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穆终于变回人的样子,很高兴的凑过来:“秋冬,你真体贴。”
“你真不讲理,说好了一人一次,可是每次你都不让我做!你凭什么?”我不高兴的指控。
“因为我比你高比你壮嘛,你看那些小说里写的都是做零的比较小巧。”于穆亲了我脸颊一下。
开玩笑,我好歹也快一米八的身高你说我小巧?!“这不是理由,你再想一个吧,要不就分手。我也是男人,我也有需要啊!”我真佩服自己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些话来,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分手的,就是吓唬他,你以为他要找个能接受他变来变去的人那么容易?
“别啊,秋冬,真生气了?”于穆认真看我的脸,“再说,我也没说过不让你做啊”
“少废话!每次轮到我的时候你都变成蛇,你让我怎么做?!”我扭头不看他。
“因为做一的比较累啊,你工作比我忙,我不舍得让你累着”于穆越说声音越小。
“这什么理由?!你自己信吗?”我使劲瞪他。
“你真的要知道理由吗?”于穆终于严肃起来,“不说不行?”
“当然。”我毫不通融。
“那你让我做我就告诉你。”敢耍我?!听了于穆的话我立马挥出拳头,竟然被他轻松躲过,惯性让我刹不住车栽进他怀里,“呵呵,秋冬,就知道你会答应,你真是热情”
“滚!去你妈的热情”该死的,居然因为他的吻就浑身软了下来。
于穆把我按倒顺势压在我身上,毫不费力的制住我的抵抗:“秋冬你真可爱我的秋冬”
唉,我已经虚软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发出简单的呻吟声。很奇怪,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爱抚着迷了呢?
进展如每次一般顺利,于穆亲吻我身体的每一处,我知道一定是留下了很多吻痕。他的手温柔的抚摸我,从脸颊到锁骨,从胸前到腰侧继续继续不要停
只是一阵微弱的刺痛,他已经进入我的身体了,坚硬热烫的,我浑身颤抖——因为欲望。
他亲我的嘴唇:“让我告诉你答案吧”
“什么?”我吃力的出声,恍惚想起他答应告诉我总是我被做的原因的。
“因为你喜欢这样”他已经开始猛力的动作了!
我想反驳,但是身体很快沸腾起来,我抱紧了于穆我完了我完了,身体竟然变成这样,难怪一直是我被做果然是被他克死了
3
不知不觉的,几个月过去了。
周末的早上我一醒来就发现于穆不在床上,在床下沙发下找了半天还是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喃喃自语:“这个于穆,一大早上的跑哪玩儿去了?”
不在就不在吧,例行的扫除总是少不得的。待我把洗好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抱出来拿到阳台上去晾的时候,我愣住了。只见于穆那家伙变成蛇的样子缠在晾衣服的竿子上呼呼大睡呢!天啊,我住在二楼,这要是从楼下走过的人看到他可怎么办!我又气又急,揪住于穆荡在半空的尾巴使劲往下拽:“于穆,你给我下来!”
“早。”于穆一落地就变成人形,慵懒的边揉眼睛边打招呼——顺便说一下,眼瞅着一条蛇变成一个人真有点恶心——虽然我看过不止一次了。
“进去!”不由分说的把于穆推到客厅沙发上,扔过一条毯子遮住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你这是干嘛?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这儿有个野生动物吗?!”
“不是”于穆又打了个哈欠。
“那你是诚心吓唬我?我招惹你了?你这么折腾我?!”我双手叉腰,像教训顽皮孩子的家长。
“没有,因为天气太凉了,正好那边阳光好,我就过去晒晒太阳。”于穆无奈的解释。
我猛然意识到于穆再怎么道行高也还是个蛇,这会儿已经是深秋了,我们所在城市的供暖要到十一月中旬才开始,可现在的天气已经着实让人不太吃的消了。
“那你到是说啊,我给你找床厚被子,总比你跟上头趴着吓唬人好呀!”其实我有点自责,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我是变温的,盖再厚的被子也没用。”于穆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这会儿的情势到象是领导教训做错事的下属了,“本来想到你被窝里取暖的,可你睡相太差了,一个劲儿的推我。”
他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昨晚上确实觉得有冰凉的东西一直往我身上贴。
“那这么着吧,今天晚上我给你预备个暖水袋你试试能不能好受点。”我沉吟片刻,“再把电褥子也给你铺上吧。”天天睡一起,我可不想被一条蛇传染感冒。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于穆就开始打蔫儿,使劲往我身上蹭。我知道他肯定是冻的受不了了,于是拍拍他说:“去洗漱,睡觉了。”他乖乖的点头,扶着墙往卫生间走去,看着他晃晃悠悠的背影我直想笑:软成这样至于吗他?
