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推开卧房门,陌灵微微呆愣,眸中涌上惊艳,只见整个房间的地上都洒满了红玫瑰花瓣,从门前到床的位置,用白玫瑰铺了一条玫瑰路,床上还用玫瑰摆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在烛光的映衬下,此情此景浪漫极了。
这一唯美的小浪漫,成功取悦了陌灵,从他身上跳下,踩在玫瑰路上,浓笑道:“哟,还挺有浪漫细胞的嘛。”
“虽是小小的惊喜,但代表我满满的爱,喜欢么?”
陌灵抱着他的脸重重亲了口,“喜欢,喜欢死了!”
墨莲把陌灵圈在怀里,从空间戒指里调出一支簪子,那簪子她在熟悉不过,是闷骚亲手给她做的,她怕磕了碰了珍惜的都不舍得戴,后在魔宫那次她与他彻底决裂后,她还给了他。
墨莲把簪给她戴上,“以后每天每天都要戴,一天也不能取下。”
说完,又醋意浓浓道:“看到你戴小白脸的簪,我恨不得把那簪取下折了。”
“好好好我戴我戴,每天每时每刻都戴,所以我亲爱的墨莲上神,您就别小肚鸡肠了可好?”
“以后别人送你簪不许要。”
“大哥,你觉得谁还会送我簪?”
“那可说不准,谁知道是否还会有什么烂桃花出现。”
“来一朵您不是掐一朵么?”
“不,不掐,直接送他忘情丹。”
“噗,小心眼子。”
俩人说着说着就不知何时滚到了床上,陌灵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扒光光,这一夜又注定是个“性福”的夜晚。
第二天陌灵照例腰酸背疼的起床,洗漱完毕后便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了丞相府,陪陪姥姥说说话,在府里逛逛走走。
接下来的几日,陌灵白天就在皇宫跟丞相府来回走,当个贴心的小棉袄陪几位老人,晚上也很贴心当个米饭,让墨莲不停的煮啊煮。
回古代时空的小雯他们四处玩着,偶尔会回王府瞧一瞧,可玩了四五天后就觉无趣,索性回了现代。
这几天凌相已经跟陌玉列提了辞官的事,陌玉列满心不愿放这位两朝元老,可念着他年事已高,在犹豫了两天后,同意了。
朝堂因凌相辞官一事变得风潮涌动,自谢荣倒台后,陌天国就凌相一位宰相,过了几年了,这右相之职一直空缺,官员们看陌玉列的态度,心里跟明镜似的,皇上不在准备封左相,也就是说此后陌天国只一位相。
丞相,一人之下百官之上权利滔天,在这以权为尊的世界,谁不想坐上那高位。
这几天每到上朝论政事,各官员都绞尽脑汁的在皇面前提议表现,举荐自己或他人的折子,在陌玉列的书房高高的堆了三堆。
有些官员隔一天就往丞相府跑一次,献殷勤想让凌相在皇面前举荐他们。
凌相一概不理,后来被扰的烦了直接闭门不见。
换相是朝堂一等大事,相为皇的左膀右臂,带领百官为皇分忧,为国解难,能当之人,这品性、政绩、为官年龄、家族底细等,自然要上上等人选。
陌玉列与凌相苦苦挑选几天时间,也没找到适合之人,有的有为有抱负就是太过年轻,这经验不够,有的年龄资质到附和,可就是这心思不净。
百官大部分的高官在朝堂混迹多年,哪个没有点小九九,就算刚开始两袖清风,后面也会被磨出心思。
陌玉列在清楚不过,可只要心思别太过,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朝堂风波诡谲,让官员人人做到两袖清风那是不可能的事。
而在这么多老狐狸中挑一个无任何心思,不会听谗言,不受贿赂,一心只有国与百姓,能做到公平处事,刚正不阿者,相当于大海捞针。
在凌相愁眉不展跟陌灵说找不到合适人选时,陌灵突然想到一个人,褚子津。
是真正的褚子津,而不是魂入他身的南容北生。
那天她恢复记忆,阿生回了神界入自己身体后,他给褚子津编了一段记忆,从跟随李帅行军打仗到后来跟随陌灵,阿生把他的记忆传给了褚子津。
也就是说在褚子津的记忆里,他是真正经历过那些事,在他醒后回归了李帅座下。
褚子津三十多岁,性格刚正不阿,通晓兵马战术也能对天下格局见解一二,可谓是变相的能文能武。
他有抱负一心想为官,却在那年落榜,落榜原因就是那官官相护,他无人脉关系,一介穷秀才比不得那些有官家关系的人。
一气之下不在考举,李帅惜才在得知他的遭遇后,纳他为门生。
论朝堂资历来说,褚子津没有任何为官经验,可论学识见解他比某些三品大臣还要优秀,性子又刚正不阿有抱负,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是奈何没地方给他一展拳脚。
