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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沈略,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噩梦?
梦醒后不是该开心么?为什么她现在喉咙里哽得难受?一点都笑不出来。
“那……那个混蛋,还有没有骚扰你?”
沈略摇头,唐颂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他……当真也痛了吧……
那男人对小黄豆有多上心,大约就会有多伤心,如她所说,她成功让他失望透顶,也对她倒足了胃口。
出院后她回学校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然后便去了另一家医院看望父亲。
推开房门,三个特护正在整理东西,章天秋坐在病床前吃苹果,屋子里堆满了礼品补品。
沈略望了两眼有些面生的特护,第一次住院的时候唐颂也请了几个,但她觉得没必要,这次只让杨护士长安排了一个人,而眼下,大约全都不用了。
她走过去小声问章天秋怎么回事。
章天秋表情不对,嗫嗫喏喏含糊不清,沈略蹙起眉毛把她拉到走廊上追问,这才知道那天章天秋竟收了卓亿群的钱。
“章姨?!”她难以置信地低吼:“把钱还回去!”
“沈略你傻啊,你爸现在正花钱的时候。这两年你总说自己没钱,现在那男人的妈都亲自出面了,人也被踢了,这些钱不说分手费,捞些青春损耗费总应该吧。人家给你就接着,这会儿还清高啥?”
沈略气得发抖,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声线尖锐:“如果她不去咱家刺激我爸,他现在会这么严重?!爸当时气得晕倒,你还能收下这些钱?”
自己的父亲因为这笔遣散费气到心脏病复发,再拿这笔钱去治疗心脏病?沈略想想都觉得讽刺。
章天秋心虚不语。
沈略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爸的医药费我会想办法,你要觉得拖累的话,可以与你无关。”
“白痴!”章天秋愤愤地骂了一句,丢给沈略一张银行卡。
卓亿群当初给了章天秋一张支票,大约有五百万,她已经花了两万,沈略却不知到哪儿弄钱填补上。
这些天她急得到处想办法,室友们也知道她家里出了点事,而且沈略前不久孕吐严重,系里的同学偶尔见到可能不觉得奇怪,许依婷和裴晓就瞒不住了,最后佟佳佳一咬牙,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全在寝室里说了。
她发短信告诉她时,沈略很震惊。晚上忐忑着回到寝室,但许依婷和裴晓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抹着眼泪一人给了她一个拥抱。
许依婷做模特,手里刚好有些闲钱,全借给她了。
沈略去了帝昀在b城的分部大厦,把五百万的卡原封不动交给了卓亿群的秘书,然后就离开了。
卓亿群瞪着卡说不出话,对沈略这个女孩,却有些刮目。跟以前儿子惹上的那些女人们,或许……是有些不一样的?
沈略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在医院里的那次重击,让唐颂再也没有联系她,仿佛就此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霸道的强占,坏心的打趣,温柔的照料,孩子的流失……一切好似弹错的节奏,所幸曲终之前,重新拨乱反正。只是过程中,她的心弦也跟着狠狠震颤了几下。
沈略承认自己曾为那个男人心动。高大英俊的外表,冷峻魅惑的气质,睿智成熟却偶尔有些犯傻……他对小黄豆的紧张与期盼,甚至让她也不禁动容。可是,心动的理由有无数个,仅仅“没有未来”这一条,都能让她毫不犹豫地选择裹足退缩。
不是吗?
再虚妄的温柔缠绵,也抵不过冰冷残酷的现实,他再好,跟她也是各种不搭,相貌、家世、性格、年龄……也幸好,爱情的火苗刚刚燃起,便被及时掐灭。
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还欠了许依婷两万块钱。沈略打了好几份工,做家教,做服务生……刚好学生会换届,她也从社团里退了出来,期末复习之外的空闲时间全用来赚钱。
帝华公寓里的东西,沈略找了一个他不在的时间,自己给取回来了,其实也就是她最初搬入时的小旅行包,其它东西一概没动,走之前她把门卡搁在了茶几上,一同放着的还有t大附近那套公寓的钥匙。
重新装修后温暖的公寓,并不像以前那样空荡荡的,可唐颂还是有所觉察,看到茶几上的东西后,他几乎下意识地往卧室里的衣帽间冲,凝望着空落落的角落,然后猛地跌坐回床上。
她带走了原先属于她的所有东西。那么……他呢?
