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给我打电话?”
听到丁博弈的声音,我下意识头皮发麻,“那个……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
我无奈的发现边上的一溜儿同学全一脸热切的望着我,就连之前对方敏一脸不屑的a姐也竖起耳朵贴过来。呃,咱顿时紧张,稍有不慎,会不会惹来众怒哇?我轻咳一声,硬着头皮说:“方敏想邀请你一起在中秋晚会上唱歌。”
“方敏?”
“是啊,她说想和你……”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最近比较忙,没有参加演出的打算。不过如果邀请我的人是你的话我会考虑。”
“我不是在邀请你么?”
丁博弈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我说的邀请可不是这样。如果是你,我愿意。其他人,我,不感兴趣。”
电话机里回声阵阵,我不知道站边上的同学有没有听到丁博弈的那些话。我有些心虚的埋头,不想去深究他背后的深意,“你再好好考虑下,方敏很有诚意的。”
“周瑾,如果……我邀请你一起唱歌,你愿意吗?”
“我?”我有些心慌,隐隐察觉出丁博弈不寻常的情绪,“我唱不好。丁博……”
“你不是唱不好,是不想和我唱?”
“不……是。”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鼻头也开始冒汗,有种被无数白炽灯照射的强烈感觉,仿若一面均匀涂抹的陶釉瞬间崩裂。
电话那头传来丁博弈清淡的笑,“我很有诚意的,周瑾。要不你再好好考虑下给我答复?”
“不用。”
“这么干脆呀,真伤人。”
我怔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我的答复也一样。”
呃~丁博弈果然腹黑,加冷血!一样?怎么会一样,咱从来热心助人……
挂断电话,我摇摇头,“他说最近比较忙……”周围的几个小孩儿顿时垂头丧气,个个目光暗淡。唉,本来说动丁博弈跟人搞情歌对唱就是本世纪难题,大家一开始就不该抱希望的。
方敏撇撇嘴,一脸失望的转身。我也松了口气。谁知小姑娘刚走两步又折回来了,还一脸热切的抓起我的手:“周瑾,要不你把丁博弈约出来,我当面跟他说?”
哦,卖糕!姑娘你还不如直接灭了我,替她约丁博弈出来,我想我还是直接到地狱躲起来好了。
“人丁博弈都说了不乐意,你就省省,面对现实。”还好a姐帮忙解围。
方敏不理a姐,拉着我的手继续摇晃,声音嗲得似一滩水,“周瑾求求你了,你就帮帮人家啦……”
oh~~这位美女太让我吃不消了。在被揉成面条之前,我咬着牙妥协,答应帮忙试试。唉,这就叫报应不爽,呜呜,说谎的孩子下场很凄凉。
曾经觊觎丁少多时,最终被猪小哥挖断墙角的a姐,对我很是恨铁不成钢,毫不客气的丢个白眼砸我头顶,“你说你,没事儿干还是怎么着?有心情管这种闲事?人家叫你帮你就帮,你有点儿脾气行不行?好歹你也尊重下人丁少的意见,别人都说了不愿意,你还搀和什么劲儿?!……”
a姐有理!咱知错了!我就不该一错再错,铸成大错!呜,咱痛定思痛,以后再不说谎了,咱要做诚实果敢的好孩子!不过,现在已经答应了,是不是该把事情了了再做好孩子啊?
下课的时候,怀着忐忑的心情给丁博弈发了条简讯。
下午到食坊吃饭吗?
好。
看着那个简简单单的“好”字,我楞了一下,把已发送的短信翻出来,我明明写的是疑问句啊,是问话,不是邀请的?为毛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看来帮方敏牵线的事也不是不行。
晚饭时间,我到食坊之前丁博弈已经在那里了,他冲我笑笑。我点点头,先去了厨房和母亲打招呼。
“博弈已经来一会儿了,你把菜端出去赶紧吃饭啊。”母亲说着把刚炒好的菜端给我。
厨房里挺忙,我可不想给她们添乱,在母亲脸上亲了亲,“妈妈辛苦了,我出去了哦。”母亲摆摆手,开始忙手上的工作。
我把菜布好,丁博弈把盛好的饭碗放到我面前,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仿佛几个小时前在电话里声音冷凝的人根本不是他。丁博弈真的很善于伪装,给人的第一印象永远是温和有礼,似乎从来不会生气,不会发怒。可真实的丁博弈又有多少人见过呢,见过的,都是被他狠狠伤过的。我不知道这样帮方敏到底是好还是坏,如果有那么一天,方敏或许会怨恨我……
我默默刨饭,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刚吃了几口,就听一道清脆,饱含喜悦的声音从天而降,“丁博弈,你真的来了!”
丁博弈没有抬头,只是轻飘飘的看向我。四目相对,巨大的压迫感砸得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重生以来,我心里一直抗拒和丁博弈走近,我知道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心理,但我无力改变。
方敏比约好的时间早来了许多,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既然人来了,咱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
丁博弈那么聪明,肯定听得出方敏的声音是欣喜不是惊喜,细想之下自然清楚其中的猫腻。他坐在那里,脸上的笑还是温和的,却深了许多,我却觉得冷。吃到一半的饭菜在方敏的欣喜声中逐渐变冷。
方敏似乎没有察觉,眉眼弯弯的笑,“丁博弈,我想……”
“想和我一起唱歌?”
