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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家会所的时候,朱庆才不解地问:“叶哥,蔺馨柔不像一般的女星,不说守身如玉吧,也没什么绯闻。你何以忍得住不下筷子?”
“呃?影视明星,聊聊天,解解闷可以,真的动筷子就落入下乘了。”
“叶哥层次果然不一样,高!”朱庆才此言发自肺腑。美色当前,真能保持淡定从容的可不容易,定力不够的人第一时间就会迷失自己,何况蔺馨柔这样的大牌超级女星,头上笼罩着巨大光环。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两人洗漱完毕,卢慎平满脸堆笑着走进来,带着电影里常见的狗腿子表情,卑躬屈膝地说道:“叶书~记回来了?有件事向您汇报一下。”
“唔?卢慎平,我们现在是同班同学,不用‘书~记’挂在嘴上。”
卢慎平小心翼翼地看叶之然一眼,道:“那我以后叫您……叶哥?”
这厮自从开学典礼上为了汪绾头脑发热,犯下低级错误之后,担惊受怕了两天,每天拿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态度,早请示晚汇报,生怕叶之然一个不高兴,到高层大佬面前点自己的名字。两天下来,见叶之然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眦睚必报,言语之间留有余地,庆幸之余,不禁感念叶之然的高德。
“什么事?”
“叶……哥,这样的。我统计了一下,今天下课之后,到您宿舍敲门的有十二人,邱班长、丛班长、秦小凤、汪绾……”卢慎平将这些人的名字报了一遍。
“唔,他们有没有说找我为了什么事?”
“没说,我估计就是来串个门什么的。”
叶之然明白卢慎平这是在表明态度,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没其他事……我想明天晚上请叶哥吃顿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吃饭就免了,我明天和庆才还要出去一次。”
卢慎平用羡慕的目光看了朱庆才一眼,说道:“那我告辞了,叶哥、朱哥,你们早点休息。”
朱庆才笑道:“慎平,你这个态度就对了,放心吧,叶哥气量大,不会把你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以后跟着叶哥混,不见得就比跟着张市长差。”
“明白,明白。”卢慎平脸色有些尴尬。
张汉生如今是绿岛市市长,本身又是京城四少之一。在侯德来日薄西山的情况下,声势看涨。而卢慎平的站队问题并不是由他说了算,得家里的老人把握方向,所以,听到朱庆才这句话,感觉有些不好回答。
朱庆才微笑道:“慎平呐,俗话说风物长宜放眼量,你前段时间得罪了叶哥,但这未尝不是给了你一个痛改前非,接近叶哥的机会。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今后的路走得顺不顺畅,还得看你自己的眼光和把握机会的能力啊。”
卢慎平点头说道:“谢谢朱哥提醒,但这事我得请示家里的老人……请叶哥放心,至少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和您为敌。”
关系到家族的站队问题,确实不是卢慎平自己可以决定,叶之然和颜悦色地说道:“去休息吧。”
等卢慎平离开,两人坐到床上,叶之然问:“庆才,卢慎平家庭什么情况?”
朱庆才久居京城,对京城大大小小家族了如指掌,道:“叶哥,卢慎平家族在京城居于中下等级,他家老头子、叔叔都已经离休。他父亲一直在一机部工作,离休前是机械部副部长,和张家的关系要追溯到卢慎平的爷爷。他爷爷和张家老太爷都是中原野战军的。卢家老爷子七十年代就走了,所以卢家没借上势。卢慎平是卢家倾全力培养的第三代。由于卢家这些年都没有走上关键岗位,所以,张家不怎么重视卢慎平。”
叶之然点点头,说道:“我对京城这些家族都不大熟悉,有时间你给我介绍介绍。”
朱庆才有心和叶之然结交,自然不遗余力,笑道:“那现在先说说大致情况,以后逐步补充。”
朱庆才从京城六大家族说起,详细介绍这几个家族的历史渊源,家族内主要成员概况,依附这些家族的小势力,说了两个多小时,也只说了张家一个家族。叶之然听完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布,暗暗咋舌。
六大家族果然非同一般,以叶之然如今的力量去碰撞,根本不是对手!
