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要降服你》 楔子 reborn
楔子
迷蒙的黑云掩盖了漆黑的穹苍,此夜看不见月。
穿过暗黑的街道,他昂首阔步的踱过大街小巷,就在快要穿过某条小巷的时候,一声声微弱的喘息逃不过他敏锐的听觉。
「谁?」他回首,锐利的眼扫视声音的来源──一个幽暗的角落。
他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他的接近让那道呼息繁乱,失去了节奏。那个人,似乎很紧张。
躲在角落的人,究竟是谁?
是来埋伏的人?不像。
只是,为什麽要害怕?
他伫足在那声源前,感觉到就在他停步的那刻,那人同时屏息以待。
原来就在这里。
他的视线如同正在锁定猎物般锐利,在暗黑之中,他清楚看见一双澄澈闪烁的眼眸,布满警戒的直盯着他瞧。
他的薄唇噙笑,下一瞬,伸手就将那个身子给揪了出来。
只是他万万都没想到,那只是一个才约莫十一、二岁的丫头,身子纤细瘦弱,但却浑身散发出一种无法忽视的不驯与傲然,她勇敢的直视他的双眼,毫无惧色得让他有些讶异。
就在她被抓住的刹那间,清灵的眼睛一眯,张口就用力的咬住他的手臂。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教他措手不及,吃痛的松手,女孩就在跌在地上的那刻一跃而起,然後不要命的往巷子的尽头跑去。
他的视线落在手上那清晰可见的齿痕,和那汨汨涌出的鲜血,一股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他的双瞳非但毫无愠怒之色,反添丝丝盎然的笑意。
此际,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终於下起雨来,一扫几天以来的局促,为夜里带来几分沁凉。
倏地,一道黑影自他的手中疾s而出,一下子就缠上了她的脚踝,接着他的手一紧,女孩瞬息间就失去平衡,纤细的身子先是晃了晃,之後往脏乱的地上倒去。
他似乎并未感到满意,手臂一收,女孩的身体迅速被拖曳到面前。
他俯身,看着女孩因疼痛而蹙起的眼眉,那双眼眸的气焰却丝毫不减,她似乎早已视死如归。
这不该是一个丫头该有的形态。
接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脚下的束缚已解开,只是那道力度不知何时已经攀上她的脖子,他的速度很快,她g本看不清楚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她倒抽了一口气,眼睫低垂,终於看清楚那牵扯着自己的黑影是什麽──一条如同蛇蝎的黑色长鞭。
「不求饶吗?」她可知道,只要他的手稍稍施力的拉扯皮鞭,她就会马上一命呜呼?
她咽了咽口水,强忍心中的害怕与喉间的不适,嘶哑的开口:「你要打要杀,悉随尊便。」
何必惺惺作态?她可没有博取同情的习惯,从她出生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不如乾脆让这个男人杀了她,总比被抓回去来得好。
「这是一个丫头该说的话吗?」他冷哼,鞭下的力度却没有加重,他就尽管看她究竟可以嘴硬多久。
「要你管。」到这个x命悠关的时刻,她竟然还胆敢挑衅他。
「难道你就这麽的不怕死麽?」他挑高一道眉,这才发现她的衣着,是上等的绸缎,她应该是出身於富贵的人家,但她的举止、那顽强的生命力,怎麽都不像是个千金,「你是逃家的?」他的脑际闪过一道灵光,饶富兴味的问。
她的身体明显一僵,却没答话。
他知道自己说中了。
「厌了这种逃难般的生活了罢?要不来当我的属下,开展你的新生活?」他笑得很狂妄,却自信满溢的,「我绝对可以帮你逃过所有耳目,我对你的勇敢与不驯很感兴趣,只要你愿意忠於我,你将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相对地,你的命就属於我。」
她先是一愕,然後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是被他的说法所撼动。
她的目的不就是永远不要回到那里吗?若是不用死,又可以永远逃离那个鬼地方,不就一举两得了?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凡的气势,有种皇者的风范,他也许真的可以帮她逃离那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傻眼,为什麽她居然有些动摇?!
「还是你想选择马上就死在这里?或者,我可以利用情报将你送回去那个你急着要逃离的地方?」
乍听这句话,她的眼神一黯。把她送回去「那里」,一定会比被马上杀掉更生不如死──
她迟疑,她明明知道不应该答应这个人,但是……开展她的新生活?她真的配拥有自己的生活吗?
她可以过着以往日夜幻想过的生活麽?
