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张洹打电话,又怕打搅了他,就只发了短信过去,但是张洹却没有回他,于是,他只好打了张洹的手机,发现张洹关机了。
赵臻只好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联系张洹,他知道张洹习惯于早起,于是早早地就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张洹依然没有开机,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得给张洹的姑父打了电话。
从张洹的姑父嘴里得知张洹没事,赵臻也就放心了很多,然后就叫他将手机转到张洹的手里。
赵臻听到张洹的姑父用那种带着些微呵斥的语气同他的孩子说话,赵臻当时心里有点生气,心想张洹在自己这里,自己是一点也舍不得说他的,他是矜贵的宝贝,但他回他姑姑家里去了,居然就变成了随便可以骂的杂草了,赵臻对姑父不满是一定的。
他担忧地询问张洹的状况,张洹精神似乎不大好,语气淡淡的,说他没有事,会去开自己的手机,然后就不再和他说了,直接把手机又转回了姑父的手里。
赵臻对张洹姑父说电话的时候,语气的确不大好,而且马上就挂了,因为他急着去把电话打到张洹的手机上。
赵臻虽然急着把电话拨到张洹的手机上,但是张洹的手机依然没开机。
过了好一阵之后,张洹手机才开了,但是赵臻的电话打过去,却无人接听。
因为张洹这事,赵臻甚至没法做别的事了,完全用来担心这个一向骄傲又敏感的小孩儿来了。
连续两个小时给张洹打电话,张洹都不接听,赵臻这下就担心起来了,只好又把电话打到张洹的姑父手机上去,询问他张洹的情况。
姑父接到赵臻的电话询问张洹,他恭敬热情又惊讶地道,“赵先生,这真不好意思,我早上出来上班时,他还在家里,他既然开了机了,怎么就不接赵先生您的电话呢,真是太不象话了……”
赵臻不想听薛父来批评张洹,就直接打断了他,“我是想知道他人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了,可不可以联系到他,我有重要事情找他。”
姑父马上道,“他说不定还在家,可能是在玩电脑,一时把手机忘到一边没有看,所以才没接到赵先生您的电话。我马上给家里去个电话,问一下他的情况。让他马上给您回个电话,您看行吧?”
赵臻着急到不行,道,“那你马上联系家里,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薛父奇怪于赵臻到底是有什么急事要事需要寻找张洹,而从张洹早上对待赵臻的电话的态度来看,这个孩子似乎并不喜欢搭理赵臻的样子,薛父不由想,难道张洹又和赵昶那个女孩儿发生矛盾了,赵昶甚至让她父亲来当说客,而张洹这孩子一向脾气执拗,为人又孤傲,于是不愿意和赵家有过多联系了。
薛父猜测着,觉得像是这样,但是又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毕竟,一个父亲因为宝贝女儿喜欢上了人,不会因此就宝贝女婿的,反而会对女婿百般看不顺眼,毕竟,女儿和儿子不一样。
薛父是推己及人,所以才觉得刚才自己的那个推测不大对,但是,真正事情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清楚。
因为家中每个人都用手机,薛家的座机早早就停用了,他给在家里的薛露去了电话,问起张洹在家没,让张洹给赵先生去个电话。
薛露现在听到赵先生心里就很不舒服,觉得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拥有成了年的女儿的父亲了,却为老不尊,不仅勾搭了她的表哥,还脚踏两只床,又勾搭上了她的同学。所以,面对父亲说的话,她的口气便不大好,道,“哥他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比妈还先出门。赵叔叔要找他,自己找不行吗?还要哥去联系他!”
