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邓普斯对亚特伍德的观感好了不少,对方虽然看着严肃,但私底下却是个脾气极好的人——虽然邓普斯不屑这样的绵柔性子,但好在对方在正事上一丝不苟的性格却弥补了这一点。
当邓普斯越看亚特伍德越顺眼的时候,他却等到了对方即将卸任的消息。
机甲的舱门缓缓打开,邓普斯没有等打开完毕,便跳了下去。
少年一身的汗水,古铜色的健壮身体往陆昭寒面前一站,生生遮住了眼前的光明。
邓普斯胸前不断起伏,问他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亚特伍德似乎有些费解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片刻才理解了他的话。看着少年难以置信的眼神,亚特伍德无奈地摇头笑笑道:“你没有听说少将今天出院的事吗?我一会就是要去接他。”
邓普斯蹙紧眉头。亚特伍德今天穿得的确有些正式。他将那头柔软的铂金色长发系起,邓普斯曾说过他适合白色,他今天恰好穿的也是一件白色长款西装外套,收紧的白衬衫下青年的腰肢不堪一握,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长腿,是邓普斯从未见过亚特伍德做的装扮。除却了往日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青年这身打扮显得如温润的玉人一般,更偏向了一般的oga的穿着。
邓普斯今早看到亚特伍德时便有些晃神,此时听到对方似乎是为了去接哈梅尔而做的改变,不由神情微妙。
亚特伍德经常提到哈梅尔,似乎对她很推崇。作为一个下属,亚特伍德对哈梅尔这样任性出名的上司似乎没有一点不满,邓普斯已经是有些惊讶了。
但邓普斯也不笨,稍稍深想,哈梅尔花名在外,没有人怀疑她身为alpha的魅力,亚特伍德又是一只陪在哈梅尔身边的oga……
但这个想法一升起,就被邓普斯下意识的否决了。邓普斯平静地走到一旁拿了毛巾,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转身看着亚特伍德问道:“哈梅尔回来,你就不再任课了?那我的训练呢?”
陆昭寒看着面露猜疑的少年,道:“我想问问少将,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希望由她来教你。”原本的事情的确是亚特伍德向学院推荐了邓普斯,并辛苦劝说为邓普斯得到了这个机会。但这件事恰逢邓普斯和哈梅尔关系越来越好,少年曾说过自己希望以后也能够参与到这个比赛中,而不是坐在台下。得知自己被破格允许参与比赛时,邓普斯还以为是哈梅尔偷偷为他做的事。而之后与哈梅尔一起训练,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但如果是现在的哈梅尔,邓普斯还会喜欢吗?陆昭寒暗自算计地勾了勾唇角,表面仍为邓普斯温和的解释道:“少将的能力比我强多了,她以前在西宣斯的时候,就参加过ad机甲大赛,一定比我能给你的帮助多得多。”
“是吗……”邓普斯凝眸深深看了一眼对方,默认了对方的说法,最终却是有些遗憾的说了一句:“比赛要是没有限制oga参加的归定,亚特伍德,你一定也能取得最好的成绩!”他的确很希望见识一番哈梅尔过人的力量。这无关他希不希望继续和亚特伍德相处。而是单纯从实力的角度讲,哈梅尔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若是她愿意指点邓普斯,邓普斯也无法拒绝这个诱惑力十足的提议。
听到少年斩钉截铁的话,陆昭寒只是笑了笑,抬手看了看时间,告别道:“我该走了。”
少年便自然地走到他身边,一路沉默地陪他走到了出口。
“回去训练吧,现在时间不多了。”亚特伍德像一位alpha一样亲密地环抱了一次邓普斯。邓普斯嗅到oga身上的味道,香甜的味道经过鼻翼,像是触摸到了味蕾。像是淳淳的奶香,却没有令邓普斯作呕的甜腻味……邓普斯有种终于感受到亚特伍德吃甜食时候的滋味了。
邓普斯只是微微愣神了片刻,便快速地收拾了面上的表情,僵硬地回抱了对方,拍了拍怀里瘦弱的青年,“我以后还能找你训练吗?”
