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北采正在抚着手中的长鞭, 这是霓裳的仙器,唤作七虹鞭,舞起来流光溢彩却又威力巨大,甚至可使天云变色。
可是没灌入仙力的时候,它不过只是一条色泽有些鲜艳的鞭子,就像是夜暮, 没黑化的时候不过是稚嫩可爱的孩子,谁知道……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 霓裳听到夜暮的心意后不可置信, 随后对于夜暮困住她而感到愤怒,她本就是个暴脾气, 更是在夜暮来看她时用七虹鞭和夜暮大打出手。
夜暮神剑已经快恢复鼎盛时期,霓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最后,霓裳甚至被封了全身法力。
她何时这样受制于人, 便气到口不择言:“白鹿就是比你好千倍万倍!”
就是这句话,让夜暮彻底动了杀心。白鹿没能走出这里,他……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北采就有些头疼。她现在被困在屋子里, 面对夜暮要谨言慎行才好, 不过所幸——
在她刚化成人形那几天,就已经暗中给司命传出消息让她帮忙酿造无情水了,而此事,夜暮和白鹿都毫不知情。
相信以司命的能力,办好这事应该很轻松。
而剩下的,就要稳住夜暮了。
一想到夜暮,北采有些郁闷,她闷闷不乐地问系统:“你不是说还要过些日子他才会黑化嘛,怎么这么早,还好我们早就传消息给司命,不然就麻烦了。”
系统沉默着,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夜暮黑化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在这个仙侠世界里,他的能力似乎无法那么准确了。毕竟,这本就是个异能世界。
系统所拥有的异能,也不过是类似天书那种神器的存在。不,他的能力还不如天书。
他只知道和攻略任务相关的原剧情,可天书无所不知。
夜暮也是神器,而系统充其量只能算是残缺不全的神器,这样看的话,未来的变数还很大。
压下心头的忧虑,系统语气淡淡的:“总之,尽量小心吧。”
就在这时,门开了,进来的人,赫然是夜暮。
他面容俊美无双,眸子漆黑暗沉,身量颀长,竟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果真不再是之前在她身后安然沉默的夜暮了。
北采看清来人后,知道又要演戏了,还是打戏。
毕竟,以霓裳的脾气,被人困在这,不可能不生气。
于是,北采眉头一皱,拿起手中鞭子便舞动了起来,鞭鞭直击夜暮的要害,鞭风带着破势之感,霎时,空中颜色变换起来,光怪陆离,甚是多彩。
夜暮却似早有准备,他轻松地躲过的北采的鞭子,最后更是一个转身,牢牢抓住了北采的鞭尾,让她再挥舞不得。
北采用力,却仍无法把鞭子抽回来,她面上不由现出恼意。
夜暮看着她恼怒的样子,眸子中闪过笑意,他不经意地往后一退,北采一个重心不稳,竟随着鞭子……跌在了他的怀里。
这下……他们四目相对。北采不由有些尴尬,她偏过头恼怒道:“真不愧是我徒弟,如今比师父都厉害了。”
夜暮似乎因她在自己怀里心情不错的样子,他轻笑道:“恩,师父教的好。”
北采听到此话更是抗拒,她想远离他,可是却被他的怀抱禁锢得动弹不得,她生气道:“松开我。”
夜暮顿了顿,似在犹豫,最后还是松开了她,他看着眼前满脸怒气的北采,心底浮现的……竟是满足。
她不愿也罢,不喜也无碍,只要每日能看到她,他就满足了。
许是知道自己挣扎也无用,北采平复了下心情后,面无表情道:“怎么?你要这么困我一辈子吗?”
听出了北采的嘲讽,夜暮掩下眸中的情绪,低声道:“阿裳,就这样,和我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北采冷笑一声,随后,似乎想起了过去的回忆,她带着怒气的面容渐渐柔和下来,她像是在缅怀着什么一样,:“那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做师徒,不好吗?”
夜暮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白鹿出现之前,是好的。可是他出现了,我就不想……仅仅做你的徒弟了。”
说起白鹿,北采又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向夜暮:“白鹿他……走了吗?”
看着北采小心翼翼的样子,夜暮的眸子渐渐冷下来:“他说要和你告别。”
“那我……”
夜暮冷淡地打断她:“我看不必了。他不走也得走。”
北采内心松了口气,看来夜暮现在还没想杀他,但为了避免此事的发生,她还是要预防一下。于是,北采装作终于接受了现实一般坦然坐好,她垂眸,淡淡道:“那就让他走吧,就说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不必强求。”
顿了顿,北采又沉声道:“虽说你现在已不愿做我的徒弟,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曾教过你的那些。”
她曾经教他的那些吗?
