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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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说完,边上的陵安立马递送上了一只锦绸木盒,他将木盒打开在周风面前,里面是厚厚的一踏银票。
周风盯着这满满银钱,若有所思,秦衍也不催,指腹在茶杯沿画了几圈之后,才掀眼看了他一眼。
只见周风脸上笑意渐起,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随从,那随从便走了陵安手上的木盒。
“好吧,看在苏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姑且替你试试。”
...
待秦衍走后,周风对着一旁随从道,“你查的,与他说的可有出入?”
“老爷,如上次所说,苏家大女婿不久前,的确被折了手。”
“另外,苏家想来这京府,似乎是寻了两年的机会,不过京府不认识什么官场上的,就一直没办下来,估计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来巴结老爷。”
周风笑了笑,“哼,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宦官,也没见他得什么好处。”
“那,老爷,我们这单要不要先给卢大人报上。”
周风看了看盒子里的银票,“说什么,最后分给他钱就完事了。”
他虽说只是个牵头,但这些找找京府尹的小事,也能借着卢文广的面子自己去寻,万一被卢文广知道了,反而还扯东扯西的,办不利索。
其实这事情容易的很,由他出面打点一个府尹而已,是稳赚不亏,不过,他当然也留了一手,那就是账册。
***
回南院的官道上,是秦衍命人从交州驱过来的马车。陵安在外骑着马,与马车齐平,弯腰侧在窗牖。
“督主,属下已经派人跟着周风,应该能找到那本账册。”
周风有一本账册,是不久前番子传回来的消息,只不过他藏得极深,身边无人知晓,藏匿之地也变换无常,派人跟踪许久,都不见他有记录账册,因此这次也算是引蛇出洞。
不过,陵安似是想到了什么,“督主,等拿到了账册,可要去掉账簿上苏家的记录。”
“不必。”
“是。”
“交州的事,安排下去了么。”
“禀督主,已准备妥当。”
第五十四章
周风了钱,便去找了应天府的府尹,以户部尚书的名头,官府批文这等小事,钱一花立马是水到渠成。
府城的文书很快便派到了江陵城,此事,虞青娘寄给苏宓的信里提了提,可那封信是送到督主府的,苏宓自然没有到。
苏宓呆在南院不知不觉也过了许多日,其实与在督主府没什么区别,只除了秦衍在的时间较以往多了些。
此时,她正站在书房门口,手上捧着一叠白酥蒸糕,这是她刚刚从冯宝手里抢下来的。
上次那事之后,她到底是小姑娘,存着疑惑也不敢再试一次,于是每晚只能带着些不好意思,趁着秦衍没回来,就早早躲在被窝里侧睡过去。
可这样,她就更难碰到他了....
苏宓轻轻叩了叩门,开门进去,秦衍正提笔在写些什么,抬眸望了一眼苏宓,手势未停。
不敢打扰秦衍,苏宓便将那盘蒸糕轻轻地摆放在了桌案一角,四处打量起四周。
突然,墙面上挂着的一把长剑,吸引着苏宓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那把长剑古朴的很,奇异地不带剑鞘,剑身玄铁铸造得极薄,周身透着淡淡的寒光,最特别的剑柄,一只鎏金的鹰头。
苏宓自小不怎么出苏宅,可是看到这把剑时,她莫名觉得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剑柄,沿着那鎏金的边线,滑到剑身。
“喜欢?”
耳边突然覆上一阵灼热,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起,握住剑柄将之拿起。
两只手交握的细腻触感,让苏宓蓦然想起那日在床上,秦衍将她的手锁在耳侧,她的脸咻然一红,一时就忘了方才想的为何这剑似曾相识。
秦衍并未察觉苏宓的神色,沉吟道:“这把剑,曾是我义父的。”
“义父,就是老督主么?”苏宓隐隐记得冯宝提过,秦衍是老督主领养回来的。
秦衍托着苏宓的手,将剑放回了原处,却是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明明秦衍脸上的神色淡淡,可苏宓觉得他似乎不喜欢提起老督主,生怕他不高兴,苏宓顺势拉着他的手到了桌案边,红着脸道:
“冯宝替督主准备的。”
秦衍看着那一盘酥软的蒸糕,还待说话,门外的冯宝突然一阵轻跑进来,先喊了一声督主,继而笑道:“夫人,您去看看外头谁来了。”
秦衍闻言便知道是他们来了,他笑了笑松开手,在她腰后轻轻一推,“去吧。”
苏宓狐疑地回头看了秦衍一眼,就跟着冯宝往门口行去。
直到看到苏明德和虞青娘从马车上下来之时,苏宓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秦衍这次出来,做的事或许与苏家有关,但她从没想过能看到虞青娘!
上一次从江陵城回京府时回的匆忙,她还有许多事没问一声,信里又不如见面那般能讲的清楚,原以为下一次见或许再得等个一年,哪知才几个月便又能见到了。
“爹,娘,你们怎么会来。”
苏明德笑的开怀,“哈哈,宓儿,督主说要我们来看看你。”
冯宝知道苏明德来的原因,听了这话只觉得虚伪,硬生生忍下不耐道:“苏家老爷,督主说等你来,要奴婢带你去书房见他。”
“好,好。有劳冯公公。”
苏宓看了苏明德的背影,其实他方才说的话,她也不会信,嫁妆一事之后,她就已经看通透了。
“娘,你们到底怎么会过来?”苏宓边说边挽着虞青娘往内院走去。
“是督主帮你爹拿到了京府开瑞裕绸缎庄的批文,所以你爹才过来接手办下去。”
虞青娘没说,她本是不用出来的,但督主的人提了一下,苏明德便只能带她一道来。
苏宓皱眉道:“我爹让督主帮忙,在京府开瑞裕绸缎庄?”
“嗯。”
苏宓闻言,不知为何一阵泄气。
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只要少惹事,便能尽量不烦着秦衍,但以她这商户女的身份和她家里这些杂事,便注定会给秦衍带来麻烦。
苏宓觉得,这段日子里与秦衍亲近得来的小欣喜好像也没那么高兴了。
虞青娘见苏宓的神情,叹了口气,想起了她一路过来记得要问的,
“宓儿,上次你替李修源求情,督主后来罚你了么?”
她说起来,也是带着愧疚,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只想着苏娴,要留大女婿一命,就巴望着苏宓求求情,回头想想自己竟然忘记考虑宓儿的处境,实在是不该,说到底,也是李修源自己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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