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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视线被急遽限制,灰蒙的灰雾让人已经连看周围的人都变得模糊,像是眼珠被一层灰纱捂住,只有朦胧的轮廓隐约可见,房子和地面的震动越来越频繁,渐渐的听到墙面受不住压力迸裂的声音。
众人心中一凛,突然是一股奇异的拉力让众人有种失重的感觉,在看不清楚东西的时候众人循着本能往空旷的地方跑去,冲向光亮的地方。
白黎只听得见众人奔踏的脚步声,还有分不清远近的各种声响,本能的跑到了外面,身后的建筑如同细沙一样迸散开来,说是细沙也不尽然,身边的建筑如同被经历的久远的时间,慢慢的剥落开来,扬散开一片片如同落下的灰屑一般。
朦胧是视线里,有些许人影在不远处隐隐绰绰看不真切,白黎后颈突然一阵猛烈的刺痛袭来,整个大脑像是被刺激一样疼痛晕眩起来,剧烈的疼痛中不由痛叫出声。众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除了以赛亚神色复杂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她,四周的人与人之间像是被无形的隔膜隔离了。
白黎紧紧的捂住后颈,那种像是要爆裂开来忽冷忽热的刺痛感直达脑部神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剧烈和突然,但是这次的痛楚却比以往也要长的多,即使初始剧烈的抽痛漫过,依旧残留着阵阵余痛。白黎的异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周围的人丝毫不察,似乎完全看不到这边,白黎出了一身冷汗,等着疼痛缓过,明明近在咫尺的众人的身影却越发模糊,随着灰雾的加重,眼前的人影更是突然间就被灰色的尘灰湮没。
白黎紧捂着后颈喊了两声,可是却听不到丝毫声音,入目的除了灰色还是灰色,原本站立在她身边的以赛亚也渐渐抹去了身影,她不由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除了虚无的灰屑,她什么也没碰到。这种诡异的现象让她心头一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直觉的有些畏惧,但是这种情绪不同于以往对于死亡那种惧怕,而是从心底漫出来极为怪异的情绪。
在白黎犹疑不定时,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所有人都像是被生生隔离开来,陷入一片孤身一人的境地,有人渐渐的滋生出不好的念头,也有人冷静的静观其变。众人在这突如其来的逆境中各自谨慎对待,即使经历了这么多依旧摸不准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游戏,只能是循着本能尽可能的生存下去。
d在出现异状的第一时间想去查看白黎的情况,但是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身影,他凭着记忆往白黎的方位走了几步,但是却毫无所获,他停在原地一会,定了定神,这不是普通的障眼法,周围明明都是人,可是就在短短的几秒内,所有人都像是消失了,整个空荡扭曲的世界中只余下了自己一个人,这种滋味并好受,如果说游戏是为了考验他们的某种能力以及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数值,这场游戏一定会有很不一样的后续。
何昊卿原本离白黎很近,他一直注意着白黎和以赛亚的动静,但是没想到只是稍稍转移了一下视线,事情就发生了有趣的转折,望着已经完全阻隔了视线的灰雾,他微微扬起嘴角,他有预感,这一次,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有趣。
靳煌庭则是在原地滞留了一会后,小心翼翼的低喊了一声,发现没有任何效果之后,慢慢的往一侧慢行。罗丹对着虚无的灰色空间眯了眯眼,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随后慢慢的走进那一片灰色中。欧阳和谢林路原本站的极近,突然陷入类似密闭的空间,心底突地一跳,欧阳大声嚷嚷了几声,可是却发现自己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咽了咽口水,极为防备的往四周查看,但是入目可及的只有灰色的灰屑纷扬。谢林路初始有些惊慌,随即很快镇定下来,在这里过于慌张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刘瑞和几个新人各自都心底凛然,可是却强自镇定,极为防备和谨慎。而“nola”的陆凯,头微微侧偏,嘴里啐了一口,一改之前和善的模样,眼神极为锐利的看着前方。
等到后颈的痛感渐缓,白黎左右环视了一下,凭着感觉慢慢的往前走去,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片虚空中漫步而行,你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你的五感像被禁锢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逼着你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止不住呐喊,每一个毛孔都争先恐后的呼吸着每一缕空气,想要挣脱这种无形的压迫和困境。
白黎走的极慢,行走间想要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但是只要她一集中精力感知,后颈就传来极为尖锐的刺痛感,她只能是放弃这个方法。她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但是仪器上显示的时间证明她并没有经历多长的历程。
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的灰雾渐渐淡却,视线慢慢的从灰色中找到其他颜色,远处有着正在重新恢复的建筑物,还有一些火焰熊熊燃烧在远处,路面上渐渐可以看见东西,声音也随风而来,呼啦一下,所有的逼仄消失,慢慢的恢复原轨。
白黎抬头看了看四周,她正处于马路的十字路口一侧的建筑旁边,周围的建筑与她之前所在的位置极为的相似,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走到了这里,四周都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就在她正打算继续前行的时候,一侧传来极为明显的声音,白黎侧身躲到一旁,随即朝着声源查看,从面向她另一侧的街道上走出一个人,似乎有些懊恼的看着被不小心踢中的罐子,极为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任何异样才接着继续往前走,嘴里嘟嘟囔囔道:“这算什么事啊,一个人都没有,老子怎么找乐子。”
来人身形消瘦,但是身量够高,隔得有点远看不清面容,声音很是陌生,身上装备齐全,应该是另外两个基地的人。白黎躲在一边,观察着对方。
那名男子似乎极为随意的走在街道上,时不时看看周围,嘴里叼着一根烟,神情显得极为不屑,白黎看着他慢慢走近,慢慢的移到另一侧,以免被发现。那名男子在靠近白黎的地方时稍稍停顿了一下,站在马路中心,朝着十字路口四个方向都看了一下,随即继续直直的往前走。
虽然好不容易见到同类,但是莫名的她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牵扯,但是在之前明明空无一人的境地里冒出一个人来,总觉得有些怪异,现在已经没有了奖励点的制度,在游戏中杀人会不会再有影响不得而知,不怪乎她多想,享受杀戮把凌虐当成乐趣的人时而有之,特别是在经历这种非人的游戏之后,心境会是怎样的变化不为常人所能理解,她不想冒险。
对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等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白黎才慢慢的走了出来,白黎看了看对方刚才走过的路线,特意转了个方向从令一条路走去。
四周环绕着相似的建筑,白黎一直顺着马路走了一段时间,越走越感觉不对,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停下了步子,看了看周围,她似乎再次绕了回来,她一直有意识的朝着一个方向直走,可是却绕回了原地,之前被那名男子踢翻在地的罐子依旧摆在原地。
白黎立在马路中间,向着四周一看,她站在了之前那个十字路口的中间,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道:“没想到可以碰到人,嘿,要搭个伴吗?”
