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听妈咪的话。”玉嫂宽慰道,听着这两个孩子每天围绕着爹地的话题说个不停,她心里也非常的不舒服,可是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又不能说。
正当语昊和语夏安静下来开始进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玉嫂以为是游伽回来了,但是拉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却是夏义。
“玉嫂,伽伽在吗?”夏义面上装着一脸喜气,手里拿着一提东西,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玉嫂退出了一个身位:“先进来吧。”因为夏义是公众人物,所以来的次数并不多,以来怕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来怕暴露游伽的隐私,因而每次来都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但是没有一次会忘记给两个孩子带来礼物。
“夏义叔叔。”一见到夏义,两人就飞快的从座位上冲了下来,然后上前将夏义捆住。
夏义蹲下身子,将两人揽在怀里,很是温和而亲切的问道:“有没有想叔叔?”
“当然有了,不过夏义叔叔,你好久没有来看昊昊了。”语昊在夏义的怀里蹭了几下,抬着一张幼稚的脸。
语夏也不甘落后‘吧嗒一声,一个吻就落在夏义的脸颊上:“夏义叔叔,我们班里的小朋友可喜欢你了,我看到老师都有收藏你的照片哦。”
“你们两个淘气鬼。”说完便直起身子,将带来的礼物递给玉嫂,然后坐到屋里的沙发上,将两人抛上腿:“你们这段时间是不是又顽皮了?有没有给妈咪惹麻烦?”每次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两人玩闹,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没有,我天天拿大红花。”语夏很是自豪的大声报告道。
夏义于是将脸撇向语昊:“昊昊,你呢,是不是又被罚了?”
“才没有呢。”小男孩脸上挂不住了:“老师说我进步可大了。”
“有进步就好,等到昊昊和夏夏再长大一点,叔叔就带你们去迪斯尼好不好?”夏义搂着两人的脑袋很是真诚的说道。
小女孩闪着两个清清亮亮的大眼睛:“真的吗,夏义叔叔。”说完又天真的加了一句:“要是你是爹地就好了。”
听得小姑娘又旧话重提,小男孩于是用手推了推她,大声喝道:“都说了不许再提爹地的,你还说,要不然妈咪就回不来了。”
听得这话夏义的脸就沉了下来,将两人放下腿,然后向正端着水杯向自己走来的玉嫂问道:“伽伽不在家?”这次他可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她说,所以才亲自过来了。
“她回新加坡了,不过她昨天给了我电话说是今天八点就到机场。”说完看了一下内厅的壁钟:“应该快到了。”
夏义端着茶水亦看了一下时间:“他们两个要去幼稚园了吧?”虽然不在身边,但是对他们的作息他还是很清楚的。
玉嫂点点头:“是啊,我要送他们去上课了,你在家里等会她吧。”说完就对上正背着书包的语夏和语昊:“和夏义叔叔告个别。”
“夏义叔叔再见。”两人异口同声想夏义挥着小手。
夏义弯着眼睛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直到完全看不清楚,才终于叹了口气,心头升上些许沉痛。
看着时间,想来可能还要等些时候,于是找了份报纸坐下来消遣,偶尔用眼睛看着外面的一片绿景,因为知道她改了的时候总会回来,所以不想催她。
果然九点半左右,终于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如今的游伽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虽然外貌依然动人,但是从内到外都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魅力,昔日里的稚气和锋芒已经荡然无存,面上徜徉出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和幸福感。
“你终于回来了。”夏义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看着正提着大包小包进来的游伽,凑上前去帮忙。
也许是六年里已经习惯了他的帮助,所以很顺然将东西给了他,然后换了一双拖鞋,接着进到客厅,整个身体的重心就落在了沙发上,微微的闭了闭重重的眼皮,两手按着太阳穴:“他们上学去了?”
夏义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接着坐到了她的对面:“恩,喝点水吧。”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他的身价因为一部《我的命定天使》已经较六年前翻了好几番,片约更是不断,而且经常要这里飞那里飞,所以最近来的次数不多。
夏义微蹙了一下眉,面上较先前严肃了一些,但最好终是调整好了状态:“我要结婚了。”六年里他也尝试着努力过,但是她始终无动于衷,也许是她以为他一直把他当替身了吧,好在这几年里,那些阴影终于从他心里消失,既然等不到,那只有守住身边的温暖,其实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执着,或叙述所有的精力都一齐倾注在了萧瑾身上,所以再也没有足够的耐心去检测她对印辰悦的感情究竟能坚持多久。
游伽拿着杯子的手僵持了一会,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继而又变得波澜不惊:“日子定了吗?新娘一定很漂亮吧?”接着脸上绽放出诚挚的笑容,
这些年来,夏义对她也不是没有暗示过,只是她的心早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再也放不进任何东西。
“恩,定好了,下个月五号,她不是圈里人,和你一样,搞建筑的。”说到这里,夏义似乎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些不妥,于是赶忙补充:“不过你放心,只是职业相同,除了这个她和你或者阿瑾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游伽面上泛起一抹很认可的笑,也是发自内心最由衷的笑,看了这次他是真的放下了:“恭喜你,祝你新婚愉快,不过你的婚礼我可能去不了了,最近公司有个大case我要参与,所以只能在这里给你祝福了,不过你放心,贺礼我一定会送到的。”轻挽了一下秀发现在她在芝加哥的建筑领域已经有些小名气了,生下孩子第二年,她就开始谋职,虽然这份工作也是在夏义的介绍心爱才得到的,但是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很被认可的,只是六年的时间沉淀了夏义心里的痛,却没有洗净她内心对印辰悦的那份思念,但是想来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了寄托和奋斗的动力,因而也不敢再有太多的奢望。
夏义点了点头,一双俊眸染上了点点的忧郁,很是关切的问道:“你呢,有没有准备回去?”
