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舌自尽很感兴趣,不知道为毛咬断了舌头就死翘翘了。查了资料后才知道,咬舌自尽的死亡原因有两种:一是,人在咬舌的时候,是从舌根咬断的,剩下的部分会堵塞气官,使人窒息死亡;二是,舌头有丰富的血管,咬舌后流血过多而死。
我想了想吴大少的情形,他伸过来的部分是挺多的,虽然咬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收了些力道,但也有可能力道太大,那么柔软的舌头被咬伤也不是不可能。看他疼得那样,我顿时紧张起来,“吴海啊,真的很痛么?你伸出来我看看,要是咬凶了咱们赶紧上医院缝针才行啊。”
吴大少缓缓收回眼底的泪花,一双眼睛红的吓人。手还捂在嘴上,十分不爽的瞄了我一眼,“不、用!”视线转到我膝盖。
听到他能说话,我放心了,至少说明没有断嘛。
为了上药方便,我穿了一件及膝的连衣裙。吴大少有点儿赌气的成分,极不文雅的一把掀起我的裙摆,看着咱打着绷带的小膝盖,红红的眼睛更吓人了。
“怎、馍、回四?”吴大少大着舌头问。
我咧出一个自认天真无邪的超大号笑脸,“啊,这个啊,不小心摔的哈,呵呵。”
吴大少露出明显不信任的眼神,直接伸手往我膝盖上戳。
“哎哟!”我挥舞着细胳膊,严重怀疑他是在报复咱“不小心”咬了他舌头。当然啦,虽然咱承认要收齿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事发太突然,咱一时没收住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嗦。”
“嗯?”咱一时没能适应少爷的“大舌头”。
“嗦!”少爷有点儿火了,“嗦”得更大声了,一双红眼睛瞪得更凶残了。
咱抖了抖小胳膊小腿儿,不敢再招惹少爷了,“那个,前几天,我从食坊吃了饭回学校自习,不小心和滑旱冰的同学撞上了。”
吴大少挑了挑眉,“男的,侣的?”
“女的!”
吴大少哼了一声,继续:“为什么不跟我嗦?”
“你的课程和训练多忙呀,跟你说了也是惹你瞎担心。我就是蹭破了皮,过几天就能好。真的!”
吴大少毫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蹲下去,指腹摩挲着绷带轻轻的摸,仰头问:“还疼么?”
不疼但是被他这么划,很痒耶。又不敢挪开,更不敢笑,只能绷着脸回答:“不疼。”
吴大少显然以为我口是心非,怜惜的叹口气,轻轻的在我膝盖上落下吻,一边一个。这样的吴大少温柔的心疼,放低姿态的蹲在我身边疼惜的仰望我,仿佛我是他的女王,而他愿意把我捧在手心里宠。这样的认知让我的心满满的被填充,一股暖流在心脏的位置积攒,融入四肢百骸。我不禁伸手捧住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他唇上亲吻,舌尖在他唇瓣勾勒,温柔的探进他嘴里,安抚他受伤的舌头。
“噔——”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吓得我抖索,赶忙推开他想站起来,一时忘了伤员的本分,吃痛后又坐了回去。
这时开门进来的母亲听到呼痛,赶忙奔进来。吴大少嘴上噙着着笑,慢悠悠的站起来,转身对母亲说,“妈,您、回、来、了?”
母亲看到吴海在,又看看我,似乎没注意吴大少“大舌头”,微笑着点头,“小海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吗?”
“有一会儿了,我们刚呲完。”
“不知道你今天中午就过来,没准备多少菜,吃好了?没吃好的话,我给你做。”
“不用了,妈。我吃好了。”吴大少说着眼睛轻轻的瞄了我一眼。
为毛咱有种被人鱼肉后的错觉?在母亲带笑的目光中更是觉着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为毛羞愧,为毛无地自容?不得而知。咱咳嗽一声,呵呵的笑,有点儿傻,“妈妈,他这么大人了,你不用管他,饿了的话他自己知道找吃的。”
嗯,为啥咱话音一落,觉着对面两位脸上的笑越发寒碜人呢?他本来就那么大的人了嘛,本来就知道自己找吃的嘛!
