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为父亲解忧。”
顿了顿,道:“今儿个,女儿就给父亲讲个故事吧!”
皇后娘娘轻轻的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话说,有位小姐,生得极其的美丽,端是娇弱无比,人人见了都生出一副怜惜的心肠,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小姐的出生有些低,乃是一七品小官之女。”
“这样的女子本该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日后相夫教子,家庭和谐,该是不成问题。原本这位女子也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家世相当。这二人早就定下亲事,只待这位小姐到了出阁的年纪,就为这二人完婚。”
“原本这两户人家都以为这亲事是板上钉了钉子的事情,谁知道,这位小姐上山避暑的时候,居然遇到当今最富有盛名的侯爷,二人一见,居然都生出了相见恨晚的情丝。”
“说起这位小姐,虽然生的柔弱,却藏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她一直都想要成为人上人,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肯放过?”
“只是奈何好事多磨,因为这位小姐,与那位表哥也实在是情深意重,在月前已经行了夫妻之礼,而且她这个月的葵水已经推辞了一些时日,这才是这位小姐上山避暑的真实原因。”
“原本这位小姐,虽然心里惶恐,不过却也没有生过什么心思,反正以表哥对她的痴情,这婚定然是会结下的,可是现在她有了更好的出路,她自然不能容得下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这么小姐,一面和那位侯爷勾勾搭搭,一面寻着大夫为她去了肚子里的隐患,可惜的很,这位小姐的身子也太弱了,若是去了肚子中的隐患,只怕这位小姐的身子也就伤到了,日后再难以有孕。”
“这可难为了这位小姐,去不得,留不得,怎么办?好在这位小姐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将这孩子赖到这位侯爷的身上。”
皇后娘娘露出讥讽的一笑:“于是就有了花前月下,醉酒乱性的事情。”
卫姨娘脸色瞬间如纸白,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栗着:“你……,你……胡说……”只是声音太过微弱,丝毫没有说服力。
凌小小若有所思的看着卫姨娘,片刻之后,心里便对皇后娘娘升起了一股子佩服:到底是高手,这一出手,就堵死了所有的出路,今儿个这卫姨娘是倒定了。
风老侯爷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一会儿红,总之在凌小小看来,就是四川的变脸神功都没有风老侯爷脸色的表情来的精彩,到了最后,风老侯爷的脸色就跟充血一般,眸子也变得赤红起来。
风老侯爷虽然面对卫姨娘的事情就会失了常态,但是却并不是真正愚笨之人,听到这里,哪里还听出来这是他和卫姨娘之间的故事,再想到皇后娘娘嘴里的表哥,这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的难受。
自己的女儿,他心里还有有数的,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因为心里对卫姨娘生出了疑心,又见卫姨娘脸色已经白的无一丝血色,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拒绝知道这样丑陋的事情真相,不愿意相信,这么些年来,他一心一意宠爱的女子,不过是别的男人穿过的破鞋,而且很有可能,他一心一意宠着的,偏着的儿子,还是人家的种,这让他情何以堪。
风老侯爷厉声喝道:“皇后娘娘,您母仪天下,怎么说起这些个肮脏事情,也不怕脏了您的嘴巴?”
皇后娘娘杏眼一瞪,随即弯起嘴角,讥诮道:“别人做的,难道我还说不得吗?父亲,你还是好好的听听吧,这故事真正精彩的可不是前面,而是后续发展,那才叫精彩,比咱们看过的戏都来的精彩,父亲若是不听,只怕会后悔终生的。”
她厉芒一现:“再说了,我身为皇后,讲个故事都没人捧场,岂不是太过冷清了,父亲还是耐着性子,听完女儿的故事!”
她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道:“那小姐和那侯爷成就了夫妻之事,这位侯爷对这位小姐更为怜惜,立时将她带回了京城,二人之间是浓情蜜意,山盟海誓,这位小姐虽说名义上是姨娘,却因为侯爷宠着一直过着正室夫人的生活。”
皇后娘娘说到这里,一叹:“可怜那位表哥,却因为思虑过度,没几年就去了,临死还记得这位小姐说的那句——这辈子欠表哥的,没有机会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回去。”
皇后冷笑:“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下辈子?”
