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如歌

章节17

弟妹妹,所以现在蒋家是你的了!”
他本来又举了手,还要打我的意思,听了我的话到是一愣,不解地道:
“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正走出病房的吴律师:
“蒋启东,吴律师来找你了!从今天起蒋家上下都是你的了!”
愚蠢的他显然还不太明白,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走向他的律师。
“恭喜你了,大少爷!蒋先生正等你进去!”吴律师率先向他道了喜。
他依旧不明就里,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哦”,连忙整理衣冠,急冲冲地进了病房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想到,其实蒋家父子谁都不是好人,蒋天弘不是,蒋启航不是,蒋启东当然也不是。
但是蒋启东就是因为比他弟弟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所以蒋家现在归他了,这不知道算不算因果报应?
算了,算不算都和我不再有关系,我转身,我想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
可是我现在想要走,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蒋启航沉着面色拦在我的面前,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一败涂地,他依旧比他的大哥沉得住气。
我低笑:
“蒋先生,你要我说的话,我可都说了,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先走了!”
他眸中寒光一闪,刚我还夸他沉得住气,可他一粗鲁起来,简直就是暴力!他居然直接掐着我的脖子,强行将我拖进了楼梯间里。
我抚着生疼的颈脖,不由皱眉道:
“蒋启航,你这是什么意思?”
昏暗灯光下,我依旧能看到他血红的眼,他咬牙切齿地道:
“你这个贱货,我真是小看了你!”
“呵!”我冷笑:“蒋启航你就是把你自己想得太聪明,又把别人都想得太蠢了!”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逼近我,哑声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破绽实在是太多了!”我笑得畅快,第一次在他面前可以笑得如此无所顾忌,这感觉很不坏。
“哦?”他皱眉,用了一种疑问的语调。
“其实从蒋启东打电话给我,说你家老爷子临终遗愿是见我一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我要将今天事情中的破绽一条一条分析给他听,我要让自作聪明的他输得心服口服,我分析到:“我想一个男人无论对一个女人有多么喜欢,但看到这个女人却睡在自己儿子身下的时候,肯定就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了!当然除非他神经结构异常,我和你家老爷子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确信,他的神经结构很正常,那为什么他到了临终的时候遗愿居然是见我一面呢?我当时就觉得事情非常蹊跷了!”
“就凭这?”他口气轻蔑。
“当然不单凭这个!”我看着他道:“蒋启航,其实事情最大的破绽都在你身上!”
他的眉头又紧了两分:
“怎么说?”
“当蒋启东告诉我,我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你们谁能继承蒋家家业的时候,我就察觉了你一系列的古怪举动!首先,你完全有把握比蒋启东更早一步让我来医院,虽然你打的电话我从来不接,但你手里有明辉这张王牌,你只要让君茹他们给我电话,这医院我就不得不来。但你没这么做,你只是装模作样地给我打电话,实际你是在等,你在等蒋启东先来联系我!对不对?”
“对!”他口气生冷。
我继续道:
“其次,我到了医院后,你对我演的那场戏实在太假!蒋启航你回想下,我跟你这些次,有哪一次你像今天这样这么有耐性?哪一次你不是推倒我,扯掉衣服,直接就做?但是今天呢?你磨蹭了半天,反反复复地只是威胁我,你其实就是在等蒋启东来救我,是不是?”
“是!”他又应,随即嘶声道:“看来我一开始就该往死里干 你这个婊子!”
“呵!”该轮到我轻蔑地笑了:“蒋启航,你今天最错的还是在明辉的事情上,我太了解你了,你若真是要用明辉要挟我,就绝对不会让蒋启东那么容易放走他的!你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恨你入骨,然后我就会承蒋启东他的情!最后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说是蒋启东他找我来的!”
“陈安然,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原来真的很聪明!”他喟叹。
“不是我聪明!是我了解你们父子的心性!最后从你家老爷子看我的眼神里,我就完全明白了!他根本不是想见我,他只是想从我口里知道那天在酒店露台上的那一幕,究竟是真的?还是我和你联手对蒋启东设的局!
他要看看你们兄弟间究竟是谁和我的关系不一般,也就是说,我若答了蒋启东的名字,蒋家就是你的了,但我若答了你的名字……呵呵!”我笑出了声。
“你这个婊子!”他一把攫住了我的脖子,一副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的模样。
我依旧笑着:
“蒋启航,你太自作聪明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看透了你家老爷子的心思,你可以把其他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但你错了!看透你家老爷子心思的,不光你一个!你若当时就牢牢制住明辉,要挟我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说蒋启东的名字,现在蒋家就是你的了!可你呢?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蒋启航的眼睛里,几乎像是滴得出血来,掐在我颈子上的大掌一收,厉声道:
“陈安然!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怎么说都是我帮你弟弟动的刀,让他那双本来只是装饰品的眼睛可以看到东西,老大那只猪给了你什么?他除了上了你,还给过你什么?你居然恩将仇报!”
对这种不知廉耻的男人,是绝对不需要给他好脸色的,我沉了面,冷冷反驳道:
“蒋启航,你怎么和你哥一个德性?都喜欢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替明辉动刀,难道是白动的?我照着你的剧本完完整整给你演了一出戏!你早已享受了你应该享受的权利,为明辉动刀,只是你应尽的义务罢了!
然后我们所有的交易都应该在那一天统统结束了!可你呢?你在那天之后对我做了什么?宾馆里的那一下午,余山上的那一回,蒋启航你以为这些你都可以白玩?我告诉你,这些我是要收费的!不过我的心不黑,要价也不高,只要你的三十年就好了!蒋启航,凭你的聪明能干和狠辣手段,你家老大绝对不是的对手,哪怕你现在白手起家,只要你辛苦奋斗三十年,蒋氏的一切肯定还是会回到你的手里,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有信心!”