两人的拥抱只是短暂的,很快亚特伍德便放开了邓普斯,邓普斯也慢了一步收回手,第一次和一个oga拥抱,心底还有些古怪。
“当然可以。”亚特伍德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眼里满是赞赏。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只是说了几句话,亚特伍德便转身离开了。
邓普斯望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再猜测他和哈梅尔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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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梅尔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把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见了一面,亚撒甚至还带了他的几个老情人来看过他,现在看人都有点脸盲了。待看到亚特伍德,对方换掉了一身军装,乍见到他,突然有些认不出来人。
“……你是亚特伍德?”哈梅尔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亚特伍德本来放松的神情顿时苍白了一瞬,却抿紧了单薄的粉唇,回答道:“是的,少将。我是亚特伍德。”
哈梅尔想起对方似乎是‘自己’的小情人,虽然不清楚原本感情如何。此时她只能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哈……哈哈,你突然换了副打扮,我突然有点认不出来呢。”
亚特伍德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指着悬浮车,“我来接少将回学院,还请挪步。”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哈梅尔拘谨地点了点头,离开了身后护士们的簇拥,快速地爬进了打开的车门。亚特伍德与医生告了别,也回到了车上,熟练地启动了悬浮车。
哈梅尔感到悬浮车升起了,并没有半点颠簸。抬眼是透明的车罩,哈梅尔能亲眼看到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流,以及满眼制作奇效的各种广告。
这段时间哈梅尔在网络上了解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却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这些,心底有些不可思议。
她惊奇地看着外面,突然听到前面的人动作的声音,才想起两人似乎颇为尴尬的局面。
她捏了捏拳心,清了清喉咙,像是这样就能将喉间的堵塞都清理干净一样。
亚特伍德回眸看了她一眼,“少将,你身体不舒服吗?”
每次看到青年干净漂亮的眼睛,哈梅尔都有点心虚。大概对方有可能是原主最喜欢的人,哈梅尔自己也不清楚亚特伍德是不是原主的‘正房夫人’一样的角色,她却能从对方眼底看到真真切切的看到浓烈而苦涩的爱意,导致她对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还是狠了很心。想要好好生活,清理掉原主这些复杂的情人关系时她必须要做的事情——毕竟她还没做好压别人的准备,这对哈梅尔的挑战不是一般的大。“你和我……难道是恋人吗?”
看着她的青年微愣,突然神色有些落寞,转过了头。哈梅尔坐在后座,看不到他的表情。直到她为答案而急得快要抓狂,亚特伍德才微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我以为你能想起来的。”
“……什么?”哈梅尔不明所以。
她看到对方白嫩的手背抓着方向盘,暴起青筋。她心虚的吞了吞口水,便听到对方接着道:“我们的确是是恋人,但没有人知道。”
我就说吧!原主连自己的副官都不放过,还在外面招惹了那么多人!哈梅尔愤慨难当,但思及现在自己就是那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她心情却像是尝了一锅油盐酱醋混杂而成的极品菜肴,狠狠刺激着她的神经。
这个锅,她还是必须得背。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亚特伍德的后脑勺,“那……那你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床伴……的事吗?”她吞吞吐吐的道。
对方沉默了许久,哈梅尔突然见他开启了什么功能,手了离开了方向盘,悬浮车开始自动行驶。
亚特伍德突然转过身来,一个跨步到了她座位旁。
哈梅尔身体一僵,深怕亚特伍德受了刺激要对她不利,惊恐地挪到了最边上。
然而亚特伍德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哈梅尔一眼,像是对她的大惊小怪有些取笑的意思。哈梅尔干瞪着眼睛,看着这个原以为温润的年轻人,此时脸上浮现的刻薄。
“我当然知道。你忘了,有时候你会把他们带回来吗?”青年讽刺道。
哈梅尔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原主居然经常做出将新欢旧爱齐聚一堂的事,“然后呢!”
那双清澈的眼睛微闪,亚特伍德眉心微紧,看着哈梅尔,“到底怎么样,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哈梅尔的手。哈梅尔总是被他弄个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就要缩回手。哈梅尔的身体素质比陆昭寒力气大得多,用力一挣马上收了回去。
哈梅尔全然忘了自己之前还摸对方小手吃豆腐,现在亚特伍德抓她的手,她却是惊恐地瞪着他,两只手紧紧抓着前胸——她还真开始担心起了陆昭寒的反应。她根本不明白,要怎么样和一个女性化的oga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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