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荒唐自传

第 2 部分阅读

他寝室离我寝室很近,邀我到院子里聊天。他说,这次学校一次性招聘了超过二十名新教师,但学校三个年级加起来只有26个教学班级,高三10个班的教师早已安排好,轮不到新教师。剩下高一高二只有16个班,原来学校教师勉强够,部分老师带的班级稍多些,但也能支撑住。这次招了这么多新老师,能上岗带班的也许只有十来个,剩下的很可能就安排到实验室、政教处、教务处做教学辅助工作。
他这样一说,我立即感到了压力,因为我不知道新招语文老师是否已超过需求。
他接着说,他来学校报道早,被“抓壮丁”去带没人愿意干的活——带高一新生军训,所以对学校很多情况知道得比较多。招这么多老师,可能是培养起来为后面扩招储备人才;如有新老师上课不受学生欢迎,将被替代,暂时下岗,继续学习、听课,直到有空缺为止。
我很同意他的猜测,据我的了解,最近数年,新疆形势安定,作为西部大开发的重点,国家对新疆给予了很多政策上的扶持,内地居民往新疆移居的上升势头很明显。人口上去了,教育资源不足,势必要增强师资力量,为学校扩招提早做准备。库尔勒作为南疆重镇,一直有大量四川人、河南人涌入,适龄入学少年增长快,一高教室却不够、教师缺编,不敢扩招,只能走人少的“精英”路线,因此学校发展受到了很大限制。
想明了其中关键,加上学校尽快办理好工资等福利的许诺,我已经对学校很有点信心了。
和詹老师聊了许久,接下来又和陈珂通话,打算在话费用完后再换本地卡。陈珂问,听说新疆有很多美女,你有没有打算带一个维族姑娘回家?她的口吻是玩笑的,我却知道自己实在有可能出现猎奇念头——结识异族女子。我自然回答,你是唯一,我很想你。
挂完电话,心却无法平静,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好好地亲吻陈珂。
“小胡,别紧张,不过是讲课罢了,你肯定到学校实习过,怕什么?在讲台站上五十分钟,有什么难的?”冯杰堂老师看我特紧张,安慰我。
“冯老师,一节课不是四十五分钟吗?”我疑惑,我备课可是按照标准要求做的,眼下出现新情况,冯老师的宽慰没有让我更放松,反而刺激了我的神经。
“正常情况是这样的,现在是属于暑期补课,取消了早读,将多出的二十分钟平均分配到各节课。”
我嗯了一声,虽然是早上第二节课,天尚未大热,我的手心里依旧渗出汗水。
“放心吧,讲好讲坏,你都是我们语文组的新老师,这次试讲不过是走过场。放松些放松些,上去胡吹就是了。”冯老师身材高大,却不显威严,反而是一副慈祥的老好人样。
站到讲台上,我脑海有足足一分钟的空白。接下来串讲了作者的情感脉络后,着重分析朱自清先生对月下荷塘的描写。对荷花如“刚出浴的美人”,我当时为了活跃课堂气氛,打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我说,美人刚出浴,浴巾半遮半掩,富有羞涩美态,令人产生一窥究竟的念头。学生在台下哄笑,听讲的语文组老师们也大笑。
看气氛活跃起来,心慢慢安定,接下来半节课,我基本上达成了备课目标,将课文基础与重点基本分析清楚,自我感觉还不错。
在冯老师办公室,他指出了我好几个缺点,一是声音不够洪亮,太绵,说话不利索;一是普通话不够标准,做语文老师卷舌音应该能说好,不过我毕竟是江南人,这点要求不会太多,只求能让学生听清楚即可,以后再慢慢进步;一是关于出浴美人,朱自清先生以此比喻荷花,是为了说明荷花的纤尘不染,我的比喻可能会引起学生误解。我虚心受教,表明以后会改正这些明显缺点。
通过这次事情,我对冯杰堂老师的热情帮助深为感激,也很敬佩他的师德。
接下来第三、第四节课,我听了路家明与袁丽的课,感觉他们普通话说得极好,语速很快,课堂安排严整。对比之下,我的缺点很明显。
下午到了办公室,正式有了自己的办公桌椅,这个小办公室专为高一语文老师准备。正式认识了路家明与袁丽两人,他们是新疆师范大学中文系同班同学,而且家都在巴州本地。同班、同地成长、又大学同班让我误会两人是情侣,他们忙否认,袁丽还说,她男友明年04年才能毕业,看能否把他也弄进这所学校。看来库尔勒一高在全疆特别是巴州的地位真的很高。
学校今年就招了三名语文老师,刚好够用,所以我们都不担心有人没法带课,彼此间没有了竞争,关系自然可以处得很融洽。
“路家明,你们带哪个班?我带高一7、8班。”一人推门而入。
“还不知道呢。来,介绍一人给你认识,这是我们组的胡沛然。”
“胡沛然,这是我们新师大外语系的郑强,也是和静县的,是我的高中同学。”