只是,他的鞭子这秒钟还缠在她的颈,她难免会有点担心──
「你会打我。」谁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就拿鞭子打她?那样跟「那里」的生活有什麽两样的──
几乎是闻见这句话的同时,他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下一刻就撒走她颈上的鞭,弯身将她扶起,「我没有虐待人的习惯,只要你对我忠心,我一定会善待你。」见她的眼神骤变,他就知道自己势在必得,「你应该明白这样的利害关系。」
他的声音彷如恶魔般一再在耳畔响起,她咬了咬唇,这次已经无法再拒绝──
「好,我答应你。」
待续
小乐的花言巧语,
不好意思喔~~停载了这麽久~~
那是因为小乐一直忙着学业的关系啦~~~先在这里跟各位久等的大大说句对不起喔~~(鞠躬)
不过现在已经完成修改的程序了,看来就可以一直冲冲冲到结局去了~~
这是人家对大家的承诺喔~~~所以~~~看文啦~~>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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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好要降服你》 01 - companion
第一章
当轿车拐进一个被山峦叠翠所遮蔽的敞大地方,那一栋栋占地甚广的大型建筑,教她看傻了眼。
自倒後镜看了她惊奇的反应一眼,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握住方向盘,将车子拐进专属的车房内。
车子刚停定,一群人已经团团的围住了轿车,并主动的为他们打开车门。
纵使早知道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但是当亲眼看见迎接他的排场时,她也不禁有点诧异。
「主人。」那群人大多都是年轻的一辈,绝大部份的看起来都只有十六、七岁──
想到这里,她这才藉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楚他的容貌。
那张脸孔瞬间震慑了她。
他的五官犹如鬼斧神工的刻在刚强的男x脸庞上,那双如同潭水般深邃的眼,锐利却闪烁着智睿的光芒,那挺直的鼻梁不像是东方人的血统,那双薄唇看似冷情,但噙在嘴边的笑意,像阳光溶化春雪般,溶化了他的冷酷──
他的脸孔明明就只十八、九岁,却掺杂了一股成熟的味道;他的表情明明这麽的冷漠,那双眼瞳却透露丝丝难以深谙的情绪,如同一股魔力,教她的视线一旦对上,就无法自拔。
然後,她感觉到各人灼热的视线投来,才缓缓的抬眼,对上他们好奇的目光,只是没人打算问──也许是自知不配质问这个身份显赫的「主人」。
看见她满身满脸都肮肮脏脏的,连头发都纠结、连衣服都破了,他皱了皱眉。
「天涯,带她去梳洗一下,之後再带她到书房来。」
「遵命。」被唤为天涯的女生必恭必敬的应话,而後摊出一掌,做出「请」的手势,然後走在女孩的前头,为她带路。
女孩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迈步跟上天涯的脚步。
敞大的书房里,排了好几个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有一本本厚度不一的书藉,俨如一个小型图书馆。
她坐在高级的羊皮沙化上,看着他搁下手中的书,在她对面的皮椅落坐。
他瞅着她的脸,发现一切肮脏褪去後,她居然拥有一张绝美的容颜,「你叫什麽名字?」身为她的主人,他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我没有名字,既来到这里,就是我新的人生,名字请由主人来定夺。」
乍听她的话,他朗笑,「这麽快就向我卖忠诚了?」方才还张牙舞爪的绝不投降,现在却又对他谄媚讨好?
佯装臣服麽?年纪小小就懂这个把戏?这个丫头有趣、太有趣了。
「主人要的不就是忠诚麽?」她反问,那双澄澈的眼睛泛起的波光,迎上了他毫无感情的眼眸。
被她那双眼一瞅,他不知怎地心底有点撼动,但是表面还是若无其事的说:「那你以後就叫『夜姽』。」
「敢问主人,『夜姽』是否有任何意思?」
表面上毕恭毕敬,只是她或他都知道,这只是她决定在此生存必备的技俩……
「夜,是指我遇了你的这夜;姽,是指闲静美好的意思,你不蠢,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他轻笑,一手托腮,看着她清净的容颜,若有所指。
年纪才这麽小,就有这种容颜,长大了自是个绝色的美人儿;她配拥有这样的名字。
夜姽。
六年後──
葱嫩的指头飞快的敲打着键盘,美目自萤幕的字句上徘徊,找寻着心里的答案。
倏地,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步履声,愈步愈近。
夜姽打住手上的工作,迎至门前。
门板方开,一张魅惑的男x脸孔影入眼帘。那张让她又敬又惧、又爱又恨的脸,那个让她目光停驻,彷佛永远无法抽离的男人。
「主人。」她欠身,不亢不卑的低唤,那双看着他的澄澈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男人的薄唇微微的扬起,凝视着眼前的她,没错过那淡漠眼瞳下深藏的情绪,同时亦为她敏捷的反应感到莞尔。
「未知主人何时回来?」见男人依旧不语,夜姽的说辞一如以往,带点冷漠疏远,却又掺杂些许的关心,「旅程可一切安好?」