他把手指插在头发里,痛苦地揉着。
孟子骁说她和他本来就是两条不该相交的平行线,被他强硬地扭转方向,短暂的交集过后,终于又要错过了吗?
不!
但是,他暂时不能再有动作,沈略已经彻底由暗转明。孩子的事情,虽然负责抢救的秦医生一口咬定沈略主动放弃保胎,但他觉得还是有猫腻,当时被她激得脑子嗡嗡响,心寒而又暴怒之下掌掴了她。然而调查过后,唐颂竟发现卓女士也去过医院。他又请人查了沈略出事的那个路口的监控录像,她为什么回身?谁约见了她?又说了什么?
他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这次还好只是卓女士出手,别说她盯着,老头子更盯着。他不能让唐赞和王冬筱的悲剧重演,千山万水的追过去后,如何痛哭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
这一年的春节,沈略过得很平淡,父亲病情刚刚好转,也没力气置办年货,章天秋守着小店,家里的担子几乎全压在沈略一个人身上。
她又是忙家务,又在忙家教,就连期末考试都是草草应付,大一还勉强拿了个三等奖学金,大二估计够呛。
寒假前登记了家教信息,年前家教中心给她打电话,让她去试讲。
离除夕还有三天,那日天空阴沉沉的,气象台说会有小到中雪。沈略她拿着纸条上记录的地址,坐公交到西山脚下,按照电话里的约定,等那家司机过来接。
以前做家教的时候,因为怕危险,女生第一次试讲都是由关系好的同学陪着。佟佳佳和沈略互陪了几次,她现在经验多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同位于西山的高级别墅区,这次家教的别墅在山顶,途径半山腰那栋熟悉的小白楼,她视线忽地一敛,深怕看见熟悉的人,赶忙垂下脑袋。
车继续往上行,驶入山顶鳞次栉比的别墅区,这里据说是新开发的,夏天刚竣工,当时新闻媒体还曾报道过,为其奢华的设计和昂贵的价格咂舌。
沈略教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来年夏天就要小升初,家里让寒假给补补课。
小姑娘的房间很豪华,窗帘和书桌都是小女孩们喜欢的公主粉,佣人送来水果,悄悄对沈略说道:“沈老师,我们五小姐就是皮,您可得多看着点。”
小姑娘叫王盼弟,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站起来眼睛一瞪把佣人轰走了。
沈略笑着跟她招招手,她鼓着小脸坐回书桌前,然后听她讲解些数学题。
沈略觉得这个家里的气氛有点奇怪,车子刚停在院子里时,她还以为误闯了某个机要重地,望着一排排穿黑西装的巡岗男人,小心肝不禁颤了下。
王盼弟听得倒还认真,就是有些爱动弹坐不住,一会儿要喝酸奶,一会儿要吃巧克力,进进出出的,房间的门索性就开着。
楼下的客厅响起婴儿的啼哭声,爱动弹的小姑娘又跑出去了,朝楼下喊道:“好吵好吵,赶紧叫大姐,弟弟又要吃奶了。”
月嫂拿着奶瓶忐忑地说:“大,大小姐出去了。”
另一个月嫂则抱着怀里的婴儿不住晃着,小男孩约莫有一岁,哭得昏天暗地。
吵吵闹闹的,沈略只试讲了半个小时,小姑娘很满意,她关上房门又多讲了一个小时,算是计费的。
正准备离开时,别墅的大门刚好打开,一个粗声粗气地男人喊道:“乖儿子,来爸爸这儿。”
孩子依旧嗷嗷哭,月嫂赶忙交给了他身后的女人,男人悻悻道:“还是跟妈亲,唉。”
女人一脸嫌弃,不愿意抱孩子,哄了两声没哭了就扔回月嫂怀里了。
她转过身,沈略眼睛倏地睁大,不期然与蒙忻的目光对上。
蒙忻惊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尖声叫道:“沈略,你怎么在这儿!”