皇后冷笑之后,继续说故事:“所以这位姨娘生下这位表哥的孩子之后,对其宠爱甚深,或许是为了弥补对表哥的愧疚,毕竟青梅竹马,哪里会没有感情,只是物质和权利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故事说道这里,已经浅白到不能再浅白了,就是老夫人这等人物都能猜到这故事中的小姐是何人,侯爷是何人,甚至那生出来的孩子是何人!
大爷和大夫人数度想要起身离去,就是二夫人也白着一张脸,想要离开,只是凌小小都示意他们,不用惊慌。
皇后娘娘却好似没有看到众人的神色一般,继续往下说去:“想来这位姨娘倒也是真的好手段,不但将府里的侯爷哄得心花怒放,只恨的将她和儿子捧在手心,就是府里的太夫人也被她哄的一团和气,对那孩子尤为慈祥,渐渐地,这卫姨娘的心思就大了,天下哪有人愿意屈居妾室的。”
风老侯爷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为卫姨娘说话,他怒吼一声:“你胡言乱语什么?不就是这么些年,我偏袒三房和五房,宠爱你姨娘,让你的母亲受了些委屈吗?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非要用这样胡编乱造的事情来中伤你姨娘,我劝你,还是闭上嘴巴的,身为凤后,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看了眼,已经瘫软在椅子上的卫姨娘一眼,心里虽然狠她,气她,但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情分,见她这般凄惨,不由得怜惜的道:“你别怕,我不会相信这些中伤你的谣言,你曾经跟我坦白过,你家的表哥曾经爱恋过你,你父母也有结亲的意思,只是你养在深闺,和你那表哥确无什么来往。”
风老侯爷安慰过卫姨娘之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皇后娘娘:“即使那表哥爱恋过你卫姨娘,哪又算的了什么,他们之间一无来往,二来,也没有你说的龌踀事情,你姨娘一向洁身自爱,冰清玉洁的,而且处子之身也是给了我。”
他越说越激动:“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娘娘,身份高贵,就可以随便的诬陷别人,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国,我就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风老侯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今儿个,这事情我们就当没听见,你也就当没说,我看在我们父女之情的情面上,不予追究,但是日后若是在有这样的一丁半点的风言风语传出来,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皇后娘娘用一副你脑壳坏掉的表情看着风老侯爷:“父亲要拿我试问,请问怎么个拿法?”
一句话,又将风老侯爷半个字噎得都说不出来了:是啊,她已经非是那个他可以随便拿捏的小庶女了,而是当今皇上捧在手心里的皇后娘娘,他又能拿他怎么样?
皇后娘娘也不管风老侯爷是什么心态,反而对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卫姨娘啧啧的叹了几声:“卫姨娘,你实在是好手段,做了这等腌攒事情,居然还能让父亲认为你冰清玉洁,居然还说你处子之身是给了他,实在是荒谬之极。”
她又抿了一口茶水,对着同样脸色苍白的三爷道:“三弟,你瞧瞧,你母亲的手段是不是太高杆了?而父亲是不是也太愚蠢了?居然被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言骗了这么多年?”
“三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的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御医过来看看?”
三爷一个劲的摇头,不时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不用,不用,没事,没事……”
皇后娘娘又是嫣然一笑:“既然没事,那我就继续讲故事了。”
可是风老侯爷已经忍到了极限,他猛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皇后娘娘:“你休要血口喷人!”
皇后娘娘大笑,许久才对着一旁的春桃姑姑吩咐道:“去,将那卫姨娘的元帕取过来,今儿个,咱们就让父亲大人,好好的开个眼界!”
风老侯爷见状,气急败坏道:“你……你……欺人太甚!这世间哪有女儿验证父亲妾室清白的道理,你是不是要将风家的门风败坏干净?”
