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外传3——子母河畔半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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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处!」白三公子一边喊,一边挥手道,「白麻子准备好,等我命令!」
冗长的商队压根跑不起来,眼看身后的官兵就要追上,大胡子喊道,「白麻子,点火!」
「好嘞!」白麻子带着十几人绕道冲上右前方的沙丘,片刻之后几十个木柴干草扎成的大圆球出现在沙丘上。接着一个个火球从上滚下,乘着风势冲上一百多名官兵。
「笨蛋!」白麻子因为提前点了火,眼看就要逆向而来的火苗卷入其中,白三爷呼喝着飞身而去。正当所有人为之惊叫时,本该被火吞没的两人却在半空旋转一圈,飘出了大火的包围。
看到火球滚来,为首的将领大喊道,「不要向两边分散,那是流沙窝!流沙!撤!撤!」
等到一切都平静以后,月光已笼罩了整个大漠。
大胡子和白三爷相对而立,同时瞥了眼累倒的商队和马匪们,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兄台可否为我解惑?」白三爷道。
大胡子回道,「你身上有火油的味道。」
白三爷惊讶道,「仅凭这个?」只是因为味道他身上的火油味,这人便知道他所有的计划?吃惊之后,白三公子便觉得自己蠢。大胡子既为商队领头,当然知道前方有流沙窝,而如何将商队逼进流沙,仅仅味道火油的气味便足够了。
「公子便是那『白一半』?」白一半,很古老的名号。据说那是在靠近南边的一座繁华之城,数代前白家的祖辈在那儿占地为王,打劫过往的商旅或是向他们取买路银,尽管如此中原与南国却日益频繁起来。白家人每次只要他们留下一半的财物同时保护他们安全通过此地,到了后来商人们都主动留下一半货物。『白一半』就成为白家历代当家的名号。
大胡子不得不佩服这位『白一半』。据说他只在大漠出现了半年,最大的马匪帮已被他服,看到他刚才舍命去救白麻子便知其中原因,不光是以武震慑,更是以德驯服。这个季节风刮得很乱,而他居然能准确把握风向利用火球之法,还有他那疾风一般的身手。想起方才他那一身轻功,活像一根飘在空中的羽毛,轻盈得不似凡人。这般身手,又是这等的年轻,世间有这样的人么?
见他这表情,白三公子莞尔道,「兄台才是令人折服。」无需只字片语,这个人就能知道他的全盘部署。方才这人提前叫白麻子点火,一来是为了驱赶官兵,二来还是为了救那些人的命。若非乘风向未及时放下火球,让官兵们偏离了流沙窝,那些人恐怕早已丧命。他原本也不是作此打算,仅是恐吓并非夺命,只是来不及发令,这人便替他做了。好险,真要伤及无辜,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心安。
脑中电光火石间,大胡子叫了出来,「你是秦飞儿?!飞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世间有这样的人么,有的!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当年那个不过六七岁的娃儿就能轻易飞到他肩头嬉闹,而今会有这般功力也正常不过。
「你是?」
大胡子一把拉掉脸上的伪装,「是我啊!飞儿,我是魏哥哥!」
「咦?!」白三公子着实吓着了。
公子江湖被扑倒(3)
今日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以至于白三公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魏世叔?」魏哥哥是谁,飞儿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不过这张脸却是让人忘不了的。那种咄咄逼人的英朗挺拔,虽然吊儿郎当却有一股叫人不正视的修罗之气,那便是他对魏世叔的印象。而这人与魏世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又要年轻许多。
『魏世叔』叫道,「不是他,是我,是我!」
白三公子看着眼前急得跳脚的少年,狠狠吞了口唾沫,「魏哥哥是采花大盗……」
「才不是!」少年的吼叫令头顶的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中。
一炷香之后,听完魏哥哥的话,白三公子当真哭笑不得。原来魏哥哥真的是采花大盗,只不过这名号是魏世叔给的。早就知道世叔是个胡来的人,没想到这么胡来。为了追捕离家的儿子,居然全天下撒播自己的儿子是奸杀女子的凶淫暴徒。而追根究底便是为了让儿子回家继承他的王位,好让他自己去当闲云野鹤。
「险些忘记魏哥哥是魏王世子,这厢失礼了。」白三公子恭敬地拜了拜。
「去他的世子。」魏世子嗤之以鼻,随即觉得自己太过失礼,连忙整了整衣衫道,「在下并不想要这王位。」
白三公子笑了笑,说不要王位,这教养和威仪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王世子。「那魏哥哥有何抱负?」身子太过僵硬,三公子扛不住了,就地坐下。
魏世子这才想起他身上的麻药并未解除,方才还强行用功去救人,这会儿怕是毒走全身,能站着就已难得了。魏世子赶紧去摸身上的解药,「飞儿,快……」刚蹲下去,对方的身子便靠倒在怀中,心中莫名地荡漾一阵,世子最终改了口,「对不起,解药不在我身上,明日取给你可好?」
「无妨。」三公子尽量忽略脸上莫名的烫热,靠在对方肩头故作轻松说道,「魏哥哥离家是想在哪儿施展身手?」
魏世子道,「倒不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在这天地中游历一番,没有功名利禄,只为自己兴之所至,若是倦了便找一处栖息之地,再觅一位知心之人,或隐居遁世、或笑傲江湖,只管随他……」对上这双晶亮的眼眸,魏世子住了口,「怎么了?」
三公子转开头,「没……」没怎么,不过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飞儿。」
「嗯?」
「今晚的月儿很亮。」
对于这句话,若是四公子,他会一脚踩死这个没品味的登徒子,勾搭良家少年好歹也先练练舌头。而这于情爱方面一张白纸的三公子,他会说,「嗯,很亮。」
蹲在沙堆里的白麻子默默地扯掉了脸上的假皮,三主子教他的易容术果然了得,从头到尾三公子都没有认出他。雪玉望着那偎依的两人,心里即焦急又疑惑,姓魏,还是个男人,要不要杀无赦?且不说能不能杀掉,这人一点也不丑啊。只不过这两人似乎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呀!非礼勿视!
「飞儿。」
「嗯。」
「你的手很凉。」于是一只手握住了另一只手。
「多……多谢魏哥哥。」他的手热得出汗了呀。
「飞儿。」
「你快滑下去了。」于是,一只手搂住了一支腰。
「多谢……」不是滑下去,是快被满怀抱住了呀。
于是这一晚,有一双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理,直至天明。又因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整晚,隔日三公子即使服用了麻药的解药,身体仍然僵硬得动不了。
挚爱难觅,知己难寻,倘若两者兼得,一生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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