矛盾。
她知道自己只是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没有权利去过问主人的任何事情,但是……她却永远无法压抑那股浓浓的关心,她想她知道这种感觉是什麽──但她不愿面对,也不愿承认。
「方才,一切令人满意。」鼻间传来淡淡的药香,皇甫觅蹙眉,目光瞟至房内,穿梭满室整齐的排列,由桌上许多厚厚的书,翻了页的档案及被搁下的金笔,最後视线落在发亮的萤光幕上,「天涯吩咐的?」
没头没脑的问话,在他身边守了六年的她却永远明白他的心思。
「不是。」她摇头,与他并肩步至房内,关掉萤光幕,这才回视他的眼,「这是我在做的资料搜集,在分析现下『洛弗』的动向。」她知道他最爱勤奋的属下,要让他宠爱与停驻目光,她永远知道该怎麽办。他身边的人才太多,她怕一个失神就会被取代,永远被遗忘。
「太辛苦你了,我记得出门前明明说过,要你好好休息的,不是吗?」他那双潭水般深邃的眼瞳紧紧的锁紧她,这锐利的视线,往往让她觉得自己要被他看穿,「你的病还没痊愈吧?」
他皱了皱眉,很显然发现了她越趋清瘦的身子,那张素白的容颜,都显得太过脆弱。
「属下该死,没遵照主人的话。」不习惯他对她的关怀,她别开眼,故意藉词拉开彼此的距离。
「夜姽,你该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疏离的语气。」他沉声道。
别人他是无所谓,但每每看见她那张冷漠的嘴脸、淡然的语气,他就会下意识的有气。
「您是主人夜姽是仆,理应守礼。」她敛眼,一再逃避他的目光。
会这麽说,也属实逼不得已。只是,她想为他们的关系定个清楚的界线,她想守在他的身边,当一辈子的仆人无疑是最安全的关系,有这重距离,她才不会有非份之想。
要是不这样做,她怕自己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直至迷失自我。
然而,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并没有资格爱他。
她不能爱他。
何苦?
「既然你明白个中道理,就该照我的话去做。」他的语气冷硬,她知道自己成功的惹他生气了,「我记得没教你要低头跟主人说话?」
她先是一顿,然後无可奈何地重新对上他那双无底的黑瞳,也就对上了他无遮无掩的愠色。
其实她不是故意要让他生气,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那股异样的情愫持续的在x腔发酵,已经抵达了一个让她心生不妙的程度。
她曾对自己立誓,她要当他最忠诚不屈的仆。
不能忘、不能忘,更不能痴心妄想,他对她的好,只是单纯对属下的关心……
然而,每每遇上这种状况,她都会将自然而然地将它诠释为……表达情感的表现。
她比谁都更清楚,这个男人g本不会对谁有感情,但是她却又无法解释心中的那股撼动,究竟是什麽?
「属下知错。」红润的绛唇缓缓的开阖,语息间夹杂着她的痛苦与无奈。
他睐了她一眼,眉宇间的皱摺更甚。
「算了。」他吐了口气,有点懊恼,「工作先搁下吧,我着天涯来看看你的病究竟痊愈了没有。」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份关心她,但是每当接触到那张素白的脸庞,他就无法视若无睹……
气她不成,不气也不是。
她一突,马上就拒绝,「不用麻烦,我没事。」被天涯给看病还得了,要是他知道自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非但没有好好休息,还因过度工作而积得一身疲累,铁定又不高兴了。
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锐利的眼神彷佛利箭,正中她的心房。
「属下遵命。」
「又惹主人不高兴了?」天涯将丝线缠在夜姽的素腕上半晌,手一抽就将丝线收回掌下,「唉……夜姽丫头,你旧患又复发了,难道自己都不察觉的麽?」她摇了摇头,在沙化的那端坐着,双眼始终瞅着一声不吭的夜姽。
夜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睫向地,并没迎上她的目光。
「我想全世界就只有你一个敢故意惹主人生气。」这个丫头究竟是吃了什麽豹子胆,总敢挑战主人的权威?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该怎麽的压抑自己越轨的情愫,但她清楚的明白,当下最需要做的,就只有安份守己,其他的情绪都是多馀的。
「要是主人知道你旧病没好,还愈来愈严重,他一定气死了。」天涯又摇了摇头,「我从没看过主人这麽铁青的脸,想必他方才也是在生气。」
夜姽又叹了口气,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我的病严重了很多吗?」她只是偶尔隐约的察觉到痛,但是不知道她的病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不算,只是上回中了枪之後失了这麽多血,明明就该乖乖休息,你还胡来的,伤当然不会好;加上你本身有贫血,身子一下子虚弱了很多,我怕你这样捱下去又要捱出病来。」
像是习惯了夜姽冷淡的言语,天涯自顾自的将话说出口,「这次我还可以替你瞒过主人,说你的伤痊愈得七七八八,但要是你再持续下去,病一再恶化,恐怕连我也保不住你了。」
「嗯……」她沉吟,「有没有可以让病快点好起来的方法?」
