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与那位公子真的没什么
眼看着轿子走远,小厮发问,“二少爷,接下去要怎么做?”
“将那人带出来。”司徒景烈收起扇子,不急不缓说道。
小厮得了令,转身去了赌坊里头。很快,他与一道富态身影走出。
“嘿嘿嘿,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想见我?”那胖子坏笑出来,待他看清司徒景烈的面容,心魂都差点飞出来。心说自己今天是走的哪门子好运,先遇到个俊公子说话,又被眼前这名风情男子搭讪。
真是奇哉,幸哉?
原来是好这口的。司徒景烈心下了然,打起扇子,对他颔首笑道,“确是有事想找阁下帮忙,请公子随我来。”说着,他转身在前面带路,一个拐弯,到了无人的后巷。
那男子左右瞧了瞧,见是自己熟悉的地盘,也就不觉得慌张。横竖自己还有两下子,这个俊美公子该不是他的对手。
想着,胖子笑了笑,伸手拍了一把司徒景烈的肩膀,随后尖声一叫,“哟,看不出来,肩膀挺结实……啊呀!”话没说完,那肥手被人往后一扭,成了麻花状。
“哎哟……”
胖子嚎了一嗓子,司徒景烈一用力,单指按住他手脉上的麻穴。
“疼疼,轻点轻点……手要断了……”胖子皱着整张脸,疼地直喘着粗气。
司徒景烈笑了笑,手上的力气没少了一分,他闲闲道,“给我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胖子还想说话,手上一疼,赶紧老实点头,“我说,我说!”
“这赌坊谁开的?”司徒景轩问他。
“呃……我也不知道。”胖子赶紧摇头。
“恩?你确定你不知道?”司徒景烈挑着眉笑。
手上的巨痛传来,胖子的脸色都疼得脸发白,道,“……我是真不知道啊,那人我也只远远看过一回,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公子,具体叫什么,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说不出名来。”
司徒景烈皱眉,高高瘦瘦?年轻公子?
“公子,我没必要骗你,不信你随便进去抓个人出来问,老板是谁根本没人知道啊。”胖子欲哭无泪,一脸苦相。
司徒景烈哼了哼,看出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
“刚才那个穿白衣的公子与你说什么?”
胖子一愣,反应过后来忙叫苦不迭。敢情他是扒了别人的墙角,惹得情夫上门找茬来了。
怕被报复,胖子没有保留的将刚才的事情全讲了次,末了,还苦着张脸说,“公子,我与那位公子真的没什么。”
“噗……”一旁围观小厮忍不住笑出声。
二少爷你也太狠了!
“少做你的梦,若能与你这样的有什么,有人非得气死不可了。”司徒景烈被气笑,随后放开他,命小厮将人提出去。
没一会,小厮回来,恭敬的问,“少爷,那胖子跑了。”
“恩,那我们也回府吧。”说着,他已迈步出去。
“少爷,小的不解三少爷的用意,他为何要买对手的彩啊?。”
“这还不简单,三弟这是反其人之道。有人利用他敛财,他便使计让幕后这人输的血本无归。”司徒景烈摇着扇子走出巷子,转角,是一派热闹欣荣的大街。
“少爷,您这话何解?”
“拉高赔率,让所有人一片倒的买赵文广,甚至挖出几年前的事情故意贬低三弟的威名,目的就是为了抬高赵文广的声势。你说这么多人看好的考子,若在考前发生点意外,后果会如何?”
“啊!那不是所有人都输了?”
