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这位奶娘出身又是那样的懂医的世家。”
“只是,她为啥无缘无故的行此恶事,我风家哪里对不起她了,二房的哪里对不起她了。”
风扬沉着声道:“我们也想不明白,她和我们风家无冤无仇的,这么一出手,就差点害了几条人命。”
老夫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轻轻地道:“你用点心,好好的查查这事情,你二嫂子也是个可怜的人,居然还有人丧尽天良来利用她,实在可恨!你查清楚,就是各房屋里的人,都给我仔细的盘查一边,三房的更要仔细,咱们府里可千万不要再出一个……”
二夫人的遭遇很令老夫人心疼,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不会连天儿中毒的事情,都没有被老夫人迁怒。
凌小小和风扬轻轻的应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老夫人嘴里说的那人正是那祸害了府里诸多人命的卫姨娘。
老夫人又和凌小小和风扬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感到精力不支,就挥手让这二人回去了,临了还不忘吩咐凌小小早点歇着。
只是风扬和凌小小都没回去,各自忙了起来,风扬进了书房,招了管家,吩咐他安排人去罗家打探打探这奶娘儿子的情况。
而凌小小则又返回二夫人的院子,和她打探奶娘儿子的事情。
“四弟妹,你问文钦弟弟的事情做什么?”
显然如梦和如烟将二夫人照料的很好,而那大夫的汤药也很管用,二夫人现在的情绪较她离开的时候已然镇定了不少。
文钦弟弟?
能直呼其名,显然这关系很亲近。
凌小小不动声色,继续道:“也没什么,只是二嫂子这奶娘去了,总要通知人家儿子吧!虽说寻常的下人去了,都是主家打发的,可这奶娘的情分必然不同,虽说她临老,犯了糊涂,做下这等恶事,可是好在没有人真的有事。”
“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我寻思着,还是让她家人将她尸首领回去,好好安葬,日后也能得些香火,咱们就赏点银钱吧!”
二夫人一听,那眼圈子就红了起来:“还是四弟妹想的周全,只是这文钦怕是来不了啦,也不瞒四弟妹说,我的陪嫁,那些个铺子,那些个庄子,这么多年来,也一直都是文钦弟弟在帮着打理,前些日子,说是去男方半点货,到现在都没音信,奶娘没少为此伤神!”
虽然心里极其恼恨奶娘的背叛,但是到底是奶大自己的奶娘,又自我了断了,所以能念想的,都是那些个情分,恼恨之心也就淡了。
“去了南方啊?”
凌小小心里越发肯定这奶娘的儿子文钦有问题了,一个能打理二夫人陪嫁的人,二夫人碍于奶娘的情分,又怎么会亏待他,何况二夫人也不是那种苛刻的人。
想来,这位文钦日子虽说不上奴仆成群,可是也绝对不会穷到屈就人下,为人跑腿的地步。
再说了,他帮着二夫人打理陪嫁商铺,那是需要经常外出的,罗家什么人家,别人不知道,她凌小小还不知道吗?
怎么也容不得一个需要东跑西跑的下人?
看来罗府定然有这位文钦放不下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能让一位体面的男人,不惜舍了身份,舍了体面,甘心为仆的,会是什么?
凌小小陷入沉思之中,随即心中一动:女人!能让男人舍弃脸面,身份不顾的,只有女人!
