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住,她害怕和怀安单独相处,不知道是不是婚前恐惧症。所以这事一直耽搁了下来。
雅缇也不准她离开,说是威尔斯马上就回美国了,不比忌讳。
但是她,还是住得尴尬。
此刻,威尔斯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到阡雪,连忙跑过来拉她:“快来帮我哄哄童童,他哭了快半个小时。”
“他是为什么哭?”只见玩具撇了一地,小童童坐在中间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在抽噎。她走过去,轻轻抱起他。
“他要雅缇,不肯要我陪他玩。”威尔斯急得抓后脑勺,亲生儿子不肯认他,简直是让他最挫败的事。
阡雪将小家伙抱在怀里,轻声哄了哄,转过头对威尔斯道:“他跟你相处的时间不长,所以有些不认你,但你们毕竟是父子,有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等过段时间,童童一定会粘你。对了,你是不是该准备去酒宴的事宜了?雅缇在酒店等着你呢,她今晚是司仪。”
“我马上去准备,可是童童怎么办?保姆回家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阡雪轻轻一笑:“你尽管去准备吧,童童我来照顾。”
“那可不行!”威尔斯大叫,“你是怀安的女伴,怀安说过让你去的还有,你和ucent之间果真没戏了吗?”
阡雪抱着童童在沙发上坐下来,脸颊摩挲小家伙柔软的细发,淡道:“我和他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有了怀安,他也有适合的女子”
“适合他的女子是你不是吗,难道还有其他人?”威尔斯在她旁边坐下,反正还有时间,就帮好友探探底好了。
“有,是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女子,他们两个看起来很般配。”阡雪已经开始苦笑了,感觉自己有些不正常。
“这个女子不就是lillian你吗?”男人开始丈二摸不着头脑。
“当然不是我,他对我只有霸道和占有,没有爱。我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体贴细心过,连说话都怕大声,可是他对我除了吼,就是”
“就是什么?”男人好奇的追问。
阡雪小脸一沉:“威尔斯,一定要问那么清楚吗?你现在不赶时间?雅缇可在那边等着。”
“嘿嘿。”男人摸摸鼻子,笑道:“时间还早,不急不急,我现在对lillian和ucent的事比较感兴趣我和ucent这么多年兄弟,还真没见到过这么一位神秘女神,lillian,你说的不会是ucent的姐姐吧?”
“姐姐?”阡雪黛眉一拧,她可没听说过那个男人有姐姐。等等,那个男人说过他只当彦青姐姐,可是如果当姐姐,他有必要跑到人家房里去睡吗?
“恩,ucent以前在学校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他们从高中时期就认识了,互相交心,他每次受委屈都是从那个姐姐那里得到安慰哈哈,想不到ucent也有脆弱的一面,还真想看看呢不过话说回来,ucent也挺可怜的,从小得不到母爱,还亲眼看见自己的妈妈跳楼”
阡雪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就因为没有母爱,所以就可以对其他女人见一个爱一个?”她冷笑。
她清楚记得他说过爱云慕音,下一刻又说爱她,再下一刻,又跟彦青纠缠不清。
他到底有几个红粉知己,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践踏别人的感情,就能以从小没有母爱做借口?
“lillian,ucent不是这样的人,他很难对一个女人真正动情的,但是一旦动情也会伤得很重。他第一次喜欢的那个,是她先伤害了他,你没看到吗?那个女人嫁给了他弟弟,如果真爱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有lillian你,你现在也要嫁给怀安了,ucent他肯定很难受”
“但是彦青很适合他。”
“噢,我真被你打败了!”威尔斯哀叫一声拍拍头,“为什么你们女人都那么麻烦?雅缇也老揪着我和安娜的事不放,其实是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呢?爱与不爱,你们都感觉得到的。你们产生怀疑,要么就是你们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们男人,要么就是没有安全感对自己没有信心。”
阡雪静静看着他,懒得跟他说,女人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如果他们不想被怀疑,就要收敛自己的言行举止。
但是,说这些有意义吗?已经成为平行线的两个人,还会有交集?
他跟不跟彦青结婚,或者跟其他女人结婚,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要嫁给怀安,怀安才是属于她的避风港湾,歇息,平静过一生。
她抱着孩子站起身:“威尔斯,我抱童童上去睡觉了,你去参加酒宴吧。”
“ok。”威尔斯摊摊手掌,玩笑道:“我马上去酒宴,我必须跟ucent抱头大哭一场”
“随你。”阡雪不再理他,上楼去了。
灵妤躺在美容院做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的阡雪太反常了,明明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当她说出怀安的名字,阡雪的脸色就全变了。
阡雪和怀安,有某种联系吗?是不是她的错觉?
