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会我来接你回房。”在她肩头低语,亲昵的动作让她无动于衷,不应不躲,仿佛没有听见。
直到身后他的气息远离,水潋滟才放松警戒的身体,放眼望去,粉,红,白,争奇斗妍,丰姿摇曳,微风中对着她不停的点着头,娇憨可人。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是那氤氲池中一抹红莲,对着池畔银色身影摇头晃脑,或者点头问好,而他,总是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脑袋,那时候,总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流遍全身,之后的每一日,她开始盼望着他的出现,盼望着他的手摸摸自己的头,甚至有一次,他低头亲上自己的额,虽然那时候只是花瓣,却足以让她羞红了脸,悄悄拢起了花瓣,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脸上露出了回味的甜蜜,他一直是疼爱自己的吧,等待着自己脱胎换骨,不惜用灵力助自己成长,自己是幸运的,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得到了他的庇护。
一片大大的荷叶不知何时飘到了身边,舒卷起她的手指,痒痒的,让她吃吃的笑出声,真的好累,心中积累了太多,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到那温润的怀抱,还是从此以后都再不能了?
“姐姐,陪我们玩啊~”
“姐姐,下来啊~”
“姐姐。。”
“姐姐。。。”
一个个可爱的声音顺着探入水中的手指传入她的脑海,那池中的朵朵莲花慢慢绽放,片刻间,满池飘香,每一朵莲花都极尽妍态,白如玉,粉似霞,飘于池中,似在欢迎着她的到来。
“扑通!”没有丝毫犹豫,水潋滟终于放开怀抱,让自己的身体整个投入水中,普一入水,全身的毛孔顿开,清凉的感觉入体,还有着回归家庭似的温暖入心窝,让她快乐的在水底嬉戏,只是,岸边传来的声音让她差点呛进一口水。
“不好了,水姑娘投水自尽了,快救人啊。。”
急忙的探头出水,却立即被一双大掌箍上了纤腰,慌乱中抬眼,却对上了一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我说过,你不可以离开我,我永远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离我的身边,就是死,也不行。”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枫澈之心
自尽?水潋滟有些懵了,自己是什么,莲花仙子啊,在水里上千年也没任何事,有人在娘胎里被淹死的吗?伺人不懂,那自己面前形容狰狞的男人,他也不懂吗?
“不许死,没我同意,你连死都不可以,知道吗?”粗鲁的摇晃着面前的女人,却看见了一双冷静的水眸,含着淡淡的嘲讽,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他。
从那眼中,他看见了一个形似疯狂的男人,喷薄的怒火几乎燃烧了整池碧水,发稍滴落的水珠滴答在两人面前的水波中,荡漾开一个又一个圈,如同他心中淌落的泪。
推开他僵住的身体,水潋滟从水池中爬出自己有些狼狈的身体,扯了扯紧贴在自己身上有些沉重的衣衫,无奈自己一时的冲动,提步迈向属于自己的牢笼。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连人落水都不知道,要你们干什么?”雄性的大吼在背后响起。
不关自己的事,他教训下人哪来自己置喙的余地,脚步未停,继续自己的方向。
“都给我拖下去砍了!”
脚步一滞,内心微微的一叹,水潋滟终于转身,不赞同的眼对上他,而同样怒火中的坚持也与她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身上淌落的水在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水渍,湿答答的紧贴在身上,不仅沉重,也确实有些曲线毕露,凉风吹过,一个轻微的颤抖。
目光撇过一边,胸膛的剧烈起伏在渐渐平复,伸手拿过一旁伺人递来的袍子,迎向她。
宽厚的大袍密密的裹上她的身体,如此狼狈中,她没有拒绝,低头看看湿透的裙角沾上灰尘,已经变成了红褐色。
“送我回去吧。”仿佛是对自己低声说着,脸却望着自己的脚下。
绣鞋早不知被她踢到了哪,暴露在冰凉石地上一双雪白小巧的秀足,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细腻中透着点点粉嫩。
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感觉到怀抱中人儿的小小挣扎,却最终忍住,僵硬中努力和他的胸膛保持距离。
转身看着倒若木鸡的个个伺人,一声低喝,“都下去吧,杖责二十,自己去领罚。”抱着怀中的娇小身躯,大踏步离开。
“你也去换了衣衫吧。”从屏风后收拾停当的水潋滟,再次转出,却看见他依旧站在房中,湿漉漉的龙袍紧贴,更显其修长伟岸的身形,只是那顺着脸颊滑落聚集在下巴处的水滴,几度挣扎,最后砸落在地面,这样的他,少了几分气焰,多了几分可怜,忍不住的开口,说完却又后悔自己的心软。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第一次听到他服软的声音,小手再一次被抓住,感觉到他的急切,却无法回答。
慢慢的抽回细嫩的掌,不愿意面对他眼中的渴求,低声不语的转过身体。
“答应我!”得不到他要的答案,扳过她的身体,强迫她面对自己。
没有丝毫波澜的眼对上他,“那你能接受他们吗?”
脸上的希望在慢慢褪去,嘴唇越抿越紧,眼神中再次跳动起火焰,“你就这么在乎他们?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死心,就是不能忘记他们?”
摇晃着她单薄的身体,而她,依旧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施为。
“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你,分享也不行!”她的不抵抗激起他更大的怒火,狠狠的将她甩进床榻,掉转头不再看她。
“那你永远都别问我这个问题。”依然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呆呆的望着床帐。
被她的言语刺激到不怒反笑的段枫澈,冰冷的眼看着她,“我说过,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得到你,岚不可能,段枫遥不可能,滕扉雪,颜暮衣都不可能,至于眼巴巴千里迢迢赶来的殷彤焰和莫湮寒也不可能!”