凌相听完,沉默了会,道:“可毕竟是南容北生给他编织的记忆,他到底不是真正为你分忧解难,这实力还待商榷。”
“这样吧姥爷,您去查查他的底细,若觉满意在跟皇叔举荐。”
“好,我这就去。”
下午时分查探的人就来报了,凌相仔细看着纸上褚子津的生平事迹,一边道:“倒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但丞相一职事物繁重,且一言一行无数人都盯着,一点错就能落得万劫不复下场,他没有在朝为官经验,不知朝堂水深火热,我怕他应付不来朝事,且会着别人的道。”
陌灵一笑,“万事不试试怎会知晓嘞。”
凌相点点头,“但此人有抱负学识渊博,凭这点可满足为相的首要条件。”
“那姥爷您看要不跟皇叔说说。”陌灵给凌相揉着肩膀。
凌相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如此着急,依我看你就是想让我早些退出朝堂。”
陌灵直接承认,“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几天丞相府的门都快被大臣们踩破了,连王府每天都有人去,我烦也替您烦,也担心您的身体,每日愁的茶饭不思,既然有合适人选,就早日告别这些烦心事好了。”
虽她有丹药给几位老人调养身体,可丹药并不能抵阻挡人自然的老化。
犹如一片沙漠,你往沙上滴水,一时会湿润可不多久就会干涸。
丹药也只是起到一个让他们不经历老年人该有的病而已,并不能阻挡老与死。
她想让几位老人,在接下来的余生里,能不愁其他事,开开心心的度过晚年。
凌相犹豫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上朝事,跟陌玉列举荐褚子津。
满朝文武听完呆愣,他们没想到,凌相举荐之人不是他提点过的官,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生?
就算他跟过郡主征战有功,可到底只是个门生,能应付来朝堂之事?
陌玉列也挺意外,在听完凌相说褚子津事迹后,沉默不语着,而下面是各个官员的反对声。
陌玉列也没当即同意,退朝后让人去查了一番褚子津,又宣他进宫当面一见。
两天后五月十八号,凌相凌风,这位两朝元老为官几十载,在这天正式辞官隐退告别朝堂。
皇赏十万两黄金,五座府邸,又封“辅国之师”头衔,让凌风可永远享凌相的称谓,且准他,虽辞官以后可随时进入皇宫,为皇提意见写折子。
如此厚赏,让凌相风风光光的退休。
同一天,李帅门下军师褚子津,上任丞相一职。
五月十八号,早朝凌风领完赏赐后就回了丞相府,他褪下朝服,就看着朝帽出神,那饱经风霜的眸子盛满了不舍与无奈,一向威严的虎目,在这一天这一刻竟微微泛红。
陌灵从后面搂住凌相的脖子,“姥爷,您还好么?”
凌风收起伤感情绪,“不必担心,姥爷只是有些不舍罢了。放不下皇上,放不下陌天国,但已辞官,在放不下也该放下了。”
陌灵安慰道:“没关系啦,皇叔不是允许您能随时写折子么,您可继续为皇分忧啊,只是不在上朝而已。”
凌风拍了拍她的手,不语的看向那顶他戴了几十年的帽子。
上午在丞相府用过饭,下午陌灵传到了南燕国,看了下女皇大人。
女皇大人头埋在比人还高的折子里,根本没空理她,说了声:“你自己玩会。”就继续处理奏折了。
陌灵甚感无聊,待了会就走了,等回到王府,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无阴。
陌灵欣喜的小跑过去,“阴阴,你怎么来啦!”
无阴淡笑道:“我来这里寻你干娘,无意得知你来这个时空的消息,就过来看看你。”
陌灵抱着他的胳膊,嬉笑道:“还是干爹疼我,哪里像我不靠谱的爹,刚恢复记忆就拐着我阿娘云游去了,这都多久了都没想到回来看看我们姐弟仨。”
无阴一笑,瞅了眼那边编花环的墨莲,“我听墨莲说了,弱水跟你说了那些事。灵儿,很抱歉,干爹早就知晓那些,却一直瞒着你,我也不想看你死在我面前,因此同意了墨莲的做法。”
陌灵摇头笑笑,“我不怪干爹,干爹莫要自责,我知你们在为我考虑,那些不好的我已经忘了。”
“那便好。对了,我寻你干娘时,那天去到了夜国,我遇到了你的一个小伙伴。”
“啊,谁呀?”
“纪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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