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庄子的出息,我想着以后这日子不会过的多苦,再说了,我别的不行,这生意场上还是混的开的,我多做点……”
风扬轻笑一声,出言打断凌小小的话:“孩子他娘,你这是打算让我在家带孩子,你出去抛头露面,养家糊口吗?”
“啥?”凌小小正沉浸在未来美好生命的规划之中,这么一听风扬这皮笑肉不笑的话,立时抬起眉头,对着风扬讨好的笑了起来:太激动了,太激动了,以至于一时忘了男人也有自尊这事情来。
尤其是疯子这样的男人,被女人养着,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现在见风扬沉着一张脸,立时眨着眼睛,无辜的否认道:“怎么会呢?你说什么笑话?我和孩子们可都指望你养活呢?俗话说的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不养我们,谁养?”大不了,她偷偷私下里贴补一点就是了,绝对将他男人的面子给撑起来。
她脸上讨好的笑意,越加的明显:“疯子你英明神武,养我们几个定然不算问题,对不对?”
因为笑意,因为真心的高兴,她的眉眼之间都是遮掩不住的光辉,流光溢彩的,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这才是他最爱的面貌。
风扬的面色也因为凌小小的生动,而生动起来,不过,他很快发现,凌小小的糖衣炮弹,赶紧地,又将他的脸给沉了下去。
“哼,哼……”他故意一连哼了几声,也不说话,那意思让她自行演绎去。
“疯子,我说的可是真话,比珍珠还真的真话啊!”凌小小说了这番话后,倒是不乐意附小做低了:“你爱信就信,不信算了。”
这姿态反而高了起来。
“我信,我自然信了!”风扬见凌小小这姿态高了起来,感激安抚道:“你说的很多,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会养家的,你放心好了。”
凌小小这才将姿态降低了那么一点,只是依旧不太开心,在凌小小的观念里,一直认为男女共同养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那是现代残留在脑海里的观念。
可是瞧着风扬的大男子态度,只怕这男人不会花女人的钱,她倒有些失落了,毕竟刚刚,她还计算着大干一场。
风扬瞧着她失落的表情,以为她不信他的话,毕竟他今儿个可是将四房的家产交掉的差不多了,怎么再养活他们?
“你放心好了,这些年我当差,也攒了些私房,就是以后咱们什么事都不做,也够用一辈子的了。”
这话说完的时候,他有些得意的将凌小小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你放心,你家相公敢将银钱都送出去,自然有自个儿赚钱的本事。”
疯子,他居然有私房?
凌小小整个人都被这消息给蒙住了,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这私房,还不会太少。
男人会存点私房钱,喝点小酒,玩点小牌,这她是知道的,但是具体到什么数目,她就是不清楚了。
她脸上露出一片茫然的样子:男人的那点私房,真的能养家吗?这男人真的知道这一个月一大家子的花用是多少吗?
她这般模样十分的取悦了风扬,自个儿咬着她的手,笑个不停:“你啊,聪明起来吓人,这糊涂起来,也真够吓人的。”
这么一笑,又让凌小小看见了雪原上盛开的雪莲花,美得晕乎乎起来。
半响之后,才回过味来:“你知道一日家用多少,你知道一个月,丫头婆子的月例是多少,你知道这人情账务,这每个月是多少吗?”
风扬理所当然的摇头:“我哪里知道?我一个大男人的,若是总将目光盯着这上面,岂不是无聊透顶?”
凌小小抬眼看了她,嘲笑:“你也知道你是大男人,不知道这后院的花用,你啊,没当过家,不知道这世道的艰难,还说你那私房就能养我们一辈子……”
不经意的问了句:“那你告诉我,你有多少私房?”
风扬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大概银钱有一两千万吧,至于那些个铺子,庄子的,我没算过,不过应该有百个吧!”
什么叫被雷劈中?凌小小刚刚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道闪电闪过,劈的她两眼起花,晕了起来、
凌小小愣是被风扬惊的半响都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做好贴补家用的准备,结果却发现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的那点小钱,在人家巨额财产面前,根本连九牛一毛的都算不上。
这就好像自己以为邻居家日子不好过,兴冲冲的从家里盛了碗大米饭过去,推开门却发现邻居一家围着桌子吃红烧肉,见到自己来了,还笑嘻嘻的说道,一起吃,锅里还多着呢!
“你怎么来的这么多钱?”凌小小使劲的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捂着心口,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这钱不是受贿来的吧?”
凌小小是怎么都想不出风扬冷着一张脸,受贿的情景:实在太没有喜感了,再说了,她也想不出来,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行贿他?
风扬眉头一蹙:“受贿?你也太小瞧你家相公了。”
凌小小被风扬的话噎住,顿时无语道:“难不成是你敲诈来的?”外戚当权果然危险,连敲诈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风扬眉头跳了挑几下,才摇摇头:“你家相公可没有你有天赋,这敲诈的事情还真的做不来。”
“那你的私房到底是怎么来的?”凌小小好奇的不得了。
风扬淡淡道:“咱们皇上登基后,一直找理由铲除旧势力,可没少找借口,抄家,我当然是奉旨抄家的最好人选,然后我乖乖的将这些官员的财产交上去,填充国库,当然,皇上也不会亏待我,总是用一些其他的方式‘补偿’我,我自然受之无愧了。”
凌小小恍然大悟:权权交易啊!
金龟婿原来就是这样产生的:感谢皇上,感谢贪官,感谢抄家的……让她一跃之间再次成为有钱人。
风扬见凌小小依旧不说话,又是善解人意道:“你虽然挺会花钱的,可是我想这些私房交到你的手里,应该够你花上一些时日了,你放心好了,若是不够花,尽管和我说,我再想些法子赚点银子家用就是了?”