“没错。这幕后的人很聪明,懂得先造声势,后拉高赔率,最后为一图私心再找人伤害这些考子,让他们上不了考场或是考试失利。毕竟要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考生比加害司徒府的三公子要容易多了。”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那个被利用的考生不是很可怜么?”十年寒窗啊,最后竟成了别人利益场的旗子。
“恩。”司徒景烈也沉声思量,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好半晌,他才道:“回府后你选两个嘴巴严实的府卫去保护赵文广,晚了,估计三弟就出手了。”
“啊?什么意思?”小厮不解。
“三弟会压赵文广赢,就表明他没想赢这场乡试,他心里应该和我想的一样,护住赵文广,叫赌坊的人输的荡产。”
“不是吧?三公子要将状元拱手让人?”小厮惊叫。
闻声,司徒景烈摇扇一笑,“急什么,乡试、会试、统考、殿试,这路子还长着呢。只要取得前三的成绩就能参加下轮考试。即便三弟乡试没拿到头筹,只要最后殿试拿了第一,状元之名还是他的。”
小厮明白的点点头,眼里露出佩服。
“少爷,竟然机会这么好,小的也想买点,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厮搓着手笑。
司徒景烈拿扇柄敲了他一下,笑骂,“糊涂。有银子不赚的那是傻子。”小厮欣喜,正要感谢,却听到凉凉的声音再传来,“明日帮少爷我也买个一万两。”
小厮微愣,心里暗叫,二少爷你也太狠了!
操心什么,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
屋子里很静,明明暗暗的烛火在空气中摇曳着,映得几个坐在椅中的人脸色也明明暗暗的不甚明朗。
司徒景烈手里的扇子合了开、开了合,面上的神色有几分凝重。
司徒景容蹙着眉看他,道:“景烈,现在担心还太早,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
杜重楼在旁,也忍不住说道:“你最好赶紧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哪有这么凑巧的……”话未完,袖子已经被旁边的人扯住。
司徒景烈默不回答,杜重楼和司徒景容互看一眼,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司徒景烈嘴角一笑,却是淡的几乎看不到,他闲闲地开了口,“操心什么,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
杜重楼见他神色无异,放下心,哼了一声,“现在想起来说大话了啊,刚才是谁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啊,害我们担心一场。”
“恩?天要塌下来?你在说景容不理你时,你自己的样子么?”司徒景烈不轻不重地反问。
杜重楼顿时语塞,反应过来时,才看见司徒景烈嘴角那抹捉弄的笑,气得他恨不得去卡他脖子。
“别扯这些,景烈,你快说说你要怎么应付。”司徒景容扯开话题,免得景烈又逗他。这样的玩笑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开多几次,重楼会真的上心。
司徒景烈轻轻地笑了,“放心,这点小麻烦我见得多了,还应付得来。”不就是想逼得他走投无路,好低三下四去求他么?呵,除非他司徒景烈双腿被人打折,否则死都不可能。
“对了,上次你说的赌坊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形?你真的有把握能以一博十?”杜重楼听他说起一些,好奇死了。
“自然是真的。”司徒景烈执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将那日事情娓娓道来。
半晌后
“什么?”杜重楼愕然。景轩这么自负的人,竟甘愿输给不如自己的人?
