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冷王爷

章节83

“开始时因为讨厌他,后来是因为你是我和若儿之间的阻碍者。”风夜翎倒是毫不忌讳的回答。
易蝶舞怔了怔,声音也带着点哭腔,“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呢,她都不喜欢你……”
“你少问这种可笑的问题,”好像被撕开了伤口一样,风夜翎面面有些狰狞,“你为什么非要喜欢我不可!”
“我……”易蝶舞眉眼微微地低垂着,她应该伤心的。可是她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令她开心,令她感到的一点点东西一样,她低下头,淡淡地笑了笑。
风夜翎眉眼问她为什么笑,易蝶舞却说了,“我们好像没有这样说过话……如果你抱一抱我,我死在你怀里也愿意了。”
风夜翎冷冷——瞪了她一眼,不理她。易蝶舞只是微微地低垂着眉眼,委屈地嘟起小嘴。
他望向窗边,她就靠近他来,轻轻想要将她的小头颅靠在他的肩上。
他突然回过头来,又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一拂袖,转身道易蝶舞对面处坐下,冷声道:
“再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举动,就赶你下车!”
易蝶舞的唇瓣抖了抖,暗咬着唇,不再做动作和说话。
……
水悠若已经回到了水府门口,她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就让那些人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随着父母进屋。
水氏夫妇喜得眉眼都在笑,连忙拉着女儿进府。
家里几乎没变过,只是有些旧罢了。以前的仆人全都遣散了去,现在只有水夫人和水老爷两个在,反正住几天,不碍事。
“若儿先到房里休息吧。”水老爷子的神色有点紧张。
水悠若觉得奇怪,不过水夫人催促着她去,水悠若也没再问,转身走到自己出嫁之前的房间,推开门,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呼吸一窒,水悠若心跳得有些儿快。前面的人转过身来,他那白色的衣服还是那般飘逸出尘,只是他脸上染着好些风尘而已。
“你怎么来了?”水悠若深吸一口气,看着易之珩,脸色有些苍白。
“你不想再面对我了?”易之珩伸出手来,轻轻地想要碰触她的脸,可是水悠若却微微地侧过头,避开他的碰触。他目光变得有些伤感,“我知道了,一切都是蝶儿做的好事,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就算不是心甘情愿,那也已经是事实。”她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
“如果只是因为这种事情,所以离开我,我是绝不甘心的。”他那双眸子氤氲上淡淡的雾气,“我也想问一句,你是举得留在我身边快乐,还是留在他身边好?”
水悠若一怔,心里微微地收缩着,手指紧紧的绞着手里的丝帕,没有正面去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出奇的平静,“不论怎样,这已经是我的选择了。”
易之珩定定地看着她,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个究竟一样。他是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的,以前她的固执,这次她再次失身于风夜翎,那就等于没有回头的路,而且,她的内心,也许是在热切地盼望着什么的吧!不论痛苦,还是疲惫,她心底里卖弄一直就 没法放下那个风夜翎,恨也好,怨也好,不是得绑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命吗?
“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除了抱歉和愧疚,我真的不知再说些什么为好。”
“不,这已经够了。”他的眸子越见的深邃,就像追忆着前尘往事一般,“你不需要向我抱歉或愧疚什么的,不记得了吗,四年前,我对你的伤害,比现在我所承受的要多一千倍,一万倍。”
“那现在……”水悠若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扯平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又是醉人的,她还没反应过,他伸出手将他扯入怀里。
她有些惊吓地动了动,不过下一秒就平静下来了。就那样让他轻轻地抱一抱吧。
……
水悠若前脚跳进水府,风夜翎后脚就跟来了,水氏夫妇见到当今皇上,吓了个半死,趴在地上动都不会动。
这个时候的风夜翎哪里还跟他们计较这些俗礼,焦急地吼:“若儿呢?”