婕姨跟她说过,人的这一生,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即使是自己的丈夫,最好的朋友,都不能相信,因为有的时候,伤你最重的,往往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里。她见识过父亲和母亲的婚姻,父亲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好丈夫。父亲对母亲的冷落,让母亲对她的孩子更加冷漠。
她,冷家三小姐,从出生起就没有得过一次母亲的疼爱。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只是一个淡雅高贵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整天默默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她五岁的时候,她试着和母亲亲近,怯生生拉了拉母亲的裙子,却被母亲一把推开。
从此,她再没有跟母亲亲近,直到母亲出事。
与她比起来,母亲疼爱大哥比较多一点,虽然那也不叫疼爱,但毕竟和大哥说话了,简简单单的几句,对他们兄妹仨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父亲伤害了母亲。这就是丈夫。
“小姐,护理做好了,请您看看还满意吗?”店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恩,效果不错。”今天,她要改头换面,这也是婕姨交给她的。要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改变自己,永远要让自己光鲜亮丽。
“再给我做做头发护理吧。”她今天要将大哥给她的这张金卡刷爆,只要她能光鲜亮丽。阡雪太傻了,女人怎么能虐待自己呢,该花就花,该改变就改变,最重要的是漂亮。
“恩,好的,请随我来这边吧。”服务小姐兴高采烈在前面带路。
再过一小时,灵妤改头换面成一绝妖姬从美容院走出来,无肩开领火红小晚礼,长发松松挽起在左侧,其他长发搭在右肩。刚做过保养的小脸,白白嫩嫩,白里透红,并化了彩妆。她拎着包包自信走在大街上,昂着上下巴,满意接收路人的回头频率。
此刻,她正想着要不要给大哥打个电话,让大哥带她进酒宴场地。
这样的话,怀安一定会注意到她的。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正要拨号码,却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三小姐,请跟我们走。”其中一个人道,脸上冷冷的,有恭敬也有强制。
她后退了一步:“为什么要跟你们走?”她又不是傻子。
“这是大少爷的意思。”
“大哥?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接我?”她停止后退,连忙拨了冷辰轩的号码:“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是你亲自来接我?”
“我现在没有时间,你就跟他们走吧,他们会带你来见我。”
“噢,那好吧,大哥我们待会见。”
挂断电话,她乖乖上了两个男人的豪华小轿车,却在行驶一段路后,越觉越不对劲。
“这不是去冷氏的路,也不是去酒店的路,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慌忙扭车门锁,这才发现被前座的人上了暗锁,扭不开。
“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她对两个木桩似的背影大叫,用脚使劲踢前座,见两人始终不肯理她,不得不再掏出手机打给冷辰轩:“大哥,快来救我,我好像被绑架了!”
冷辰轩此刻还在办公室,他剑眉纠着,扯了扯领带,沉声道:“灵妤,这不是绑架,他们只是带你去瑞士散心,你堂哥在那边接你,你就好好在瑞士玩段时间。”
“去瑞士玩可以,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急?而且今晚还是舅舅的生日酒宴,还有,为什么要弄得跟绑架似的?大哥,你不想让我去参加这次酒宴?”灵妤的脊背直流冷汗,凉飕飕的,心头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她。
大哥,很不对劲。阡雪也不对劲,还有怀安。
“去瑞士吧,允拓和彦青会在那边接你,彦青对瑞士很熟,她会带你玩遍瑞士所有名景。灵妤,大哥是为你好。”
“大哥,我不要去瑞士,我要去参加舅舅的生日酒宴”
“嘟!”冷辰轩挂断了电话。
灵妤握着手机,欲哭无泪,到底是什么事一定要将她支开?大哥说是为她好,不让她见怀安就是为她好吗?她好不甘心啦!
她再拨那边的电话,已经拨不通了,因为前面的两个人用仪器扰乱了车内的信号。
车却在这时一个紧急刹车,把她甩到地板上。
只见路的前方横着两辆小车,车上走下来五六个男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支枪,慢慢逼靠过来。两个男人一时措手不及,举起手,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只是派了两个用枪比着前座的两个男人,不准他们动,并让他们开锁。
而其他的,则是从后座靠过来,一把将摔倒在地上的她拖出了车外。
“不要!”完蛋了,她这次是真的遭到绑架了。
她死命挣扎,害怕得哭出来了,这条路很僻静,都没过往车辆,没人可以就她的,她倒大霉了。
挣扎了一会,就被拖回对方的小车上了,当被塞进去,她却突然止住了害怕,因为车上有个熟人在等着她,“婕姨?”
“灵妤,用这种方式对你,委屈你了。”高小婕微笑,温柔的捋了捋灵妤散落的长发,“看,头发都乱了,我们现在快点回去再准备准备吧,酒宴快开始了,如果我们动作快点,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随后对外面的人吩咐:“让他们带信回去,就说我只是带灵妤去参加酒宴,并没有绑架她,我只是帮她争取她知道真相的权利。”
灵妤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
阡雪还是被拖去了酒宴,是怀安亲自开车来将她拖过去的,并带了专门形象设计师将她从头到脚改装。
现在,她穿着一袭淡色u领高腰,纱面,腰部用金腰带打折的轻纱晚礼,粉红色小山羊皮玫瑰手袋加珊瑚项链,精致含蓄站在许怀安旁边,跟他一起入场。
他们一进去,人群的视线就转了过来,但更多的是惊叹与不可思议。
“冷少爷四年前的未婚妻?”
“怎么站在许少爷的旁边?”
怀安悄悄捏紧她的手。安慰她:“别害怕,今天我们只是来参加苏市长的生日宴。”
“恩。”她如何不害怕,因为她在人群里看到冷辰轩了,他穿着简约含蓄却做工精湛的意大利手工西服,气宇轩昂站在那里,利剑般的眸子灼灼盯着这个方向,并狠狠吞了口杯中的金黄色液体。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手都变凉了。
然后,她看到雅缇在台上做司仪,正说着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祝福词。台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怀安牵着她的手走到苏市长也就是今天的寿星面前,轻轻说了声:“祝您松龄长岁月,蟠桃捧日三千岁。”
“好,好。”苏青海爽朗笑了笑,将吃惊压进心底,看了看阡雪对许怀安道;“许小子,这就是你不顾一切想要保护的女子吗?阡雪,我们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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