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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国,某处。
惨叫一声,两道人影带着喷洒的鲜血,左右颓然飞开。与地面上伤痕累累的一众忍者相比,中间站立的那一道火红色的高瘦人影显得无比的孤高。斜视四周散落一地,正用惊骇的眼神注视自己的一众忍者,人影眉头一皱,腥红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周围由自己所造成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哪怕是一丝的心理涟漪。确认四周已经没有能继续对自己进行阻碍之后,人影这才再度大步走向前方。
闻得手下的汇报,照美冥这才匆忙赶至,一见全部以挺尸状躺在地上的一众手下不由一愣。按理来说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水影却是因为许久没有在此经营过,爪牙却是伸不至此处。故此处在这个区域应当是完全属于自己所统治。想到这里,照美冥柳眉旋即一竖,本来她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抽了抽衣袖,正欲上前开架,只不过当她抬头,看清来人的时候,神色却是一愣,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上一层阴霾。来人郝然一身近段时间在情报上浏览过无数次的火云外袍……
“晓的人吗?”神色阴沉,慢照美冥手上的功夫可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疾速变幻数个印记,浓烈澎湃的查克拉波动旋即在她的四周所凝结。
虽然暂时未曾与晓组织的人正式交手,只不过眼前之人的确是与情报图片之中所展示的火云外袍所差无几。发色漆黑垂下、消瘦的脸颊将原本英俊的脸庞渲染出丝丝生人勿进的冰冷,高瘦单薄的身躯看起来弱不禁风,唯一能算吸引人注意力的便是那一双与常人大为不同的腥红眼瞳与其护额上那被一道深深的划痕贯穿而过的忍者所属村落的标示。看着那非常眼熟的忍者护额标示,照美冥心头又是一沉,木之叶的叛忍,这个人……
“不觉得,可以谈一谈吗。”对于四周已经很有默契将自己团团包围,且合围人数有不断增长趋势的一众忍者,来人神色依旧没有丝毫变换,两眼三颗勾玉缓缓流转,猩红的眼神直直望向正对面一脸阴沉凝重的照美冥,人影侃侃而谈。而随着他话语的吐露,四周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离,一种难以言喻的重压瞬间袭上四周。
神色不善的地望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冒昧来客,扫视一周,一见除了寥寥无几的几名精英手下,其余人等皆是一脸难受,照美冥心下又是一沉,知道这是实力差距的最真实写照。传闻晓组织每任意一个成员都有不俗的实力,这下倒是亲眼看了个实。
“当然可以。”心中虽是忌惮,不过几乎是在下一刻,照美冥脸上骤然换上一副明艳动人之际的妩媚笑容,娇声而道。这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女人,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侧身摊手轻轻一摆,她旋即大步带路而去。虽然对这家伙很是忌惮,只不过也仅仅限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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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小道,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静静的停靠在小盒浅滩的碎石带之上,或许是因为并不是处于交通要道,除了马车之外的三两人,并不见其余行客,端的是幽静。
“你……如果你真的敢剪的话……我就死给你看!”有点慌张的看着子啊眼前不住晃荡的银亮剪刀由木人柔软的腰身紧紧缩作一团,卷缩在马车最边缘的角落之处,俏脸之上此刻闪现的神色是一种掩藏不住的愤怒与惊恐。要是换做五天以前,她怕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遭人逼迫的一天。
“……”一脸阴沉的死死盯着马车窗户,萨姆依紧皱美眸,执着的眼神似乎想直接洞穿遮挡着窗户的帘布,一览内里的情况。方才明显源自由木人的娇呼她自然是全部听耳中,只可惜此刻不仅身为阶下之囚,且自从查克拉被九尾人柱力用莫名古怪的手法封印了起来之后,这个时候的她无论是从那一个角度而言,都失去了抗争的力量与手段,在这种情况下贸贸然行动显然不智,万一要是真的惹怒对方,杀了自己是小事一桩,万一二尾人柱力要是真的被带回木叶的话,那才是阵阵的最大问题的所在,而至于所谓的五大国和平共处条约……在足够利益面前,谁爱信谁就自个去扯蛋去吧。再者卡茹依尚在另一伙木叶忍者的手中……未到最后一步,自己显然不可轻举妄动。心中思虑片刻,萨姆依终究韩式昧着良心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只不过单纯的消极等待自然不会是她所喜欢的风格,闷哼一声,萨姆依旋即扭头望向侧方不远处,正好整以暇的领着几匹老马,优哉游哉的去河边饮水的大和。
