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定疆纪首集:苍生无妄第01回:风起涟漪
作者:异星邪狼
第一回:风起涟漪
宇宙天地,生极必灭,灭息必生,生息不止,自有法度。
遥望无尽时空,谁知这寰宇已经重生几次,又覆灭几趟只道当下,皇天后土,恰是神州大陆滋养万物,开智苍生各展风华。其中又以人最突出,数千年以来,神州之上开疆立国,展示万物之灵的骄傲。
可叹,人虽开智,却善恶藏性,利慾争夺来来往往也不知多少回,而这天下分分合合也已多次,就是难见长远和平。长期以来,不少圣贤苦思哲理,只求天下能长久太平。终于,在千年前有一开国明君理出了头绪。
神州各朝,皆有其君。然君主却不是长久贤能,臣子也非总是爱国良臣。是以暴君败朝,枭雄夺位,也就轮迴不断,形成不解之环。
这位明君深知历朝历代皆有自己的气数,气数到头便再难强求。所以他也不要自己的王朝能传万世,只盼改朝换代的时候,尽量不要天下大乱、扰乱百姓。他找来三位开朝贤臣,命其歃血为盟,组成三家,各赐一令,分以天、地、人为名,合称三才令,目的就是要能辅导朝廷。平时三家并不介入干政,且宗主所属之血脉,不论文武,皆不得入朝为官。可若有帝王荒淫无道,昏庸丧德,即可共举三才令,弹劾罢黜,再推良君,倘若当朝皇室皆是无能,可另寻贤才改朝易代。若要是出了欺君恶臣,延宕朝政,鱼肉百姓,则只需出示一令,即可蒐证定罪,依法判刑。
为了有效安邦定国,三家分为天门、地宗、仁阁。以君主安危、守固疆土、谏君教民为要任,各司其职,稳定天下。又怕三家传久了,难免与朝廷意见相左,或是底下出些劣质宵小,奸狂枭雄。于是又另设一符,名曰磐龙符,为君主所持。真到彼此僵持不下之时,当以一符三令为数,数众者成定局。藉此规定朝廷与三家彼此监督,互相制衡,以免失去初衷。
自从三家定世之后,经过几次的制度修改后,形成平衡体系。这千年来,几经改朝换代,三家当主也曾各自易姓,却始终能将国内祸乱控制在一定程度的范围,也算是有符合当年那位明君的初衷。
既然祸乱有所收敛,是以疆土潜力渐强,终于纳了大半神州作为领土,也因此按地理位置有所区分,又分中原、东海、南水、西岳及北漠。而疆外又各自有名。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类相似名词,在寰宇生息之中不只出现一次,甚至那云州、江州、扬州、天山、湘江等名,也是经常重複。只是名称虽同,可在不同的时空之中,却未必皆是一成不变,或而完全雷同,或又部分相同,亦有完全相异也不在话下,别说那细节部分,自是大有变动。
这宇宙迭太过广大,就此打住不再细究。且说回头,眼下的时空之中,已到了大虞国第五百二十二载,国号康华。
康华十一年九月。
秋风已带肃杀之意,可是太平盛世却是毫无所觉。
柳川城,地处中原地带,从帝都舜京东门起行,沿东北策马而行,则百里即可到之。因为柳川主流贯此城向南,故取其名。由于距离帝都不算太远,而且柳川又下接南江,诸多商旅便常借道于此,是以不论昼夜,皆是热闹繁华。
夜晚时分,西市偏郊地带,一条长街阁楼林立,不少带艺女郎、风骚舞姬活跃其中,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当中最大的一间楼房,同时也是生意最好的青楼,名为「忘返乡」。
此时此刻,忘返乡三楼最大的厢房「鸳鸯阁」儘是灯火通明。从外廊看去,门前挂有两盏金碧辉煌的华灯,照亮房门上所贴的「仕女戏水图」,门内不时传来许多莺燕嬉闹,以及男人豪迈的笑声,宣示着裡头正摆酒设宴,招待贵宾。
鸳鸯阁内极为宽敞,中央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厅堂,此时正有数名妙龄舞姬,正手舞足蹈、扭腰摆臀的卖弄性感之姿。这些女郎身披丝衣却不束带,那一做迴身动作,便是轻裳纷飞,让人直接看见丝衣裡头的光景,上身个个都是艳色红兜,下体则围轻薄汗巾,直教人看得双眼发直,满目通红。再配上角落裡几名乐师所奏的靡靡之音,令人心神激盪,兴奋不已。