路家明为我们介绍,我和郑强握手致意,袁丽在旁边笑眯眯看着我们三人。
路家明很快从教务处得到暑假补课的班级安排,老教室吴老师带1、4班,袁丽带2、6班,路家明带3、7班兼3班班主任,我带5、8班,1、2班是高一级重点班。
新同事们在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了,试讲后,能带课的心情放松,不能带课的沮丧,所以在餐桌上,众人的神态明显不同。
有一个女老师引起了我的注意,阳敏,家在吐鲁番,她说她也带高一地理,神态中的兴奋却看不出是炫耀,那种说话毫无顾忌、心里想什么说什么的大方令我有点着迷。仔细观察下,阳敏的长相相当不俗,且身材特丰满,看久了,我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也许是我的眼神过多地停留在阳敏胸部,她转头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羞涩。
詹老师为人爽朗,毫不忌讳地提到,现在内地找一份工作真难,在大城市上学,却难留在大城市,甚至留在大城市当一只垫脚鸭都得不到机会,他自己也是因为在西安没有好机会才不得不投向新疆。
听到“就业难”这一沉重的话题,众人都打开了话匣子。
阳敏接口说,她在内地上学的大学同学,也是学地理教育专业,现到了广东东莞,始薪就有四千左右,在库尔勒也许只能拿到两千左右。众人笑道,库尔勒消费低呗,吃饭很便宜。
家在巴州本地的一老师道,库尔勒物价很高,消费水平一点都不比内地中等城市低,唯一便宜的也许就是外出会餐。
我想,众老师们都是为了生活,我来新疆当老师却有其它原因,是否我在偏离生活,亦或是他们着力于生活太多?生活生活,到哪都是得活着为人干活,我心想。
到新疆的第四天,开始假期补课。学生们对我的来历很是好奇,对我的偏细的体形很感吃惊,对我白皙的皮肤很是羡慕,对我的些微腼腆很是兴奋,对我的课堂要求很配合。第一节课我也不打算讲课,纯粹是在和两个班学生胡扯,增进彼此间的亲密关系。
这一天,高中三个年级全面开课。高二、高三办公室各有门禁,不过三个办公室之间有两道玻璃门相连,而且一般不锁,所以串门很方便。所以我开始主动串门,结识其他老师,发现语文老师十几人中,男老师只有四人,便是冯杰堂、路家明、我和另一名高三把关教师李峰。02年只招了一名毕业生,现在带高二的王凤,其他老师都有多年教龄。老师们对我们新老师的热情非同一般,我以为仅仅是因为来了新人,想不到是因为人多了,她们的工作压力将减轻许多。
原本有四名老师带三个班,正常情况下,这十二个班应该由六名教师任课,而高三又多招了两个补习班,所以教师缺口数量是三人,我们三名新丁刚好顶了进来。
知道了这一情况后,我才能理解既任课三个班又兼班主任的王凤为何会这么兴奋。但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为何一所全疆地位都不一般的重点中学缺编竟然如此严重,总不能以学校资金不足作为借口吧,教师工资可是由财政统发,和学校没多大关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开始真正进入教师角色。工作和实习,两个概念区别很大,可不能如实习时那样随便了。
实习,只需要专业实践,听课、帮助指导教师带班、批改作业、偶尔上上课,几堂实习课也不会影响原任课教师的成绩。
工作,则不仅要完成上述任务,更重要的是认真地上好每堂课,提高学生成绩,所以要上好课就得花费大量时间备课,加上批改作业,白天时间不够用,还得争夺晚上休息时间,每周另有两个晚自习需要我进班辅导兼管理自习课的纪律。所以这一个星期和陈珂通话的时间明显减少,一回到寝室,就想立即紧贴床板不动,更别提睡前洗澡这一无关紧要的小事。
新教师什么都得学,工作上手后,工作量就少多了,三年后我将可以真正出师甚至指导新进教师。所以对目前这种繁忙我并不抱怨,因为教师的基本职责我必须履行,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领到一分钱,吃用都是花自己的钱。
最近心情和未上班之前迥异,每每看到学校由高大围墙圈起来,我便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好不容易下班,却发现,本以为离开校门便可以轻松放纵的心情再次变得糟糕,因为住所院子也是一个大圈子,牢牢“套”住了所有新教师。我们每天的生活不过是在重复一件事:从一个圈踏入另一个圈!