明明都过了一个月多了,她的伤却没有完全的痊愈起来,要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继续被念念碎的。
光想起就觉得心烦意乱。
「只要你愿意搁下你的工作,好好的休息一下,病就自然会好。」天涯皱了皱眉,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笑,「工作真的这麽重要麽?先卸下一会儿不会比较好麽?要是你的伤没好,大家都不会好过。」自从她受伤开始,整个世界的人就开始紧张忙碌起来。
夜姽目光瞟向自己还裹着白纱的伤口,目光一黯,「那时候我都没怎麽的想,就挡下了这颗子弹。」护主也是一个称责的仆人该做的事。
「我想主人大概会想是自己挡这一弹,毕竟他铜墙铁壁般,中枪也没这麽严重,反观你就像尊白瓷娃娃,摔坏了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我可没这麽的脆弱。」她站了起来,倚着落地玻璃,目光落在楼下那挺拔的身影,心头又是不经意的一颤。
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影,着实太耀眼,完美得彷佛遥不可及。
他正在跟无魂谈话,大概是在顺道等天涯的结果。
「我劝你还是真的乖乖去躺一下啦,休息一下又不会怎麽样,又可以省掉麻烦。」
「但是主人……」喜欢勤奋的人。
她的话尚未结,天涯就抢白。
「主人会比较喜欢你健健康康的,不要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吧。」天涯也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她带来的物品,「咱们可是会担心的。」然後,她将一个青绿色的小盒子递了给她,「创伤药,涂了之後就好好的休息,包你不用两个星期就会好起来。」话罢,她拾起袋子就往门口那端步去。
「天涯。」忽的,夜姽的声音叫住了她的去意。
天涯闻声回首,静待下文。
「谢谢你。」她说,表情有点别扭不自然。
天涯嘴角含笑,不语,然後继续方才的动作,迈步走向房门,唇瓣却在跨出房门时开合,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傻瓜。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02 - distance
第二章
夜里寂静无声,蓦的一声声叩门声惊动了还没入眠的夜姽。
「主人?」她眨动眼睫,当看见来者是皇甫觅时,不禁有点惊愕。他从没有在晚上打扰她的前科,这可算是破例头一遭。
但看他一身轻裳,神态自若得让她看不出究竟有什麽重要的事。
他的目光先是越过她的身子,在幽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後又重回她的脸上,「打扰你睡觉了?」
他该不会是为了想知道她睡了没有所以特地来走这一趟吧?
「不,我还没睡着,算不上打扰。」她纤细的身子挡在门前,双眼瞅着他,有些许不明所以。
他用眼神示意,要她让出路,好让他进房。
她有点犹豫,毕竟认知上,月黑风高没有被男人进房与自己单独相处的道理,但是对方是主人,也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唯有乖乖的退开,让他进去,然後他顺手就牵上门。
「啪哒」的一声,房灯电源打开,一室霎时大放光明。
她有点纳闷,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愈来愈搞不懂,也想不出个所然来。
他这样做,无疑是有话要跟她说。但是有什麽事要急着这个时候讲,不能留到明天再说呢?
「主人,恕夜姽好奇,请问您这次来可有什麽事情?」见他坐在床沿,她也在他的身旁落坐。
从来他坐,大伙都只会站在一旁,唯独她才有这个胆跟他平排而坐,而这个胆,显然是由某个人允予的。
「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听话好好的去休息。」他轻描淡写,但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瞳,泛着闪烁的黑色光泽,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教她鲜少的埳入尴尬之中。
「那主人可以放心了,夜姽正打算入眠。」四周静寂得很,她只能听见他沉稳有致的呼息与自己愈来愈紊乱的呼吸,一想到他也许都察觉到自己的紧张时,她就更加急着想调匀呼息,减低那心跳的速率,只是一切都不如她愿,还存心作对似的愈跳愈快。
「对了,天涯说开了药给你,今天晚上上药了没有?」忽的,他若有所思的问,目光瞟向几上的青绿色小盒子,伸手取来,在手中反覆把玩。
她咽了咽口水,有点不祥预感,但还是直接了当的答了。
「忘了,我待会儿上了药再睡。」那种创伤药她昨天涂过,擦上伤口时冰冰凉凉又带点刺痛,让她好不舒服,所以她这夜才不再涂,谁料他居然连这些情节都算准了,让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神机妙算。
他迳自打开盒子,一阵清新的药香扑鼻,他的视线从药膏回到她有些不自然的脸上,唇畔微微一扬,伸出修长的食指向她勾了勾,「来,把衣服脱掉,我替你上药。」他的语调轻快,话语却十足命令,有种让人不得不从的气势。
这话听起来轻松不过,却惹来她不可致信的瞪视。
什麽?他叫她脱衣服让他上药?