如此香豔的舞蹈,不可能只是跳兴趣的。房中自然有其他观众,就看左右两旁设有矮几共四座,座上贵客自是非男人莫属。
说也奇怪,开席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四张矮几依旧是佳餚满桌,似乎没有什么动用,如果说有,恐怕就是几边地板上的酒瓶是越来越多。想想也是,来到这种地方,双眼若没吃饱,又岂会顾到肚子上头酒瓶越堆越多也不难解,倘若有两个娇滴滴的小丫鬟,穿着内裡中空,外头只罩着几乎透光的亮橘纱衣,还像没骨头似的黏在你身上娇吟劝酒,只怕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招架。
在如此情况之下,除了是那种第一次上青楼,还想故作文艺的愣头青,否则只会傻傻喝酒的,怕也不是正常男人。就看在场四名男子或是左拥右抱,或是专搂一女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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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快活之时,光阴总是飞快。那边一曲奏毕,这边舞姬也挥袖退步,最后站成一排,等待退场。四名男客此时却依然忙于香色之中,如此过了一会,其中一名男子才回过神来,此时他正抱着一名陪酒侍女,身上绣金锦袍早已凌乱,露出裡面的白色长衫,右手正探进女孩的薄纱衣襟中亵玩。他一边捏住怀中少女已然发硬的红枣,来回搓揉,一边扫视那些静如闺秀却媚眼频送的六名舞姬。就像是一买货商人,正要细心挑选最好的商品一样。一时之间,却忘掉怀中俏婢的娇吟声也是动人。
「跳得不错,这些是赏给妳们的。」就在男子正打算指定其中一名面貌姣好的舞姬作陪之时,他正对面的友人却突然插嘴,就看这蓄有短髭的中年男子,扔了一口胀鼓鼓的钱袋到舞姬领队面前,继续道:「妳们下去休息吧。」
「谢谢大爷。」那舞姬领队向赏钱之人盈盈一拜,拾起钱袋,掂了掂份量,画长的眉角不住一动,带着喜孜孜的神情,领着自家舞群、乐队退了下去。
「淳于兄这是为何」锦袍男子诧异问道。虽说这些舞姬未达顶极,但整体观之,却也至少都是中等以上,如此就打发下去未免有些浪费。思及此处,不觉心中有些不悦,右手食指却是转捏改弹,在那已经勃发的乳珠上一用力,其劲道不小,竟让得怀中本已娇喘不已的培酒侍女忍不住「唔」得一声哀啼出来。
「韩兄莫急。」这时发话的,却是与淳于同侧,座位相较靠于房门的另一男子。此人身穿一袭青衫,而披身挂袍早已脱下至于身后地板。别看他正襟危坐,任由身旁侍女趴在自己肩头娇声吐气,好像坐怀不乱,柳下惠再世。实际上这名男子下巴尖长,又有些上勾,薄唇长嘴,一双眼睛看向姓韩的朋友,貌似诚挚,谁知他身前矮几所遮的暗影之处,却是大有玄机。就看他一双贼手伸进趴在自己肩上的少女私处,抚摸捏揉,早已经把人家稚嫩的出水口弄得一蹋煳涂。
假作正经的薄唇男子贼声笑了笑,然后接着道:「这些舞姬虽说不错,不过始终难称上品。今日要送韩兄离城,吾等当然要另备大礼。」
「杜兄高见,倒是韩锋失礼了。」听见有此一说,韩锋开然一笑,手上功夫也不閒着,又开始调戏起身上侍女,嘴上故作客气道:「只是这样让诸君破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四少这什么话,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再客气可就失礼了」这回却是与韩锋同侧,也离房门较近的人发话。不得不说,比起在场其他三人,这位男性确实年轻许多,其他人看起来都至少弱冠以上,而这人只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子也明显小了一号,可却是眼袋浮肿,尤其下眼袋已经隐隐泛黑,着实让人怀疑他的身子骨早已掏空。