“你……”第一次蒋启航被我激得面颊上的皮肉一阵怒极的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一扬手,和他那没出息的大哥一样,一巴掌重重砸在我面上,我失重地扑倒在了地上,他从后一把反剪起我的臂,愤怒地冷笑道:
“宝贝,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不过至少还有你是不是?今天我们一定要玩到尽兴!”
该死!男人们一败涂地的时候,都喜欢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来发泄他们的怒气吗?我试图挣扎,他却猛地一用力,手臂都快被他扭折了。
“呃……”我痛苦地低吟。
他凑上来恶心地道:
“宝贝,今天你可要好好享受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上天入地,什么叫死去活来!”
“蒋启航,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我厉声喝斥。
“后悔?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他阴森森地笑着:“现在放开你,我才后悔呢!”
蒋启航,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拉开喉咙高声道:
“来人啊!着火了!”
听到着火,原本守在病房外的医生护士一大拨人,呼啦一声冲了进来,惊讶地看着我和一瞬石化了一般的蒋启航。
他僵硬僵硬地慢慢松了手,那面上扭曲了的表情真是精彩至极。我不禁笑着凑过去,揶揄道:
“蒋启航,谢谢你!谢谢你教我,叫失火要在人多的地方,现在人不少吧?如果你要是还嫌少的话,我还可以再叫一声?”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像被逼急的狗,恨不得扑上来就咬我一口,可是呢,他不敢!他只是一字一句地恐吓我:
“陈安然,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栽在我手上的!”
我笑得越发欢畅了,总有一天?是十年八年?还是一年两年?我哪里还剩下奢侈到以年计的将来?
“呵呵!我等你!”
走出了蒋氏医院的大门,我深深吸气,空气似乎特别清新,连抚在面上的风似乎也不像刚刚那么寒冷刺骨,阳光洒在面上,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愉悦,我都忍不住轻声哼唱起曲子来。
李景宇说的对,命运并不是不可以违抗的,以前在命运的强势下习惯性低头的我,根本不知道反抗命运,反击强权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好的,好得让我着迷。
想到蒋启航刚刚那精彩的表情,我不禁又笑了……
“新鲜的野生黄鱼啊!便宜啊,没几条了!识货的别错过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菜市场,卖鱼的小贩卖力地在那里吆喝,看见我张望便搭讪道:
“姑娘,来一条吧?今天可是你运气,一般看不到这么好的鱼!”
我看那鱼,体形瘦而且狭长,颜色金黄锃亮,鱼嘴处还有外吐的鱼鳔,到真有几分野生黄鱼的味道。
“怎么卖?”我问小贩。
“一百六一斤!姑娘长得这么漂亮,算你便宜些,一百五吧!怎么样?”小贩很会做生意。
“好来一条!”我应。
李景宇,本小姐今天心情出了奇的好,你可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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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rp大爆发,一下码了近4q个字,而且让安然宝贝大大地痛快了一把!
大家今天不夸夸依然,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第四十二章 景宇
景宇
太阳业已西坠,把窗前飘飞过的白云染成了彤色,犹如女人候在门边时,唇角那温婉的笑。
我抬腕看了看表,连忙向公事包里拾掇起满桌零星的物件。
办公室的门轻响了两声,随即便被推开了,邵峰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道:
“景宇,你干嘛呢?”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现在几点?”他满是惊讶的口气。
“四点五十三分过一点,差六分半钟就可以下班了!”这不我刚看了表。
“景宇啊!你什么时候把下班时间精确到秒了?”邵峰一声叹息:“那女人该不是真会施什么妖法吧?怎么能把你迷成这个样子?”
“哪有……”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的确是表现得太过了一点,特别是在哥们面前对一个女人表示出那样的贪恋,想来都有些别扭,不由推脱道:“不过是那女人很有些本事,跟她在一起,图个新鲜罢了!”
“图个新鲜?只是图个新鲜,你就用雅莱河那块地去跟冯振威换她?”邵峰走了过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目光咄咄地望我。
我低了头,这件事就算能瞒过所有的人,却也瞒不过邵峰的眼睛!
雅莱美墅是今年我们灏华现有唯一的一个投资项目,是在雅莱河两岸投资开发一个别墅区,总投资三亿有零。我们灏华家底有限,自然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所以其中绝大部分资金来自银行。
虽说拿银行的钱做自己的生意,是生意场上不成文的规矩,老板做的越大,欠银行的钱势必越多。但是百分之七十五的比例,却也远远高于现行法律法规的规定。
能做成这笔贷款很不容易,当然脱不开我的多方周旋,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银行副行长孙长新的大力帮忙。不过天下是不会有白吃的午餐的,他这个忙自然也不会白帮,按照规矩,我将雅莱河东侧那相对较小的一块地划给了孙长新女婿名下的建筑公司,条件自然优厚非常。
因为这个项目中有诸多不便见光的细小关节,论情论理我也不该动这个项目的脑筋,万一出点纰漏,那可是要捅下大篓子的。
可是那天在那破旧的仓库里,眼见冯振威凶神恶煞,那女人又怕成那个样子,我一开口便将西边剩下的那一大块地许给了冯振威。如今这个项目我们灏华空担了一个名头,非但分文赚不到,而且极可能要倒赔,这个损失少说也要用千万来计。
想当初弄这个项目时,我和邵峰两人东奔西走,费尽心力,如今我一句话便让他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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