看天空之时,只能采取仰望的姿势,这时我脑海会闪现小小的后悔,从家里那种环境逃离到新疆,不见得就是明智的选择,更且远离自己心爱的女子,代价未免太大。
第一个周六晚,语文教研组聚会欢迎我们三名新同事。我见识到了新疆姑娘们不输于汉子们的热血豪情——白酒一杯杯入口,毫不犹豫!这可把我这滴酒不沾、上大学只喝啤酒这种饮料的“好男孩”给愁坏了。后来一想,反正在工作中迟早得堕落,不如光棍些、学着点,能少喝能多喝是酒量问题,愿意喝不愿意喝则是气量问题,醉酒也不怕,总有人将自己这百来斤扛回去。
每次共举杯,李峰都有非同一般的理由:
为三名新同事,干杯。
为语文组又添一名可爱小妹妹,干杯。
为语文组多一名本地小帅哥,干杯。旁人插嘴,你可是本地老帅哥。李峰道,那是。
为语文组来了个内地的特别是江南小帅哥,干杯。这话让我脸红,众人也不知我这是兴奋的脸红,是害羞的脸红,还是喝醉了的脸红。我想,都有。
李峰叫我用苏州话给大家说一段话,我懵了,这可咋说?
众人叫我随意说,我以未经调查就昧着良心的态度道:“库尔勒的姑娘真漂亮。”说完后用普通话重复了一遍,众老少娘们大喜,齐称赞李峰的主意好,总算从外来人的眼光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价值、女人的魅力。
冯杰堂老师则说,李峰可是咱语文组的才子,是当年新师大的中文系从大四到大一的妹妹们、从女教授们到扫地阿姨暗恋的对象,那逗人的水平,可是没得说。
同事们爆笑,这才知大部分老师都是来自新师大,只有王凤是陕西师范大学的。
开玩笑归开玩笑,李峰接着正色对我们三人教导:当老师,认认真真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钻研教材,教好课,其它事情少管,至于能否出成绩,不可能完全由老师控制。每个人都会安排师徒结对,跟着师傅好好干,要想能在学校待好,趁年轻,多吃点苦,无所谓,你看我们几个老家伙,现在不挺轻松?