“在……在她房里!”说完这句,水氏夫妇真是后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因为水悠若的房里还有个易之珩在,如果被风夜翎见到的话,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走到水悠若的房外,就见到水悠若与易之珩相对站在那里,他身子僵住了,还没走进去,便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了。
他怔怔地站在外面,看着他们。这情况,就像四年前纳妾的那夜,一身红衣站在外面,听着自己的挚友和自己的爱人说要背叛自己。
画面被定格,无声的,好像时间不会流动,痛苦就在这一刻成为了永恒,一生一世也没法磨灭的伤口。
“贱人,你在干什么!”风夜翎怒吼一声,冲过去,伸出手来就扯住水悠若的后领。
“啊……”水悠若尖叫一声,被强拉出易之珩的怀抱。
由于风夜翎过于激动,收势不住,水悠若就那样甩了出去,在地上摔得远远的。
“若儿——”料不到自己失手会误伤了她,风夜翎又是后悔又是心痛。
易之珩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风夜翎哪里会让易之珩得逞,伸出拳头狠狠地挥了过去,打在易之珩脸上,易之珩一下子撞在一边的柜子上,脑子嗡嗡地响个不停。
易蝶舞静静地站在门外,手轻轻地扶着门框,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和自己的哥哥动手。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打他!”水悠若抬起头来,瞪着风夜翎。刚才这一摔,脚居然崴了,痛得站也站不起来。
“我问你在干什么才是!”风夜翎原本是要关系她的,可是她居然在关心另一个男人,这让他怒火中烧,拳头紧握着,“你说过的,你不会见他!现在——”
“我是见他了,那又怎样!”她与易之珩又没做过什么苟且之事,他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质问她?
风夜翎恨得咬牙切齿的,“你现在想怎样?想跟他在一起么?”
“我说过的,我不会离开你,你尽管放心。”水悠若恼怒地说道,微微地侧过头,不去看风夜翎。
“好啊,我放心!就算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风夜翎自嘲地冷笑道,忽而咬着牙,青筋在额上跳动着,恨恨地一拂袖,“砰”地一声,旁边的熏香炉子就被甩到了地上,他转身拂袖而去。
水悠若就那样愣愣地坐在地上,易之珩连忙走过去,要扶起她。水悠若推开他,“你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吧。”
易之珩也没在意被风夜翎打的一拳,看着她的,目光略略的有些伤感。“跟这样的他在一起,你还能幸福么?”
水悠若低下头,咬着唇,像是挣扎说什么一样,最后,才残忍地说:“跟你在一起,我……一样不能幸福。”
易之珩心一窒,自嘲般苦笑起来,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总算是说出口了……这句话。其实,四年了,我一直知道的,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说完这句,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温柔地笑着。
“我走了。你听天由命,好自为之吧……等你孤单一人的时候,也许不用很久,你就会自由……或者痛不欲生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他白色的身影缓缓地离开,走出门,远去。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外面响起:
“有缘无分空痴想,有分无缘枉断肠。”
易蝶舞紧紧地抓住门框,早已泪如雨下。风夜翎会为了水悠若而疯狂,易之珩眼里也只有水悠若一个,那她呢?
他说“跟这样的他在一起,你还能幸福么?”,这是对水悠若说的,那她呢?为什么不对她说?她嫁的人也是风夜翎啊,为什么珩哥哥只记得水悠若一个,为什么没有她的位置?
所以的一切,都要完结了!她的爱恋,她的婚姻,她的人生……
水悠若叫崴着了,站不起来,治好伸手扯住那桌布,一个用力,“啪”地一声,桌布连同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地摔下来,桌子上的酒壶碎了,上好的女人红一下子洒到了风夜翎打落的熏香炉子上,剩着火星苗子,还有那酒水,货一下子窜起来,居然将桌布给烧着了。
“啊——”水悠若大叫着,连忙后退两步,不经意看到门外,不觉一怔,“蝶舞,你怎么来了?”
