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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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可是为何又只请了她,没有秦衍呢。
既是有弄不明白的,冯宝又恰好留在府里弄封园的事,苏宓便差了冯宝过来一问。
“夫人,您这就不知道了,这邀请您的,可不是詹士丞,而是詹士丞的正妻。盖上那章是刻意为之,以显得对受邀之人的尊重和更为郑重。”
当然了,这明面上是如此,其实与苏宓想的一般,还不是就为了讨好秦衍,以谋求以后的照拂么。
苏宓自是听懂了,“冯宝,你能不能替我去东厂一趟,问问督主,我该不该去?”
她出身商户,对这类官派以前从未遇到过,生怕去了给秦衍惹麻烦,贸然拒绝也惹麻烦,还不如问清楚了,照做就是。
“是,夫人。”
冯宝应了一声,詹士总归也是正六品的官职,比起之前不入流的,冯宝也觉得该去问上一问。
苏宓在院内继续做些和旧书有关的杂事,临黄昏的时候,冯宝赶了回来。
“夫人,督主说让您去吧。”
这倒是出乎苏宓预料了,原以为秦衍是不喜这些场合的,“我一个人?”
冯宝跑的有些喘,顺了口气,“是啊,督主说那些只是小官之妻,不敢欺负夫人的。”
冯宝其实也不知道为何督主会叫夫人去,明明秦衍是最不屑此类的,他只记得去到了东厂正堂,问了此事,督主沉吟了一阵,便开口说了一句,“教她去吧,哭起来实在太过麻烦。”
可不是麻烦么,心思这么多,不让她去,还以为谁又嫌她商户女的身份了。
冯宝不知道秦衍所想,苏宓也没想这么许多,既然说去,那便去了,反正她万事说话小心一些,就不会有错处。
等到了请柬上的那日,苏宓细细打扮庄重了些,换了一身暗色织锦夹袍,才去到那约定之处。
蠡园里,以詹士丞之妻为首,后头也站了好几个女子,皆是笑容妍妍的模样。
本就是为了讨好苏宓的,委屈肯定是不会有的,暖室里的花也比苏宓想的要多一些,蠡园的景也不是那般的无趣,与她们赏玩了半日,心情总还算是愉悦,反正都是些虚与委蛇的话,苏宓说起来,也不算差。
临了了,到了散场的时辰,虽然推拒,不过那些个小官之妻还是将她送到了蠡园门口。
春梅看了看天色,撑起一把雨遮,“诶,小姐,咱们的马车呢?”
苏宓闻言蹙眉往左右看了看,明明来的时候,车夫是停在这的,怎么一个下午便不见了。
“督主夫人,马车若是走了,妾身可送夫人回去的。”那詹士丞的妻子眼尖看到,立刻上前谄笑道。
苏宓闻言回头笑笑,刚想说句待我们再找一找,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抹挺拔的身影,就在官道对过的屋檐下,旁边是她熟悉的那架蓝盖马车。
天上淅淅沥沥地落了些小雨,一片青灰色的砖瓦台檐,远处是雨帘漫天。
秦衍一身鸦青色的阔袖圆领长袍,姿容俊美,负手站立在马车边上,兴许是在意到了苏宓灼灼的目光,他转向她的时候抿唇笑了笑。
“来。”
苏宓今日赏了许多美景,看了许多好看的秋花,但现下想起来,却都不及此刻秦衍的万一。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对秦衍是哪般的喜欢,但从昨晚到今日,她忽而就明白了,不是恩人那般的喜欢,是女子对男子的喜欢。
第三十七章
今年的冬日较前年要暖上一些,应天府离交州不远,虽稍有些湿冷,苏宓也能习惯。
房内,春梅点上了青铜鎏金质立式熏笼,登时隔开了外头初冬的冷风,暖香一室。
鸡翅纹榆木的靠榻上,铺着一条厚厚的床褥子,苏宓紧着一身藕色裙袍,外罩了一件素绒绣花袄,随意地倚坐在上面。
她怀里揣着个铜质手炉,另一只手则翻看着册子,正在挑选掌柜的人选。
征掌柜的告示一早贴了出去,来征选的人也不少,原本想等开春再筛,可请的木匠赶工提早整修完了铺子,空放着也是浪。苏宓便只得先上了心。
“小姐,您可不知道,咱们铺子还没开张呢,前头就热闹的很。奴婢去的时候,好多人在瞧呢。”
苏宓抬头笑了笑,“是啊,赚不到钱的买卖做的人可不多。”
她其实也是自嘲,旧书租售都赚不上什么银钱,是以走街串巷的挑夫挑着卖的多,铺子却少有人开。
苏宓自小喜欢看些杂书记趣,因此开这个旧书铺子,是存了她的私心,只要支能合上,她觉得也就够了。
苏宓和春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冯宝便是此时进了门。
“夫人,督主今晚怕是又要留在东厂了。”
苏宓从榻上坐正,掩去眼底微微失落,笑着看向冯宝,“嗯。”
秦衍如今若是不回来,便定是会让冯宝或是他身边那个冷面的陵安回来告诉一声,只不过,这频率,还真是频繁。
“冯宝小公公,你手上这么大一包是什么?”春梅站在榻下,眼尖瞧到了冯宝手里的包裹。
“这个啊,”冯宝笑呵呵地边走边回头道,“奴婢得了督主的命,正要给夫人呢。”
他将那包裹平缓地放在外室的案桌上,结扣一打开,便露出了里面华贵宫裳,衣襟巧缝,绣工细致,一看便知是出自宫廷织造。
冯宝小心地隔着包布,往苏宓的朝向推了推,笑道:“夫人,督主说,腊月二十六的宫宴,您正巧可以穿这件去。”
“嗯...好。”
苏宓应了一声,下榻走到桌边,将手炉递给冯宝,冯宝微微一愣,垂头接过。
苏宓在那浅紫宫衣上轻抚了一下,触感滑顺,浮翠流丹,“很好看。”
冯宝口中,腊月二十六的皇城宫宴,秦衍前两日回来时就与她提过。
一年快至尾的一日,皇帝封玺,百官休沐。
贺岁皇宴也一并定在了那日的申时,彼时后宫嫔妃,钦定的皇亲大臣,甚至是异国而来的番邦使臣,皆可成为座上宾,以秦衍的身份,当然也在其中。
可是,苏宓微微拢眉,“冯宝,这颜色会不会太过艳了。”
不说平日出门的常服,虞氏都叮嘱苏宓穿的庄肃些,省的落人口舌,这次去赴宫宴,自己若穿的太过鲜艳,惹人注意,怎么想都不怎么好。
“夫人不用担心,督主安排了,就不会有什么差漏。”
苏宓想了想,点点头。
***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了腊月二十六这一日。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目,秦衍站在宫门口,挺拔颀长的身姿,引得宫人频频偷偷侧目。
他以乌色冠冕束发,面容致如白玉无暇,身着黛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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