「那个、我自己擦就好了,不用劳烦主人了。」她有点恍神,发现原来自己不怎麽的了解他。
他没道理不知道她的伤口在哪里,那个地方极接近她的x脯,要是将衣服褪了下来,不就等於要半裸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可没这个勇气。
「我就是怕你自己看不清楚位置,就算是神仙练的药,怎擦都不会好。」他说,伟岸的男x身躯又稍稍的挪近,他专属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再搅乱她的思绪。
她感觉到心脏快要跳出x腔,那股内心的骚动太过激烈,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一如以往的漠视它。
一双柔荑紧握成拳,努力抑压这种异样的情绪,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左瞄右瞧的,就是不敢接触他的视线,就怕会泄漏她此刻的忐忑。
「那麽,我对镜擦药,就可以看得清楚了。」她嗫嚅,明知道这种连自己也说服不了的烂方法,自是无法让他信服,只是,她实在无法接受他的要求,纵使对方是她仰慕、敬爱的主人。
「那倒不如让我来,不要让我再多说一遍了。」他声音一沉,显然地对她的犹豫感到不满。
「但、但是……」已经多久,她夜姽已经忘了话说得结巴是怎麽样的一回事了,但此刻,她灵巧的脑子居然给她罢工,泛白一片,她知道自己该说点什麽去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她想不出应对的方法,找不到应该说的话,一切就像程式的指令出错,让她措手不及。
「你是故意要挑战我的耐x?」
「不是……」她的声音好小好委屈,她发现自己无论多麽倔强、冷淡漠然,在他的面前,她都不得不臣服,在他那天生的皇者气势之下,她永远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他并拢的双眉悄悄放松,目光却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吸了一口气,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将宽阔的睡衣解开,然後俐落的将它褪至腰身,露出里头的白色蕾丝x罩,和一身白晢晶茔的玉肌。
她感到热气正涌上头顶,耳朵又热又烫,想逃避他的目光,却又无处可逃。出生近十八年,她从来都没有这麽羞窘过。
他的视线沿着她美丽的颈子一路移至销魂的锁骨,与那坚挺的浑圆,最後落在那染了血的白纱,眉头又是一紧,「过来。」
她点了点头,又往他那边挪近了一点,感觉就像送羊入虎口。她隐约的感觉到,自己也许也抱着期望……
只是,为了什麽而期待?
她开始搞不懂,究竟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还会痛吗?」他问,修长的指先将x罩的肩带褪至肩下,然後轻力的掀起那层已经被血水染红了的白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那血红的伤口,但他永远都无法忍受,自己就是让她受伤的那个人,「夜姽……」
那动作牵动了伤口,她痛得直皱眉,却一如以往的不吭一声,只是瞟了他一眼,因为不想让他太担心而扯谎,「其实也没有很痛。」
她救他,并不是想换来他的自责内疚,也不是故意要让他对她更为之珍重,在看见对方向他举枪的那刻,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飞身扑去,为他挡去那颗子弹。在那瞬间,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因此而丧命,只是单纯地想,如果那颗子弹一定要一个人丧命,她希望那个人是她。
「你从不知道你不懂得撒谎。」瞧见她颦眉的模样,他就知道铁定很痛了。那血红的伤口与她一身雪白的肌肤造成强烈的对比,她不应该为了他而留下这个永不磨灭的烙印,「有什麽事非得要向我隐瞒吗?」他的双眸深邃,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那温柔的目光,轻易地让她慑了心神。
然後,他的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柔的为她抹上,那动作很缓很轻,也很温柔。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是因为她受了伤的原故吗?
「嗯……」虽说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隐隐带来的痛楚,让她下意识的嘤咛,直至痛得细小的两肩都发抖,她还是没有退缩,只是闭上了双目,咬着下唇,强忍溢出双唇的呻吟。
他擦药的动作没有半刻停顿,看着她独自强忍痛楚的模样,他心头一紧,「夜姽,痛是正常的,不会代表你懦弱。」他知道她的自尊心很强,也从来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当中包括他,「只是,偶尔你也可以向我撒个娇,没关系的。」
跟他撒娇?
当个认知涌上脑际的顷刻,她自是一怔。
然後,她像是听见什麽惊天地的笑话,扯了扯红唇,露出一记冷笑,「主人,这是夜姽听过最震撼的话。」能与众不同的受他蒙顾,已是她几生修来的福份,她哪里还敢痴心妄想得到更多?
