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地对着前面的主仆三人,优雅拱手道:“二公主,能不能先听在下一言。”
“司徒公子,你说。”段红棉咳嗽了几声,柔柔弱弱的出声。
“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刚才家仆此举实属无可奈何。这位姑娘对人口出恶言在先,又对家仆动手拉扯在后。家仆也是为求脱身,才造成这个无心之过,二公主明白事理,相信不会与我这位家仆计较。”
“怎么回事……”段红棉看看阿蛮,见她也是一脸委屈,一下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当然,公主府家教深严,个个严守家规,令仆此等行径,有伤公主颜面不说,更是坏了公主府治家谨严的名声,想来打骂都是轻的,但想令仆也是一时糊涂,还请二公主法外开恩,小小惩戒就好。此事家仆也有过错,此番回去,我必会严加管教,小惩大戒。”
不温不火、慢条斯理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段红棉几乎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司徒景烈脸上满是悲悯同情之色,他对着阿蛮又道:“这条道走到左拐第二家是家成衣店,姑娘若有需要,可以前往换身衣裳,费用全记在在下的帐上。告辞。”
司徒景烈拱了一手,像是没事发生般告别离开。
杜小小和胖胖在一旁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两人面面相觑,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只道:二少爷,你太能耐了啊!
你不就仗着自己是公主才这么嚣张吗
这么一闹,三人路上再没说过话,回到司徒府,夜幕已降。两个胖丫头的心对着墙壁既澎湃又哀怨了一夜,而司徒景烈这护短的名声传得更甚。
过了半月有余,司徒景烈带着秋桐出了趟远门,烈园只剩乐得自由的杜小小和胖胖。这日,杜小小干完华嬷嬷交代的事情,准备回房休息。
转过走道,一名女子站在园门口与府里的侍卫说话,杜小小对她很有印象,正是段雪阳的贴身侍女夏荷。
“你们家二少爷还没回来?”
“还没有。”
“难道真的出了意外……”夏荷脸色不好,呢喃了句,后赶忙笑了下,“没其他事情了,你去忙吧。”
侍卫答应着退下。
杜小小听得心中一动,迅速闪到廊柱后,等她离开,才快步跟上刚才那名侍卫。因为往日打过照面,那侍卫认得她便据实回答,只是他的话直听得杜小小心头一片冰凉,连忙寻了个借口告退,慢慢地朝自己住的小院子走。
“这么巧?”一道身影出现在拐角处,不像无意遇见,倒像是有心等候。
来人正是段雪阳,她身后站着刚才的夏荷。
本来就有心事,哪知她会突然出现,杜小小先是惊,随即镇定下来,毕竟她是公主,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杜小小小心翼翼作礼:“公主有礼。”
段雪阳目光闪烁,看着她亲切道:“你是叫小小吧?怎么我最近来,都没见到你?。”
亲和语气教之前差别太多,好的太让人毛骨悚然了,杜小小更加小心的回答:“奴婢被派到二少爷那,最近不常在外走动。”
段雪阳秀眉微动,轻轻笑道:“原来是这样。先前听二姐说起过你,说你聪明伶俐,和她以前的一个丫鬟很像呢,直向我打听呢。”
杜小小心头警铃大作,急忙卑声回答,“奴婢只是个粗贱的下人,怎敢高攀公主。”
段雪阳目光凌厉,忽又笑了:“对了,我正要回二姐那歇息,只是我身边日常服侍的两个丫头不在,夏荷一个人忙不过来,其他人我也不甚喜欢,不如今夜你到我那边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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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半月准备职场考试去了,压力太大,天天在看书写试卷,所以上网少。对于造成的停更我很抱歉和惭愧,我是个没什么信用的作者,经常说到做不到,按照自己的脾气来却忽略了很多读者的感受,在这很诚心的说声抱歉——猫四月。
奴婢早已被二少爷赎身
若别的丫鬟听到这话,必定受宠若惊,可杜小小早看穿她的真面目,真跟去服侍,这不是给自己身上找鞭子抽么。而且她是客,只要不出大事,就算是二少爷也不好过于计较,尤其是这会二少爷也不在。
杜小小明白这层道理,脑子一动,立即委委屈屈的推脱:“公主是客,本该侍奉,只不过我是少爷的贴身侍女,现赶着过去伺候少爷用膳,公主若少人使唤,我这就去跟管事说声,叫她另派两个人来。”
被她拒绝,段雪阳冷笑,旁边夏荷斥道:“公主看你机灵,才叫你伺候,你却推三阻四,司徒府的人是不是连公主都不放眼里了?而且,就我知道的,你家二少爷早半月前就出远门了,你竟然当着公主的面撒谎,好大的胆子!”