我们点头受教。随后抽签决定各自的指导老师,我幸运地抽到了冯杰堂老师。不过李峰贴近我耳旁说,你师傅可是老好人,你可别变成一个小老好人,我不知其意何指。
最终,这场酒席把我弄趴下了,这是我到新疆第一醉,想必以后这种情况会多次出现。
懒洋洋地睡到中午,难得休息一天,正好去洗澡,然后上街,好好地逛逛库尔勒城。库尔勒市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人口四十多万,是南疆第一大城市,也号称新疆第二大城市。从城市规模与人口数量,库尔勒可能不符合这一地位,但塔里木石油勘探开发指挥部就座落在此处。传说北疆克拉玛依的油储量不多,已经转向加工,而南疆石油天然气开发正是火热之时,在所谓“石油鬼子”帮助下,二三十年发展下来,库尔勒城的繁华可想而知。我边走边看,对城市规划深感欣慰,城市中心区有明显的上海、北京商业区痕迹。
库尔勒城里的蒙古族人数量可能不太多,维族人也不太多,我看街上来往的人中,汉族人占了大部分,冯老师也提到过,库尔勒可能是最接近内地中等发达城市的新疆重镇。找了许久我才找到有名的馕炕肉。多日辛苦工作,我的饭量猛增,要了五串烤肉加一份拌面,一顿猛吃,总算止住了我哗啦啦流了数天的口水。
夜色下的风帆广场一角,我独坐着,享受着河面徐徐吹来的凉风,欣赏着穿城而过的孔雀河两。河两岸霓虹灯闪亮,河面则泛着动人的光波。看着嬉闹的人们来来往往,孤寂之感越发强烈,拨通陈珂的电话,却无语流泪。
欲望与背叛
第一周,没有课代表,我只能到课堂亲自收取作业,深感诸多不便。但学生作业交得很齐,无论是高价生,还是正常考入的学生,或是自己发愤图强,或是得到家长嘱托期望,都表现出向上的精神面貌。我明白,这不是因为教师的吸引力,而是名校的魅力征服了所有新手,无论他在初中阶段如何狂妄,无论她在初中如何出色,在这里,他们仅仅是8个班数百人中的一员、全州最出色学生中的一员而已。
第二周,5班班主任周老师给我带来一名课代表,女课代表。
语文组的老师们也同意,虽然女性未必是优秀文学家中比例最大的一方,但女生学语文有先天优势,尤其是高中阶段。高中女生发育得较完整成熟,爱情感官开启较男生早,对生离死别、悲伤惆怅等负面情感有着敏锐的触觉,而优秀文学作品恰恰更多地表现在情感表达上,所以女生爱文学、爱学语文。
胡娜,俏生生地立在我的面前,个子很高,以我170的四等残废个头,我不敢和她并肩而立,最近在班里看多了新疆特产的高个男生女生,也比较习惯与身材高大的人相处。我坐下,抬头看着她,她低头,不敢与我对视,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我凝视她十秒后,她的娃娃脸上已经晕红一片。如此腼腆羞涩的女孩,平生仅见。
“你多大了?”
“15了。”
好小,1988年生的女孩,到她2006年上大学,也不过18岁。我恰好也是15岁上初中,18岁进入大学。从她身上找到一点和我相近的地方,让我很感兴奋。
但她一点也不小,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却能将她鼓胀的胸形完全勾勒出来,比我在超市中见到的那位女孩还大上许多。大而不坠,挺拔傲立。我眼神有点迷离,不禁暗赞,怎么会有如此极品洛丽塔?想到陈珂普通的胸部,那双我只看过几次的淑|乳,不禁暗叹。
惊醒自己的教师身份,忙扭头转向办公桌,随手翻开花名册,乱看,稍作掩饰尴尬。她低着头,所以我抬头往上看她胸部、眼中我赤裸裸的眼神一定被她看见了。
“胡娜,你要做课代表的人,不要太胆小,大方些,这样才能镇得住学生。”
“是。”
“以前当过课代表吗?”
“做过。”
“那你认为课代表应该做什么?收作业吗?”
她沉默,依旧低头,片刻后对我说道:“我认为最大的作用是协助老师。”
说得太好了,我又问:“具体说说,怎么协助老师?”