对了,现在偷袭的话应该会成功的,呵呵
正思忖间,只见于穆四腿落地,变成蛇形向卫生间游去。我靠,没得玩了,我一边捡起他遗落的衣物一边恨恨的撇嘴,难道这家伙有预知灾难的能力?!
我把电褥子铺好转身去厨房烧开水,灌了暖水袋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于穆已经换好睡衣站在床边发愣。
“怎么了你?”我把暖水袋塞到他怀里,“还不快躺上去?你不是冷得难受吗?”
“你确定这么着就行了?”他一脸的失望,“你不想把我搁自己衣服里一起睡吗?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吗?”说着说着就靠过来动手要解我的扣子。
这小子,有了暖水袋了就又开始不老实。“琢磨什么呢你!电褥子比我管事儿!”拍开他的手,我不由分说把他按在床上,扯过大厚棉被盖住他。睡我衣服里?亏他想的出来!书上说的是一条小蛇,可不是身长五六米变成人还足足一米九的巨蟒!
于穆的抱怨从被子里传出来:“一样是蛇,怎么待遇差这么多”
一整晚我都担心于穆又睡的不舒服,清晨时分就醒过来,看到身边的棉被隆起一个大包,好奇的掀开棉被一角——这小子说我睡相不好,我到要看看他都怎么个睡法!
这一看吃惊不小,只见一条大蛇盘卧在电褥子上,硕大的蛇头枕着暖水袋,表情笑眯眯的睡意正酣。
偷窥果然是不好的习惯,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一定会被他吓死的。叹口气又把被子给他掖好,翻个身继续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睡在旁边的于穆已经变回人形,手撑着头侧躺着看我:“早,秋冬。我正打算吻你你就醒了,你说这是不是心电感应?”
“少来,这些烂七八糟的情节留着写小说去!”伸直胳膊抻抻筋,爬起床来去洗澡。呜,深秋的早上还真是冷啊。我哆嗦着拧开水龙头,耐心的等待水变得温暖。
于穆鬼鬼祟祟的溜进来,身子和我贴在一起,修长的手臂圈住我的腰:“秋冬,一起洗好不好?”
我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双手攀上他的后背,一点一点的下滑。于穆激动的喘气,我的手还在下滑,手指仔细的数着他的肋骨,直到腰部,然后使劲一掐!
“啊!谋杀亲夫啦!”于穆吃痛的大叫,跳开一步远。
“哼,你才是呢!大冷天的那么冰凉的身子就往老子身上靠,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体质,还学人家洗鸳鸯浴!”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小心的试了试水温,合适!于是高高兴兴的站到花洒底下合拢浴厢的门,开始洗头发。
于穆这家伙竟然不知悔改,愣是打开门钻进来再一次搂住我,我双手揉着头发誊不出功夫理他,只说一句:“别闹了于穆,浴厢里太小了,等我洗完你再洗行不行?”
“不”于穆固执的搂着我,下巴磨蹭着我的脖子,还没有刮掉的胡子茬弄得我很痒,“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所以你来让我热起来”
话音才落,他的手就开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走,所有的敏感地带都不放过。我颤抖起来,也顾不上洗头发了,慌忙的捕捉他的手:“于”
狡猾的于穆竟然俯下头来亲吻我的嘴唇,这下可好,连抗议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两人身上都水淋淋的,动作变得流畅的不可思议
终于精疲力竭的从浴厢里出来的时候,于穆舔我的耳朵一下:“开瓶好酒庆祝一下?”
我一下子很心虚,难道今天是什么纪念日么?还是什么节日?怎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真是要命!壮着胆子小声问:“庆祝什么?”
“庆祝你第一次站着做啊!”