他方才才舒开的眉头又再次紧皱,她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懂,为什麽自己会对她百般宠爱,万般迁就,很多事情,他都为她破例的开展第一次。
他虽不否认她是特别的存在,但打从心底里清楚,这不是爱。
每每见她将他的好意摒除於门外,故意用身份横亘在两人之间,拉开彼此的距离时,他的心头就会莫名的绷紧难受,至今,他还是搞不清这种感受是什麽,但是他偏偏恃势凌人,让两人一而再地埳入困窘之境。
人若有目标就可勇往直前,反之,只能停滞不前。他居然有点迷茫,面对她,实在拿不下法子。
「我不喜欢你用『主人』两字来与我赌气。」他修长的指扒过黑发,从未曾同此懊恼过。
这个一直让他自傲的称谓,在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牵绊,一道无形的枷锁。
见他已经擦药完毕,她冷着一张脸,将衣服重新穿上,漠视伤口传来的剧痛与盘绕心头的强烈骚动,冷声开口:「夜姽全没与主人赌气的意思,夜姽是主人忠心的仆,一切自得千依百顺。」
这句话,确确实实的为他们划下了清晰的界线。
她的话毫无感情,不知道是真心要说给他听,还是故意要告诉自己。
在对上那双含愠的眸子时,她火速的敛眼,藏住那浓烈的无奈难过。
她比谁都更要清楚,安守在这个最佳位置,是最接近他,同样是最安全的──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03 - manipulation
第三章
那夜,他怒极拂袖而去,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她心绪不宁,两人也再没有碰面了。
她知道,他一定在生她的气。
偶尔,她也怀疑,究竟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来惹他生气?只是,她要让自己更清楚的明白,彼此之间的主仆关系,是不容越界的,纵使他待她的好,也许只是出於单纯的关心,她却知道已经足以让她想入非非。
她愈来愈不懂了,一方面为他所造成的撼动而感到苦恼,一方面为自己的忐忑期待感到懊恼。
倏地,一阵沁凉的风拂面,她下意识的将围巾拉好,恰巧盖至她小巧的下巴。
不知不觉间,已经踏入寒冬了……
「汪!」耳後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她回过身,迅速被一个迎面而来的身影给扑倒──一只体形庞大的拉布拉多犬。
「nic?」她伸手m了m它那颗毛毛头,发现没见一阵子,它居然又长大了,「噢,你好重。」
她鲜少的露出笑容,将nic的前肢放回草地。
它是她来到这里一个星期以後,主人送她的礼物。他说怕她寂寞,所以要让nic陪她……谁知道g本就是她在陪它好不好?这家伙顽皮得很,每次陪它闹着玩总力竭筋疲。
nic可不容她忽视,一个飞身又将她扑倒在草地上,那条chuchu的尾巴摇呀摇的,然後以一双黑澄澄的眼睛盯着她看。
「噢,不要。」知道它接下来要做什麽,她低呼一声,想要逃。
只是,它也彷佛洞穿她的企图,那条湿漉漉的大舌头马上就往她的脸上招呼去了──
「nic!」一声叫唤,将她自困境中解救。
她有点尴尬的以双手支起上身,看向来者,「我早就知道nic不会自己跑来这里,原来是你。」
无魂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很有风度的将她自地上扶了起来。
「有没有受伤?」他的目光移至她的右肩附近,若有所指的问。
她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个表情、眼神和举动都一贯温柔的男人,「怎麽有时间来溜狗?」光看他的外表,旁人绝对不会将他与他的职责扯在一起──他是皇甫觅的近身护卫,杀人不眨眼那种。
「幸好我记得nic好久没散步。」他没有答她的问题,只迳自的说。
她知道他的话必定有个中的意思,因为他从来都不是爱说琐言的人──只是,此刻的她搞不懂,「这是什麽意思?」无魂与天涯是她最早接触的两个人,也是待她最好的两个,因此她习惯了有话直说。
「假若我不是带nic来散步,也瞧不见你的笑脸了,嗯?」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却一针见血,「这两年来,我都没见过你笑了。」
「事实上,我从来都不爱笑。」她别过脸,表面上是逗nic玩,实质是逃避那双过份j明的眼。
他拥有一双明亮的黑瞳,别於皇甫觅那双深邃得彷佛永远看不见底的眼眸,他的双目炯炯有神而总泛着层层波光,同样j明得犹如晓得洞悉人心。
这是她最畏忌的人──太高深莫测,只是她的身边却很多这类型的人。她不敢想像,要是有天她成为他们的敌人,会死得何其惨烈。
「是吗?」他勾了勾唇,话语带着明显的质疑,然後,他的话锋突然一转──「你好久没看过nic了?」以往她怎麽忙,一个星期都会抽一天去看nic……只是她已经三个月没看它了,这期间一直都由佣人照顾──这不像她的作风。
她轻抚的动作乍停,然後始复,声音冷硬的答话,「只是有点忙,记不起它。」
「哦?」他就是不会相信她的话,她最会隐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如果没记错,你疼它,基於几个原因。首先,它是主人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其次,它长得可爱,又陪着你成长;再者,你跟它很相似──」