在座四人可以说都是纨裤子弟。且说称韩锋为四少的这名少年,是当朝司空罗翔之子,其名承卿。司空属五官六卿之一,掌管水利、营建。故此可知,这绝对是块肥缺,也难怪罗承卿年纪轻轻,就可以如此花天酒地。
再说那薄唇男子杜炎则是六龙派掌门之子。虽说六龙派称不上武林龙头,不过却以刀、枪、剑、拐、棍、耙六种兵器自豪。至于能有多自豪,且看京城守卫有一半都是出自此派便知分晓,那六龙之名是上任帝王亲自赐名。却看这名门少侠此际上半身仍是端坐,底下却是化指成剑,刺入身旁少女湿滑牝道,暗催真气,激得陪酒少女通体酥麻,全身一阵激颤,紧接着便洩了出来。竟把光耀门楣的武功,用到了嫖妓上头
那侍女本就不是羞涩处子,下体绽水之际,也是昂首娇啼,嗓音骚媚不已,让在场四位嘉宾开怀大笑。
「不愧是炎龙剑气,杜兄高招,淳于恭甘拜下风啊」短髭男子哈哈大笑,抽出本在身边两女身上左右开弓的双手,拿起几上圆盏,回身敬酒道:「这一杯,兄弟敬你。」说完,便仰头饮尽。
「好」
「我也敬兄弟一碗。」
「还有我,乾了」
一时间淫语稍歇,却转成豪迈的敬酒攀谈。
虽说都城之兵出六龙,那皇宫禁卫自然非天门莫属。本来当年三家定世之时,天门职责便是此道,专门替皇家训练带刀侍卫、暗卫等等,发展至今其规模是非昔日能比。淳于恭,恰好就是天门子弟,而且淳于一家已入门五代,其父辈以上不论在羽林军或是天门都佔有一席之地,他本人的身份自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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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其他人来说,淳于恭的身型较为粗犷,反倒比较像军旅大汉。可是说起军旅,那专门替朝廷练兵的地宗却也有人在此。是的,该人正是韩锋。不过韩锋本人倒是眉清目秀,身材也只算是瘦中称壮,长得像是仁阁裡的读书仕子。不过长像是一回事,武功高低又是另一回事。在场众人都深知,韩锋是他们裡头武功最好的一个。
三家传承已有千年,历经各种风雨,不只知政,是懂武。其实真的要说,三家表面上与朝廷气脉相连,实质上却是武林大派。而淳于恭虽属天门高层,毕竟是个外系,所接触的武学只能算是天门上乘,却不到精华。可地宗韩氏,韩锋是韩家正统弟子,地宗真传当然学上不少。
那一阵拼酒这时也到了一个段落,就看韩锋褪下身上锦袍,顺手拉过另一名侍女,双手分别探入不同的双峰,一阵揉捏之后才开口道:「其实淳于兄也不必特地准备什么厚礼,留下那些舞姬,大家共享一夜岂不美哉」
淳于恭哈哈笑了两声,挑着粗黑的眉毛,脸带酒意道:「就那样的货色,只怕韩兄这话可言不由衷。」
「怎么会呢」韩锋笑着反问,手感左边的乳球较大,忍不住又多捏两下。
杜炎嘿嘿一笑道:「谁不晓得韩兄夫人乃是白榆城出了名的美人,区区舞姬怎么入得了法眼呢」
「此话扫兴,杜兄莫提,莫提我家那黄脸婆啊」
提及自己的妻子,韩锋脸色略沉。
淳于恭等三人顿感诧异,但是看韩锋的脸色也不好坏了兴致,于是又转个话锋,将话题引到酒色之上。
却说韩锋髮妻朱明玉还真不是黄脸婆。朱明玉长得秀外慧中,皮白嫩肉又端庄典雅,而且还是白榆城中的大户人家的闺女,是世人谈之有名的上品美女,绝对是天下男人的理想娇妻。可是韩锋谈起她却是闻之色变,却又何解
原来韩锋虽有侠骨风范,却承袭其父韩御武最糟糕的缺点──好色。想来也是,不然又怎么会和朋友逛起青楼窑子呢
只是韩锋的父亲虽然同样好色,但是韩御武把人家肚子搞大之后,是把人家娶回家好生对待。可是韩锋却是搞大了朱明玉的肚子,就摸摸鼻子熘回地宗总坛定军岩,打算装作没这回事。