薛父对女儿的语气不满,但是又拿宝贝女儿没办法,道,“洹洹没在家了啊!赵先生要是能够联系上他,还不早联系了。赵先生是有急事找他,他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薛露道,“我哪里知道。哥他出门的时候又没说他去哪里了!”说着,直接把父亲的电话挂了,又给张洹打电话,果真是无论怎么拨打都一直是无人接听,薛露于是也担心起来了,想到早上张洹出门的时候状态非常不好,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会出什么事。
薛父被女儿挂电话,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又给赵臻去电话,先是道了歉,然后说张洹没有在家了,而且一大早他就出了门,到底去哪里了不知道。
赵臻得到这个结果,更加担心,他不想和薛父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就开车去张洹学校里找他,又给张洹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去了电话询问,甚至还给张洹的师兄和导师去了电话询问,他只说自己是张洹的叔叔,找他有事,问他在学校没有,但是得到的却是否定答案,说张洹没有在学校。
赵臻到了张洹租住的房子,他配有张洹这屋子的钥匙,开门进去看,因为张洹好一阵子没到这里来住,房间里已经有一层不太明显的灰,他知道张洹的洁癖,要是他来过这里,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里收拾干净,既然这里有灰尘,那说明张洹已经很久没回这里来了。
赵臻又急匆匆地下楼去开车,他的车后座上甚至放着一大束红玫瑰,但是,要送的人却找不到了。
赵臻实在不知道张洹会去哪里,又给薛父打电话,问张洹可能会到哪里去。
薛父想了想,马上就给出了答案,道,“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他既然没在学校,他也不会去别的地方,那么,应该是去墓园里祭拜他父母去了。”
赵臻听薛父这么一说,有种心突然之间亮堂起来的感觉。
心想难怪张洹之前那么抵触他为他庆生,原来,他的生日这天是他父母的忌日。
赵臻开始责怪自己的不够细心,他虽然知道张洹的父母已经过世,而且是车祸过世,但是,他却没有去注意他父母过世的时间和有什么因缘没有。
他想,张洹这一天定然很难受,更加需要人陪伴才对,但是自己却不知道。
他一时间心里挺难受,只想着赶紧去到张洹的身边,即使无法安慰他,能够在他身边陪着他,也会好一些吧。
赵臻问清楚了张洹父母所在的墓园地址,然后就亲自开车过去了。
在路上的花店,还去买了一大束菊花。
在开车去城郊墓园的路上,风便开始大起来,眼见着雨要下下来了。
赵臻在心里感叹,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要在这时候下,不知道张洹去墓园时到底有没有带伞,不要淋了雨才好。
大夏天淋雨很容易生病。
薛父和赵臻说了电话之后,因为担心,便电话把这事也和老婆说了,薛母听了之后,就也担心起来,道,“今天洹洹的确是很不对劲,就怕他真出事,我看,你那边能不能请假,要是能请假,你开车去墓园里看一看,不要真出事才好。”
薛父想一想,道,“赵先生在急着找他,不知道他找不找得到人。哎,我就该和他说,我们去找,也免得他着急找人,还以为我们家不把洹洹当回事。”
因为薛父这样说,之后薛母甚至也觉得他们应该赶紧去找人,于是,就让薛父开车去接她,两人一起去墓园里看一看,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张洹找到,不能让他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就该双更的,但是因为有事,到午夜才回来,就没有更。今天会有两更,感谢甄妖娆的长评,亲爱的,乃把所有可能性都给想了一遍啊~~~
sai君的长评的加更放到明天吧,三更什么的,有压力啊
第七十五章 墓园(二)
赵臻到墓园的时候,雨已经下下来了,而且不小,甚至城郊的雨比城里面更大一些,哗啦啦落下来,在天地间形成一片雨幕。
赵臻担心张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墓园里,或者他在这里,他有没有打伞,但是看雨势,觉得即使打伞,恐怕也会被雨淋个透心凉了。
赵臻把车停好,打着伞下车,也没有精神去拿那束祭拜张洹父母的菊花了,直接去找张洹要紧。
才刚下车,风就吹着雨袭来,裤子马上就湿了。