三弟怎么比的上大哥
司徒景烈继续道:“你想大伙经这次赚了钱,自然对赌坊放出的风声深信不疑,我有预感,第二场县试,赌坊为了回本,会再找个替死鬼来拉大赔率,不过这回三弟可是头名无疑。”
“什么意思啊?”杜重楼听得莫名。
“三弟输了第一场,那些赌徒自然瞧不起他,赌坊又怀着侥幸心理,继续抬高别人,踩低三弟,最后县试三弟拔得头名,那一赔百的赔率还不得赔死他们。”倾家荡产不说,那苦还是有嘴说不出的。
“三弟这招着实漂亮,赌坊先赔了夫人,再折了腰,空得了个利好的名声,却赔得荡产。三弟吃人倒连根骨头都不吐啊。”司徒景容摩梭着手里的茶碗,笑着出声。
司徒景烈斜睨了他一眼,戏谑地扬眉,“三弟怎么比的上大哥,若比吃人吐骨头,大哥可是个中翘中啊。”被啃得连渣滓都不剩得的骨头,可到死都对他死心踏地呢。
司徒景容笑容微僵,视线看着身旁的杜重楼,深邃的目光里有着一道化不开的情绪。
“话说回来,离乡试只有三天了吧,贡院里头你们打点好了么?考生这么多,气流不通畅,景轩很有可能会发病的。”杜重楼毫无察觉,插了句进来。
司徒景烈因他的话皱眉,“银子倒是使了不少,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这次的主考官是李知学太傅,他为人忠厚耿直,我疏通了所有官员,打到他这关却被挡了回来,而且只回了我一句。”
“是什么?”司徒景容看他。
司徒景烈眉眼一抬,突然绷起脸,一本正经说道:“老夫是个是惜才之人——”
杜重楼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立时就喷了,当下大笑不止。
司徒景容也是被噎了一下,神色恢复的很快,笑道:“你这功夫倒要赶上说书人了。”
司徒景烈回笑一声,任他们调侃,只舒了舒袖子将杯子递到嘴边。
垂眼,饮茶,眼里一片阴郁。
说你笨,你还真不怎么聪明
乡试将到,司徒景轩看书看得更勤,杜小小无事可做,只能干站在一旁杵着。
司徒景轩不想自己心躁,就命她去书市买书,杜小小不识字,他便把要买的书名列在纸上,让她一本本去找。
杜小小乐得能有事做,自是答应的轻快。不想第一次买书,她把修订本买成精装本,把诗词买成曲赋,回来挨了司徒景轩不少奚落,恼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司徒景烈起了个早,正欲出府时,撞上了同准备出府的杜小小。
杜小小正拿着张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笨丫头,一大早在这嘀咕什么呢?不用伺候三弟了?”
“二少爷好,少爷在院里看书,是他命奴婢出府买东西的。”杜小小急忙回答,深怕被人以为她在偷懒。
“你手上那是什么?拿来我看看?”司徒景烈挑眉,有点好奇什么东西让一早苦着脸。
杜小小想也没想的将纸递给她,
司徒景烈扫着手上的纸,眉头一点点蹙起。
《伤寒论》《杂病论》《千筋错》《识骨疗法》
三弟买这么多医书做什么?
“二少爷,这个字念什么?”杜小小靠近,手指着那个笔画最复杂的那个字。
司徒景烈正要答,少女独有的馨香却在此时似有似无的从鼻尖传来,惹得他微眯起眼睛。
杜小小抬头,对上了双幽深目光,一下没了反应。
“你还真是缺根筋。”司徒景烈暗暗吐了口气,迈步走在前头,与她拉开了距离。
“大字都不识一个,三弟竟也放心让你出来。反正我要去那边喝早茶,顺路带你过去。”
杜小小愣在原地,顺路?芙蓉茶馆离书市好远啊!
司徒景烈停下脚步,回头见她一脸呆样,话里没着好气,“我说顺就顺,还不快点过来。”
杜小小回神,小跑过去,心里不知怎地有点难为情。
两人来到轿子旁,司徒景烈袖子一摆,弯腰进了轿子。
杜小小安分地站在轿身边,等着起轿,只是等了一会,轿子纹丝未动,反倒是司徒景烈等的不耐烦,他掀开窗布,“傻站着这做什么,快给我上轿。”
“啊!”杜小小错愕地睁大眼睛,圆眼里的不置信分外鲜明。
“我都说了是顺路带你过去,敢情我刚才的话,你压根就没记在心上啊。”司徒景烈被气得无奈,扇子从半大不小的轿窗里伸出,咚咚地敲了她额头两下,没好气道;“再不上来,少爷我要你抬着轿子走了。”
杜小小被敲得脸色通红,心里一股感觉很怪异,也说不上是什么。明明是嫌弃她的语气,可她竟觉得二少爷只是在抱怨,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不敢再耽搁,颤悠悠地上了她平常连摸都不敢摸地华丽锦轿。
杜小小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角。不料,还未坐稳,轿夫已经抬起轿子走人。
所幸被一股力量拉住,才没摔倒在地。杜小小喘着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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