男女之道,若是青楼歌妓,逢场作戏倒也就算了,可要是良家妇女,岂不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爽过之后负责叫风流,爽完之后却想开熘这恐怕连下流都不愿沾边了。
偏偏事情不如韩锋所想,那朱明玉看似娇弱,却有身傲骨,硬是挺着日益渐大的肚子,跋涉整整五百七十馀里,从娘家追至定军岩。结果当然害得韩锋被父亲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然后压着自己到白榆城向朱老爷子谢罪提亲,最后只能娶朱明玉为妻。
原本娶朱明玉当老婆也没有不好,毕竟人家也是个端庄美女。差就差在朱明玉从学仁阁,脑子裡想的都是哲理经典,做事一板一眼,根本就不有趣。想当初会搞上这女人,其实也是韩锋和几个猪朋狗友打赌,看谁能让这古板美人放下礼教矜持,送出落红。不料处子是破了,却被个死守教条的女人给锁住,连行个房都只能用最传统的姿势,还不许摸一些女人的性感部位,别说是舔了,这样每日面对一个不解风情的美女,就像是玉匠拿到一块美玉却不能凋,那还不得一个惨字
这样也就算了,可韩锋万万没想到,朱明玉产下的儿子居然会早夭。根据地宗医部的医长所说,那是因为朱明玉怀孕时长途跋涉,导致胎儿受寒,所以一出生就体虚,满月才刚过就熬不住大病而去。
此后朱明玉整个人黯澹了。原本刚嫁进门时,虽说为人正经,但至少两人相处还有说有笑,后来怀孕后期不能行房时,朱明玉甚至体贴自己的送上小手。没想到遭逢丧子之痛以后,朱明玉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连笑容都没了。韩锋也不是不想体贴她,可是男人,尤其是好色的男人,总不能一直忍着不发洩吧这不是说朱明玉不给韩锋碰,只是以前虽然只能有一个体位,这女人还是会羞、会湿、会吟的。可是现在她完全就变成一个陶瓷娃娃,毫无反应,连裡面都是乾的,这教韩锋怎么干得下去。
美玉变成了石头,而且还是最粗糙的石头。
韩锋受不了了,决定纳妾。朱明玉点头了,但有人不准。是谁不准韩御武不准,韩锋的母亲何芷媛也不准。不准不是永远不准,而是要韩锋对自己造的孽好好反省,思过五年之后再说。婚姻触礁,韩锋是有些歉疚,可是他认为对朱明玉补偿是一回事,反省过错是一回事,没理由要自己禁慾五年吧所以他逮了个机会,就接下地宗游使的位置,离开了总坛。这游使之职说得玄一点,就是替地宗与朝廷、其他两家和武林各派进行斡旋,换做白话就是地宗的外交官。
虽然不敢大张旗鼓的再去勾搭良家妇女,不过韩锋还是可以利用四处游历之便,逛逛各地的烟花巷弄,好好发洩一下自己的慾望。
如今,五年已过,家中长辈总算解禁,也让他有物色新对象的机会。不过眼下还是先好好享受今晚才是。
想到这裡,韩锋不禁手中劲力加大,让那两个捱在自己身上的小女娃忍不住娇吟,一个喊着「官人不要」,另一个叫着「恩公用力」,听得韩锋心神激盪,如果不是知道后面还有重头戏,只怕这时已经要解下衣带,提枪上马了。
舞群退下至今已半刻左右。就见此时,两声敲门声响,然后进来了几个小厮,他们抬进一张长几,一张矮凳和一个香炉。小厮们忙好摆设,点上薰香之后,随后又退了出去。没多久,满室就充满香气。
韩锋本在放肆的双手停了下来。他感到好奇。
照这样的行头来看,后面要进来的应该是个艺姬。烟花之地并非全然卖肉,有些伶优只献艺而不献身的,尤其在繁华之地不怕少。柳川城是商旅来往的要道,而且离帝都不远,不少知名艺姬往返两地,而且能在帝都这等环境溷得下去的,自然是色艺双全缺一不可。
既然是色艺双全,那还有什么不好可是照韩锋等人现下的状况,就好比后世人常说的「裤子都脱了一半,结果你给我看这个」一样的道理,硬要打断撩起的慾火,像话吗
当然也有卖艺又卖身的艺姬,可是这类女子即便要焚香抚琴,也不会用到定心凝神的檀香。