这句话再一次戳到了游伽的痛处,两只已经写满了成熟的眸子微动,放下手里的水杯,心里的那份悸动已经不再及当年那么强烈,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突然间觉得坚持其实也不是太难,只要信念够足,一切都可以挺过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坚持不了的,也许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孩子,有些事情知道的总比不知道的好。”这些年,她一直屏蔽对印辰悦所有的信息,也如当年的约定一样没有再联系他。
“怎么可能?”说完这四个字突然不再做声了,有些欲言又止,忽忙想要掩饰起刚刚想把事实说出来的冲动。
游伽敏感的觉察到了夏义的不正常,于是急忙追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做了母亲以后,洞察力也高了许多。
夏义赶忙用演技洗去面上的一丝铅尘,假装淡定的回答:“没有,只是觉得你有必要回去看看,毕竟现在孩子都大了,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也许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游伽总觉得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可是再想去推敲什么的时候,夏义的面上已经一如既往的平和,再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昊昊和夏夏现在只有五岁,要是再长大一点,到时候你准备怎么解释?”刚刚就有听到语夏说到要找爹地的意思了,现在孩子还小或许还不能感觉到什么,一旦随着年龄慢慢成长,受环境的影响,加上这个时间段的敏感,孩子的心灵必然会有一定的冲击,所以夏义有些担心到时候游伽是否能承受得了那样的压力。
游伽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目前的状况已经让她来不及去想,所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没有想过怎么解释,等到那一天再说吧。”声音里尽是无奈。
夏义似乎还要说什么,最后终究没有说出口,心里权衡了许久终于决定放弃先前的想法,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说道:“如果有时间还是去一趟新夏吧,也许……”继而是一阵长叹。
虽然夏义的言语中还是无意中透露出了点消息,但是游伽已经无心再去揣摩了,在飞机上呆了近十个小时,她有些累了,加上这样的话他不只说过一遍,而且每一次都只有这几个字,从来不说理由,所以她也就当平常一般过滤了。
游伽没有再回话,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夏义的手机适时的响起,才打破这不和谐氛围,夏义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挂了机,接着直起了身子:“我现在住在瑞士大酒店,这段时间会先住那里,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
“恩,好。”彼此已经太熟悉,所以没有过多的客套。
隐去面上的一缕惆怅:“看你也累了,趁着他们不在,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先走了。”
“恩,不送。”
目送夏义的身影出了门,游伽才终于瘫软了身子,这次回新加坡明着是看母亲,实际是逼着她去相亲,好在这六年来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翻起多大的浪来,相亲一事最终也被她敷衍过去了。
因为孩子们要下午五点才会回来,游伽于是洗了个澡边躺上了床,尽管身心俱疲,但是夏义今天的反常和说话的语气总让她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而且隐约让她心里有些不安,想着想着便迷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楼下传来的嬉闹声,只得将恍惚的眸子睁开。
“明明今天就是你做错了,还不承认。”是小姑娘清脆的声音。
“谁说我错的,我没错,谁让他骂我的。”小男孩反驳道。
“那你也不应该打人家,他那么瘦。”
“他哪有瘦,长得跟个肯德基的鸡块似的还瘦。”
“反正就是你不对。”
……
接着又是一阵无止休的争吵。
“你们两个就不可以安静一点,昊昊,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妹妹。”游伽
趿着拖鞋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睡衣从楼上下来,一般这个时候,她都在上班,但是每天这样子的课程她是一定会遇到几次的,她不知道这究竟是老天对她的恩赐把那个失去的孩子补还给了她,还是要有意的折磨自己。
“妈咪。”两人立刻冲到游伽身前,伸着手要掉游伽的脖子。
游伽只得弯下身子,任由两张小嘴在脸上亲着,每每这个时候她感觉特别的幸福,或许这就叫做在烦恼中享受吧。
“妈咪,我好想你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小姑娘委屈的说道。
游伽释然的坐到沙发上,将两人拉近:“你们刚才在吵什么,说给妈咪听听。”
“他今天打人了。”妹妹指着哥哥翘着小嘴指责。
也许是因为先前游伽的话,所以小男孩乖乖的沉下了头没有反驳。
游伽看了一眼女儿,接着又对上儿子:“昊昊,告诉妈咪,是怎么回事?”虽然儿子是调皮了一点,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而且相比较而言,在她看来他比女儿要懂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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