杜小小吓得冷汗出来,急中生智道:“公主有所不知,奴婢早已被二少爷赎身,原就不在奴婢之列,只管侍奉二少爷就好,若擅离职守,二少爷怪罪下来,奴婢却担当不起,望公主原谅。”
“哦?可是夏荷说二公子不是出远门了么?”段雪阳哼了哼嘴角道。
情急之下说的话,哪经过深思熟虑,这下被抓住话柄,杜小小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她远见一道身影,突然道:“回公主的话,二少爷出门前有交代,让奴婢好好伺候三少爷用膳用药,因此奴婢这会是要去兰轩阁那。”
段雪阳本就恼得紧,听到这话,心里更恨了。她有心于司徒景轩人尽皆知,为了他,她连皇家的气派和公主的身份都不要了,可他的态度却一直不冷不淡,如今在他心里自己竟没有一个丫鬟重要,说出去,她这公主的面子还往哪搁!
“竟然如此,”段雪阳阻止夏荷再说,道,“我随你过去,我与三公子说一声,就说借你一晚,叫他不要怪罪于你。”
说着,她停了停,莞尔笑道:“听说你以前在三公子那,他从不用你服侍的,如今借你一夜,想也无妨。”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杜小小傻了,心中再不愿,也不得不无奈转身带路:“公主请。”
少爷个个都阴险!
兰轩阁里外并无人侍奉,想来都去哪帮忙了,走道深处,素灯来回摆动,有些凉薄之意。
冷清的光芒里,司徒景轩立于案前,身上换了白色单衣,手执画卷看得入神。
这副场景以前常见,如今却太难得,杜小小一下有种恍如昨日之感。
“怎么不敢进去?”夏荷冷笑,将杜小小推进房。
司徒景轩听到声响,回了神,搁了画卷问:“谁在外面?”
杜小小一个踉跄后站稳,立正:“少爷,是奴婢。”
司徒景轩没有看她,仅是皱眉:“公主怎还未离去?”
未等段雪阳说话,杜小小抢先道:“回少爷,公主身边少人使唤,想让奴婢过去伺候,但奴婢一走,就无人伺候少爷用膳用药了,奴婢想拒绝,又怕公主以为奴婢推三阻四,不识大体,所以特来请示少爷,是不是另派两个人?”
司徒景轩一愣,没什么表情的看她,“多嘴,何时轮到你说话。”
段雪阳满意一笑,朱唇轻启,媚眼如丝:“方才遇上她,顺口问了声,想不到她又回三公子这了,我便特意来与三公子抢人了。”
司徒景轩“嗯”了声。
见他没否认,段雪阳暗暗吃惊,心里更有不甘,笑道:“我很爱她乖巧,想借过去使唤一夜,不知三公子可舍得?”