韩锋和淳于恭几人相识已久,知道他们不会这样恶搞自己。但还是不免好奇,总不会是要再来段艺姬献曲之后,才召来忘返乡的名妓侍寝吗
如果真是这样也不错。不过韩锋心中却是想捨去这段,直接送上主菜那会好。
这时一道娉婷身影已然来到门外。韩锋正想细看是谁,却见有两个丫鬟穿着忘返乡的翠衫,抬着一把别緻古琴走了进来。
看这两个丫鬟穿得密不透风,韩锋加肯定接下来是段单纯的献艺不献身。真不知道淳于恭在玩什么把戏玩女人还搞个中场休憩,这并不好受啊
丫鬟们小心的佈置琴具,摆好那张素琴之后也不多话,马上退了出去。
门口的娉婷身影这时才走了进来。
韩锋此际却是心中一跳。
由于方才艺姬站在外头,正好被门口华灯挡住面容,直到她踏入房中才始见玉颜。就看这艺姬髮梳螺髻,银花钿头做点缀,玉颜略施粉底,似水画眉底下是一双狐狸媚眼,眼尾细长又有弧度似要勾人魂魄,鼻樑挺直,朱唇丰润却又不厚,着实美人销魂。
然而让韩锋心跳的却不只是人美。眼前之人他可认得,而且还听过好几次此女的演奏,正是京城红牌,有「花榜首魁」之称的妙姬。然而众所皆知,妙姬卖艺不卖身,而且极为自持,平时演奏是将自己包得紧紧的,虽然看得出曼妙身材,却从不透风。如今,妙姬却一反常态,身穿紫纱薄裙,内裡只着亵衣,腰上只繫得一条粉色丝带,完全违反过去的一贯作风。
以前只知道妙姬身材修长,腰身窄小。没想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她的内在之美,那纤细的脖颈直到锁骨都充满骨感,可是下方一对高山却又挺拔丰润,随着她轻迈莲步而一抖一抖的跳动,怕是随时会跳出那件杏色亵衣外头,让人产生一种飘淼的虚幻,想把自己的双手紧按其上,来稳固这危险的跳动,顺便看看到底能不能一手掌握。
美峰之下,腰身乍缩再现骨感,可到了臀股却又丰腴起来,宛如两团富特大大肉球,弹跳不已。最让人着急的却在那神秘私处,紫纱长摆受到丝带束缚,让这裡充满紫色的皱褶,随然隐隐透光,可就看不清那后面的黑绒就竟是密是疏,底下蛤口又是怎么样的光景。是粉嫩诱人还是艳红媚惑是不是已经溪水细流了心头实在是乱啊
纱衣之下是同色丝裙,虽说织料不俗却也太薄了一些,薄得好像紧贴在妙姬大腿之上,几可透肤,若我辈之人穿越其中,便会说这看起来根本就是透明丝袜。滑过匀称修长的美腿,落入眼中的是一双翠绿软鞋,虽说素布,但是前端布料甚疏,不只勾勒出美人玉趾形状,若运足目力,甚至可以隐约看见那晶莹指甲正透光而来
如此光景,不只是韩锋的眼睛绽光,其他三人的眼睛也都要喷火了。裡头定力最差的罗承卿已经忍耐不住,拉过右边陪酒侍女的小手,按在自己那已经鼓起如小肉包的裤裆上面,来回摩娑。
四人第一次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几对眼睛,把妙姬全身上下看个彻底。
妙姬并不多言,就此入座弹琴。
这是韩锋听得最痛苦的一次演奏。
这么说也许奇怪,但却是事实。因为妙姬的身子骨是如此的火辣,让人想直接冲上去好好揉捏一番,可是她的琴音柔美清淨,似要洗涤这些满脑子龌龊思想的嫖客,让人不得不被敲醒。这还不打紧,室内檀香本有定心凝神之效,偏偏妙姬美目含媚,不时朝着韩锋勾啊勾的,勾得他心裡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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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四重情境强势压境之下,韩锋不只坐立难安,自己的命根子是翘也不是,不翘也不是。体内慾火彷彿被某种洁白圣牆所包围。但那火却是越烧越旺,烧得白牆翻红髮烫,就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开来