她教过他,要心怀善意,该杀之人不必心慈手软,但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即使到现在,她还在暗示他不要伤害白鹿么?明明自身都难保了。
罢了,反正,从今以后,你只会伴我左右。
夜暮什么也没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北采,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他一走,北采顿时瘫在了地上,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刚才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系统看她一眼,语气中带着赞赏道:“表现得还不错。夜暮曾经善良到对仙兽都那么呵护,本就不是嗜杀之人,原剧情也是被霓裳的话逼急了。你刚刚提醒了他下,他虽不满,但也会有所顾忌。白鹿的命,算是留下来了。”
“那接下来?”北采问。
系统顿了顿,道:“等司命吧。司命带了无情水来之后,我们给他喂下就可以离开了,然后速速去找白鹿,开始正式攻略他。”
北采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地祈祷——
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司命那么靠谱,肯定没问题的。
****
“阿裳,你怎样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笑呢?”夜暮看着北采,眸光中带着痛意。
这些天,夜暮像以前一样,清晨给北采备好露水,还会给她带回来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萌兽,甚至一些人间的小玩物,可是北采一次也未曾冲他笑过。
北采内心亦在叹息,当真是一对怨偶。霓裳经此大变,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样对待他呢?他说出心意的那一刻应该就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别说□□人,就是做师徒,怕是也不能了。
而北采能做的,也只有尽心尽力地扮演好霓裳的角色而已。毕竟,若霓裳真的这么快放下,夜暮虽开心,可难免会起疑。
是以,北采只是冷淡地看他一眼:“你若是我,你笑得出来吗?”
夜暮不语。是啊,被自己信任亲密的徒弟这样对待,她怕是不好受吧。她反抗没有那么强烈,不过是还记着往日的情谊而已。
“阿裳,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夜暮微微带着悲伤的语气,甚至带了些恐慌。
“我……”北采刚要回答,却见夜暮忽地用食指挡住她的唇,打断她——
“嘘。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夜暮说着,又勉强笑道:“昨日带回来的小三角兽还在院子里,它怕是饿了,我去喂它些吃的。”
话落,他有些仓促地转身离开。
北采看着他,他就是不想听她说讨厌他,才会这样吧。毕竟——
那只小三角兽,此刻正趴在枕边,软萌又可爱,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又无辜地看着北采。
北采叹口气,摸摸它纯白的绒毛,颇有些羡慕地说:“如果能活得像你一样简单就好了。”
活得简单,大抵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事了吧。
****
樱花林中,淡粉色的花朵随风飘舞,丝丝香气钻入口鼻,场景很是唯美。
“喜欢吗?”夜暮问北采。
北采:“……”
近些日子,夜暮可能是怕她闷,开始带她出来游玩,只是,许是不想再听她的冷言冷语,亦不想看她的脸色,夜暮施了法术让她无法行动和说话。
他只是抱着她一路欣赏那些风景,并……自言自语。
碰到一些认识的仙友,夜暮也只是笑着说:“师父她之前受伤严重,是以,无法言语和行动。”
那些仙友们深信不疑,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是啊,谁会想到,曾经那个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打遍天下的霓裳上仙,竟被一个徒弟吃得死死的。
不过,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夜暮轻柔地将北采放到樱花树下,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他抚着北采的脸颊低声说:“阿裳,我将这里设了结界,谁也进不来。”
北采:“……”所以?
夜暮看着北采的眸子,继续说:“我前几日去了人间,向一些经验丰富的人问了让你爱上我的法子,他们说,女人会对掌控自己身体的男人有好感,从身到心,最后欲.罢不能。”
北采:“……”什么??你确定你去的不是青.楼?
夜暮垂眸:“阿裳始终把我当成孩子,那经过今日,想必你终于能把我当成男人了。”
北采说不话来,可她的内心是震惊又无奈的。故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说着,夜暮开始解她的衣服:“这里风景很美,很适合做那种事,阿裳放心,我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的。”
很快,夜暮将她的衣服解开了,半透明的纱衣映着她白瓷般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胴.体,显得她分外可人和诱惑。
看到此情此景,夜暮不由呼吸一窒,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有些自嘲道:“曾经想着你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就行了,后来还想着你能冲我笑,现在还希望你能爱上我,人心啊……总是不知满足。”
他轻轻俯身,吻着她修长的脖颈和娇嫩的红唇,低低道:“不过,再糟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吧,那我还怕什么呢……”
话语渐渐淹没在他粗重的喘息里。
北采睁着眼,看着上方澄澈的天空和四处飞舞的樱花,内心只有欲哭无泪,她感受着夜暮的唇在她颈上辗转流连,大手更是在她胸.脯、腰肢上摸来摸去,她却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怪不得原剧情里,霓裳不但不肯原谅他,还愈发恨他……你就说夜暮的所作所为哪点值得原谅吧?做事这样不顾后果……
北采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可是心下的不安却在扩大——她今天不会真的交代在这吧?
系统的声音蓦地响起,声音虽淡淡的却更像在安慰她:“不会。无情水已经制好,司命快找到这来了。”原剧情里,在夜幕强迫霓裳时也是司命他们到来阻止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司命要是晚点找到,那她让夜暮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夜暮还在继续,他早已扯开北采的纱衣,露出她的大片春.光,在他手指马上要探到她的下面那刻——
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响起。
是结界碎了。
夜暮自然也听到了,他猛地起身,将自己的衣服罩在了北采身上以免她被人看光,他冷冷地注视着来人——
是星月和司命二人。
北采心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救星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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