随着她的惊叫,门外高大的黑衣人全往客厅里涌,有人甚至还掏出黑色小巧的手枪,十来双锐眸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沈略心跳如雷,知道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也证实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蒙忻的孩子,真的是……她继父的。
王七雄倒是没说什么,望着沈略的小眼睛打量中带着狐疑。
蒙忻高跟鞋一跺,便要朝沈略冲去。王七雄蓦地想起沈略的身份,亦想到唐颂这个狠厉的男人,赶紧使眼色让身边的人拦住大小姐。
“蒙忻……我不会说的。”沈略被撞到在地上,脚腕痛得厉害,头发也有些散乱。
蒙忻挣扎着还要扑过来,被人给拦住了。
“不会说?不会说什么?你又知道了什么?”她突然凄厉地笑,笑出眼泪,“都是你,沈略!都是你这祸害!我才被这混蛋,这混蛋……”
她指指王七雄,泣不成声。因为沈略她才得罪了唐颂,因为沈略她这所谓的父亲把她当交际花不成,还把怒气火气全撒在她身上。
她恨,好恨!最恨的是竟然还要被迫生下那孽种,只因为那是个儿子,只因为她亲妈不想把正妻的地位拱手让给外面的野女人。
所以她就活该被利用吗?活该被牺牲掉?活该让世人鄙夷?甚至是她最喜欢的男孩!
王七雄大哥当久了,架子也上来了,一巴掌扇在蒙忻的脸上:“妈的你说谁混蛋?”
啪的一声脆响,准备再打第二巴掌时,被身后一脸沉郁之色的阿兵死死捏住胳膊,王七雄怒骂道:“狗娘养的,今儿都反了是吧?!”
“七哥,别冲动,小姐身体不好。”兵哥隐去眸底的冷厉,垂头说道。
王七雄怒气腾腾地啐了口,像川剧变脸似的,转瞬便腆着脸看向沈略:“沈小姐,您这次过来是……?”
沈略知道这次家教算是泡汤了,她绝不可能再来教王盼弟,管家小声解释了一番,王七雄又道:“阿兵,派人送沈小姐回去。”
阿兵扫了眼正从地上站起的沈略,目光阴森凛冽,瘆人不已。
沈略缓缓从地上站起,连忙说道:“不用了。”
后来她还是坚持自己走,本来准备碰碰运气,看有没有返回市里的顺风的士,沿着结冰的路一瘸一拐走得气喘嘘嘘,愣是没瞧见半辆。
傍晚的时候天空开始飘雪,稀稀疏疏的雪花,白精灵一样随风旋舞。
冒着小雪走了四十多分钟,途径前往白色别墅的那个熟悉路口,她不自觉地抬眼望去,只见风雪中一片冷寂的白墙。
结冰的下坡路比较滑,她已经专挑行道树旁边的草地走,结果还是不小心崴了一下摔在地上。
蹲在路边揉膝盖时,突然一辆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沈略下意识地回头,黑色的迈马赫缓了缓,然后又倒了回来。
车窗降下,他的脸色如这腊月天的寒霜,冰冷冻人,睥睨着她嘲道:“怎么?舍不得我?回来看看?”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也不去看副驾上那个妆容精致正对她挑衅一笑的时髦女郎。扶着小树慢慢站起,趔趄着一小步一小步地继续往前走。
唐颂低咒一声,恼得不想管她,排气管轰轰响,嗖的又往山上开。
沈略的鼻子像是呛了辣椒水,又酸又痛,然后这股酸痛直戳泪腺,视线也变得朦胧模糊。她吸了口冷冽的空气,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挪着。
紧跟着又有一辆车,也很熟悉,孟子骁的路虎,同样降下车窗阴阳怪气地说:“哎?这不是当年澄湖畔的沈小略吗?”
沈略充耳不闻,知道他们这些人又在开party玩乐。
多好,他忘了她,她回归先前的沈略。这两年最渴盼的也不过如此。从这潭泥淖中脱身,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她的人生也会重新开始。他走他的康庄大道,她爬她的马兰坡,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恍恍惚惚地想着,大概几分钟后,孟子骁的车又折了回来,“上车,山上还是山下?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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