那张瞬间跨下的脸,司徒景轩假作不见,嘴角动了动,继而下沉,不紧不慢说道:“是我的疏忽,公主金体而来,自然没带多少人,小小,你去传我的话,让张管事亲自送两人过去,与公主赔礼,定要好好侍奉。”
杜小小如获大赦,如释重负地望着司徒景轩:“奴婢这就去。”。
待她跑出去,司徒景轩嘴角展笑与段雪阳解释:“她年小不懂规矩,平日没少淘气,不如用更稳妥的。”
往日里千金难买一笑,如今却因一个丫鬟对这么她客气。
段雪阳哪忍得下这份侮辱,然而在他面前又不愿意失了分寸和仪态,只能点点头答应,算是作罢了。
……
讨好来的感情,不如不要
还是少爷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公主打发了,杜小小从兰轩阁离开,心情无比畅快,向张管事说明原因后,又匆匆往往回走,可巧那边段雪阳也带着夏荷从兰轩阁里告辞出来,脸色差极。
段雪阳在她面前停下,抬高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笑道:“的确是口齿伶俐,今日之事,本宫会永记在心。”
杜小小心头害怕,未免又说错话,她低头道:“张管事已送了几位会服侍的姐姐过去,公主放心。”
段雪阳陡然握紧捏着手帕的双手,杜小小看见,心里惊得忍不住后退两步。
“来日方长,回去吧。”段雪阳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扶着夏荷的手,缓步走了。
受这场惊吓,杜小小立即打消回烈园的念头,直奔兰轩阁。
重重帘幕里,司徒景轩如刚才般,端端正正坐在案前。
见是她来,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严厉说道:“跪下!”
“少爷!”杜小小应声跪地。
司徒景轩重重拍案,冷声道:“好大的胆子,谁教你的规矩,竟然敢如此信口雌黄!”
杜小小低头没敢看,硬着头皮解释:“公主不怀好意,奴婢只是想自保。”
司徒景轩板着脸:“她是堂堂公主,怎会屑于害你。”
“怎么不会,”杜小小嘀咕,“上次不就是她让人推我掉河里的吗……”
“放肆!”司徒景轩厉声,忍不住咳嗽。
“少爷,你别生气,”见他神色不对,杜小小忙打住,“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给公主认错,少爷你别生气了。”
见他不理自己,她苦恼的将头垂地更低,手指摩擦着地面铺着松软的毯子,那是少爷最爱的避尘白毯。当年就是自己一脚踩在这上面,才引得少爷对她说了个脏字。
往事浮现,她不愿意回想,生怕会陷进哪里,不可自拔。
司徒景轩踱到她面前,语气冰冷而缓慢:“你的认错不过是敷衍和讨好,杜小小,我根本不稀罕这些。”
杀人不用刀,千金重担一肩挑!
似是而非的话,触动着杜小小心里一直紧绷的弦,那弦如张开的弓,拉的太紧,仿佛随时要断。
这时,房内微风卷起,笔台画篓摇摇作响,案上书页呼啦啦翻动,一副画也随之飘落。
这是?杜小小看到一眼,随后那画落入一双苍白的手里。
恍惚间看到上面的美丽女子,杜小小明白过来,惨笑:“画的是顾小姐吗,少爷画的可真好。”
手微微晃了下,那画便卷起,司徒景轩缓步至案前,声音漠然:“是与不是,我何需告诉你。”
“是奴婢逾规了。”杜小小直接认错,脑子里混乱成一片,也做不了其他反应。
……
房内,突然安静下来,司徒景轩许久没有动静,也没再说话。杜小小开始忐忑不安,不晓得自己又哪说错了。
忽然,手臂上传来股凉意,身体向上,竟被人扶了起来。
头顶传来冰冷的声音,“今日你放肆,有我替你遮掩,若是别人,怎容你胡闹?你在二哥那呆了几日,难道连府里的规矩都忘了。”
话里分明有责难和兴师问罪的意思,杜小小大感委屈,道:“这事和二少爷没关系——。”
“我倒忘了,你一向毫无规矩,怎能怪到二哥头上。”司徒景轩冷笑一声,靠近她的耳旁,阴柔说道:“以为他替你赎了卖身契,就当自己飞上枝头了?他尚且难保自身,你当他能护你几时?真是天真。”
薄凉如水的话响在耳旁,简直如芒在刺,她再笨也听的出这话里的讽刺之意,若只是自己,她倒也忍了,可她真是见不得二少爷被少爷这么贬低,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少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二少爷他……他怎么了?”她突然想起刚才夏荷鬼祟的情形,没多想的问了出来。
“是出了事情。”语气依旧冷漠,司徒景轩转身回到案前。
“什么?二少爷他怎么了?”杜小小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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