就在韩锋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之时,妙姬素手轻挥,一声尖细的长音拉起,随即终曲。
曲已收拨,可是长音仍迴盪在整个空间之中,韩锋只觉那丹田冒出一股难言的酸刺感,随即慾火烧焚了圣牆,阳根随即爆冲而起,那鼓胀的感觉差点让韩锋以为自己把裤子刺破了。
「啊、啊喔」
「喔啊啊啊──」
淫靡之声忽然响起,却是在场八名陪酒侍女也受不住妙姬魅力,或是软坐,或是趴伏于几,又或横躺于地面,也有蹭进自己恩客怀中不停扭动,同时发出或媚、或骚、或淫、或浪的尖叫声。显然这妙姬所展的这一手,连女人也无法招架而各自登顶。
「唔」
这低沉又憋意十足的低吟却是来自罗承卿。本来在妙姬的攻势之下,他硬是扛了下来,却也到了发射边缘,不想身边原本帮他手淫的侍女,此刻高潮过头,竟然在迷茫中张开小嘴往自己还隔着布料的小帐篷吮了上去,恰恰吻住了龟头之处,让罗承卿腰嵴一酸,瞬间鬆开最后管道,当场早洩。
罗承卿紧按侍女脑袋,连连倒吸了两口气,然后故装镇定鼓掌道:「妙真妙不愧是名满京城的妙姬,这首曲子当真是妙啊」
其他三人不是不能先行发言,只是这些习武之人稍早都在运动真元稳住阳关,不想让自己在美人面前出糗。这时气也差不多回够了,当下也跟着鼓掌道贺。
妙姬也不起身,只是坐着左右点头称谢,然后转向韩锋柔声道:「四少又来听奴家的曲子了。」
韩锋见美人认得自己,心中煞时充满豪气,笑道:「妙姬琴音如此美妙,韩锋自然是要一听再听了。」
妙姬俏脸一红,美目微眯,黑色美眸顿时有如起雾,羞赧道:「四少讚谬了。」
一见美人脸薄,韩锋心中大喜,连忙搭话道:「一点也不讚谬。只是妙姬今晚太是惊艳不知韩锋是否有幸,能知晓其中缘由。」说到后面竟有调戏意味。
妙姬在红尘打滚已久,比这轻薄的话都应付过,不料今天却是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嘿嘿嘿,韩兄,这就是我所说的惊喜啊」杜炎的笑声中充满猥亵,只见他朝妙姬挑了挑眉道:「妙姬姑娘,韩兄问你话呢,怎么不好意思回答」
妙姬娇吟一声,却是把头垂得低了。
女子羞涩,却不知自己的脸已快埋入坚挺双峰的样子,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这一「嗯」却是让在场几个男人喉头鼓动,身体向前一倾,似要看个仔细。
还是淳于恭豪迈,也不难为美人,大笑三声,迳自替妙姬解围道:「韩兄,那自然是妙姬姑娘宣佈愿意卖身了。」
韩锋长喔一声,惊奇道:「这等大事,莫说我不晓得,就连这硕大的柳川城,也没听人议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淳于恭笑道:「那是因为妙姬姑娘今天酉时才刚宣佈而已。幸好我们三个当时就在附近,想到兄弟就要回转地宗,就一起集资买了妙姬姑娘的首夜,替兄弟送风。」
「淳于兄、各位好友,这份礼太大了。」韩锋笑道:「改日若来我地宗,可一定要让韩某作东啊」
「这是自然。」
「好说好说。」
四个大男人又客气的互相恭维了好一会,韩锋才开口问妙姬道:「妙姬姑娘,恕韩锋多事。敢问姑娘一向洁身自爱,怎么会突然回心转意了呢」
妙姬怯盈盈道:「回四少的话。妙姬本为人妇,只因丈夫早逝,为报夫妻之恩,所以妙姬决意守丧十年。如今期限已届,又沦落红尘难以度日,所以,所以才」说着,却是美眸起雾,眼角含泪,我见犹怜。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四人好声哄劝,儘是讚颂妙姬人美心美,有情有义这些言不由衷的官腔恭维,却没有半个人想到要替她赎身。
又稍聊几句看着时间也晚,几人便起身散席,只留下那八名美婢还软着身子,在那裡紧磨双腿不能回神。淳于恭等三人送着韩锋和妙姬走出忘返乡,互相道别之后,自然又是重回阁楼,他们早点了名妓,今晚被挑起的火远比预想得大,自是要好好发洩一番。