只是罗府之中,与她有仇的女人不算少,那些个姨娘,通房的,哪一个对她不是心中有怨,有恨,要她一时半刻,去猜想出那位女人是哪一个,还真的猜不出来。
不过,凌小小也不认为,寻常的女子就能唆使男人为她做到这等地步,更不能让奶娘背叛自己的主子。
所以只要能打探到罗府那些姨娘,通房的境况,她当然可以找出那个如此有手段的女人。
凌小小陪着二夫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见药力发作,二夫人眼皮子一点一点沉重下来,她才离去。
回了院子,就去了风扬的书房,将这些个消息告诉了风扬。
风大侯爷倒是一言料定:“是何心怜!她做了罗海天的妾室。”
凌小小正捧着水喝,一听这名字,那一口水就喷了出去。
何心怜,那么高傲,那么楚楚可怜,那么娇柔的,那么自以为是的女人,居然会屈就妾室,果然具备小三气质。
风扬一边拍着凌小小的后背,一边解说:“罗海天任府尹之职时,将她从牢狱里带了出来,就收进了后院。”
他咳嗽一声:“只是听说前些日子,何心怜居住的院子忽然失火,烧的是啥也不剩,也不知道是烧死了,还是怎么了?”
只字不提罗海天的下场,这些日子,凌小小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哪有时间问罗海天的事情,连他现在的惨状都不知晓,而凌啸,九贤王,风扬等人自然也不会多事的告诉凌小小。
果然,凌小小只关心何心怜的事情,连罗海天问一句都没有。
“前些日子失踪了?”她喃喃自语:“还真是太巧了点,那个奶娘的儿子,文钦前些日子也去了南方。”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风扬,狐疑地问:“难道真的是她?”多大的仇恨啊,需要如此用心,到底风家还养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就下得了这般狠手?
再说了,她可是天儿的姨娘,怎么能对天儿无一丝亲情?
不过若是,真的是何心怜,也倒是说得过去,对三房有恨,所以要除了三房的两位少爷,对她有恨,谁让她抢了人家小怜妹妹最亲爱的姐夫,所以巴不得她死。
而且,凌小小认为何心怜那精湛的演技,骗个傻小子抛头颅,洒热血,还是不成问题的。
风扬嘴角一沉:“是不是,等消息回来,就知道了。”眉眼中闪过一道狠辣之色:“若真的是她,这一次,绝不姑息!”
放过她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人应该惜福,而对于不懂得珍惜的人,风扬从来不会手软。
第220章
风扬和凌小小越想,心里越发觉得这背后的黑手是何心怜,只是到底是不是,这一切总到等到消息来了之后刺确定。
风扬见凌小小的脸色发白,就转了话题劝凌小小早点上床躺躺,多多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儿个消息传回来,再做准备,今儿个晚上,就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想,睡个饱觉。
凌小小知道风扬这是担心自己,便笑着应了下来,夫妻二人用了两碗皮蛋瘦肉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饭,又去了天儿的院子,瞧着天儿一切无恙,墨儿和宝宝,贝贝正守在床前,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吩咐了奶娘和江氏好好守着,这才回了房。
凌小小又让丫头们抱了大牛,小牛过来,细细瞧了一番,孩子们自然都是极好的,能吃能睡,长的虎头虎脑,憨憨的模样,实在极讨人喜欢,而且像是知道自家母亲的辛苦,白天都是自个儿瞪着眼睛玩,晚上也睡得极其安稳,半点不闹人。
凌小小走过一圈瞧过了这么几个孩子,这才放心的上床休息。
风扬上了床,就哄着凌小小入睡,凌小小也到底累了,温泉的华丽盛宴耗了她诸多的精力,再加上中毒,虽说余毒清了,可是这身子骨也着实难抗。
风扬听着凌小小匀称的呼吸声,自个儿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直睁着到天边微微发白,这才合上眼睛睡了一会。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这管家就有了消息传来:那文钦早些日子就离开了罗家。
风扬算算那日子,正是罗家出事的第二日:这次若是再说巧合,这也未免太巧了些,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不信的。
风扬不信,凌小小自然也不会相信,只是该怎么将何心怜这条毒蛇引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若是身边一直养着这么一条毒蛇,谁知道下次她什么时候发疯出来咬上一口。
凌小小和风扬二人早上关在小书房里,窃窃私语了一个早上,这才有了主意:他们都不认为何心怜此计不会只到此为止,必然还会用后招。
当然,一个晚上,没合上眼睛的,自然不是只有风扬一个人,奶娘的儿子文钦更是连躺下都没有,他一直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高空的明月,心里是一阵有一阵的悔恨。