话说到半途,她的目光一凛,切断他的话。
「人跟狗,八竿子打不着。」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麽要逃避?」看见她过激的反应,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话绝对会让她动怒,却不得不说下去,「狗是不会讨厌主人的,纵使主人不瞅不睬,故意冷落它;反之,它只会盼着,盼主人再来看它的那一天。」
「但我不是狗。」她的唇角浮现轻蔑的笑,拒绝让他将自己与狗比较。
「我想,你应该学会信任人。」无魂摇了摇头,话语中掺杂着心疼与怜悯,「你太紧张了,这样不好。」
「从我第一次被出卖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去信任人。」她的声音依旧冷硬,只有那双闪烁的黑瞳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还是会在乎,她还是会恨。只是,从那次开始,她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就是只信任自己;这个世界带着假面目的人太多,在以往的明争暗斗中,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人x,就是这麽一回事。
「傻瓜。」倏地,他温柔的伸手,将她纳入怀里,轻抚她的背心,柔声的说:「将心中的郁闷说出来,让别人替你分担,不会觉得好一点吗?」
话落,他感到怀中的人儿明显一僵,然後她抬头,一脸警戒的瞪着他,警告道:「无魂,别对我动针,我真的会生气。」
无魂拥有吉卜赛血统,懂得一门独有的技术,能施针让人下意识的将一切和盘托出,而她对他g本就防不胜防。
「我没这个打算,但你这防人之心也让人心疼。」终究会处处防犯的人,其实内心也是极其脆弱的,「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但我只想你好过一点。」他知道她爱面子,平日总是装出一副冰冷的伪装,来保护她过份脆弱的内心。
大概是因为儿时的不愉快,才让她的心墙筑成慎密的高垒,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她在他的怀里显得神色复杂,明显地被他的过份关怀所撼动,但嘴里却忙着扯开话题,「要是无瑕知道你这样抱着我,不知道她会有什麽看法。」
「无瑕?跟她有什麽关系?」他不解。
「别装了,前几天我才看见你们两个搂作一团。」别告诉她这是意外,这只是骗三岁小孩的烂谎话,不可能瞒过她。
「那只是易了容的无痕而已。」他说得云淡风轻。
无魂、无痕和无瑕是皇甫觅最得力的助手,因为从小就在集团里长大,所以情同手足,而且一旦被他们所认同,便会受到热情的对待与热烈的关心,就以她为例,大家多数都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但是,谁保证他们的好意并不是另有居心呢?
「是吗?」她问得很随意,却不着痕迹的退出他的怀。
他却没答她的话,视线只一直落在她的身後,她有点不好的预感,下一刻旋身,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那双眼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思绪。
只是,他究竟是什麽时候来的?而且他已经步至她的十步之内,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想不到我的属下都这麽闲。」
方才看见她衣着单薄的自後园来至花园,他一路在暗角观察她,视线如影随形的从没离开过她。
当他看见无魂将她纳入怀里,那过份亲腻的举动、那双温柔专注的眼眸时,他的心居然漏跳了一拍,一股异样的情绪充斥在他的x口,他好想知道无魂究竟跟她说了什麽……只是,他们的距离着实太远,任凭他听力再好,都不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不理解为什麽自己会有这种情绪,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要生气,只知道自己的情绪经常被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所牵动,然而他却无力控制。
「想不到我的属下都这麽闲。」讽刺的话溢唇而出,他几经辛苦才能将那不明所以的愠色隐藏,让他们丝毫不察觉。
「主人。」谁的惊愕都不比对方少,但两人还是没忘了对方尊贵的身份。
乍见他的线视投来,夜姽昂首,那双过份闪烁的黑瞳迎上那双锐眸,她经常都有一股气焰,纵使一直都对他的话全盘接收、照办不误,但她的表情却永远不驯。
他拧拢眉峰,发现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她的盈然大眼中,总彷佛藏住让他搞不懂的思绪。
这思绪究竟是什麽?
他想要知道,却清楚的明白,她既然这麽努力去掩饰,就自然不会对他和盘托出,纵使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他不想听她撒谎,他知道这样只是会令她难堪。
他是什麽时候变得善心了?居然替她着想起来?
