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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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传闻而已,督主自然是会信我的。”
叶云霜听了冷笑,“信你,若是秦衍对你真的有意,他为何要去交州娶你,而不在这京府大张旗鼓,还不是怕人耻笑娶了一个商户女吗。”
“我是督主自己选的,也是皇上赐给督主的,京府谁不知道,他在交州娶我,那也是因为就着我。”
“你!”
叶云霜本意是想气一气苏宓,谁知她反而句句都压她一头,最后也只能哼了一声,回了西苑。
只是叶云霜一走,苏宓就好似突然泄了气。
“春梅,我们回去吧。”
“是,小姐。”
春梅看着自家小姐,方才和那叶云霜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的模样,怎么现在突然就蔫儿了一般。
而苏宓一回到房内,就开始难受起来了。
她对着叶云霜,就跟在家的时候对着赵姨娘,总归是不能示弱的。
可叶云霜的话,也直让她心里打鼓,毕竟她自己说的,都是往好了说。
若是秦衍真的在意她,就不会一句不提,跑去泉州一个月了。所以,他不在乎她这句话,叶云霜说的是没错的。
苏宓想着想着,顿觉得委屈起来,她都替他绣了兔子,还暖了被窝,可他怎么还不喜欢她呢,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她退过两次婚,就看低她,后悔娶她了?
情绪来得突然,房内渐渐兴起一阵浅浅的呜咽声,急得春梅在外头转悠,又不敢敲门。这在花园还好好的,怎的一回来,突然就哭起来了,以前小姐还没那么容易哭的啊。
还是因为姑爷不在,要是姑爷在,小姐肯定不会这样。
哎,要是姑爷今天就回来,那就好了。
***
东苑门外,秦衍的马车堪堪停下来,秦衍面带疲色地从车上走下。
原本该是先去宫里回禀的,但他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便由着车夫径直到了府门口。
一进院门,便看到春梅在房门口来回徘徊,神色焦急,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
“苏宓人呢。”秦衍走近,皱眉道。
春梅听得秦衍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便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
“姑爷,您可回来了,小姐难受呢,您快去瞧瞧。”
春梅心急之下,喊得就是姑爷二字,原以为秦衍会生气,谁知他闻言却是片刻不停,直接往门口走去。
冯宝在外头小声地问:“春梅,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督主出去太久,没与夫人说,夫人生气了。”
春梅想了想,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便点了点头。
冯宝叹了口气,他就知道....
***
秦衍将门啪的合上。
方才,他听到春梅说的一句‘小姐难受’,那一刹他还以为苏宓是染了什么急症,来不及细问就推门进来,可一进来,见到的就是案桌后的苏宓。
她看起来软软的一团,缩在木椅上,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致白皙的脸上却是一片狼藉。两只红红的眼圈,眼泪挂了一半,鼻尖也哭得红彤彤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督主,你回来了。”苏宓愣愣地看着秦衍,连眼泪都忘了擦。
“为什么哭?”秦衍沉声道。
苏宓看着眼前的秦衍,褚色的曳撒,束发玉冠,明明奔波了一路,疲色之下还是一副顶好看的面孔。
虽然好看,可他又不喜欢她呀,好看有什么用。
苏宓这么一想,愈发觉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头又埋进了臂弯。
“到底,为什么哭。”秦衍又问了一句,此时已经走到了苏宓木椅边上。
他的声音压的有些可怕,抬起苏宓下颚的时候,指腹传来的力气都捏的苏宓生疼。
苏宓本就觉得难受,被秦衍这样一吓,更是眼泪汪汪。
终于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她带着哭音,“督主,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秦衍初初进来,见到苏宓哭,还以为苏宓受了谁的欺负,他猜了几十种可能,心里的火都快冒上了天。
最后,苏宓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整日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衍松开了手,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我何时说过后悔?”
可是苏宓已经不管他的问题,话头一开,就变成了只顾自己的哭诉。
“你去泉州那么久,也不与我说一声,害的我整日担心的睡不着。”
“逛个花园,还要遇到你的青梅竹马。”
...
等到苏宓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累了的时候,她已经被抱到了秦衍的怀里。
苏宓还以为秦衍是睡着了,刚想抬头看看,腰上便紧了紧,秦衍脸上带笑,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以后,我出门,自会与你说。”
“我与叶云霜无恩无怨,一无关系,何来的青梅竹马。”
“你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
“冯宝。”
“在,督主。”冯宝在门外一直听着动静,也没听出什么。
“把东西两苑隔着的花园给我封了。”
“是。”
第三十五章
夜渐深,冷峭的风萧萧而起,被朱色的槛窗拦在了屋外。
内室里,秦衍阖着双眼,背靠着架子床的木围。修长的腿一半横亘在床沿,身上窝着的正是哭累了睡过去的苏宓。
秦衍的手束着苏宓的腰,她便连动都不动一下,只安安分分地趴在他的胸口,就像是被秦衍揣在了怀里一般。
直至寅时,秦衍才睁开了双眼,垂眸往下,苏宓还睡得香甜。
许是她白日里吃了糖,身上都好像带着淡淡的奶甜味,香香暖暖的。
自己是如何抱上她的,他记得大概是因为那哭声太过难听,惹得他心烦,只得将她埋进自己的怀里,才觉得那声音小上一些。
这一抱,就抱到了现在,连宫里都还未来得及去。
门外兴起了很轻的几下敲门声,秦衍知道是陵安在外头。早朝之前,关于泉州的事,他还必须得进宫一趟。
秦衍直起身子,左手揽起苏宓的腿窝,打横将她塞进了被衾里。枕边,则放上了从泉州买回来的那条饱满莹白的珠串。
***
皇城早朝是在卯时初,秦衍进宫时便是在早朝前的半个时辰。
内廷青灰色的石板路上,一个太监,身后带着一个穿粉衣的宫妃,虽天色未亮,但宫道上的灰色花岩石灯里,烛火熠熠,依稀照在那宫妃脸上,正是从交州来的张月儿。
“张答应,您走快一些,太妃娘娘那的请安晚了怎么办。”太监双福看着张月儿,言语隐隐有些不耐。
他当然不耐了,别人跟的答应,都被皇上点牌的点牌,宠幸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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