她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语气平稳:“管理课堂纪律,填写课堂考勤;收发作业,督促同学完成作业,帮助同学弄明白老师的作业要求;还有,给老师登记分数。嗯,没有了。”
基本上都说到了,我也完全放心,我明白,一名好的课代表可以减轻课任老师的负担,正如一名好的班长可以减轻班主任的工作负担一样。但胡娜性格如此腼腆,如有学生违纪、不交作业,她会不会委屈得直哭?我对此拭目以待,我希望她不仅语文成绩出色,聪慧灵秀,更应该是一名外柔内刚的出色女孩。
很快,胡娜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对比之下,8班的课代表,一名男生,就逊色太多。但我想,这是否因为课代表是男生,对男生有着一些淡淡的厌恶的我故意忽视他的工作成绩呢?我想2003年的高考作文话题“感情亲疏与认识事物”能说明些问题。
第二节刚下课,因为拖堂,回到办公室较晚,却透过玻璃门从高二语文办公室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我在超市中见过的一高女学生,那美丽的女生。晕死,我暗地惊呼一声,不小心将大学常用口头禅用上。我想,我和她实在很有点“缘分”,能再次遇见她。
我承认,我当时看她的表情很花痴。
没有洗手,我就这样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两个办公室之间的玻璃门没有锁,正大开着。她正和王凤商量着什么,声音很大,我听到她声音很清脆,也有一丝娇嗲。今天她没穿校服,而是一件蓝色t恤衫,黑色牛仔裤,扎头发处绾着一枚粉色的发夹,颜色搭配有点怪异,却透出一股自然气息。
看着她轻快地离开,腰臀之间的扭动幻化出诱人形状,带起了我潜藏的欲望。我再次承认,在那一刻我抛弃了人类道德外衣,如猛兽般的欲望想突破束缚发泄一把。
课间二十分钟的休息,她在办公室呆了十五分钟,我就盯着她看了十分钟。直到她离开,我才鼓起胆量,寻思找个借口去问问王凤。
“王凤,那是你的学生?”
她正忙着准备上第三节课,没看我,只是嗯了一声。
“叫什么名字?”看她没空理我,干脆直接点问。
“她?黄晚霞,我们学生会的干部,我是学生会指导老师,她来问我这学期学生会工作安排。怎么,有事找她?”王凤匆匆离开办公室,经过我旁边,笑嘻嘻瞥了我一眼。
我暗自点头,是,我挺想找她,但不敢开口,更不敢动手。
连续两颗“洛丽塔”炸弹在我心房爆炸,我的血液成份或许正慢慢产生变化,总有一天,很可能会出现质变。
我常想着陈珂美丽的脸,我也能感知到陈珂身上散发出的神秘气质,那股能令我疯癫的奇特魅力。陈珂没有丰满的身躯,没有在女人群中傲立的峰峦。深夜中的自我满足,脑海中不时浮现的有胡娜、黄晚霞的曲线,甚至有阳敏的身躯。
幽幽叹息,陈珂,能和你多相处一个月,甚至多一个星期,也许,现在你已经完全属于我。她爱我,我也爱她,如留在苏州,我们的人生轨迹也会完全不同。
人类三大欲望,食欲容易得到满足,游戏欲我也在部分地实现着,性欲的饥渴却时刻吞噬着我的理智,我不知能忍多久。
从早上起床到深夜十二点下晚自习,中间只有很短的休息时间,学生的负担实在很重,庆幸自己不再是学生。看着日光灯下勤奋苦读的8班学生,晚自习值班、在教室门口树下正感受清凉风的我不由如此感慨。但也想,学生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8班和7班都在篮球场附近的平房教室,学生很安静,我站在外面看着他们,很放心。突然见7班门口走出一人,光线映照下,看不清她的脸,她先招呼我,胡老师,你在这干嘛?
哦,是阳敏,一时间,我的脸有点发热。
阳敏,你也值班?我们开始例常没有营养的对白。
嗯,值班,这值班时间也太长了,从晚九点到十二点,可把人累得。她捶捶腰部。
是啊,习惯就好,反正有学生陪着我们一起受累,哈。我轻笑出声。
胡老师,你……
别叫我胡老师,叫我名字胡沛然。我打断她的话。
好,胡沛然,你觉得库尔勒是否适合长期工作?
我想了想,点头,库尔勒是很不错的城市,虽不大,但生活还算很方便。就是离内地远了些。我蓦然惊叹,来新疆前还希望走得远些,现在我却抱怨交通不便。
阳敏也赞同。我们边聊边漫步,不觉走到了教室的另一侧,靠近家属楼的一侧有几棵树,也没有光线,我们很有默契地走到这个无人能察觉的地方聊天,我的心有点蠢蠢欲动。
阳敏,你……我说了半句,突然将手搭在她的腰部,她腰部柔软中传来的热气与丝丝颤动,她依旧和我并肩看着球场、没有动、没有说话,她不排斥我的过份举动。我心下暗喜,将她拉近搂住,她突然转头对我幽幽一叹,听说你有女朋友?
我一惊,不敢看着她,点头道,是。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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