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的势力,要置小闲于死地办法多的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避嫌,她这是为了避嫌!”吉温自信道,“静宁金矿案虽然不了了之了,但很多人都认为安乐公主是幕后之人。若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小闲下手,岂不是就承认了她是幕后之人?所以,她才使了这嫁祸于人的招数。”
江小桐起身,朝着吉温郑重地施了一礼道:“请吉大哥教我,我该怎么做?”
“弟妹,你折煞我了!”吉温赶忙起身惶恐道,“小闲是我的好兄弟,他曾经救过我的命,今日他遭了难,我吉温对天发誓,必定会全力救他!”
说到这里,吉温沉吟片刻道:“想必小闲也明白了这一层,他才会交待弟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小闲不可能杀死许成,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我们必须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做打算。若是莽撞去劫狱,不仅救不了小闲,而且还坐实了他的罪名,这是小闲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安乐公主最希望的!”
江小桐微微点头。
“现在,急需做三件事情!”吉温长话短说道:“第一,我在京兆府衙门有几个熟人,我去打听一下,小闲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弟妹你赶紧打点一下,借着送寒衣的机会,尽快见到小闲,与小闲商量好下一步的计划,我们再做打算!第三,立刻通知冷卿和崔湜,他们一个是吏部侍郎,一个是刑部总捕头,又都是小闲的莫逆之交,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使起劲来比我们有用的多!”
……
永和楼后院的厢房内,陈松与于氏正襟危坐。
于氏一脸愁容:“老头子,你想好了吗?这可是阿爹留给咱的产业,咱可不能说卖就给卖了呀!”
陈松苦笑道:“夫人,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永和楼不仅仅只是阿爹留给我们的产业,也有我几十年的心血在里面呀!若不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舍得卖它!”
于氏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陈松:“难道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非得走这一步?”
“小闲得罪的是谁,安乐公主呀!咱们在长安这些年来,难道还不知道轻重?你说说,凡是得罪了安乐公主公主的人,哪有一个好下场的?要想救小闲的命,那就得花大价钱。”
于氏不言语了,陈松说的她怎会不知,可她总有些割舍不下。
见于氏像割肉一般的表情,陈松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劝道:“娘你看看人家岑掌柜,为了救小闲二话不说,连带着钱庄和所有的铺子,全部都要贱买。小闲是咱的义子,咱难道连个酒楼都舍不得?这酒楼再重要,还能顶得上小闲的命重要?”
“我明白这个理!”于氏点点头道,“老头子,你是对的,你说的没
错,小闲的命比什么都金贵,卖就卖了吧!”
说罢,于氏忍不住啜泣起来。
……
小雪在天空上纷纷扬扬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帘,一会儿在空中旋转飞舞,一会儿挂在树梢,一会儿又飘到屋顶,一会儿又落在行人的头上。
天气冷得出奇,大街上行人并不多。
迎面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人,双手笼在袖筒里,漫无目的晃悠在大街上。年轻人的身边是一个中年汉子,他不似年轻人那般懒散,警惕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左右。
走了没多远,年轻人带着中年汉子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
“就是这里了!”说话的年轻人正是吉温。
海叔冲他点点头,吉温便上前去敲门。
门开了,一个面相猥琐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双绿豆大的小眼警惕地四下打量着,神情像只出洞偷食的老鼠,只要一有动静就会倏然而逃。
“你找的就是他?他有用吗?”海叔将信将疑地询问着吉温。
“海叔,你放心,我是不会看错人的。”吉温自信地拍拍胸脯,“我敢担保,他绝对是我们要找的人!”
海叔似有些不放心,他打量着面前的猥琐老者:“怎么称呼?”
“小人绰号风信子。”老者陪笑道。
海叔朝着吉温点点头,不再说话。
吉温将一张银票连同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递给对方:“你也了解我吉温的为人,这是一千两银票,这事就拜托你了!”
风信子接过银票扫了一眼,又看完了纸条,苦着脸道:“这事我听说了,但这一次与往常不同,说不定要掉脑袋的!”
吉温也不说话,又递上一张银票:“我再加一千两!”
“三天的时间是不是……”
风信子的话还没说完,吉温又递过两张银票:“我再加两千两!”
风信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这就没问题了!没问题!我定不会让你失望,三天内我保证长安城内人尽皆知!”
风信子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出了门。
看着吉温松了口气,海叔忍不住问道:“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一出手就给了他四千两银子?”
“江湖上有一种人,专门替人打探消息和散布消息,这种人俗称风媒。”吉温解释道,“这次小闲的事非同小可,若没有三教九流各种能人异士帮助咱们散布消息,咱们怎么与安乐公主斗?”
……
京兆府衙内堂,柳阳正背着手往外走,京兆尹周贤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柳阳站住了,回过头来对周贤道:“周府尹,不用送了,公主殿下的意思我已经交待的很清楚了,你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周贤点头
哈腰道。
看着柳阳趾高气扬消失的背影,周贤忍不住“呸!”了一声,心中暗骂道:“什么东西!不就一个奴才,尾巴都跷到天上去了!”
好歹自己也是从三品官秩,却要对一个下人低声下气,这让周贤很是愤愤不平。
可是,柳阳代表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代表着号称大唐第一公主的安乐公主,他前来给周贤传话,周贤不得不卑躬屈膝。
其实,卢小闲杀人一案很简单,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许成身上的匕首不可能是卢小闲刺进去的。许成身上的血喷出时,首先是喷在许成自己的手上,卢小闲虽然也被喷了一身的血,但手上却没有任何血渍,由此可以证明,匕首是许成自己刺入胸膛的,也就是说许成是自杀无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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