皇后娘娘不急不慢的笑道:“父亲急什么?好戏这才刚刚上演,你就安心的看好戏吧!”
递给风扬一个眼色,风扬就将风老侯爷按在了椅子上,冷笑一声:“父亲应该觉得荣幸,这天下谁家的姨娘有这等荣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若是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胡编乱造的,父亲有什么好急的?”他眉头一个上挑:“难道父亲心虚了?”
风老侯爷被风扬的一个反问,问得是冒跳如雷,是又气,又怒,却也在心里怨上了卫姨娘,都是这个女子让他今儿个如此丢脸,不过最怨恨的人,还是皇后娘娘:再怎么尊贵,也是他的骨血,天下哪有女儿这般对待父亲的道理。
他颤抖着,问皇后:“你,你这个孽女,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说完,又捶胸顿足:“老天,我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对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是这般忤逆不孝,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活下来,也省的将我的老脸丢干净了,败坏了风家的百年名声,日后无颜见列祖列宗!”
老夫人见自己的一对儿女,被风老侯爷贬低如此,听不下去了:“你不必无颜见列祖列宗,若是祖宗们知道我的一双儿女,一个母仪天下,一个位列公侯,定然含笑九泉,欣慰不已。”
皇后娘娘用目光示意老夫人莫要急,她冷冷的撇了风老侯爷一眼:“父亲,你也不要觉得难过,没有害死了我们兄妹,你现在想的,早就有你这贴心的卫姨娘帮着你做了,只是我们兄妹命大,那么些危险都熬了过来,对不住您了,让你失望了,还真是不孝。”
皇后娘娘怜惜的看了一眼大爷,六爷,七爷,八爷:“不过大娘,四娘,七娘就没这么命大了,居然都未能撑过来。”
风老侯爷神色一紧,不敢置信的开口:“你胡说什么,你大娘和七娘是难产而死,你四娘是失足滑过台阶,大出血而死,你怎么都算在你卫姨娘的头上。”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灰心至极的叹了一口气:“老爷,你到现在还愿意相信吗?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就是害你妻妾,害你子嗣的人,若不是我身边有懂医术的戴妈妈,只怕我在产下风扬之时,也要一尸两命了。”
“母亲,父亲哪里是不知道,这些年,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的爱妾,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风扬冷声道:“以父亲的才智,又怎么会一点都猜不到呢,怎么她一进门,这家里就一再出事,这也实在太过蹊跷了吧?”
皇后娘娘笑道:“父亲自然猜到了,只是咱们的卫姨娘这般的知情识趣,这般的温柔小意,如此的合父亲的心意,他又怎么舍得发作她呢?”
“卫姨娘一而再的谋算几位姨娘和母亲,谋害大哥,谋害二哥和六弟,就是我和你,这些年来,也没少受谋害,花样层出不穷,什么下毒,什么落水,什么出水痘,可谓是无奇不用,父亲又不聋又不瞎,怎么会半点风声都听不到?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
“何况二哥的死,父亲就是个木头人,也该有感觉了!”皇后娘娘提到二哥的时候,显然是极其有感情的,看来与那位早逝的二爷感情很好。
凌小小有些奇怪,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按说,二爷和风扬的前妻生下天儿,以皇后娘娘对风扬的感情,断然不能容的,可是却为何提到二爷的时候,还是一副惋惜和痛心的表情。
凌小小环视众人的表情,目光突然一顿:向来胆小懦弱的二夫人,此时的目光居然是冰冷,而充满恨意的。
这与她往日的表情实在太过不同!
只是容不得她多想,皇后娘娘满是恨意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却让人倍觉得凄凉:“父亲,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到处都是这个残害你妻妾子嗣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宠着她,不管我们的死活,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着她行凶,直到今天,父亲都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宝,为了她,不惜伤了我的母亲,母仪天下皇后娘娘的母亲!”
“好,很好……真的很好……”皇后娘娘一连几个好,显然是怒到极顶:“今儿个,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这张人皮揭下来,我倒要看看父亲还怎么护着她,宠着她?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