这样一想,卢慎平不敢轻易答应就在情理之中了。
次日上午,党校第一堂课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讲课老师是他们的辅导员蒋平。
教马列的老师思想大多有些保守,蒋平讲课的时候多次对国内思想意识领域的过度西化忧心忡忡,在他看来,改革开放之后,西方腐朽思想对国人的侵蚀日趋严重,这也是造成官员腐败的一个因素。而且,发展到现在,相当一部分国人的思想观、价值观过度烙上了西方金钱至上的印记,各行各业的改革都围绕“利益”展开。医改,将医生从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改成了以经济利益为先导的市侩,治疗、检查、用药首先考虑的是给自己带来多少收入;教育改革,将老师从教书育人的园丁改为创收型教育行业经营者,将产业链无限扩大。而在商品市场上,假冒伪劣充斥每个角落,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突出。例举了大量例子之后,蒋平要求厅级干部理论研讨班的学生能加强马列主义思想学习和研究,在将来的工作中,正确引导治下干部群众的思想,重塑社会主义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
听着蒋老师慷慨激昂地讲课,叶之然有些汗颜,想起昨晚去私人会所的荒唐经历,这不也是受了西方腐朽思想的侵蚀?他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言行。
虽然说,在金钱方面他的自控能力一直很强,但在感情问题上,却错误频出。牟思真事件发生后,他在同情、怜惜她的同时,已经暗定决心,绝不再碰任何女子,但昨天这样的情景,实际上已经使自己行走在悬崖边缘,稍一不慎就会滑落下去。
而纵观腐败官员,许多人都是从满足婚外的女人需求开始的。如果再深一步去想,漂亮女子愿意往官员身上靠,目的还不是利用官员手中的权力,转化为自己经济利益?
权钱交易,权色交易,都是从政的大忌!
叶之然悚然一惊。
如果任其发展,很可能违背了自己踏入官道时的美好初衷,而且,也对不起念悦、瑜雯。
这天下课后,叶之然对朱庆才说道:“庆才,对不起,我要违约了,不想再去那个会所。”
朱庆才不问原因,笑道:“不去就不去,没啥关系,这样的话,我们晚上和其他宿舍的同学打牌。”
在华夏国,提起机关事业单位,会多、饭局多之外,另外一个特点就是打牌蔚然成风。每天午休时间,各办公室就摆开摊子打扑克牌,一直到下午上班。这段时间内,一般都是电话不接,敲门不应,闭门大战。日积月累,混过事业机关的人个个都成了牌精。
吃过晚饭,他先给黄瑜雯打电话:“瑜雯,给我写个字,我要贴在办公室,每天可以看到的地方。”
“好的,枫哥,要写什么字?”
“就写一个‘戒’字。”
“嘻嘻,枫哥,你要戒什么?”
瑜雯的身份尴尬,所以,叶之然绝不能说要“戒色”,免得引起她的敏感,笑道:“瑜雯,我这段时间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身在仕途,稍不谨慎就会带来严重后果,我把这字贴在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好吧,那我给你写几幅,不仅办公室要张贴,家里也要贴,包括我的房间。”
“呃?这是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黄瑜雯脸色泛红,说道:“要戒碰头的次数,免得你身体吃不消。”
这妮子一向脸皮薄,怎么才得到双方家庭的同意,请她担任家庭教师,就想到了这件事?而且,敢这样子直言不讳?显然是和念悦商量过这件事,怕他从此夜不虚度的缘故。可是,也不用说得这样明显嘛!
还有,将来“碰头”这样美好的事情,主动权都掌握在念悦和瑜雯手里,他这日子怎么过?
“好啊!瑜雯,你也敢说这种话了?是不是从念悦那里学来的?看我怎么惩罚你!”
瑜雯羞得不敢多说,忙道:“枫哥,小海在叫我了,就这样,我先挂了啊。”
叶之然摇摇头,挂断电话回到宿舍。宿舍内已经聚集了四五个人,正和朱庆才有说有笑地聊京城各圈子的新闻。
见叶之然进来,丛华强笑道:“小叶,我们这么多人,不如到党校门口的茶室去坐一会,喝喝茶,聊聊天。那边环境不错。”
叶之然笑道:“我无所谓,悉听尊便。”
朱庆才道:“带上扑克牌,可以一边打牌一边聊天。”
卢慎平忙说道:“我给各位做服务工作,再叫上一人就可以了。”
机关流行的扑克牌要么是“升级”,要么是“大怪路子”。大怪路子三副牌,六个人打,三对三。
才要出门,叶之然却看到于鸿带着丁展念敲门走了进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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