方敏发出惊喜的声音,“是啊。你、你觉得怎么样?”
丁博弈瞄了我一眼,“好啊。需要我怎么做,你说,我一定配合。”
方敏激动了,连脖子都红了,“你、你真的愿意。”
丁博弈没再说话,重新拿起筷子夹菜,然后看着方敏说:“吃了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
方敏愣愣的看着丁博弈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站起来,轻声说,“我去帮她拿副碗筷。”
一直以来丁博弈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一直以为是前世的思想作祟,没有多想。可是今天的丁博弈很不对劲,就算我的第六感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那种不同。这样的认知让我心慌,我不明白明明我们的人生轨迹已经迥然不同了,就连他自己也选择了一条全新的路,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样的重叠。
前世,或许丁博弈喜欢过我,只是他的喜欢带有太多功利性,所以在最后时刻他可以轻易的舍弃。那么现在,明明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可能,为什么还会这样荒唐的重叠?有种被笼罩在前世的阴影里的感觉,看不清前路,猜不透结局,让我慌乱。
可是无论怎样,我只想维系现在的幸福,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但愿是我想多了,即使丁博弈对我真有想法,也只是像曾经的赵毅然,崔启明一样,只是匆匆过客,一段插曲罢了。这样想着,我菜轻松了些。
欣慰的是丁博弈果真开始和方敏果然一起准备节目。得知a姐愤愤然,而后一脸哀伤,“果然谈恋爱得脸皮厚,女的也一样适用。”
届时a姐正和猪小哥闹别扭,我安慰她,“要守住爱情同样需要脸皮厚,女的也一样适用。”
a姐撑着脑袋问我,“周瑾,你和吴大少闹过分手没?”
分手?没有。
看到我摇头,a姐悲愤了,“这么多年了一次也没有?”比着短短的食指凑到我鼻子上。
感觉到a姐一身怒气,但是咱还是决心做诚实的好孩子,“嗯。”
“啊啊啊——!”a姐爆发了,“周瑾,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呜,被a姐掐着脖子晃荡,b姐c姐在旁边儿假意劝解,实则帮忙蹂躏咱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为毛方敏是妖精,c姐是妖孽,咱成了妖怪?其实咱蛮喜欢被叫做妖精的耶……
作者有话要说:小媳妇儿梦话版:
举着紫金钵的法海:哼,不管你是何方妖孽,今日老衲用钵一照定然收了你!
扑倒在地的周小瑾:……
匆匆赶来的一身书生打扮的吴大海:不不不!大师,钵下留人!(跪倒,歇斯底里)大师,我家娘子为人善良,不久就会成为救死扶伤的郎中,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娘子!
刚正不阿的法海:执迷不悟的臭小子,早晚被这妖孽吸了魂儿去!
继续声情并茂,大声诵读的吴大海:大师,我的魂儿早被我家娘子吸了去,我的身子也早被她要了去。如今,无论是我的身,还是我的心,都是我家娘子的,就算为她精尽人亡,俺都……(眼泪鼻涕流)愿意!
无比感动的周小瑾从地上爬起来,伸长手臂:官人——!我的好官人——!
趴到地上,同样伸长手臂的吴大海:娘子——!我的好娘子——!
被雷翻的法海,摇摇欲坠:你们,噗……(口喷鲜血,鼻血长流中)
须臾,满脸血污的法海面向观众:大家不要紧张,这就是番茄汁(舔舔嘴唇),嗯,味道还不错。唉,这就是老衲的烦恼,自从有了白蛇传,想赖我法海出名的人太多。老实说,作为收妖专业户,俺每天接到这种“限制级”的表演,还全是一模一样的桥段,太没创意,太窝火!俺还是收山,到天上去找许仙下棋好咯,还是那小子乖!(说完倒地,魂儿朝飞西天去了)
一名观众跳上台,刨开法海鼻子上厚厚的胡须,半天摩挲到鼻孔:哇,法海死了!
台下一片欢呼:哇,法海死咯!
86崔哥和悲催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想当然的在食坊见到了崔大叔,但是让我意外的是站在他旁边的人——崔启明。
崔启明提着大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走到我面前笑,“妹子,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浅。”
我下巴差点儿掉地上,经过一番介绍,我菜知道居然崔方国是崔启明的大伯!地球真的在月变越小,人和人的联系居然可以这么简单。
崔大叔似乎也不知道我和崔启明之间的事,也有些奇怪,“你们认识?”
崔启明笑得很high,“可不是,小瑾还是我认的干妹妹呢。”呃~~话说这是他单方面承认的?
崔大叔也没问细节,表现得倒是挺高兴,“你们既然认识,那再好不过了。”
母亲也有些奇怪,没有多问,接过崔启明手里的月饼道谢。
崔大叔邀请我和母亲晚上去听歌剧,我在这方面没什么艺术修养,母亲却是喜欢的。母亲问我的意见,我其实是很想撮合她和崔大叔,让他们多些接触,加深了解也挺好。至于崔启明,就不知道吴大少会不会黑脸,想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又只匆匆见过一面,祈祷少爷已经完全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晚上,母亲换上了一条黑色长裙,端庄得体,画了淡淡的妆,更显出成熟妩媚的韵味。这样美好的女人值得人去爱,即使只有两年的生命也有全力追求幸福的权利,何况我对母亲治愈的可能充满希望。
母亲垂头理了理裙摆,有些紧张的问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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