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黒里程不舒服了起来。站起身要向洗手间走去,这时老三也站起身来想要和他同行,这小子好像要对他说什么,从刚才他和范范进来开始,他就拼命对自己使眼色。
可老三刚起身,就被另一个熟人截住聊起了天,黒里程古怪的看了眼老三,但也转身自己去了洗手间。
还是有点恶心,但又吐不出来,摩娑着裤子口袋想掏出一根烟来抽,却发现又被那女人窃了去。站在洗手间那个窗户对外吹了半天风,黒里程才转身要走回去。可刚走出男厕门,就听见一个似乎熟悉的轻柔女声传来——“黒”。
低头找到发声地,黒里程惊呆的看见,站在他对面的,正是他多日来,再三让洪哲确定不能来参加婚礼的前女友——叶咏纤。
“黒,你瘦了,气色也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叶咏纤一开口就是真挚的关心。
而这个男人像没听到一样忽略掉女人的问话:“你怎么来了?”
看他那谨慎的模样,小小的叶咏纤连笑都还是那么柔柔的。“我不能来吗?还是你不希望见到我?”
看出黒里程有要走的意思,叶咏纤看到洗手间旁的转角,是一个放餐车的隐蔽角落,便把男人带到了那里。
“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不想再看到我。。。我看见她了,好漂亮,是你喜欢的类型。。。”苦涩的说完,这个在工作上能独挡一面的大主编,在这男人面前,还是会像小女人一样无助的绞着手指。
望着这个身高才到他胸膛,身材纤细的小女人发顶,黒里程心里除了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惊恐的想要逃避,毕竟在这公开的场合里,自己最爱的女人也在场,他不想再生惹是非。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走了。”话音落,黒里程转身就要走,但随即就让女人给揽住了腰。
“你对我总是这样,你真的好无情,难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还换不来你对我的一点点耐心吗?”死抱住男人的腰不放,叶咏纤干脆直接把头埋进了这个让她最留恋的胸膛。
扯开女人的胳膊,想要推开她,哪想这个女人却抓了他腰部一把,这个地方是他的死穴,就是和他亲热过的女人,也没有几个能知道,这里碰一下就能让他痒的叫出了声。无奈的任女人偎在自己怀里,黒里程还是在努力着让她离开。
“叶子,你别这样,我们之间结束了。”黒里程的话语里满是疲惫。
不理会男人的说辞,叶咏纤抬头轻声和他说:“黒,我离婚手续正式办完了。”
知道她话语里的意思,黒里程干脆直截了当告诉她:“我和她已经定下来年底就结婚。”
像是出乎意料,叶咏纤震惊的眼睛瞪的好大:“什么,结婚?你骗我,你说你不会结婚的,你说你不喜欢结婚,也不适合结婚的。”
“傻话,是人都会走结婚这步。我爱她,当然会娶她。”这男人从来不知道把别人的伤疤撕开,是多么的疼。
“你骗我,你不想让我缠你就算了,干吗说你要和她结婚。。。你怎么可以在伤害我后,又去娶别的女人,那我这么多年来所做的都是为了什么?黒,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你不让我再找你,我就真的没再来打扰过你啊,就连今天来参加婚礼,我都是坐在新娘她们的姐妹桌。。。我想见你,想听你说话声音,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个女人一向是水做的,黒里程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点,娇柔的嗓音配上梨花杏雨的泪,这么多年来,总是让自己心软。而在多年前,就是这份该死的心软,才造成如今这控制不了的错误局面。
“叶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当年又再一起时,我已经先声明咱俩是不可能的。可能是生理需要,各求所需,但如今,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和选择,那时所做的一切,难保不是一场成人游戏。和你在一起时,我都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上过床,所以你别来跟我讲责任,也别再那么幼稚。”撇开眼不再看她,黒里程暴露出薄情的本性,厌烦他早已表明两人不再往来后,叶咏纤还在强求反复。
“你说我幼稚?对,我就是幼稚了,幼稚到总是相信你说的话,认为你对我还有情,否则就是在你还有别的女人的情况下,为何还是要我,和我上床。你说我是你的小东西,难道那时你的温柔是假的吗?你说你爱上了那个女人要和我分手,但为何你又能和我莋爱?黒,你不爱她,当然你也可以不爱我,但我求你就这样好了,别和她结婚,就这样,让我继续陪你,你喜欢玩就继续玩你的,我还是会在澳门等着你。。。。。。”此时的叶咏纤已经极为偏执,虽然她经历过两个男人,或许还不止,但还是把所有心血都压在了这个初恋情人的身上。
“够了,你别再说了。要不是我和你说分手的那一天,你哭着缠我,我根本就不能犯那种该死的错误,妈的,搞的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说断了就断了,不会再多说一次。”
正要转身就走,那女人在那边冷冷的声音传来:“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有过的别的女人。有些可能或许短暂,但彼此知道是场游戏,所以付出的并不是那么多,分手过后就算有伤痛的也可慢慢疗伤。而我呢?我认识你13年了,这十多年来你对我怎样你自己最清楚。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却换来毕业时你要求分手;我就是结婚了,心和身体也都还是你的,而你为了那个女人却再一次要离开我。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你一二再,再而三的毁我一辈子?”
