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继妹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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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带她去平阳府,受邀在谭宏逸家中住下。彼时谭老爷见谭宏逸都已年过弱冠之年仍然不成亲,几次去信催促都没有用,一见姜从玉生的好,性子也好,便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其后他去信给谭宏逸,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孝道压迫,谭宏逸也只得妥协。过了两个月两个人就成了亲,婚后倒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但就算这样,姜从玉总觉得谭宏逸心中没有她。
他对她虽然很好,但实在是太客气了。夫妻之间不应该亲密些的么?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但她总觉得谭宏逸的心里仿似有个人......
薛嘉月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事,反而兴致勃勃的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衣裙首饰,她左右无事,可以给姜从玉设计一套出来的。
姜从玉听了也很高兴,两个人就说起了花样子的事来。
说了一会儿,有丫鬟进来通报,说是前面的酒席散了,薛大人正在前面等着薛夫人一起回家呢。
薛嘉月心中一直在担心薛元敬有没有喝多酒,这会儿听了这话,就起身同姜从玉作辞。不过姜从玉随即也起身站了起来,要送薛嘉月到前面去。
等两个人到了前面,就见薛元敬和谭宏逸正对面坐着喝茶。
一看到薛嘉月,薛元敬就起身站起来往她那里走过去。待走到近前,就伸手握了她的手。
两个人对视一眼,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心有灵犀。
谭宏逸坐在椅中看着,心中百味杂陈。
看到薛嘉月和薛元敬这样的亲密,他心中既为薛嘉月感到高兴,但隐隐的也有几分酸涩。
若薛嘉月心里的人是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会儿他肯定也会对薛嘉月很好很好。但只可惜不是什么事都有如果的。
他起身站了起来。姜从玉见他面上微红,想必确实很喝了些酒,忙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关切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谭宏逸对她摇了摇头。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薛元敬,忽然笑了起来。
“薛元敬,”这会儿他仿似还是从前那个恣意的少年,张扬明亮,“你输了。我终于要赢你一次了。”
想起三年前两个人说的话,薛元敬目光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姜从玉,然后微笑:“恭喜。”
薛嘉月和姜从玉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薛嘉月还好,毕竟她知道以前谭宏逸和薛元敬过往的事,也知道谭宏逸心心念念的总想要赢薛元敬一次,不过姜从玉则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于是等薛元敬和薛嘉月走后,她就问谭宏逸:“夫君,你刚刚和薛大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谭宏逸不答,只目光看着她的小腹。
前几日大夫才刚过来诊过脉,说她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正是胎像不稳定的时候。于是他就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虽然现在已经入夏,但晚上还是冷的,你也不穿件外衣?若着凉了如何是好?”
就叫丫鬟回去拿一件外衣过来。
姜从玉见谭宏逸这样的关心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因又说起了刚刚她和薛嘉月一起吃饭说话的事:“......薛夫人倒是个活泼的性子,也爱笑。刚刚我同她一起说话,她跟我说了好些趣事。原来她在薛大人任上的时候薛大人也不拘着她整日待在宅子里,到哪里也都会带着她一起。”
谭宏逸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自然知道薛嘉月是个性子活泼的人,而且也牙尖嘴利。自己那个时候就经常被她瞪着眼睛骂......
想起以前的事,谭宏逸的唇角不由的弯了起来,眼中也有了笑意。
姜从玉看见,就问道:“夫君,你今晚好像很高兴?”
她和谭宏逸成亲这两年多,虽然她也见过他笑,但是很少看到他有笑的跟现在一样,非但唇角弯了起来,眼中也满满的都是笑意。而且那笑意看着还很柔和。
她心中就想着,看来夫君跟那位薛大人果然要好。以往从来不喝酒的,今晚也喝了这么多的酒,现在还笑的这样的高兴......
谭宏逸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今晚是很高兴。”
因为她回来了。就算不能跟她在一起,但看到她过的这样的好,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第174章醉酒生事
薛嘉月以往很少看到薛元敬喝酒。就算是在外地任期上,迫不得已要同人应酬的时候他最多也就喝个两三杯,但是今夜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手摸着都是烫的,脸上也是烫的。
她就关心的问着:“你到底喝了多少酒?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薛元敬听问,就顺势将头靠在了薛嘉月的肩上,笑道:“我喝了很多,现在头很晕,你要扶着我。”
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赖皮,薛嘉月对他也是没有法子了。
采萍和观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就着灯笼的光亮,薛嘉月看薛元敬面上绯红,看着倒确实醉了的样子,便也顾不上说他了,只依言扶着他往回走。
好在两家离的近,等出了谭家的大门,走几步路就到家里了。
采萍先上前去推开院门,请薛元敬和薛嘉月进去,然后又进屋去将屋里的灯烛点亮。
薛嘉月扶着薛元敬进了东次间,让他坐在南窗木炕上,给他脱掉外衣,一面又叫采萍去泡一碗浓茶来,再打盆水来。
采萍答应着,转身出门去了。薛嘉月转身要去将外衣搭到旁边的衣架上,手腕却被薛元敬给握住了,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他的怀里去。
“你叫采萍给我泡杯浓茶做什么?难道你不晓得喝了浓茶不易入睡?还是说你今晚不打算让我睡了,想要我通宵都伺候你,嗯?”
他原本偏冷白色的肌肤因着醉酒的缘故染上了绯红,一双乌黑的眸中似有水光,在暖色的烛光中看着潋滟醉人,竟是将他平日疏离淡然的气质柔化了不少,转而看着有几分邪肆起来。
特别是他刚刚说话的尾音上扬,带着醉酒之后的低哑,听来只觉人面热心跳。
薛嘉月就伸手去推他。心中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那上面去?浓茶是用来给你醒酒的。而且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我才不要同你睡一床。闻着你身上的酒气还能睡的着么?待会儿我就叫采萍将西次间的床铺好,你到那里去睡。”
西次间原本就是薛元敬以往的卧房,这会儿床榻还在里面,只要将被子铺上就能睡。
“我不去。”薛元敬握着薛嘉月手腕的手微微加了些力,不让她推开他。又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我没有喝醉。”
“那刚刚是谁说自己喝醉了,要我扶他回来?”薛嘉月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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