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坐在那里饮茶,也不说话,只饶有兴趣地看着静妃,想看看她还能说些什么?
静妃话还没说眼泪就已经要流出来了,“皇后娘娘,您这是干什么,一会儿说是担心臣妾,可是转眼您的人就把臣妾宫里的人给抓了,臣妾不服,臣妾要去求皇上做主。”
皇后还是没有说话,听静妃说要去找皇上也并没有拦着,倒是公主劝说着把静妃拦住,皇后冷笑一声,她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就是心里有些谱,既然静妃要闹,那就闹好了。
好在静妃还算聪明,雷声大雨点小,并不真的去找皇上,若是去了,还不知道谁倒霉呢?
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儿,大太监从外面进来了,跟旃玉说了几句,旃玉便不慌不忙把话传给了皇后,皇后听了这才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静妃你稍安勿躁,既然陆路通将他们抓来了,总得给你一个交代,”皇后不急不缓,既然抓来了,那就一定有非抓不可的理由,“若是他冤枉了人,本宫自会把他绑了送往储秀宫任你发落。”
皇后说完让大太监将得来的证据一一说了,这才又问静妃,“这人证物证俱在,静妃再不可说本宫乱抓人吧。”
静妃却不相信,反问道:“人证物证?谁知道是不是捏造的!”
皇后莫名其妙地看了静妃一眼,“就算本宫的那些证据是假,那这个太监总是真的吧,他怀里抱着的宝物可价值连城,你说他一个贼,偷了东西不稳当地藏着,做什么非往储秀宫去呢,非要给你的贴身宫女手里塞,知道的人说你冤枉,不知道的还以为储秀宫是贼窝呢。”说实话,要不是有人暗中给她送信,她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抓获呢。
静妃听了心里自然有一番计较,若是闹大了,对她有弊无利,于是她将矛头对准了她的宫女和太监,“真的是你们?怎么可能,本宫不曾亏待过你们,你们为何要做这样的事,你们好大的本事!”
宫女见静妃失望,这才泪流满面地交代,“我们是娘娘的人,面上虽然风光,可是内里却苦,奴婢家中有年迈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侄儿,奴婢的那点月例根本不够共家中使用,所以奴婢才铤而走险,走上了歪路,奴婢对不住娘娘的厚待之恩。”
静妃听了痛心难当,她捂着胸口指着他们,“你们太让本宫失望了,你们如此,有没有想过本宫,你们这样不是陷本宫于不义?”
皇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静妃道:“以后管好手底下的人,要知道,若是本宫对你有嫌隙,恐怕今天得到的主谋便不是你的宫女太监了。”
静妃也出了一身冷汗,唯唯诺诺道:“臣妾知罪了。”静妃身旁的另一宫女飞雪扶着静妃,冷眼看了跪在地上的宫女,看来她是活不过今晚了。
公主在一边看着,实在不敢相信静妃的宫人这么胆大,她忍不住对静妃道:“静妃嫂子往后可要管好宫人了,再出错,恐怕要连累你。”
“好了,事情的的来龙去脉本宫也都清楚了,静妃宫人私自偷运皇家宝物贩卖,将两人杖毙,以示惩戒,其余的人按宫规处置,”皇后看了静妃一眼,“你的宫人犯错,纯属你没有好好管教,本宫也不得不对你小惩大诫,罚你一年的月例银,禁足半年。”
“是,臣妾领罚。”静妃紧咬着牙关接受了皇后最后的裁决。
皇后见事情做了简单的处理,就道:“好了,陆路通,你派人好生将公主送回去,往后没有什么可吓着她的了,静妃你也回去吧。”
皇后待人都退下了,这才把大太监叫来,道:“追回的东西完好地送回去,你明天到内务府去,该好好整顿了,几个受了牵连的房都把人换成老实可靠的,去吧。”
旃玉见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端了一盆热水来让皇后泡脚,“娘娘,您刚刚为何这么简单就把这件事解决了,静妃指使宫人盗卖宫中宝物,罪名不小啊。”
皇后摇了摇头,道:“本宫知道,只是做人做事不能只顾眼前。”静妃是皇上的宠妃,母家财力雄厚,皇上才登基,根基未稳,许多地方都急需人支持,处罚静妃是小,得罪静妃母家是大,再者,都已经人赃并获了,静妃若是聪明,应该明白她这是敲山震虎,往后必定会检点些。
公主躺在床上,打个呵欠汪了一汪眼泪,“瞌睡啊,咱们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出宫呢。”
云眠和明月把公主伺候好了,一起退下,云眠看着左右无人,这才小声道:“月姐姐,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幕后主使一定是静妃娘娘。”
明月轻轻碰了云眠一下,嘘了一声,小声道:“小点声,又不关咱们的事,还是不要议论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我知道,只是跟你说说。”云眠吐了吐舌头,一阵风吹来,云眠顿觉一阵寒意袭来,“那个宫女真是可怜。”她被罚跪了半个时辰膝盖都疼的要命,更别说活活杖毙了,想至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明月听了也叹了一声,安慰云眠道:“别去胡思乱想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结果也是她们咎由自取的。”
雪莲早早地就在景祺阁拿了斗篷盼了又盼,好容易看到云眠,欣喜地迎了上去,把斗篷给披上,“怎么现在才回来,冷坏了吧。”主仆二人一同回屋了。
云眠躺在床上睡不着拉着雪莲一同躺下说话,雪莲给云眠盖了盖被子,柔声哄着让云眠睡觉。
云眠哦了一声,翻了个身朝里面躺着,人心不足蛇吞象,静妃地位身份都有了,家世又好,为什么还要贪图那么一点东西呢?
静妃心有余悸地回到储秀宫,皇后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给她难堪,实在可恨。
飞雪见静妃生气,赶忙给静妃顺气,安慰道:“娘娘息怒,奴婢早就说飞雨不够仔细,枉费娘娘信任她。”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静妃瞪了飞雪一眼,关键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帮忙的。
飞雪笑了笑,端了一盏燕窝来,“娘娘,用一些吧,折腾了一大晚上也该累了。”
静妃看着燕窝,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不耐烦地推开,她现在很烦,皇后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知道的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她泪光盈盈地看了看漆黑的外面,皇上今晚宿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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