“叶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却总是在感情上走糊涂路。感情不能勉强,谁都不能保证负责谁一辈子。当第二次选择来临时,你应该把握好你的婚姻,好好的经营他,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归心而论,感情的事,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自己能不能对的起自己。
“我经营他,那谁来经营我?难道我不想过平静的生活吗?你离开我后,我嫁给不爱的他,本想也就这样结婚生孩子算了,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叶咏纤几乎大喊的歇斯底里了起来。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女人,黒里程对于她的婚姻也深感无奈。没有爱情的婚姻是脆弱的,抛去他俩的恩怨不说,就是眼看一个朋友的婚姻生活如此不幸,他也会为之感到遗憾。但如今,身为目前状况当事人的他,只想尽早解决和这女人的一切。
“你冷静点!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把握好了都可以重来。不要再强求了好吗?不要搞到最后让我们都两败俱伤。”黒里程话到如此,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好累!当年自己酒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之后没有爱上范范,那他还可以过着如往日般的生活,对于女人,久了可以换换口味;偶尔叶咏纤来广州时,面对她的引诱,也可以继续和她软磨硬泡。可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倦了,不想再玩了,想安定下来,想本份的就这样和美人过一辈子。
“还年轻?我把所有大好时光都搭在你身上了,我还年什么轻。我好羡慕那个女人,羡慕她年轻漂亮风华正茂,羡慕她在女人最美的时候及时的抓住了你,羡慕她能拥有你一辈子。而我呢?我陪你了十多年,最后竟被你当成绊脚石唯恐不及。”
“我气愤你把当年说爱我的话,如今都说给了她听;她才跟了你3年,但为何能赢过陪了你13年的我?她得到你了又能怎样,你在最后不还是又和我上了床;她也不会知道,当她在广州享受着你的猛烈追求时,一个女人却在澳门的医院里痛苦的打胎。黒里程,要让我告诉她,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吗?”
说到最后,叶咏纤突然伸手指向黒里程的身后,惊的男人快速的转头回看,便立即像雷劈般的完全崩溃。。。。。
黒五十五
“老婆”。
当黒里程看到身后倚在墙边的,正是面无血色的范美人时,他顿时感觉头都快炸了。自己怎能如此疏忽大意,竟然忽略了这么久没回去,范范都有可能会来这边找他。面对着此情此景,有生以来,黒里程头一次感觉到惊慌无措,不由的无意识轻喊出了一声,却再也无法开口周全的下去。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范范抬起如死灰般的眼睛,轻颤出声:“看你离开这么久,我以为你的胃又疼了,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没有大哭,没有大怒,平静的告诉完,便机械的转身向外走去。
看到范范佯装的无动于衷,黒里程知道这次自己是完了,见着她眼里的痛,难受的让自己心如刀绞。
刚要抬腿赶上,想请求美人原谅他,却忽略自己怀里还有另一个始作俑者的女人。叶咏纤见范范已经发现了他俩的内幕,便趁机苦求着黒里程:“黒,别去,回来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看着女人满脸泪痕的脸,再想着自己总是无耻的给美人带来诸多伤害,够了,黒里程决心一切都到此为止,语气决然的跟她说:“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和你纠缠不清。”说完不顾女人的眼泪和心伤,大力甩开她就追随范美人而去。
真相被赤裸裸的揭露,两人在洪哲的婚礼上,谁也再无法能继续强颜欢笑的下去,黒里程谎称自己胃痛难受,其实也真的是难受,便再三的向老洪和新娘道歉,才相携范范离开。
车上的空间,静旎的要死,气氛僵硬的都能让人窒息。看黒里程是往家的方向行驶,范范突然开口:“我现在不想回去。”
强打起精神,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少了平常的力度。转头看向美人,黒里程咽下口气,紧张且无奈的对女人请求着:“回家好吗?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范范看都没看向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脸向窗外,任黒里程怎么样,都摸不着她的表情和情绪。
许久过后,美人的嗓音宛如石头,哽咽且坚硬:“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一回到才离开几个小时滨江路的家,美人却感觉好像自己从没来过这个地方,如此陌生,如此疏离,呆呆的站在玄关好久,似乎这个家,从没有过她一丝立足之地。
看着美人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黒里程的胃更绞的难受,轻轻接过范范手里的皮包,拉着木呐的她就带去沙发按她坐下。居高临下看了她一会,就转身去饭厅给自己找了两片胃药来吃,再走出时,美人已经不在了沙发上。
就在黒里程慌忙的要挨房间寻找她时,范范从主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总是两个人放在一起的,她的身份证和护照,拿出钱包,慢慢的把证件放了进去。
“老婆。。。。。。”蹲在美人身前,眼睛来回巡视着她的举动,黒里程现在除了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抽出被男人握住的手,范美人生硬的说:“我想回家了”。
回家?此时此刻,美人拿这里不当是家了吗?黒里程痛苦的想着。
他知道,美人说的是回吉林的家,她总说那里有最爱她的爸爸妈妈,在最亲的人身边,活的最安心,最自在,因为那里没有悲伤,没有背叛。那个家,是个真正的能给她带来快乐幸福的家,也是个能使她独自隐藏用来舔砥伤口的家。所以每次范范一遇悲伤,总是想尽快逃离他的身旁,回到那个从不给她带来伤害,能真正温暖她的地方。
目不转睛的抬眼望着美人,黒里程语气艰难:“要回去多久?”他们年后从吉林回来才两,三个月,这时说想回去,除了她知道了真相,他更想知道美人到底是何意图。
“不知道”。手里没有停下来的继续整理皮包,范美人像和空气在说话。
“去了你还会回来吗?”这才是最重要的答案。
听到这句问话,美人终于看向了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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