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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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府行向青州。
幸而简玉珏所在的村子恰巧在青州和京府的接壤处,没那么远,路上也就没耽搁个几日。
简奶奶得了信老早就站在灰青的瓦房前头,她头发花白,穿的厚棉衣打着补丁,洗的发白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听玉珏信上说带了那个一直照拂他的老掌柜回来,她昨晚立刻去镇上赊了点碎肉,买了面皮,包了猪肉素菜饺子招待招待。
这种小县村里的瓦房没什么庭院分别,与邻边更没有高墙之隔,只围着一圈矮矮的竹篱笆。
光秃秃的,简奶奶站在老井旁边,往路口望去,一望着就能望到路尾。
她的手揣在布兜里都揣不暖,但她心里热乎乎的高兴极了,等着盼着,终于来了一辆骡车远远地停在村口。
简奶奶看不真切,但还是一眼能认出简玉珏的身形。
“好嘞,奶奶给你们先下饺子。”
简奶奶自言自语地走进灶房,现在把饺子下锅,等他们到了,就正好可以吃上暖的。
这一路奔波,骡车她年轻时坐过,后头冷风直灌着的,得多难受啊。
简玉珏带着李掌柜进门时,扑鼻的一阵饺子香气,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处的俊秀,比平日更要多上好几分。
李掌柜不经意看到的时候,有一瞬的诧异。
简玉珏在外举止安静,待人温和有度,但其实并不怎么笑,可一进这个老宅子,李掌柜突然觉得玉珏身上的那一股烟火气噌噌的冒出来,有了少年样。
“奶奶,我回来了。”简玉珏卸下箧筐,声音清朗。
简奶奶闻声,锅铲来不及放下就跑了出来,甫一看到简玉珏,眼眶不知道怎么就红了,背过身快速抹了抹才转过来。
“这位是李掌柜吧。”她笑呵呵道。
“诶,阿姐是我。”
李掌柜认真的作了个礼,初次见面都有些陌生,但同样是希望玉珏好的人,稍微寒暄了两句,很快就不那么生疏了。
“饺子快煮好了,快,你们快进屋去,呆在外头干什么。”
简奶奶手在围布上擦了擦,还是怕脏污了简玉珏和李掌柜的衣服,用手腕顶着推他们二人进去。
待李掌柜进了里间,替他安顿好,简玉珏就折身去了灶房,那锅铲一下子到了他的手上。
一双读书习字时候都好看万分的手,此时却要执着锅铲,简奶奶看着看着心里就愧疚不已。
“玉珏啊,你以后在家不要碰这些东西了,奶奶还能拿得起的。”
简奶奶想拿走他手上的,可试过几次,简玉珏身量高,她纵是垫脚,也离空了好长一截。
简玉珏扬了扬手,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奶奶,你再与我抢锅铲几次,我便少吃几只饺子了。”
“噢好好,不抢了,”简奶奶无奈道:“不抢了!你可不许少吃啊。”
...
简陋的屋室,三个人围着原木桌子,就着一盆辣菜丁,吃的是津津有味。
简玉珏话不多,但李掌柜和简奶奶皆是爱谈天的性子,屋里热热闹闹的,年味儿比往年都要重。
饭毕,简奶奶身子虚先去休息了,简玉珏则拾起碗筷,在灶房清洗。李掌柜围着瓦房四周走走,简奶奶的手艺好,皮薄馅大,他吃了一整大碗,不走走都消不了食。
这般走了几圈,李掌柜看到那些个随处可见的破漏,比起他以前乡下的屋子都要差上许多,心里不禁心疼。
简玉珏就是这般长大的?
“李叔,夜深了,您怎么不进屋里休息。”
简玉珏拾完从灶房出来,李掌柜正好绕回到了老井灶房这边。
“你奶奶手艺好,饺子好吃,我吃的多了来走动走动。”
简玉珏笑着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他素来安静,自然不会没话找话地聊天。
但他依旧是陪着李掌柜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正是月里的中旬,一抬头便是银漆圆盘似的的月亮。
他身上浅灰色的棉袍,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月光,微仰头看向天边时,双眸里现出了那圆月,看不出情绪。
承思则月满,李掌柜看了眼简玉珏俊秀的侧影,轻道:“是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他说的隐晦,但自然是指简玉珏的身世,方才玉珏不在,他才从简奶奶口里得知,玉珏是遭人遗弃,被她早上出去卖菜时候捡到的。
简奶奶试过贴了几次告示,但她孤寡一人,也没什么力量去替他寻生父生母。
只想着他出人头地了,或许父母就会来找他,老人心思简单的很,总要让他找到根才行。所以上一次,简玉珏为了她的病没去参加会试,她才愈加气的难受。
简玉珏对上李掌柜的视线,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月色正好。”
“和奶奶在一起,很好。”
“玉珏,我总将你想的太过俗气。”李掌柜似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其实,你恨不恨我逼你进国子监。”
简玉珏闻言,倏的抬头看向李掌柜,“李叔..”
“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事,当初选了骨气,后来后悔了几十年。”
“那时候开始,我便觉得读书人,审时度势比风骨重要,不然没有机会大展拳脚,又有何用。”
李掌柜看了简玉珏,笑了笑,“但我现在看到你,突然才觉得是我自己想错了,以后该是没什么好后悔的了。”
“李叔,你...”
李掌柜进过国子监,但按例秀才是进不去的,所以当初必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玉珏,你要放松心情,好好考。”
连带着替他当年的那一次,一起要回来。
***
卢冠霖气鼓鼓地回到卢府家中,卢文广堂堂尚书,府里自是气派不已。
前院厅堂,卢夫人看到儿子回来,脸上立时笑开了花,“霖儿,怎么才回来,早上听陈大人说,你们早就放了呀。”
陈大人是国子监的祭酒,卢冠霖的爹是礼部尚书,和国子监联系紧密,当然对监生们的动向了如执掌。
卢冠霖一屁股坐在了方椅上,吃了口茶,“不提了,遇到一个讨厌的人。”
寻事最没面儿的,就是那个人根本不理你。
“是谁啊,惹你不高兴了。”卢文广刚从外头回来,一进前院就听得卢冠霖这句话,忍不住问道。
对于他这个儿子,他是尽心思,但偏偏读书这方面最像他,做起读书这事来,一个时辰都做不下去。
“爹,还不是上一届青州那个解元,看的我膈应。”
卢文广知道纳贡一事,“他这次还要参加春闱?”
“是啊。”卢冠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他爹问的这不是废话么。
卢文广的小眼睛眯起,脑子已是千般算计掠过,“霖儿,你觉得他学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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