却说韩锋与妙姬此刻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却是早已安排好的。甫一上车,韩锋便迫不及待伸手要解妙姬腰间丝带,不料妙姬娇躯灵活,一个灵巧转身,闪过狼手,却是坐在了韩锋身旁的软垫之上。
这马车厢房虽说华丽,却是不大,妙姬竟能躲过一个练家子的袭击,当真诡异。可是韩锋早已被妙姬美色所迷,怎么会想到这节。再说妙姬也不给他冷静下来的机会,当下整个身子偎了过去,轻攀韩锋手臂娇声道:「恩公别在这,妙姬妙姬怕」却是不再称呼四少,而直接喊起恩公来了。
这讨饶媚语又是让韩锋心中充满一阵成就感。就看他一手环住妙姬柔弱的纤腰,另一手伸出食指刮了刮美人鼻头,淫笑道:「妙姬别怕,本少可捨不得让美人受惊。就别在这,晚点我们再来欲仙欲死。」
「嗯」妙姬娇吟一声,身子越发软媚,仰起头美目轻颤,虽说车中昏暗,但迷离阴影却可看到她羞涩的俏脸正露出不依的神情道:「恩公好坏」
「嘿嘿」韩锋贼贼一笑,低下头在妙姬精緻的耳廓旁轻声道:「妙姬难道不想知道本少有多坏吗」说完,顺道呼了一口满是酒味的热气,逼得妙姬敏感的身子一阵轻颤,才满足的哈哈大笑。
「恩公今晚可要怜惜奴家啊」
妙姬像是酥了,整个人倒进韩锋的怀裡。
娇喘三息,感觉马车至今未动,妙姬不禁羞了。只见她吃力的张开美眸,看着韩锋称得上俊的脸庞,幽幽道:「恩公还不起程吗」
「怎么,我的小美人等不及了吗」韩锋伸手轻抚妙姬脸庞,但觉光滑如玉,色心又起,竟想直接越颈触胸
妙姬当然没让韩锋得手,就看她微微侧身,双手环抱,挡住了胸前名胜,让韩锋不得不转攻纤腰底下的臀肉,享受那柔软触感也是美妙。
「恩公」妙姬丰臀被揉了两下,声音显酥软,当下说话夹杂着呻吟道:「唔恩公还不起程,哦莫、莫不是想到奴家奴家那裡」
韩锋原本打算再逗个几下,便要吩咐车伕驾往自己所住驿馆。却没想到怀中玉人居然会错了意,而且听这话语,妙姬似乎并不忌讳,一时之间心头起了亵渎之意,当下眼冒邪光道:「怎么,美人不欢迎本少吗」说着便伸指一推,将一方纱布挤进妙姬臀沟,惹得妙姬昂首娇啼。
「恩、恩公不嫌弃的话。」妙姬气喘连连道:「奴家奴家可真心欢喜呢」
就不知这真心欢喜,是指让陌生男子到自己家中过宿,还是韩锋伸进臀沟裡乱抠的食指。
韩锋当然不会细究其中,今晚他是恩公,自然是他说了算。于是便让妙姬报了路,遣马伕驾车朝其住处行去。
一路上自是少不了韩锋的调戏欢笑、上下其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妙姬始终紧守胸前天山与股间桃源,不让禄山之手有得逞之机。不过就是这样总差一步的刺激感,反而让韩锋加兴奋,裤裆裡的傢伙已经完全绷直了。
幸好还能恣意揉捏那对美臀,不然韩锋真觉得自己会把持不住,在马车上就直接化为禽兽,要了这个狐媚子。
夜云遮住了弦月,当妙姬被韩锋搀扶下车之时,几乎是瘫软的。她的身子发烫,已是香汗淋漓,扑鼻幽香是诱人,让韩锋心中顿时生出征服快感。
虽然还在柳川城内,但此地却是偏远,附近还有着一片老林。韩锋搂着妙姬,顺着那青葱玉指望去,就看不远处有着一间小茅舍,外面还有着一面草牆,当下笑道:「想不到妙姬住处如此清幽,看来韩某今晚是不用担心会吵到邻居。」
「恩、恩公坏」
妙姬不依的瞋了韩锋一眼,小手无力的捶打那精壮的手臂上,倒像是与情郎撒娇。
韩锋再次满意的大笑,然后揽着妙姬大步迈去。
风又吹起,却让韩锋停下了脚步。
地宗新秀双眼半闭,本在嬉笑的神情变得沉重。只因风裡暗藏杀意。
秋风本就肃杀,并不稀奇。
可是风中之杀,却是剑意,这可就不只稀奇,要人命。
要谁的命
「魔教妖女,还不领死」
只听远方一声怒喝,带着雄浑的内力而来,索命对象竟是妙姬
索第一版主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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