连他也不知道什么秘密?
“殿下请用!”伺人将托盘高举过头顶,一碗清香的银耳莲子羹端至她面前,再次让她心中一跳,自己莲花化身,对清甜的莲子尤其喜爱,银耳炖上数个时辰,莲子却是新剥,直接撒在羹中,这个做法,是某人为了讨自己欢心特制的,若这还是巧合,怎么也说不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枫遥之惑
“扉雪,你确定真的不会有危险?我不放心,要不,我不去了。”女子倔强的声音在房中回响。
“放心吧,我在房中全部撒了巨毒的药,除了你们有我的解药外,任何人只要踏进这个门,呼吸之间便会倒地,你们回来之前,没有人能让我踏出房门半步,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别忘了,我虽是‘医仙’,论毒,天下间也无人抗衡,更何况,不是还有暮衣吗?不信我,你也要信他啊。”自信的一笑,似在嗔怪她的过于担心。
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如今的扉雪似乎沾染了她的性子,多了丝张扬之气,却让她更加安心,再次拥抱住他的馨香,水潋滟转身投入茫茫夜色。
戒备森严的宫殿周围,不时传来阵阵整齐的步伐,每一个角落中都隐隐藏着黑色的人影,房顶墙壁上,还有数之不清的机关弩箭,如此的守卫,似乎连一只麻雀飞过都能引起他们的警觉,想刺探的人,只怕除了送命再无任何选择,更别说在这雄伟壮阔的层层叠叠中寻找一间房子一个人,这和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分别?‘扶风’一向以治军严格而闻名,更别提这精英中的精英‘御林军’和他们如蜘蛛网般密布的机关暗器。
不过有人偏偏不怕死的硬要往这送,用水潋滟的话说,自己那三个国家的皇宫都夜探过,留下一个不是很大的遗憾?怎么也要玩玩啊,而陪她开心的岚除了点头,根本不会有第二个意见。
皇城的中心,一间宫殿内明灭着黄晕的光,预示着有人依旧在挑灯攻读,在暗夜的笼罩下,却是一个清晰的指引,殿外,甚至连等候传唤的伺人都不曾见,怎么看,都不无可疑之处。
房中,一位如仙境奇葩的男子身着明黄色的长袍正没形象的摊在贵妃榻上,发丝随意的散落,几缕斜挂颊边,红唇上扬着惬意,修长的手指搭在榻沿,有一阵没一阵的拍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好你个死小子,我说怎么偷偷就溜了,感情当我的男人比起一国之君的诱惑来,确实差之千里。”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雪白的柔荑伸在他的脑后,狠狠的一拍,差点直接将毫无准备的他拍落下榻。
男子猛的一回头,眼中闪过瞬间的惊喜,却又转瞬归于平静,一沉俊容,“何人擅闯寝宫,意图行刺不成?来。。”张口便欲呼唤侍卫。
“来你个头啊,你引我来,就是让我看你端皇帝架子的?”两只青葱玉指飞似的捏上他的颊边,掐起一块软嫩,狠狠的扭着。
“姐姐,你掐的澈儿好疼。”大眼立即布满委屈,扑闪着水波,嘟着嘴,怯怯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澈你个萝卜。。”用力的一脚跺上他的脚,看着他立即扭曲变形的脸,“还和我装?我男人什么样子要是分不清楚,我就别混了,你以为你装个可怜,扮个可爱就能骗过我?”
“姐姐,你为什么踩澈儿?”透明清澈的大眼中泪水盈盈欲滴,手掌还努力的揉着适才被拉扯的生疼的脸。
停下手中粗鲁的动作,水潋滟看着面前的男子,眼中闪过疑惑,“澈儿是吧?姐姐疼哦,姐姐不该欺负澈儿,姐姐呼呼。”终于慢慢的伸出手,明黄的身体一声欢呼,扑进她的怀中,大脑袋在她怀中不停的拱着。
水潋滟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手上却更显轻柔,抚摩着他柔顺的头发,口气也是温柔的哄着,“澈儿啊,姐姐带了你最喜欢的东西哦,要不要?”
大脑袋用力的点着,“要,姐姐给什么澈儿都喜欢。”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希冀。
“姐姐送你的宝贝就是。。。”猛的一扯身后,一道白光划过,直扑对方的面门,“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说话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扮澈儿,我就把澈儿最喜欢的东西给你玩玩。”
“啊~~”直到雪白的皮毛入手,男子才猛然反应过来手中之物,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拔下粘在脸上的猫儿似的动物,无奈小家伙死死的扯着他的头发,除了惊慌失措,他早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更忘记了保持自己一贯‘可怜纯真’的表象。
“好了,岚,我们看看这家伙还要玩什么。”邪恶的笑终于爬上面孔,扯下挂在他脸上的猫儿,看着小爪子不依不饶垂死挣扎着硬是在他脸上挠上数条印子后才安心的缩回她的怀抱,甜蜜的蹭着柔软的胸脯。
男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的起身,什么高贵,什么纯洁,什么风度统统抛到天边,除了狼狈,只有脸上的苦笑,“犯得着这么狠么?我的官人。”
一屁股坐上他的床榻,水潋滟看着他熟悉的容颜,内心泛起激动的波澜,脸上倒平静非常,“本来是不想这么狠的,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起来,某人在偷跑前似乎欠我一个解释外加做了件让我很不开心的事。”
“解释,肯定解释,不然我引你来干什么?”同样轻松的语气,眼神却没有从她脸上挪开丝毫。
没好气的飞出一个白眼,顺势摊开自己的双臂,“想亲就亲,想抱就抱,别给我装潇洒。”这家伙,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眼睛却早将一切泄露。
话音刚落,身体就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俊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的汲取思念中的气息,不断的在她耳边低问着,“想我没有,想我没有,想我没有。。。”
无声的在他怀中默默点头,用力的搂上他的腰,这潇洒如风的男子,竟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刻,而自己,早已在狂喜中失去理智,在他消失的日子,自己似乎不知道什么叫轻松,什么叫快乐,才察觉他的存在,早已让自己依赖于他赐给的开心中,他用自己特别的方式,让她的生活中时刻惬意,直到相拥时,那猛烈跳动的心,和挣脱出眼眶的泪水,才让她终于醒悟,什么是喜极而泣。
“想。。”可怜兮兮的开口,“没你在的日子,我吃不下,睡不好,可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说就走了,我想找你,才发现,我竟然去哪找都不知道,我好怕,你从此就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你。。。”深深的吸一口气,捧着他的脸,用力的大声说道,“你混蛋!!!”
“是,我混蛋,不哭哦,乖。”难得的正经却写满心疼,轻轻拭着她腮边的泪,“告诉我,想我什么?”
浓浓的鼻音响起,“想你做的吃的,他们做的好难吃,吃不下,饿的难受又睡不着。”
俊美容颜上的得意立即垮到的上,哀号出声,“这就是你说的吃不下?睡不着?”
认真的猛点头,看见他眼中的一抹转瞬即逝的酸楚,再抬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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