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入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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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把那根银丝舔掉了。
伯九的脸终究是红的不行了。
呜,太没羞没臊了。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久的。
手还交缠在一起,享有共同的温度。
罗悬微微低头:“王爷?”
伯九浑身一颤:“……嗯。”
罗悬叹口气,一根手指勾起伯九下巴:“现在还不告诉在下吗?在下刚刚那一番,还没有让王爷明白在下的心意吗?要不,再来一次,在下还有力气,可以……”
伯九把罗悬一推:“伪君子!”
罗悬无奈地笑笑:“九九。”
成功把伯九喊软了。
伯九低头,全部,全部交代出来。一清二白,现在全是罗悬的了。
罗悬默默听完,忍不住,把伯九揽进怀里。伯九没反抗。
罗悬叹气:“我何德何能,怎么配得上王爷?”
伯九箍紧罗悬的腰身:“你配得上。亲都亲了你要赖账啊?”
罗悬眨眼:“还没到最后一步呢,怎么就要在下以身相许了。”
“那我们……”伯九终于脑筋回转,适时刹住。
罗悬循循善诱:“九九,我们干什么……”
“没什么!”伯九怒骂,“伪君子!”
罗悬闷笑,把下巴搁在伯九头顶:“怎么今日才晓得?”
“本王要把以前的都骂回来!”
“那就骂一辈子。王爷不要反悔。”
伯九哽住了,把脸深深迈进罗悬胸口,吸着他楠木珠淡淡的熏香,决定此生,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放开了。两人沉默着抱了好一会儿。
罗悬又开口:“王爷今日穿得好生俊美。”
伯九不说话。
“只想王爷是我一个人的。这么好看的王爷。”
“……你少没羞没臊。”看透伪君子了,尽说荤话。
“九九……”
伯九适时抬起头,又被亲住。
同刚刚那个不一样,这是个不急不缓,相当绵长的吻。方才是狂风骤雨,现下便是淅淅沥沥的春雨。伯九觉得自己像水中的一尾游鱼,只想沉溺在这片无边温柔的水里。
再这么下去他就贞操不保了。
伯九越过罗悬肩头,看见了不久前捡的便宜皇兄的背影。
周伯演转过身来:“周伯箴。”
罗悬松开伯九:“去吧。”
他低头:“两情若是久长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
周伯演看着罗悬行礼告退,看向伯九,面色十分沉静。
半晌,他开口:“总不能一直住在朕宫里,要寻个府邸才是。”
“允王府如何?”
伯九猛地抬头。
周伯演忽然笑了,摸了摸伯九的脑袋。
☆、第四十章
那一日的耳鬓厮磨,给两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刑部的公事依旧是多,伯九也在忙活着修缮府邸,并且承袭了爵位,也要日日上朝。两人都忙起来,见面,竟总是在朝堂之上。每日罗悬在宫门口下了马车,便会与伯九一道,加之那晚宴席上两人的亲昵,随即便有了风言风语。
“哪里是风言风语,乃是板上钉钉。”一日,伯九忽然这样说。
罗悬微笑,毫无预兆的牵起伯九的手。
“……你做甚。”
罗悬悠悠道:“既然如此,何不坐实了?”
伯九低头脸红好一会儿:“就一下。”
罗悬道:“若是不喜欢,往后都不牵了。”
“……你牵吧。”爱多久多久。伪君子。
……
伯九的府邸终是定在允王府,虽涉王耸动诸多大臣上书,直言沿用叛臣府邸于礼不合,皇帝还是一意孤行,命人大力修葺。
伯九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来过允王府。这个宅院比之普通连宅的十倍还有过之,位置就在城东的皇宫边上。曾经他在那里添柴火揉面团修花剪叶,日子照旧有滋有味,如今重返旧地,他成了它的主人。这个伤口结了痂,伯九甚至以为,允王府早已经没了,但站在那褪色的朱门前,重新扒开他的伤口,他竟觉得没有那么疼。
府里是没有什么东西的,早就被抄走了。院里鸢尾无人照料,早已枯死,月季却疯长,青藤缠满围墙,肆意侵略。伯九走着走着,站在一个地方。
他存有的记忆就是他一向敬爱的人如何满腔鲜血,撒在这一片灰茫茫石板上。多年过去,这里早已没有血迹,却还是飘散着一股凄凉的味道。
这凄凉的味道挥之不去,像他这几年在恨意里游走的心。如今看来,却有点可笑。他依旧没有什么能力报仇,罪魁祸首依旧张狂大笑。
更何况他在这世上有了羁绊。是时候,让恨意消解了,同冤屈和解,同仇恨和解,同他自己和解。人生还有许多快意的事情,总不能一直沉湎在旧年的阴影里。
只是,涉王还是要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伯九只命人购来家什,将府里打扫一番,大约十来日后,就住进去。周伯演给他送了些奴仆,伯九的王爷日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了起来,偶尔再趁着罗悬有空,咳,调调情,日子的确是舒坦。
若是每日饭桌上的饭食,不那么碍眼便好了。
伯九虽是厨子,其实吃得倒不是很讲究。可再不讲究,他也晓得日日上桌的菜,俱是相生相克的食材。
食材不比药见效快,可毕竟是进人肚子的。长此以往吃这等相生相克的东西,要折一半的寿命。他从前在王府,听过些权贵争权夺利的手段。周伯演送来的奴仆里,恐怕混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人。好在他是个厨子,对这方面不敢说登峰造极,也绝对绰绰有余。他不想打草惊蛇,用膳时支开旁人,便将菜悉数倒掉。
倒了吃什么?只能日日回楼里,去之前还要换得简朴些,不然准被四全八宝气得七窍生烟。
他的确是有意将江春楼转手了。
不是因为成了王爷。罗悬总在他耳边磨,磨得他耳根都软了,终于萌生了念头。只是一时半会儿,他还割舍不下。
八宝对自家掌柜日日的神出鬼没表达极大的不满意,扬言要造反,要篡位。
“篡位可以,”伯九念念有词,“你拿出一万二两纹银,你爱怎么篡怎么篡。”
八宝拎着抹布碎碎叨叨走开。他还不晓得前日新封的琛王爷,便是眼前拨拉着算盘斤斤计较的掌柜的。若是知道,只怕腿一软,“啪”一声,便男儿膝下有黄金了。
伯九叹口气。一万二?他如今哪里是缺钱。
自力更生端着饭食要上三楼厢房用膳,却在二楼看到许久未曾碰面的赵晋宜。
真真是许久未见。赵晋宜依旧摇着一把扇子。
伯九暗自纠结他是否知晓,就听赵晋宜轻飘飘喊了声:“给王爷请安了。”
伯九头皮一麻:“赵公子啊,随在下去三楼厢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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