不够花?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钱啊?也太看得起她了吧,这么多的银钱居然不够她花,她凌小小哪里是吃饭啊,根本就是吃银子的,而且还是大胃王。
这么一笔钱,不要说养四房了,就是养整个风家,这一辈子也花不完。
凌小小挫败的摆了摆手:“不用再赚家用了,这已经足够,足够,你赚的太多,我这心里有压力,你就这样吧!”
她算过了,她四房一个月最多不过五千两的花费,这还要她顿顿燕窝,鲍鱼的吃,风扬这么多的私房,只怕一辈子没戏,百辈子,还是有些希望耗尽的,当然前提条件是,燕窝她没吃腻,鲍鱼她还能有兴趣。
凌小小沉默半响,终于忍不住从榻上爬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了几圈子,最后在风扬的面前停下来,无精打采的说道:“我以后冬天要烧银子烤火!”
说完,就恹恹然地看着风扬。
风扬错愕一下,随即点头:“好,怎用银子烤火!”
凌小小一怔,随即道:“我还要用金子烤火?”
风扬从善如流:“好,用金子烤火!”
凌小小不干了,嘴巴一撇:“你欺负我!”
风扬嘴角一抽,一个跃起,抓住他的手臂,哄道:“好,我欺负你!”
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不可理喻,而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去理喻的。
某女更是得寸进尺,抬眼指控他:“你还笑话我?”
风扬的嘴角又抽了一下,在她唇瓣蜻蜓点水般一吻:“是我不好,不该笑话你。”
凌小小轻哼,悲悲切切的说道:“你还背着我存私房钱,罪无可恕!”
风扬猛然一阵咳嗽,咳嗽过后:“是我,罪无可恕!”
凌小小眉头一抖:“那罪无可恕的你,今晚开始睡书房吧!”
“不行!”某男立时态度一变,强硬异常。
随即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娘子,都是为夫不对,不该随着你的心思,不去看管为夫的私房,为夫应该哄着,求着娘子大人为为夫保管。”
说着就瞄了一眼帘子,确定一时半刻不会有丫头闯进来,就很顺手是将凌小小往榻上一推,整个人就扑上去狼吻了起来。
凌小小到底脸皮还不够他来的厚,窘困的挣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挣扎第二下,就见前一刻还玩得好好的大牛,小牛就扯开嗓子来哭了。
风扬一声挫败的低吼:不会吧,他们是不是故意来破坏他的好事的?
人来没来得及从凌小小的身子上爬起来,江氏就冲了进来,一见眼前的情景,那脸一下子就充血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涨着一张脸,退了出去,还不忘将后面赶来的丫头们赶回去。
如梦等丫头见到江氏那张关公脸,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羞红着脸退了下去。
凌小小囧死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风扬从她身上推了开去,喘着气,怒道:“风扬,你是不是不瞧见我丢脸,你心里就难受?”
风扬愕然,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娘子,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就是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夫妻二人当天,都窝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直到几个孩子寻上门来,这才故作镇定的出门。
翌日,一大早凌小小和风扬就领着四房的下人出了风府的门,六爷夫妇知道之后,就赶了过来,说什么也不让四房这般急急的搬走,只是风扬和凌小小心意已定,哪里容得下更改。
当下千言万语都给坚定的推掉了,说什么也要立时搬走:真要有心留他们,昨儿个收拾东西,那么大的动静,就该出现了,现在出现,不过是走过过场吧!
六爷虽然对风扬亲厚,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那亲厚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谁又能知道?
毕竟这风府的宅子,在很大时候,代表着这主子的荣光,六爷,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免俗?
做人的,谁没有个私心:
待凌小小去了那个皇后曾经居住过的别院时,她才知道,什么叫雅致,什么叫精致!
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完全是按照她的心意布置的,若是说这别院不是早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打死她也不信——这个男人,只怕早就着手准备这分家的事情,却还是瞒着她。
凌小小这心里又酸又甜,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只是在轻松下来之后,就觉得全身都累的慌,在别院里整整而睡了三天,这才有精神下来。
新宅子,怎么能没有人道贺,只是风扬一列拒绝了,到最后来的也只有凌啸夫妇和九贤王。
席间,那是欢颜笑语,吃的那叫一个尽兴,三个男人到最后喝的微醺了。
九贤王笑嘻嘻的说道:“今儿个这酒也算是为我践行吧!”
凌小小大惊,问道:“你要去哪里?”
九贤王笑得牙不见白:“回老地方,听说南边那些海里,不算太平,我就想着回去整治整治,皇上准了。”
灯光下,九贤王的表情有几分落寞和估计,凌小小看了心头一颤,有心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九贤王自己倒是洒脱:“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孑然一身的,到哪里不是生活,若是你们在京城里住闷了,不妨四处走走,有机会到我那里,我亲自开船,带你们四处瞧瞧。”
只是众人哪里还有兴致接这个话题,以至于到最后散了时候,这情绪都不高,九贤王倒是暗自怪起自己来,只是这事到底是要说清楚的,早说,迟说,不也都要说。
没过两日,一行人就轻车简从的送了九贤王离去,九贤王瞧着一直低着头,神情不虞的凌小小,笑道:“妹妹,我这是去打水贼,若是你哪天在京城里闷了,就和兄长一起打水贼。”
说这话的时候,那眉角故意扫过风扬,果见这爱吃醋的男人,那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倒是往日里眼角灵活的凌小小,此刻一心扑在九贤王要远去的心思上,哪里顾及到,抬头之后,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好!”
九贤王听了,倒是浑身舒畅的哈哈大笑离去,显得心情极其的高兴,而风扬则是气歪了鼻子,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搭理凌小小。
后知后觉的凌小小觉察到风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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