白黎转身看过去,之前那个男子站在十几米远的距离看着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枪柄。
男子慢慢走了过来,看着她笑道:“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吧?”看着白黎防备的神情,他又是一笑道:“还是说你怕我是坏人?”
白黎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对方见白黎久不答话,显得有些无趣道:“你是哑巴吗?不是就给吭一声啊。”
男子吸了口烟,又走近几步,白黎则是往后退了退,距离再次拉开,对方停下脚步,看着白黎的眼神顿时异色一闪,笑得分外和善的再次走了过来,伸出手道:“交个朋友,我叫罗七。”
白黎这时出声道:“我没兴趣交朋友,更何况,你也不会是我的朋友。”
罗七的眼神一变,整张脸突然咧出一个奇怪的笑意,原本伸出的手极为快速的变为手刀,狠狠的劈向白黎。虽然有所防备,但是对方猝然改变的态度让她依旧有些惊诧,在对方攻击的瞬间后退了几步,拉大了彼此间的距离。但是对方并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在一击不成之后拿着枪快速的朝着白黎射击。白黎一个扭身躲过,一个侧滑隐入一旁的建筑中。
“身手不错,看来是有些经验,本来还想让你活久点,好好玩玩,可惜你自己不上道。切,就当你是开胃菜吧,呐,你经历的几场?好让我在杀了你之后把你活下来的场数记录到纪念品上,之前那该死的的规矩让我不能直接杀人,现在没有那些规矩,我可以好好放肆的玩一下了。”
白黎被贴着石壁,听着罗七说话,白黎不由想到那些关于“kalo”和“nola”的传言果然不假,有些有实力的人会在这种游戏中享受杀戮的乐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往还有一定的制约,现在倒像是系统默认了这种方式。
不由白黎多想,对方的攻击再次袭来,身侧的墙壁被轰出一个大洞,白黎俯身朝着另一侧躲去,罗七的攻击随行而来。连着躲过了好几次,罗七神情有些微变化,为了杀一个人过分浪费弹药并不可取,而且比起远攻,他更享受近距离的刺杀,初始想着用她来练练手,想着好好玩玩,但是在对方过分防备之后起了试探之心,分外敏捷的身手让他猝然改变了想法,如果能够和实力相当的人对战一场,想想就让他热血沸腾。
白黎不知道罗七怎么想,但是她无心和他纠缠,先不说时间问题,如果过分的浪费弹药和体力都极为不可取,危险无处不在,她只能是选择避开无谓的战斗,保存自己的实力。
对方的攻击也停了下来,一时间没了动静,白黎也不知道对方作何打算,等了一下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白黎慢慢的移动身子,朝着建筑物的里面挪动,因为不知道对方接下来的打算,只能另寻路线离开这里。
在她就要进入建筑物的时候,突然一股凌厉的刀锋划过,白黎身形后撤,避开了锋利的刀刃,罗七的攻势从上至下袭来,白黎只能是抬手格挡,左手拿枪正准备开枪,对方一个闪身,另一只手也拿着一把手枪。白黎抢的先机冲着对方开了两枪,随后动作极快的跑进了楼里。
罗七被白黎打中了脚踝,虽然没有穿透,只是子弹擦过,但是伤口依旧很深,当场血就溅了出来,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在看向白黎离去的方向,笑了笑道:“这样才够味啊,记得跑远一点,我才更有猎杀的乐趣。”
显然罗七不在乎游戏中似乎会出现什么样的敌人,只在乎能够抓住白黎这个猎物。而白黎在抽身离开后并没有松一口气,她从大楼出去以后直直的往前跑去,直到确定罗七没有追来才放缓脚步。
白黎定了定神继续往前走,可是越走她就越觉得不对劲,明明是跟之前反的方向行进,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周边的事物越来越熟悉,白黎停下了脚步。如果一次是巧合,但是发生第二次,就一定是有问题,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跑都回到原地,那么就不能用常规的思维来判断路线,说是迷宫也说不过去,就好像无论往任何方向都会有股拉力让你回去。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敌人,初始诡异的和众人分开,随后出现一个明显有着敌意的“同伴”,这不由得让她往不好的地方想去,游戏里规则的各种变化让人难以捉摸原因,但是这种莫名的状况像是刻意为之,如果真是这样,这场游戏莫非是让参加游戏的人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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