萨姆依这边的视线望来,那边的大和仿佛是在上演一出最具配合力的电影,恰好转头,正好完全错开了她的视线。不仅如此,下一刻只见大和甩了甩手中的缰绳,竟然就这么直接的脚步蹭蹭蹭,凭借着不弱的体术大步生拉硬拽将数匹老马往河边浅谈青草茂盛之处迅速走去,期间甚至没有回头看哪怕是一眼。这架势不必说,摆明了就只是打算当一个老实的喂马人。
感受着身后带着愤怒与不满的灼灼眼神,大和后背冷汗潸潸落下,那位人柱力自然不仅仅是在作为忍者方面的发展潜力巨大,能够成为自来也的徒弟,在心性的功力上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庸才,应当不至于出现什么攻心的状况。且单听内里状况,他自然不会笨到去触碰霉头果然一如蓝鹫那女人所说的,他的话,只要客串一下护卫即可,其余的事情当真是少参合为妙。
马车之内的空间庞大,内里的装饰物自然亦是众多。只不过展眼四望,由木人嘴中却也只得拿起一个宽大的抱枕,半遮在脸前柔美的身子卷缩在车厢最角落处,俏脸之上此刻布满愤怒与无助的惊恐。看着九尾人柱力脸上悬挂着恶趣味笑容,那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也有种狡黠之意,让人不爽。随着视野之中的人影愈近一寸,她呃心灵所感受到的压力就增加一分,到了极限,由木人一咬牙关,强压着澎湃不屈怒意冷声一吼:“为什么变装就要剪我头发!”
这一刻的她,甚至联想到为什么自己不是被雾忍所俘虏。雾忍与云忍之间,在忍界是出了名的明着笑面相迎,暗地里互捅刀子。即便是这几年雾忍专注内斗,与云忍的摩擦亦是没有断绝,小火花不断。而这段仇恨史估计能追溯到各大忍村初代时候,又是一笔算不清的历史账。从现在的情况上看,诚然是落入了木叶忍者手中,只不过鉴于他们依然身陷水之国腹地,只要一天还没被带到火之国,她就是安全的…………
心中不知为何,凌乱起来居然净是想一些不等用的东西。只不过这一切都无益于此刻事态的发展。
“只是做最优化大的选择而已。”在由木人惊惧的眼神之中,鸣人半蹲而下,抬手准确的一把钳住不住飞舞,正欲阻挡自己的柔软玉臂,身体向前,登时完全欺身至由木人面前,清新好闻的若兰体香缓缓飘入鼻中,让人精神为之一震。欣赏着此刻已经完全占据那双秋水美瞳的惊慌之色,鸣人嘴角一笑,如同炫耀一般,拿着剪刀的右手旋即贴上由木人眼前散乱披散垂下的发丝之上。
“呜——”锐利的清风拂闪额头,由木人不由得紧闭双目,小嘴发出一声低沉的悲鸣。该死的,断发之仇,自己日后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九尾人柱力。
有点搞笑的看着这张闪耀着慷慨赴死、悲壮之色的美丽脸蛋,此刻的由木人除了一贯的高傲之外,还多了一份让人啼笑不得的如孩童一般的执着,虽然无法从对方紧闭的双眸之中察觉她现在的心理环境,只不过单从那紧紧握起,青涩的经络从的肌】【肤上尽数显露的粉拳,已经可以充分感受到齐主人心中的愤怒。见得此状,鸣人讶哑然,不过就是动动头发,需要这么个仇视态度吗……轻笑摇头,手中原本就没打算动手的剪刀一收,改为用手指在如玉的琼鼻身上轻轻一挂,有点无趣的开口轻道。“别太过紧张,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料想中的断发感触并没有传来,由木人心中原本是一奇,然下一刻察觉到鼻尖的异样感触,这才蓦然睁大眼眸,看到的正好就是鸣人经已背过去的背影。这才慌忙正了正,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莫名的探手抚了抚鼻子,由木人俏脸之上蓦地一红,方才对方的那个举措,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忍者的世界,化妆也是一门学问。易容变装的技术自然也被忍者们分为三六九等。其中最上等的,莫过于用可遇不可求的顶级易容膏药来重新创造脸谱,此为其一。次等一点的,例如说将死人的脸皮完美剥落,然后冒充易容。而再次一等的,就是最低等级,也是一般人最常用,却也最不喜欢用的,将自己本体的特征稍作修改,或者是在脸上沾点什么、涂点什么之类的无忍术技巧,纯手工技活动的变装术。
将手中的锋锐剪刀转了两圈,看着银亮的刀刃,鸣人突然自嘲一笑。人不可能是万能的,在易容这一板块,他可是手生的紧。方才自己脑海中所展现过的想法之中,第一者,这种程度的易容药物,可让他这个半门外汉情何以堪,从哪里去寻找获得…………自然是无法实现。第二者,试问谁又能随身带张死人脸皮,在一个,自己又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为了易容、随便杀几个人的做法可不是他所喜欢的作风…………那么剩下的…………
苦苦一笑,鸣人随手一把扯过后背蓄了好久的长发,原本留着发型还是听闻自来也那家伙跟自己胡吹乱说什么自己的父亲似乎流的也是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真假不论,反正自己也就随之这么留了。只不过现在…………
“你……这是……”就这么木木的看着九尾人柱力手起刀落,大团的金发瞬间落地。一时间她也搞不懂怎么好端端的断发的目标就从她变成了他。
“变装需求。”对着马车之内的装饰镜子看了几眼,鸣人随手补多对着已经齐颈的发尾略略做一下修正,透过镜面的反射,他很是随意的对镜内一脸诧异的呆滞俏脸轻笑而道。对着镜子琢磨了一番,最终才满意一笑。有点自恋的点了点头,这才一转身冲着对面依然有点呆滞的由木人笑道:“感觉怎样?”