我靠!这你都能看出来?!用力给他一肘子作为回答。这个于穆,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速之客!不速之客!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天是周末,于穆去出版社交稿,我无聊的在家里看电视。正看着就听见门铃响了,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男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脸冻得通红。他抬头看我半天也不说话,我头一个反应就是找错门了。
“我找于穆。他是住在这里吧?”
“是的,请问你是?”作为主人我想我有资格这么问。
可那孩子显然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准:“你不让我进去吗?”语气很是狂妄不屑。
行啊你,臭小子,我就让你进来,真要有什么花招的话量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这样想着,我稍稍侧身,让了一条路出来,小孩一点都不认生的径自走进客厅。
我估摸着这就是一个二了吧叽的文学青年,看了于穆几部小说就拼命打探于穆的地址然后找真人谈理想来了,瞧他那副狂劲儿,好像全世界除了他和他的于穆老师就没人懂得文学没人懂得人生了!今儿我夏秋冬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有了主意,我锁好门也跟着走进去,坐在他对面,还故意翘了二郎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他:“是不是于穆写的小说你都看过啊?” “差不多吧。”小孩点点头,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您也来点儿?”
“不用了,谢”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明明是在我的家里!尴尬了一下,我继续问他,“觉得于穆写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拿那么大的奖。”小孩显然不是会品茶的主儿,几口喝完了一杯又去倒,“他的文章文笔好到在其次,主要是有情有理。”
“嗯,不错。”你看吧,我就知道得开始说道理谈理想了!装模作样的咳嗽一下,“这个写文章嘛,谁都会,不就是讲故事嘛!怎么写都可以,写不出有深度的那是随笔,写不出脉络清晰的就叫散文,写的言语不通都可以算作意识流,照样有知音当然我这是说别的作家,于穆的文章就很有深度,我想这与他个人的阅历和人生观很有联系”
对面的小孩已经停止喝茶,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了:“真看不出您这么有研究哪!”
“不敢当,略知一二。”我假装跟他客气。
“那您是不是对于穆的个人经历也很有研究了?”小孩一口一个老师叫的还真亲。
“呵呵,略知一二。”突然发现这么文绉绉的拽一下显得人高深。
“您具体谈谈?”这孩子还真是个标准的追星族——虽然追的是个写文章的——对偶像的个人状况充满好奇。
“于穆,他”我本来想介绍这个作家虽然出身于封建君主立宪国家中的皇室但是充满了对劳苦大众的友爱之情突然想到于穆是蛇这件事情纯属个人隐私,再说跟不相干的人说这个肯定会被当成疯子的,于是我说,“于穆的童年生活是优越的,但是他的家庭并不像一般家庭那么温暖”
“哦”小孩频频点头。
“家庭的缺憾可是文艺工作者最难得的一笔财富!于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了对人生对存在的思索,这些思索全都转化成了他的文字世界,比如说”我本来想来个例证,奈何从来没有看过于穆的文章,根本无从说起,只好给自己找台阶,“碍于时间有限就不再赘述了,相信你看了那么多他的文章,应该有所体会吧?”
“嗯,是有那么点意思”小孩微笑着,“那不知于穆现在的生活状况是什么样的?不会还是没找到温暖,依然生活在‘财富’里吧?”
有我跟这儿委曲求全的,哪轮得到他吃什么苦呀!根本就是我在受压迫!实在很想找人吐吐苦水,顺便让读者知道成功男人的背后是瞬间看到小孩亮闪闪似乎等着看好戏的眼睛我就决定还是不说了吧:“这个属于个人隐私了,我想于穆也许愿意亲自跟你讲述,我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秋冬,我回来了。”正在半真半假的跟小孩谈些文学思潮,于穆就回来了。我担心他不知道有外人在一会儿不定说出什么话来,赶快跑到门厅小声跟他说:“有你一读者来找你,别乱说话!”
“读者?”于穆很奇怪的皱眉。
“嗨,于穆,是我。”那小孩居然以一种很熟稔的姿态和于穆打招呼,我猛然间有种被人涮了的感觉,他显然不是于穆的读者了,他是谁?
“呵呵,我还说读者哪知道我住哪儿呀!你怎么有空过来?”于穆也是看见老熟人一般,难道这孩子他难道他是于穆的我靠!这条花心大蟒蛇,没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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