文钦后悔了,在得知他的母亲因为他的任性而丢失了性命,他后悔了,在想到那个将自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母亲,再也不能回来对他露出慈祥的笑意之后,他的心又如何不心痛——世界上那个最疼他的人不在了,而且再也不能回来了。
从此之后,这世间再也没有那么无私爱他的人了,这一刻,文钦的心非常的痛,痛的浑身的血肉都模糊了起来,悔的肠子都断。
他万分后悔自己居然黑了心肠逼迫自己的娘亲做下这等事情,以至于害了自己的娘亲。
如果他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娘亲这般的为难,不会让她为了所谓的复仇,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他的眼泪落下的时候,他心里想的非常的明白,就算他再想表达他对小怜的情意,也不该用这样的方法——爱情的表达,很多时候,都不是这般的血腥。
他只要一心一意的宠她,不去在意她的过往,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宝,那么这就是对一个女人最好的爱。
可是,他却偏偏要做什么扶持的英雄,偏偏想要替她报仇,将那些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人打入地狱。
只是到最后,却是他最亲的人为此失了性命,悔恨的痛苦比什么都来的猛烈。
“母亲,若是有来世,我还有做你的儿子,好好的孝敬您,奉养母亲终老……”
文钦的泪合着眼角的血,落下,溅落出淡淡的血花,抱着头,凄惨大叫!
小怜一直透过窗口,静静地看着文钦,看得目不转睛,脸色多了一份沉思,也不知道是在怜惜他失去母亲的痛苦,或是又在动什么鬼心思。
小怜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许久之后,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拿着衣裳披在文钦的身上,将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杆:“文钦,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你一心想要为我报仇,母亲又怎么会出事。我就知道我是个祸根,就会牵累身边的人。”
她说到这里,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很快就浸湿了文钦的后背:“怎么会是母亲出事?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是我这么多年来错将仇人当成了恩人,要报仇,我应该自己动手,怎么能累了母亲的性命?”
她的呜咽声越加的沉重:“都是我的错,死的人应该是我,怎么会是母亲?若是可以,我宁愿死的是我,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下母亲?都是我的错,是我贪恋你的温暖,以为老天爷这一次终于顾念我的,让我遇见你这样的男人,我应该自己去的啊,那样母亲就不会有事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文钦虽然悲伤,却还是转身将小怜搂在了怀里:“傻瓜,这哪里是你的错?你有什么错?是风家以权压人,是风家仗势欺人,你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你有什么错,错的都是风家!”
怀里的人儿是这么的娇弱,是这么的可怜,他哪里舍得怪她一下,她是多么的不得已,孤寡一人,寄人篱下,就是逼迫母亲报仇,也都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这个傻瓜,却还一个劲的阻止。
这么善良,这么淳朴,这么柔弱的她,有什么错?
文钦瞧着小怜粉嫩脸庞上晶莹的泪珠,心疼万分伸出修长的指头,将那泪珠儿一点一滴的抹去。
小怜弱弱柔柔,楚楚可怜的看着文钦,哽咽道:“文钦,我想将母亲的尸身要回来,咱们扶灵回老家吧,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后能归乡,虽然咱们现在不是大富大贵,可是我手里还有些银钱,回乡后,怎么买些田地,收些租子过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文钦吸了吸鼻子:“将母亲的尸身领回来?”他顿了一顿:“前些日子,为了进罗府,我捎了口信给大小姐,说我要去南方,现在冒然出现,是不是不妥?”
小怜心里眉头一蹙:“文钦,百善孝为先,母亲将你养育成人,费尽心思,吃尽苦头,对我也是百般娇宠,身为人子,若是我们连她这点心愿都不能完成,我们还配称为人吗?”
她狠狠地推开文钦:“若是你不愿意去,我去,我绝不让母亲到底倒要躺在风家的肮脏地里。大不了,就是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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