赵臻望着在风雨里更显得苍凉悲戚的墓园,心中沉沉,忧虑更重。
到管理处去问了,得知的确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小伙抱着花进墓园里去了,而且去了不少时间,还没有见他出来。
这种墓园管理松散,根本不会对来人登记,见人长时间没出来,他们也并不上心。
赵臻知道这里就是这个模样,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心想这些人见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去关心一下进墓园里的人要不要出来吗。
赵臻看了一眼这面积不小的墓园,一块块墓碑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而云低雨大,到处黑沉沉的,能见度不高,要在里面找到张洹父母的墓碑还真不好找,幸好他当时问了薛父墓碑号,找起来要简单得多。
向管理人员问了墓碑号的具体位置,赵臻就撑着伞往那个方向快步走过去了。
管理人员还在他后面喊,“要快点出来——”
赵臻根本没有理睬,要用伞抵制住这风雨已经很不容易。
雨水浇下来,他的全身基本上已经湿了,不过,这时候无法来在乎这些。
走在墓园里,看着风雨里依然安静沉寂的一块块墓碑,赵臻心中颇有感触,心想哪一天,他也会变成同样的一块墓碑而已,人们按照墓碑找他,然后能够给他献一束花就算不错了。
不知怎么,一向并不伤春悲秋的赵臻还想到陶渊明的那首《拟挽歌辞》——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虽然人总有一死,但是,他现在还活着,总还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能够保护所爱的人,所以,他觉得也还不错。
有悲伤,但是,也还能够豁达。
赵臻在墓园里穿梭了有十几分钟,这才找到张洹父母的墓碑所在的那一片地方,已经靠在墓园的边上了,不过,这样风景倒要更好一点,根据赵臻的观察,觉得这边的风水还要好一些,恐怕一个位置花的钱不少。
当年张洹的父母突然过世,能有亲戚给他们买一个花费不少的墓地,想来还算难得了。
张洹坐在风雨里,任由风雨侵袭,岿然不动,他似乎已然感受不到风雨,脑中也想不到任何东西,只是那样静静坐在那里而已,雨水冰凉,让他觉得其实也还不错。
他就想这样长久地陪着父母,不想去想那些凡尘俗事,不想去羡慕姑姑姑父还有薛露组成的三口一家,不想去想赵臻是不是在他之外还有别的人,不想去想将来的人生要怎么走,不想去想如果和赵臻分开后,他以后的人生里他是否还能够接受有新的人走近……
雨水进到眼睛里来,眼睛觉得难受,他只好背对着风雨,将头埋在膝盖里,就想化成这风雨里一块石头,也许,一切就好了。
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突然想逃避一切,想逃到无人能够找到他的地方去,想化成一块无知的石头……
赵臻在雨里快步走着,在昏暗的雨水充斥的天地间,他总算是看到了那个让他满心担心满心爱怜的人。
张洹根本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他将脸埋在膝盖里坐在那里,以一个想逃避伤害的姿势安静地化成了雨中的一个雕塑。
赵臻看到他的一瞬间,心就像要碎了一样,真真切切的沉重的疼痛让他捏紧了拳头,他快步走上前去,在张洹身边蹲了下来,将伞撑在了张洹头顶,他柔声唤着张洹,“张洹,我们回去吧。”
因为没有了雨水淋在身上,且身边多了一个散发热气的物体,张洹知道有人来了,听到赵臻的声音,他的心突然一紧,本来已经没有知觉的胸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不想抬起头来,他不想看这个世界,他就那样依然将脸埋在膝盖里,毫无动作。
赵臻一手举伞,一手轻轻抚摸上张洹的头发,他知道张洹一定在心里难受,他并没有更好的安慰他的话,只是说道,“张洹,跟我回去吧。你看,你也已经祭拜了你的父母,雨这么大,你在这里被雨淋病了,你爸妈即使在地下不是也要担心你,好了,乖,和我回去了,好不好?”
张洹因他的抚摸而微微动了动身体,将头抬了起来,眼睛没有什么神采,淡淡地瞥了赵臻一眼,又把眼睛转开了,声音低哑,“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走吧!”
赵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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