上药的时候,咱使劲儿的拧少爷的硬肉。一边还深情并茂的嚷嚷:“哎哟,痛痛痛!”眼睛里全是腻腻乎乎的笑。所以那个时候,我不是能忍,而是没有可以撒娇的人。现在那个人就在面前,就算不疼也想嚷嚷几声愉快的撒娇。
少爷把我的腿搁在他大腿上,一边给咱“呼呼”减缓痛苦,一边温柔的擦药,“很快就不疼了啊,忍着点儿。”
其实,伤口基本上已经结了薄薄的痂,只有伤的厉害的地方还泛着红色,上药的时候只是凉不会痛。
包扎的时候少爷也是极尽温柔,满眼的心疼模样,小心翼翼的包扎,不时问我紧不紧,疼不疼。咱一时间感动无以复加,这么“纯良”心疼人的少爷,咱怎么忍心让他担心呢?在对自个儿小肚鸡肠的人格进行了深度问责后,咱换上甜蜜蜜的笑容,决定老实交代:“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少爷露出一副“我早知道了”的表情,继续“纯良”式的笑容,越靠越近。搁在我大腿上的手也越爬越高,“媳妇儿,我中午没吃饱……”
冰箱里有水果,储藏室里有各式干果,零食架上有各种零食……
直到被面目“纯善”的少爷持续欺负,咱才幡然醒悟,咱家少爷食量大,喜欢比水果、干果、零食啥的更大块儿的,方便抱着啃……
所以说,人类是高智商的杂食动物呢。人大了,食量大了,能吃的东西也多了。
经验同样告诉咱,人吃人都是因为没肉吃,饿了肚皮狂躁之后酿成的血案!
作者有话要说:小媳妇儿梦话版:
黑豹子:好多天没吃肉了,得找点肉吃补充体力。我找找找,我嗅嗅嗅!呃,这是什么味儿,好香!
闻到肉香的黑豹子激动的刨着爪子,几步冲上山坡,一团红布缠绕的中心露出一截白森森的嫩肉。
大口垂涎的黑豹子,使劲儿的汲取空气中的香味,伸出大舌头舔舔牙齿,咕噜一声吞掉一大口口水:好想咬一口!我要咬一口!我要一口吞掉!
突然红布动了动,黑豹子受惊后退,低声嘶吼: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等了半饷没动静的黑豹子再次试探着往前迈腿儿,小心翼翼的刨开布条:呃,这是什么东东?为毛只有骨头木有肉?(伸出舌头舔了舔)但是好香……(继续舔)
睁开眼睛的姑娘:好痒……不要舔……
喷着热气的黑豹子:那我啃!嗯,啃起来更有味道!
看清面前体型硕大的黑豹,持续尖叫中的姑娘:哇……禽兽……不要吃我!……
啃得正起劲的黑豹子:嗯嗯,有肉吃,有肉吃,不吃白不吃!
77小孩儿抱抱
大二暑假的时候刘凌终于被特准回国,接到刘凌回国电话的时候,我和吴海正在c市陪着我爸除花坛里的草。丁博弈留在b市做兼职,我原计划下周回去陪母亲到医院做检查。
刘凌乐呵呵的说,“那没什么,我下周跟你一块儿去b市逛逛。”
吴海听了电话,大致也猜到了七八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说:“刘凌打算和你一起回b市?”