他的眉宇间的皱摺更多,他却选择漠视这些问题,冷声的命令道:「夜姽,我有事要与无魂商量,你先带nic去走走吧。」
言下之意,要支开她。
她有点愕然,没想到他居然会将她支开。因为平日他们要是说什麽公事,她都可以一起给予意见,但这次他却选择将她支开,难道是一个机密的行动?还是什麽事情不可告人到这个程度──必须将她摒除?她有点不是滋味,感觉活像自己是不受认同的。
纵使满腔不解,但把他的话当命令当惯了,这次也没有闹别扭的理由。
她夜姽,要当个主人最爱最疼的属下,纵使只是一颗棋子,她也立誓要当整个棋盘内最重要的棋子……
长久以来,棋只是被下,在棋盘内互相厮杀,没有说不的权利,但能够成为整盘棋内胜利的关键,却足以让身为棋子的她自傲。
「那我先告退了。」语毕,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往後园那端,搓弹两指,就见那原本乖巧地坐在草地上的拉布拉多犬跃身而起,往那抹淡红的身影奔去。
待夜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以後,皇甫觅将视线调回无魂身上。
「未知主人有何事必须调开夜姽不可?」见他的视线重回自己的身上,无魂狐疑的问。
「只是一些关於她的任务。」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理智已经全数回巢,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只有计算。
「嗯。」他噤若寒蝉,眼尖的看得出皇甫觅的浓烈不悦,所以只静待他的下文,没有再发问。
他绝对明白没什麽事会比激怒一只狮子更危险,因此此刻默不作声,一定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只是……他是为了丫头而不悦吗?因为他们过份亲腻的举动?
想到这里,无魂的唇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无魂,你知道上官徨吧?」忽的,皇甫觅没头没脑的问。
「当然知道,他是『洛弗』集团的首领,与咱们『amber』素有交情……」这大概是全「amber」集团众所周知的事,「洛弗」集团也算是同行之中颇具竞争力的对手,所以皇甫觅早年已经跟对方的首领打好关系,与他们素有商业上的往来;但这些,跟夜姽的任务有什麽关系?难道──「您是指要让夜姽当个间谍?!」
「嗯哼。」他轻应了一声,当作是回答。
近日「洛弗」正积极参与军火交易,它的势力正在扩张,若这样长久下去,定会对他们有所威胁。
为了撇除这些种种的可能x,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往後的顾虑率先铲除。
「非夜姽不可?」集团内可以当间谍的人不少,着实不用让夜姽去接这次危险的任务,再者,夜姽一向的职责亦不在此……
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我想上官徨会喜欢夜姽。」
「无瑕不行吗?」无魂还是有点担心。
「我的决定是由得你左右的吗?」皇甫觅蹙眉,对於无魂的处处维护感到不悦。
自知自己的态度已经惹怒了皇甫觅,无魂摇了摇头,还是无法压抑心里头冒起的疑问,「那您打算怎麽做?」
皇甫觅闭了闭眼,像是在沉思,半晌,他才答道:「把夜姽嫁给上官徨,是最好的方法。」
从内部打击,一定比从外部打击更省时方便,也更具效率。
「嫁给他?」听起来好像真的是个好方法……但是……「主人怎确定夜姽有能力胜任这个任务,而她也会愿意吗?」
「夜姽的能力我很清楚,她身上散发的魅力,可不是普通男人所抵挡得了。」光是那双剪水乌瞳里所蕴含的倔强与傲气,就足以让人一见难忘,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这话让无魂有些讶异──那为何他非但没被夜姽吸引,还要将她拱手让人?究竟是因为他太异於常人,还是为了权力不措一切?
尔後,他才再作补充,「夜姽从来都不会反抗我的命令。」这是除了她身上非凡的气焰外,他这麽宠她的原因,「再者,我知道什麽方法会让她心悦臣服於我的命令下,去完成这个任务。」他的声音冷硬,不带一点温度,那语气彷佛在谈论无关痛痒的事情。
「那可是夜姽的终身大事……」还要是被皇甫觅亲手推出去,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敌人?
这种打击,夜姽哪能承受得了?
「她只是一颗棋子,早晚都会被推出去。」他闭上眼,拒绝在无魂的担忧中迟疑。
她只是颗棋子……她只是颗棋子……
他默默的跟自己说。
只是这颗棋子太得人心,实在太乖巧听话,所以他才会产生「舍不得」的错觉。
只是她的x格比较特别,与以往只爱对他谄媚的人不一样,所以他会对她特别留意……
一定是这样的,只要将她送走,再也看不见她,他心底那股骚动,也会自然平息了吧?
他的计划,从来都不容许任何出错,这次也绝不例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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