易蝶舞怔怔地站着,不出声,就那样看着那些火不断地燃烧着。
“蝶舞,你帮我叫我爹爹和娘亲来好不?”水悠若额上流出汗水来,因为脚伤,她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吃力,动一下,就痛得要死,额上的汗珠都洛了下来。眼看那桌布越烧越旺,水悠若更加着急,不过,幸好没有碰到边上的床幔和纱帘等物。
只是易蝶舞咬着唇,走过来,伸手就将那块烧着了的桌布捡起来,水悠若松了一口气,可是易蝶舞神情很是怪异,水悠若心里一股寒意窜上来。
易蝶舞拎着手中燃烧着的桌布,居然往旁边的床幔和帘子上一扬,周围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蝶舞,你在干什么?”水悠若惊恐地大叫着。
“这样下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易蝶舞已经泪流满脸,“我们一直是好姐妹,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地步?”
“你在说什么?”水悠若被易蝶舞怪异的神情吓着了,想跑又跑不动,只好对外大叫:“爹爹娘亲快来,这里着火了!”
“若姐姐,我们以前那么要好,说过有福同享吗,有难同当的。你有福没跟我一起享,现在我有难,就一起当吧!”
易蝶舞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伸手从一边的针线篮里取出一把剪刀来,率先,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殷红的血液,就像生命的奔流一扬,不住地向外涌动着,滑过她光洁的手肘。
“蝶舞,你疯了!”水悠若顾不得身边的大火,强撑起身子,向蝶舞扑过去,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捂着伤口,不让它流血出来。
“是的,我疯了!我都是被你们逼疯的!”易蝶舞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为什么突然要我嫁人!为什么我会带着你让你陪嫁呢!为什么他爱的是你而不是我呢!我想要他抱一抱,他都不愿意……我哪里不好了!”
水悠若看着易蝶舞,泪水人不知地滑了下来,为什么?都是为什么?不都是一长孽缘么!如果李皇后没有与先皇通奸,李皇后就不会出走,也就没有风夜翎。不会有抢亲,也不会有易之珩的仇恨,不会有这么多的离离合合,恩恩缘缘。
“啊……”水悠若突然感到肩膀一阵锥心的刺痛,易蝶舞居然将那把剪刀插入了水悠若的右肩上。
“在干什么!啊,怎么起火了!”这个时候水老爷和水夫人跑过了,他们手里还捧着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这是他们刚刚从酒窖里挖出来的,想到风夜翎来了,马上挖出藏了几十年的酒,想要好好招待他,免得惹他生气,那就不得了了。
“怎么起火了!怎么回事!”大火烧到水夫人脚下,水夫人吓得手一滑,手中的女儿红“碰”地一声,打在地上。
“娘,不要啊!你不要过来!”水悠若看到你是酒,便惊叫出声来。她想冲过去,可是易蝶舞却死死地制住了她的动作,不让她动。
这女儿红一碎在地上,火势更凶,从水悠若的房里一下子窜到了走廊上。
浓烟中看不清东西,水悠若只感到肩膀好痛,好痛,又听到“砰”地一声,该是水老爷他手中的女儿红叶碎了,火势一下子窜到房顶。
易蝶舞突然拔出水悠若肩上的剪刀,水悠若痛得连连尖叫着。
“若姐姐,你不要逃!”易蝶舞狠狠地抱着水悠若,不让水悠若走,易蝶舞像疯了一样,拿起剪刀,又要朝水悠若插去。
“你要对我们的女儿干什么!”水氏夫妇本该可以逃走的,却冲进来,周围浓烟滚滚,看不清东西,水老爷就朝着那人影扑了过去,也不知道抱着了谁,水老爷突然感到左胸一阵锥心的刺痛,好像有什么利器没入了心脏一样。
水悠若看不清,看不清是怎样的,模糊里好像是易蝶舞的手朝着水老爷挥了过去,就那样,水老爷还没来得及叫一声爱女的名字,一声闷哼,直直地摔到地上去了,那殷红的血液如水注一般懂他的心脏处流出来,流到水悠若脚下。
“爹——”水悠若大声尖叫着。
“老爷,老爷啊!”水夫人嚎哭着,也不再理会周围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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