我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吴海风轻云淡的说:“我下周跟你一起回去。”
我愣了下,吴爷爷原本就跟他说好了在家待半个月的,“你回去干嘛?刘凌要过去,有我和丁博弈赔着就行了呀。爷爷让你在家是有事……”
还没等我说完,吴大少已经不耐的剑眉一挑,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花一荡一荡,“刘凌那小子多会惹事儿啊,你跟他出去玩儿,那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挑得特别潇洒,一身古惑仔的调调,再配上咱少爷高大威猛的形象,完全符合电影里黑道大哥之所谓大哥前的小弟形象。面对拥有如此潜质的“小弟”,咱硬是没敢乱来,只在心底默默的替刘少辩解两句。虽然咱承认刘凌是挺爱惹事儿的,但是他也保护我啊,比如说会所那会斗殴事件,所以这“羊入虎口”说得有点夸张了。
父亲把搁在客厅的月季搬了出来,吴海上去接在手里,放在地上后,连着土拔出来埋进已经挖好的土坑里。
“你们才回来就走,再多待两天?”吴海一个人几乎把不大的花坛占满,父亲也搭不上手,干脆过来和我一起弯着腰拔草。
“我跟妈妈说好了陪她一起去复查的。”
父亲了然的点点头,慈爱的看我,“你妈妈也不容易,还好有你在她身边。”
父亲这些年处事更豁达了些,把人性也看得更通透了,怪不得人们常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徐阿姨因为忙生意,家里的家务和三餐基本上都是父亲在张罗。父亲竟然渐渐的滋生出了另一个爱好——做菜,全国八大菜系被他研究了四五种,我经常开玩笑说以后咱们家可以开家私房菜,名儿都想好了,就叫天南海北山河湖海八大菜。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但是父亲的厨艺确实飞涨。吴大少常嚷嚷着做我家的上门女婿得了,不管是亲丈母娘还是丈人,两头不吃亏。有次吴大少生日,父亲带了一道自己做好的几道菜带了过去,其中有道宁波菜,吴奶奶是宁波人,吃到家乡菜眼睛都红了,直说父亲做的宁波菜地道。于是,平时没事父亲也常过去给两位老人做“私房菜”。父亲感激当年老吴家帮了我们许多,这也算是一点回报。
我明白父亲的心思,同时也很高兴两家人能够这样亲近,真正一家人的感觉。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李奶奶和老吴家都把我当自己人,我无以为报。看到大家都幸福的生活着,有时心里反而会生出忐忑。因为太美好,太幸福,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这就是一场梦。因为前世对幸福太过渴盼,在悲苦里幻化的一场美梦。昙花一现之后,所有,虚无。
每次我和吴海回来,两家人都会在老吴家聚一聚,这似乎成了一种约定俗成。今天父亲掌勺,吴奶奶乐呵呵的和徐阿姨,还有保姆阿姨在一旁打下手。我刚帮着摘了菜就被赶出来了。
可能是体质差的缘故,我的身体畏寒,贫血,来例假的时候更严重,凉的东西碰多了也会影响经期。吴海因此特别注意在此期间不让我碰生冷的东西。我可不想把自己显得娇气,不过显然多年前就被吴大少娇养惯了。
吴大少见我不跟他出去,凑到吴奶奶耳边嘀咕了两句,吴奶奶立刻拽下我手里的蜗居,“小瑾,跟小海出去玩儿啊。也没什么好忙的,快出去,出去。”
咱就这么被老人推着,少爷半抱着赶出了厨房。吴大少一脸得意洋洋的看我,“看,早跟我出来不就没事儿了,现在被奶奶嫌弃了?”
我拧他胳膊,“你都跟奶奶说什么了?”
吴大少笑眯眯的眨眼睛,“秘密。”
我正想展开严刑逼供呢,门口传来一个甜甜的、响亮的童音,“小嫂嫂——!”
我看过去,比吴大少小时候还要萌的小宝贝华丽丽的张开两条肉肉的小胳膊,穿着拖鞋噼嗒噼嗒的朝我奔过来。咱顿时毫无招架能力,乖乖的张开手臂迎了过去,“小丁丁——!”
吴大少被震得不轻。我和小丁丁在演绎了一段赵雅芝和叶童版的断桥会。
b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