愣愣的看着眼前瞬间变了印象的九尾人柱力,由木人不由得一呆。不知道谁是否错觉,断发的鸣人似乎隐隐顺眼了许多。原先的九尾人柱力一袭长束发,虽然是有一种自来也式的与不羁,但或许是年岁的积淀还未足够,气质上总有一丝不协调的异样感。然当换上一袭短发之后,虽然那种别样的自由释放感触悄然消失,但取而代之的,一向被与不羁之色所淹没的阳光之感重新焕发浮出水面。如果说先前的九尾是一个拥有与外貌所不相称、成熟的少年的话。那么此刻的他,便完全变作一个散发着和熏温暖气质的阳光少年。
察觉到与自己一直对视着的湛蓝眼眸泛现出不解之色,由木人慌忙醒悟。有点心虚的瞄了眼一脸阳光爽朗笑意鸣人,心中不知怎的,竟是不争气的隐隐跳动了数下。发虚的别过俏脸,脸色异样的酡红,低声而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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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雾隐村,高塔,顶端。
孤寂的人影迎风站立。暗色的衣着与漆黑无光的雾隐村夜幕完全融为一体,诡异的宁静。
“真是不错,接到通知之后,各地的祭品们都蜂拥的往我们这赶呢。”打了个口哨,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消瘦的人影之后,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调侃韵味。“哼,送死也前赴后继,在我们水影的光辉领导之下,人才还真是繁多。”
“…………”闻言,消瘦的人影并未做过多答话,蓦然回头,一双冰眸冷冷的凝视过去,在他的实现瞩目之下,身后的嘲讽小声却是不住降低,最终安全平静。
吧嗒吧嗒有点发干的嘴巴,来人无趣的耸肩摆手。“算了,那么剩下的引渡工作也是我去负责吗?”
“可以,如果你想的话。”重新扭头向前,眺望着宁静的雾忍村,消瘦人影沉吟了半响,冷声一喝,话毕,还是补上一句。“带多一点人,不要出岔子。”
“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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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大厅。
时间已经进入了午夜,但大厅之内却依旧的是灯火通明,相川老爷几乎用最虔诚的跪拜之礼全身匍匐跪于大厅中央的毛绒地面。原本专属于他的主座此刻却是被数道人影所占据。
“这么说来,你儿子已经离开这里了?”眉头一皱,照美冥冷声一喝。
“是,犬子的确已经离开此处。”冷汗潸潸落下,相川老爷虽然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执着这个问题,只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得再次对自己先前经已全盘托出的实情再度确认一次。
柳眉一皱,照美冥闭口不再言语。据情报所示,手下的确有数个传信忍者的确是在此处失踪。在这地方受到袭击,显然罪魁祸首潜藏于此的概率是最为可观。以她的程度,自然是看得出这位相川老爷应当没有受到幻术类忍术对于记忆的影响。但……如果这家伙没有说谎的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祭天……”神色闪过一抹浓浓的阴霾,照美冥嘴中低声喃喃,到了没了,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郁闷的摇了摇头,大手一挥,示意这位保守惊吓的相川老爷退下。
得到肯首,相川老爷如蒙大赦,不顾形象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正要离去。
“等等。”
一声略显突兀的低沉声响如重锤一般竟是视若无阻的直达心灵,心脏被敲打的一震,得此影响,相川老爷离去的身影登时一僵,心神具震之际,他慌忙重新转身,入目的却是一双流转着三颗勾玉的一双腥红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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