了无生气的眼顿时有了反应,水眸大睁,却又缓缓的闭上,脸上,终于有了痛苦的表情,彤焰,湮寒,你们还是来了!
银色的眼睛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在看见她的痛苦时,他奇异的笑了,“想他们吗?那就给我打扮的漂亮些,晚上,我设宴招待他们,给了你机会,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哦。”得意的望着她瞬息万变的脸。
明亮的大殿中,轻歌曼舞,粉纱柔媚,纤腰低徊,推杯换盏间一派和乐融融,说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三人的笑脸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志得意满。
“段王陛下,我闲王爷在贵国久居,叨扰多时,虽然其乐不思蜀,但是毕竟身掌我三军帅印,湮寒此次前来,听闻其蒙您圣宠,招待有加,不知湮寒此次能否见其一面,带其归国呢?”放下酒杯,莫湮寒的脸上已经有了铁青色。
“闲王?”段枫澈上露出了夸张的表情,“潋滟不是早已当着满朝文武和莫陛下的面辞去王爷之职了吗?听闻还是您亲自首肯应允的。”
“是吗?那彤焰来领回妻子可不算名不正言不顺吧?”接嘴的殷彤焰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愤怒,只有那捏着酒杯泛白的指节和脸上的笑容成了鲜明的对比,“彤焰与她的婚礼可是两国见证,‘苍露’先皇亲自主持的。”
“既然如此,那不妨让她亲自与二位面谈如何?”似乎不愿意与他们更多的纠缠,段枫澈大大方方的做出了退让,对着身旁一句低声交代,声音虽清,却字字传入二人耳内,“宣皇后娘娘!”
偷眼看着两人勃然色变的脸,酒杯凑向含笑的唇。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中,红色的身影慢慢出现,艳丽绮罗百褶裙,下摆上绣着朵朵含苞金莲,一双绣鞋头上,两粒抢眼的珍珠透射着柔和的光晕,衬着莲花似绽若放,白色火凤束腰雕出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双手矜持的交叠在腰前,衣袖遮掩着一截青葱透明,金色流苏披肩,让她的绝丽容颜更形高贵,含翠栖凤钗摇曳出无数金光,在她的脸侧浅晃着,额头上,墨底红宝石的额饰在耀眼的金光中显得有些平庸,却让她带上一抹异域风情,胸口佩带的,不是硕大的金锁玉牌,而是有些寒酸的小巧鱼形玉佩,似要表达对它的珍爱,它的主人特地将它放在了宫装衣领的最外沿。
在众人的注目中,段枫澈悄然起身,怜爱的牵起她的手,移步到他的位置,看着她端庄的坐下,他递过玉杯,放进她的掌心,“向‘苍露’之君,‘晨阳’太子敬杯酒。”似低哄,似珍爱。
睫毛轻颤,水潋滟缓缓抬起眼,将一旁久违的两张容颜收尽眼底,尽管心中一直强忍着,那一刻的震撼,委屈,思念,还是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思想。
“段陛下好灵的消息啊,连湮寒早已准备大婚的消息都收到了,既然陛下已经呼唤我妻为‘苍露’的皇后娘娘,那湮寒也就不好多加打扰,待寒与潋滟大婚之日,还请您光临‘苍露’。”一句话,直接掩盖掉了那句皇后娘娘的真正意思,同时宣告了水潋滟的身份,更是对段枫澈的警告。
“好啊!”回答的干净利索,段枫澈轻快的点头,却楞了三张脸,殷彤焰和莫湮寒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简单的就答应了,他们两人甚至已经将大军驻扎在了边境,决定实在无路可走之时武力威胁,而此刻的情形,完全就象一掌打在了棉花中,没有半分力量。
水潋滟都愕然抬头,他,竟然舍得放手了?
“不过,听闻‘苍露’‘晨阳’与‘幻月’已经摈弃一切成见,愿为天下百姓之安定而定下同盟之约,不知‘扶风’可有这荣幸?”没有任何解释刚才的话,只是将话题转向了政务。
殷彤焰含着了然的笑,微微点了点头,“‘扶风’愿平息战火,天下联盟,为百姓着想,我想‘苍露’‘幻月’是定然不会拒绝的。”
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段枫澈摸着下巴,笑的云淡风轻,“只是不知道,四国各自为政,万一政见不合,岂不又是要燃起战火?”
“那您的意见呢?”湮寒显然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也做不到殷彤焰的城府,只希望早些将事情了断,甩出来的话也是硬邦邦的。
“枫澈认为,四国之间推举一位主导者,数年一换,至于谁做这四国之主,我想四国国君坐下来推举吧。”不温不火的丢出一句话,身旁的水潋滟僵硬了身体。
难怪他今日如此好说话,分明是利用自己,来达到得到整个天下的目的,四国国君推举,他现在提出来,不正是迫使湮寒和彤焰来推举他吗?‘幻月’的意见早已不再重要,只要他们两点头,段枫澈完全没有用一兵一卒就能达到他控制四国的目的,约定一但签下,谁再发动武力,就是背上千古骂名。
原来他,竟是打着这个主意?
“我想,我与两位因为国事只怕要彻夜相谈了,潋滟不妨先去睡吧。”淡淡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起身,临去前,担忧的眼不断的望着两人,内心焦虑的呼唤着,不能答应,不能!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虐身之爱
明知道段枫澈是支开自己,明知道他让自己出现是为了扰乱彤焰和湮寒的心, 却发现自己无法反抗,这样没有自我的自己还是那水潋滟吗?她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只是,反复无常的段枫澈,会不会因为自己再次伤害他们?
坐在榻沿已经不知道多少时辰了,久到全身都开始麻木,久到耳边已经传来夜下的三更声响起,以往每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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